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雕蟲小技!”戴著黑色面罩的青年一聲冷笑,辛炎所發出的神魂之火相對於他掀起的黑色狂潮,根本就不值一提,他狂笑著,繼續催動黑死之氣向辛炎撲了過來。

“是嗎?就怕你吃不了,得兜著走!”辛炎沒有躲閃,他手中的神魂之火在瞬間化為一道驚天烈焰,向黑色狂潮猛撲了過去。

黑色狂潮中突然現出一個極大的漩渦,猶如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一下就將辛炎所化的烈焰吞入其中,他狂笑道:“憑這麼點本事也敢來管本尊的閒事,就讓本尊吞了你的元神,成為我幽冥海中的一縷怨魂。”

“這是怎麼回事?”突然,他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只見一縷精純無比的神魂之火從黑色漩渦中冒出,瞬間就將整片黑色狂潮化成一片火海。很快戴著黑色面罩的青年也被點成了一個火人,他在烈焰中掙扎著,怒吼著,發出一陣痛苦嘶吼聲。

不過,黑色面罩的青年一切的掙扎都是徒勞的,不過片刻,他就在烈焰中化為虛無,燒得連渣都沒有剩下。

“哼哼!小樣,敢吞噬哥的神焰,燒不死你!”轉瞬之間,熊熊燃燒的神焰復又化為辛炎的模樣。

滅掉了面罩青年之後,辛炎並沒有馬上離開。他手上一動,發出一繼柔和的綠光,沒入到殷嘯天的本命星元之中,滋養著她受損的神魂之火。

自從辛炎修成靈體大成境界之後,他對神力有了更深的認識,原來神力並不單純只是一種攻擊手段,它還有諸多妙用,療傷就是其中之一。

經過半個時辰的滋養,殷嘯天的本命星元總算恢復原本的光彩。

“怎麼樣了?”當辛炎從殷嘯天的識海中退出,若夕焦急的問道。

辛炎點了點頭,說道:“好了。傷患已經沒有大礙了。作崇的傢伙也被我狠狠地整治了一番。”

“救命之恩,有同再造。待此間俗務一了,殷某定當信守諾言,到雲島任職。”殷嘯天長揖及地。

辛炎忙還了一禮,說道:“大哥大病初愈,尚需靜心調養,萬不可如此激動!”說著他取出一瓶碧心丹,說道:“我這裡有些丹藥,大哥且拿著,再調養個十天半個月,就可以恢復如初了。”

“如此多謝了!”殷嘯天再次謝過辛炎,便提起赤紅色的大劍,搖搖晃晃地,走出了醉仙樓。

“天不能拘,地不能束!此真豪傑也!”

辛炎看著殷嘯天遠去的背影,慨然嘆道。

“你就知足吧。殷嘯天少年成名,不知多少勢力曾拉攏過他,但他卻從不為所動。這一次,他能答應到雲島任劍谷主持,你已經是賺大發了。”

辛炎看了一眼,醉眼迷離,連站都有些不穩的若夕,說道:“我讓你叫酒給他喝,可沒說讓你也喝醉的。你看,本來五罈子酒就可以了,現在卻喝了九壇。嗯,多出來的這幾壇得算在你頭上。”

若夕酒醉三分醒,她一聽這話,立時不幹了,說道:“你可別趁我醉,佔我便宜!哼哼,你這個沒良心的,我醉成這個樣子,還不是為你?你居然還好意思和姐算這點子酒錢?”

辛炎一把扶住若夕,低聲說道:“你立下大功,一會兒,哥一定好好疼你!”

若夕一把推開辛炎,說道:“你這沒正經的,姐才不跟你走呢?”她酒量再好,四五壇醉生夢死喝下去,也不免有些醉竟。她推開辛炎之後,自己卻反倒連站都站不住。辛炎眼看若夕要摔下去,一把將她摟入懷中。

“你這個壞蛋!快放手!”若夕醉得雖沉,但畢竟還是有幾分清醒,眼見辛炎在這樣大庭廣眾之下,這般摟抱自己,嬌羞無限,又是一把將辛炎推開了。

辛炎卻怕她摔倒,又是一把扶住。

兩人正在耍花槍,誰知就在這時,一個手執摺扇的玉面公子卻在一大群人的前呼後擁之下,走了進來。

醉仙樓中的其他客人,看到此人,有如見了瘟神一般,紛紛敬而遠之;一些人甚至連酒也不喝了,立時結賬松人。

只有二樓上臨窗的座位上的兩位客人沒有動,一個是年約十七八歲的公子,長得極為清雅俊秀;一個是年約十五六歲的童子,手上抱著一把瑤琴。兩人見到玉面公子進來,不過是微露異色,依舊淡定無比地坐在座位上,饒有興致地看著樓下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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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想不到金蓮城這樣的破地方,居然還有這般絕色美人。”玉面公子一看到若夕,眼睛立時便挪不開了,他一雙色迷迷的眼眼盯著若夕看了一陣,眼珠一轉,指著辛炎,陰陽怪氣道:“光天化日之下,爾竟敢在此誘拐醉酒的良家女子,該當何罪?”

