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殷大哥可曾聽說過雲島?”

辛炎對紫髯大漢問道。

紫髯大漢點頭道:“聽二弟說過。他曾對我提過,說雲島是個不錯的所在,若是有一日經過,必當前往一遊。”

辛炎道:“我雲島劍谷正缺少一個主持之人,若是殷大哥不棄,我想請大哥到劍谷任主持一職,為期三年,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原來,自從殷商離開之後,雲島劍谷便無高手主持,島上戰修的修為也大受影響。

辛炎在見到紫髯神劍殷嘯天之後,便心中一動,想把他弄到雲島去,擔任劍谷的主持。

若夕一聽,心中暗贊不已。以紫髯神劍殷嘯天的性子,若是讓他加入赤霄派,一定不會相從。不過,辛炎卻只是讓他去雲島主持劍谷,還以三年為期,這樣的話,殷嘯天必定難以拒絕。

果然,殷嘯天略一沉呤,說道:“即承蒙辛兄弟看得起,這活我就接了。”

“好!”辛炎聞言大喜,他拉著殷嘯天的手,說道:“我觀大哥擺賣法寶,置換法寶和材料,都必是要為親人故舊打造法寶飛劍吧?”

殷嘯天點了點頭,說道:“我孤身一人,並無牽掛。倒是我的二弟金琉劍沙海和三弟星塵劍清和各遺有一子,這兩個孩子修為天賦不錯,所以我想為他們各打造一件法寶。”

辛炎道:“既如此,殷大哥何不將二人和親長接至雲島,一來可保二人安全,二來方便大哥照顧和教導他們。至於為他們準備法寶的事,就包在我的身上。”說著,他便拉著殷嘯天,說道:“人說金蓮城中的醉仙樓的醉生夢死酒最為醇厚,不如咱們一起去喝上一杯?”

殷嘯天也是豪爽之人,他大笑道:“好!咱們這就去醉仙樓!”

醉仙樓就在坊市東面的半山之上,三面環水,環境極是清。辛炎、若夕與殷嘯天包了臨湖的一間廂房,點了酒菜,不多時,便有侍者拿上來滿滿一桌食物。

一碟清炒靈筍,一大盤紅燒六孔靈鯉,一個乾鍋黑山靈蛙,還有一鍋靈鷺燉靈磨。

當然,還少不了醉仙樓的特產醉生夢死酒。辛炎要了整整三大壇,侍者為三人一人倒上一大碗靈酒,只見琥珀色的靈酒清澈無比,異香撲鼻,果然不愧是名動金蓮城的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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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水,星光點點。

三人坐在廂房中,臨湖而坐,吹著習習涼風,大口大口灌著酒。

“哈哈!好酒,痛快!”殷嘯天仰面狂灌幾口靈酒。

辛炎已經喝得有些迷離:“酒味性烈如火,入口如刀,卻綿軟醇厚,甘甜之中,卻又帶著幾分苦味,果然是好酒。當得起這【醉生夢死】的名號。”

殷嘯天看了一眼正若夕,說道:“我原本以為兄弟是海量,沒想到這位若夕姑娘的酒量竟也不在我兩人之下啊。來,我敬姑娘一杯。”

若夕聞言,笑道:“我的酒量,哪能與你們兩位相比。”說著,卻卻依舊倒進了嘴中。

【醉生夢死】果然是酒中名品,即便是強壯如殷嘯天,三壇酒下肚,也不免有些醉意。

“殷大哥,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運功相抗。”

辛炎低聲說道,一把抓起殷嘯天的手,本是迷離的眼神變得清亮清亮。

殷嘯天聞言,眼中也露出一道精光,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咦!這是……”辛炎的手一搭上殷嘯天的手腕,不禁暗暗地吃了一驚,殷嘯天的手觸之一片冰涼,宛如萬年玄冰一般。更加詭異的是,他的脈像卻一切正常。

辛炎跟隨冷月學習丹藥醫術時間不長,卻盡得冷月的真傳,無論是煉丹還是醫理,造詣都不低。不過,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詭異的症狀。

殷嘯天見辛炎神色如此凝重,也不免有些心下忐忑。他為了醫治這傷患,求教了不少高手名宿,皆是束手無策。就連與冷月齊名的海老先生,也沒有辦法。而辛炎不過是弱冠青年,他真能醫治好自己的傷患?

不過,他性情豪邁,於生死看得並不重。他右手被辛炎把著脈,不能動,左手卻依舊端起一碗酒,一飲而下。

“嗯,如此甚好!大哥只管喝灑,喝得越痛快越好!”辛炎不但沒有勸阻殷嘯天喝酒,反而對若夕道:“你再叫幾壇酒上來,讓殷大哥喝個痛快!”

