“你是何人,竟敢在巡防營外撒野——你是??!!”其中一個士兵好像認出沈風,對著旁邊的士兵說了幾句,然後馬上轉入軍營內。

軍營重地沈風需要顧忌一些,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特別是夏侯宰的地方,如果自己在這裡動手,他就可以當場命令弓箭手將自己射殺,感受一陣殺氣,葉絳裙微微上前邁了一步。

“沈兄弟,沒想到在這個時候見到你。”歷大哥被打得全身傷痕,軍營裡面可不比普通衙門,凡事進了衙門頂多留下一些傷痕,但要是落入軍營裡面,被打死了都是正常

“這裡不能動手——”低聲叮囑一句,然後道:“他究竟犯了什麼事,你們為何將他綁起來。”

兵士對沈風還算客氣,低聲道:“這你要問我們將軍才知道。”

沈風轉而看向歷大哥,見他鼻青臉腫的,肯定被揍得不清,苦笑道:“歷大哥,你怎麼被帶來巡防營,你不是還在升州嗎?”

歷大哥咧著嘴笑道:“柳大人交代的事情我已經辦妥,昨日便已來到京城,我本想去仙吟閣快活快活,沒想到一身騷惹不到了,倒和幾個人吵了起來,我一下子沒有忍住,就跟他們動起手來。”

汗,歷大哥還是依舊淫`蕩,剛來京城就去了青樓,歷大哥被抓出軍營外面打,而不是在軍營裡面,可見巡防營是私自用刑.沈風低聲道:“歷大哥,你究竟跟誰起了爭執?”

旁邊士兵喝道:“你們交頭接耳在說什麼!”

沈風冷哼道:“這裡是在你們軍營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私自用刑。”

執刑的士兵臉色明顯一變,歷大哥怒罵一聲道:“這幫狗娘養的——”

沈風打了一個手勢道:“歷大哥,我先放你下來,有話待會再說。”說罷,冷冷朝著左右兵士威逼一眼,然後上前要替歷大哥解開繩索。

“住手!!!”

身後發出一聲暴喝,回頭望去,只見軍營內湧出一群兵士,當首正是斷了一條手臂的夏侯宰,夏侯宰執槍上來道:“這是巡防營的犯人,你想幹什麼!”

沈風哈哈狂道:“是我問你想要幹什麼才對,巡防營何時管起青樓的事情,我這位兄弟與人發生爭執頂多交給衙門去管,巡防營負責護衛皇宮外圍,而仙吟閣則不在你的管轄範圍內。”

夏侯宰仗著在地盤上,又有巡防營撐腰,說話自然不將他放在眼裡:“今日皇上在皇宮外被摩尼教餘孽偷襲,皇上下令全城搜捕,我帶兵巡查時,恰好遇到此人與人爭鬥,而且出手極狠,還打傷了我幾個兄弟,難道我不能將他帶回來嗎!哼,巡防營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手,識相的立即離開,否則我便以擅闖軍營的罪名將你射殺!”

汗,歷大哥的行為相當於襲警,怎麼不連夏侯宰一起給揍一頓,媽的,一段日子不見,這傢伙又不長記性了,沈風忍住動手的衝動,轉冷道:“巡防營執刑需要在軍營外嗎,你分明是在報私仇。”

歷大哥怒罵道:“沒錯,沈兄弟,是他們先招惹我,我才動手的,我被他們打暈之後——”

“住口!!”

夏侯宰怒喝一聲,提槍上去便刺死歷亥,沈風意識到其中有古怪,急忙上前擋在他面前,冷哼道:“你想殺人滅口嗎,夏侯將軍在緊張什麼,這充其量無非是鬥毆,你未免太過激了。”

夏侯宰怒道:“這是我巡防營的事情,你給我少管閒事,否則我連你一起抓了——弓箭手聽令,他要是敢再妄動,直接給我射殺!”

“是!”話剛落音,兩排弓箭已經拉開弓弦,將銀光閃閃地箭頭對著他,箭在弦上,一時間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歷大哥知道事態古怪,也沒有再說話,沈風面色一稟道:“這裡是巡防營外,不是你的巡防營,夏侯宰,你要是敢下令射箭,你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夏侯宰陰沉著臉道:“你可以試試看!!”