“白痴!”辛炎白了這人一眼,直接無視,扶著若夕就要出去。

若夕經這麼一鬧,酒也醒了大半,她掩嘴笑道:“你這害人精總算遭報應了吧,哼哼,連打抱不平的也出來了。”

辛炎調笑道:“只怕,你是才出狼窩,又入虎穴啊。我倒看著,這人救人是假,劫色是真啊。”

“站住!”手執摺扇的玉面公子沒想到居然會被人完全無視,不禁大怒,他冷聲喝道:“把這兩人留下來!”說著他手上一揮,頓時,他身後的隨從中飛出八人,將辛炎圍了起來。

這八人都是金丹初期的修為,修為並不算高,但八人分進合擊之下,行動迅疾無比,配合得恰到好處,顯然是久經戰陣老手。

一名旁觀的修者嘆了口氣:“唉!這小霸王又要造孽了,只怕這小子要倒血黴了!”

“是啊,我聽說上回,有一個落單的女修被他擄掠回去,誰知那少女卻十分剛強暴烈,乘王跋其不備咬了他一口。王跋暴怒之下,強運採補邪術,把她虐至奄奄一息,最後更是狂性大發,把少女活生生地撕成數塊,用她的血肉去喂座騎赤尾虎。”

“噓!小聲點,不要讓他們聽到,否則連咱們幾個也要倒黴。”

……

原來,這玉面公子就是昊天派門主的十三少爺王跋,修劍天份極高,他老子王霸打小就用靈藥給他伐體,並延請名師指點,他小小年紀就已修到半嬰期,劍術修為更是了得。十七歲那年他獨自潛入黑龍潭,力斬六品黑蛟,請名師煉成黑龍劍,品級竟高達六品。

昊天派王霸生了一堆女兒,兒子卻只有一個,本來就寶貝得不得了,見他劍術修為如此了得,更是對他寵愛有加。

昊天派近年來勢力擴張得極快,勢力漸成,門人也日漸驕縱,王跋更是驕橫霸道之極。

王跋這趟來金蓮城,是來參加金蓮論劍大會的。

金蓮論劍大會每十年一屆,凡三十歲以下,修為在金丹期以上的修者都可以參加,比試分文比和武比兩種。

所謂文比,考究的是兵法戰道,大家以奕戰棋論高下;武比,就是以劍論高下,真刀實劍地比拼修為戰技。

金蓮論劍大會不但是金蓮城的一大盛事,而且也是北地諸界少年修者嶄露頭角的重要舞臺,各大門派對此都極為重視,紛紛選拔門中精銳弟子參加。

而凌宵、方寸、移玉宮、北俱廬州的門閥巨頭,也會派出修者與會,一來是煅煉門中弟子,二來是藉機選拔人才。

王跋來到金蓮城後,懾於金蓮城主的威勢,倒也不敢在城中生事。不過,他本就是生性跳脫之輩,哪裡能在驛館中呆得住。

他聽說醉仙樓的醉生夢死極是有名,便帶著一大群隨從,前呼後擁,來到了這裡。正好遇到辛炎和若夕出門。

王跋一見若夕的美色,立時便心生非份之想,想乘機將若夕擄掠走。誰知道他卻遇上了辛炎這個硬茬。

“哥的事竟要你管?”辛炎心中怒極,恨不能把這傢伙痛打一頓。不過,在金蓮城這種地方,惹出事端可不是鬧著玩的。他一手扶著若夕,一邊說道:“閣下想怎麼樣?”

手執摺扇的玉面公子一臉地倨傲,指著辛炎道:“把這妞留下來!你……滾蛋!”

辛炎斜眼瞟了玉面公子一眼,冷笑道:“哥今天不想殺人!你們識相的,最好馬上滾蛋!”說著,便扶著若夕,頭也不回地往門外走去。

“你……竟敢在我面前如此囂張?”手執摺扇的玉面公子聞言,勃然大怒,他一揮手,對手下的隨從道:“美人留下。至於這個小子,給我往死裡打!”

八名隨從一聽,便明白了玉面公子話中之意。

往死裡打,就是要打殘打廢,只要不傷及性命便可。他們八人對視一眼,便各自取出飛劍,只見他們一陣伏高竄低,方位轉換之間,劍陣已成。

“八門金鎖陣?”若夕的酒早就醒了,不過,她卻依舊有如一灘爛泥般地倚靠在辛炎身邊。她見多識廣,一眼就瞧出,對方所用的正是八門金鎖劍陣。

八門指的是休門、生門、傷門、杜門、景門、死門、驚門、開門。

這個劍陣胎脫於奇門遁甲宗的八陣圖,端的厲害,若是不通曉陰陽,不明變化,則極可能被困死在陣中。

“我倒要看看這害人精怎麼破陣?”

若夕打定了主意,要看看辛炎自從在秘境中出來之後,到底戰力有多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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