殷嘯天和若夕心中都是怪異無比,一般來說,探查治療傷患時,最忌憚的就是心氣浮動,以致血脈不定,難以準確診斷病症。誰知辛炎倒好,居然還嫌殷嘯天喝得還不夠。

不過,若夕倒是見怪不怪。辛炎這個害人精行事大異常人,奇思妙想無限,他要是什麼時候正常了,那才是不正常。

她招呼夥計過來,又叫了大壇酒,滿滿地倒了一碗給殷嘯天,給自己也倒了一碗,然後雙手舉起酒碗,對殷嘯天道:“小女子雖是女流之輩,卻也最敬重豪傑之士,我來敬殷大哥一碗!”說著一仰頭,便將滿滿的一碗酒喝了下去。

“好!若夕姑娘巾幗不讓須眉。好酒量!好氣魄。”殷嘯天也是一仰頭,便將碗中的酒喝得點滴不剩。

他生性豪爽,平生最喜歡痛快喝酒,痛快說話,痛快行事,若夕和辛炎說話行事的風格,極對他的胃口,讓他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他抓起酒罈,為若夕和自己各倒上一碗,然後抓起酒碗,大笑道:“久聞若夕姑娘長袖善舞,多財善賈,生意經營得極是紅火。我也敬若夕姑娘一杯。”

說著他一仰頭,便將一大碗酒飲了下去。

若夕面上早就湧起了一團酡紅,微有些醉意,不過,她卻依舊舉起了酒杯,說道:“能得大哥敬酒,小女子自是榮幸萬分!”說著也是一飲而盡。

殷嘯天與若夕轉眼間,就接連喝了十七碗,饒是兩人酒量過人,卻俱是有了些醉意。

不過,兩人尚且是你一碗,我一碗地喝著,絲毫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很快,桌上的三壇酒又空了。兩人又叫上三壇酒,繼續往下喝,很快酒罈中的酒,又被喝得差不多了。

上酒的小二看著三人,也不免有些驚異。

醉仙樓的醉生夢死入口醇厚甘美,其實酒性極是濃厚,尋常修者喝上三五碗之後,沒有不爛醉如泥的。

而殷嘯天和若夕兩人一碗接一碗地喝,不過是半時辰,卻已是連喝了九大壇,卻依然沒有醉倒。

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殷嘯天和若夕在桌上拼酒,辛炎卻把著殷嘯天的脈息,一動不動,如老僧入定。

醉天樓每日來往的客人何止千百,但他卻從來沒有見過這般怪異之事。

辛炎則一直把著殷嘯天的脈息,有如老僧入定。突然,他的嘴角浮現出一絲不為人所察覺的笑意,握住殷嘯天的手也陡然一緊。

辛炎在殷嘯天的經脈中發現有一縷極其微弱的氣息很不“正常”。

本來,這縷氣息混雜在殷嘯天流轉不休的脈息之中,極難以察覺出來。

隨著殷嘯天酒氣上湧,血氣脈息運轉之時不免有些浮動,但是這縷氣息卻絲毫也不受影響,它依舊按照原來的節奏執行。

“哼哼,想在哥面前搗鬼?你的道行還不夠!”

辛炎心意一動,便分出一縷神魂之火附在這縷氣息之中,進入殷嘯天的識海。

倏地,眼前景象一變,他如同置身一片紅色的星空之中,在無數星星點點的神識星砂之中,有一顆晶瑩透亮的紅色星砂,有如一柄赤紅色的長劍。

辛炎知道那便是殷嘯天的本命星元。不過紅色星砂像是被冰封住了一般,顯得冰冷無比,光芒黯淡。

辛炎不動聲色,繼續控制著神魂之火隨著那股氣息透入殷嘯天的本命星元核心,開始探查起來。

他很快早找到症結所在,在殷嘯天的本命星元核心深處,多了一縷晦澀難明的黑霧,它緊緊地纏繞著殷嘯天的元神。

“原來是你在搗鬼!”辛炎冷冷地盯著這縷黑霧,心中升騰起一股怒火。

不過,他並沒有急著動手,他仔細地觀察起這縷黑霧來,這縷黑霧中雖然微弱,卻充斥著死一般冷寂的寒意,滯澀著殷嘯天的生機。

像是覺察到了危險,黑霧突然翻騰了起來,化為一片無邊的幽冥死氣。

不多時在幽冥死氣中凝成一個戴著黑色面罩的青年人,臉上盡是怨毒之色,他的笑聲陰冷可怖,彷彿是從地獄深處傳出來的一般:“哼哼!想不到,你居然可以找到我留下的這縷心魂印記。不過,你就算找到了又怎麼樣,但凡中了死亡召喚的傢伙,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亡!”說著他手指一點,無數道黑死之氣像猶如狂潮一般像辛炎湧來。

“哼!敢在哥面前玩花樣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辛炎冷哼一聲,冷冷地看著飛速向他撲來的黑死之氣,手中的神魂之火頓時升騰而起,周圍的黑死之氣一接觸到這團火焰,皆是湮滅於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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