“那我就試試看!”沈風毫不怯弱地對峙著,目光帶著懾人的威嚴,然後邁開腳步,一步步地走向歷大哥,步子緩而有力,如同在閒庭信步。

夏侯宰舉起右手便要落下,巡防營的弓箭手雙臂加上一些力道,弓弦刺刺作響,葉絳裙目光一冷,手上握著劍柄,隨時準備出手,此時巡防營外氣氛緊張異常,風沙一浪捲起一浪,地上的人卻絲毫不動。

歷大哥大汗直流,低吼道:“沈兄弟,你回去吧!別過來,這傢伙真的會下令射箭!”

沈風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話,緩緩走到他面前,然後有條不紊的為他解開繩索,看似風輕雲淡的動作,只是沈風每個毛孔都凸刺起來,他之所以敢上前,敢拿命跟夏侯宰賭,賭的就是顧碧落已經來了!

剛才在轉身的時候,就已經發現顧碧落走過來,相信夏侯宰也看不到了,這就是夏侯宰遲遲沒有落下手的原因,要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沈風殺了,夏侯宰當然願意冒這個險,但有外人在就一樣了,特別是顧碧落,顧碧落是皇上器重的人,兼且是大學士瞿楚賢之女,決不可在她面前殺人。

夏侯宰繃縮著一張臉,心神還在做著最後的掙扎,顧碧落此時已經趕到來軍營外,驚見營外的狀況,急忙喝止道:“夏侯將軍,你這是何意!!”

夏侯宰沉默不言,只是陰沉著一張臉,沈風自顧自為歷大哥解開繩索,口中低聲道:“歷大哥,待會什麼話都不要說,我們直接掉頭走!”

歷大哥也低聲道:“沈兄弟,這小子弓箭都對著你,我們恐怕很難走出去,完了完了,我老歷爛命一條,死了就死了,但要賠上沈兄弟可就不值了。”

沈風勉強嘿嘿笑道:“歷大哥逛妓院都逛到京城來,如此有上進心有志向有規劃的人,天下人大都不能及也——有段日子不見,歷大哥是越來越會說話了,這是跟哪個粉頭學的。”

歷大哥苦笑道:“沈兄弟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咦,這姑娘為何這麼護著我,難道她是我老歷的追求者,不對,我糊塗了,長得這麼好看,怕是為了沈兄弟而來。”

兩人低聲交語著,繩索已經解開,顧碧落也慢慢退到他們身邊,低聲道:“你們先走!”

“師傅,我們走!”

沈風低喝一聲,然後攙扶著歷大哥一起離開,夏侯宰目光緊緊鎖在他們身上,始終沒有下令射殺,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開,顧碧落見他們已退到安全的地方,便馬上追上去,夏侯宰臉色突然變得猙獰,怒吼一聲,將手上的長槍狠狠插在地上,從這點上,夏侯宰缺乏破釜沉舟的勇氣,今天要換成是夏侯屠這個瘋子,沈風恐怕沒有命回去。

帶著歷大哥走出百來米,顧碧落也追了上來,她面容帶著汙垢,身上桔黃色衣服也沾上不少黑油,顯然是在軍器所擺弄著器械。

“你為何會來巡防營,難道你不知道夏侯兄弟對你恨之入骨嗎,今日要是夏侯屠,你或許便會喪命!”顧碧落皺著眉教訓著他,一副為人師表的舉態,如果她放在現代大學裡面當一個老師,一定會讓無數學生選修她的課程,因為她生氣起來也美得讓人痴醉,往犯賤的層面說,就是被打一頓都願意。

沈風簡單道:“我只是有事情想向你詢問一下,沒想到在巡防營外遇到了歷大哥,這才與夏侯宰發生衝突,我們先找個地方說話。”

幾人來到一個木棚下,沈風才問道:“歷大哥,你剛才還有沒說完的話,昨夜究竟是怎麼回事?”

歷大哥呲牙咧嘴地靠坐在一塊被砍斷的木樁上,怒哼道:“我昨夜在仙吟閣與人發生爭執,我們一言不合便到外面打了起來,事後想想,那個人是故意引我出去,等我出去外面後,便撞上一群巡防營的士兵,他們以巡捕摩尼教的名義搜查我,手上動作不乾淨,我便與他們打了出來,等我醒過來後,身上突然多了幾錠金子。”

“金子?”

歷大哥點頭道:“不錯,我被帶入巡防營內,夏侯宰聲稱我身上的金子正是今日被摩尼教盜走的官銀!我拒不承認,夏侯宰便對老子嚴刑拷打,誘使著我供出這金子的來源。”

沈風腦中一驚,恍然道:“我明白了,他們的目的不是你,而是柳大人,而你是柳大人的心腹,只要證明你與摩尼教有勾結,便可連帶柳大人一起陷害。”

歷大哥大驚,隨即怒罵道:“原來這龜孫子是打著這主意,難怪他一直在問我是不是協助摩尼教逃出京城,不過我不明白,夏侯宰是武官,而柳大人是文官,他為何要陷害柳大人。”

顧碧落沉吟道:“非是夏侯宰要是陷害柳大人,而是另有其人,此人與柳大人有直接利害關係,否則柳大人才剛上京,並無可能樹敵。”她神色淡淡,顯然是已經猜出背後唆使夏侯宰的人,夏侯宰故意在軍營外面執刑,其實也是為了避免事後禍及,故意偽造成普通鬥毆。

歷大哥還不知其中關係,更猜不到唆使夏侯宰意圖陷害柳大人的人是傅伊嵩,只能將詢問的目光落在沈風身上,沈風淡淡笑道:“歷大哥,你還能走嗎,快去將此事告知柳大人,並讓柳大人做好防範,柳大人會明白的。”

歷大哥立即道:“我馬上去!”

這種忠臣良士的安危,碧落美女當然責無旁貸,“我去為你牽來一匹馬加快路程。”說著,便去牽來馬匹。

歷大哥用手肘敲了敲,神情變得極為猥瑣,小聲嘀咕道:“沈兄弟,這是你京城的姘頭嗎,難怪你這麼著急上京,原來京城中有位美嬌娘在等著你,真是可惜了,升州俗務纏身,無法一睹沈兄弟身過花叢的風采。”剛才這姑娘為了沈兄弟竟然可以不顧生死擋在中間,唉,我終究不如沈兄弟,我頂多讓女子****,自己也累得半死,沈兄弟卻可令女子不顧生死,這差距也太大了。

顧碧落似乎有所覺察,回頭狠狠瞪了歷大哥一眼,歷大哥急忙收住口,沈風嘿嘿笑道:“她是我的前妻,不過感情破裂了,歷大哥,可怪我沒告訴,她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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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大哥不知想到了什麼,遺憾地點點頭道:“從面相上看,她屬於尋常相夫教子的常規女子,如此女子自然不足以應付沈兄弟在床笫之間超乎常理的追求,她才在路上,沈兄弟已經在床上,這感情必然會破裂,不過我見這姑娘忠貞堅持,只要假以時日,必會願意滿足沈兄弟的特殊要求,沈兄弟莫要心急,莫要心急啊!”

汗,沈風聽得嘴角抽了抽,不過心裡卻是自然而然的受用,本質上兩人都是老**,說的話都能說到對方心裡瘙癢的地方,不得不說,要是能讓顧碧落婉轉承歡,必定是人生一大妙事。

咦,我之前怎麼沒有這麼想過,不應該啊,反應太遲鈍,這種事情一定出現在每一個念頭裡,多謝歷大哥讓我迷途知返,沈風與歷大哥嘿嘿笑著,歷大哥渾然忘記了身上的疼痛,感嘆道:“自從沈兄弟離開了升州,升州頓時變得無趣,不少窯姐要立下誓言,若是沈兄弟不來光顧一回她們的生意,她們就永遠不開啟腿做生意——我剛才說什麼了,讓我想想,哦!我是說打開門做生意。”

沈風心裡美滋滋,正要開口,葉絳裙忽然冷道:“你們能不能不要說話了!”

歷大哥扭頭見是一個白衣女子開口說話,眼睛望著她那絕情絕愛的眸子,雖隔著幾步路,卻如同相隔萬裡,近在眼前,卻好似飄渺在虛空,心神一下子被凍結住,結結巴巴道:“你是誰!”

葉絳裙冷冷地轉過身,不再說話,沈風笑道:“她是我的師傅。”

向來把所有女人都想象成和沈兄弟的歷大哥,這一次卻是一點心思也沒有,眼前這個女人給人的感覺太絕情,太無情,如同一個活著卻已經死去的人。

馬匹很快牽來,沈風與歷大哥暫時分別,所謂**淫棍一相逢,便勝卻黃`書無數,這兩人只不過說了短短幾句,就已經讓葉絳裙厭惡得聽不下去,可不是勝卻黃`書無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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