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鎮國公府。

“我難受......”

嚴謙趴在聞人笑身上, 嘴唇胡亂地在她脖頸間舔舐,身子無意識地貼近、磨蹭她, 聲音壓抑又低啞。

“你呀......”

聞人笑的聲音輕輕柔柔,有一瞬間撫平了他心裡的燥熱,卻又立刻激起更強烈的渴望。他總是這樣,明知不能做什麼,卻還是喜歡對她親親抱抱折磨自己。

嚴謙又親上她的唇,與她四目相對, 猩紅的眼裡是極致交織的痛苦和愛意,說著像哀求又像撒嬌的話:“我想要......”

抬手搭上他的腰,聞人笑輕嘆一聲, “我願意。”

因為她是這樣喜歡他,實在捨不得他難過下去。畢竟他們總是要在一起的,早些晚些又有什麼關係。

她在民風開放的海外待了兩年, 對這件事只覺水到渠成,早已不再那樣諱莫如深。

於是她任由興奮的嚴謙將她剝了個精光,在暖玉般的肌膚上留下一個個紅印和一道道濡溼的痕跡。

“你輕點......”

她偶爾會難受地哼出聲,卻始終沒有真正阻止他的動作,美麗的面容露出無限的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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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默許下, 嚴謙竟也有了膽量喘著粗氣將手伸向從未觸碰過的神秘領域。

在碰到的前一刻,他忽然全身僵住,然後飛快地翻身下了床衝出門去,一向穩健的腳步顯得有些趔趄。

聞人笑不由怔住, 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幾乎快要哭出來。她竟不知自己是這般沒有魅力......而且他難道不知道,會有火的不只是他一個人啊!

第二天的清晨。

聞人笑趴在嚴謙的胸膛上,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臉。他眼圈有些淡淡的青黑,想來又是到了深夜才睡著。

輕輕在他唇角親了一下,她在心裡下定了某種決定。

送走嚴謙去上朝以後,聞人笑溜達著回公主府。

還沒走到月亮門邊,忽然遇見迎面走來的江風。

江風單膝跪地行禮道:“公主!”

“嗯,”聞人笑微笑著應了聲,“起來吧。”

江風依言起了身,似乎猶豫了一瞬,忽然雙膝重重跪在地上,又喚了一聲:“公主。”

“怎麼了,”聞人笑眨了眨眼,“跪著做什麼,起來說話。”

江風跪著沒動,梗著脖子,大聲道:“屬下想求娶玉羅姑娘,求公主應允!”

聞人笑一怔,低著頭居高臨下打量他半晌,嘴唇動了動沒出聲,一轉身走了。

看著那雙精緻的繡鞋消失在視野裡, 江風不由皺起眉,沒料到公主是這樣的反應。

玉羅是公主身邊最親近和得力的女官,他想過公主或許會發怒,卻沒猜到她一言不發地就離開了。

此時聞人笑慢慢朝公主府走著,臉上是若有所思的神情。現在想起來,江風與玉羅的事情......似乎在兩年前便有跡可循。

若真這樣,倒是也不錯。江風是嚴謙的手下,信得過,玉羅若是嫁給他,也不會離得太遠,剛好她也捨不得玉羅呢。

只是玉羅陪了她這麼多年,忽然就可能要嫁人了,她難免有幾分失落和不悅。

回到寢殿,玉羅正在苦口婆心地訓導幾名小宮女:“公主出嫁前的這段時間,府裡事情多。繡嫁衣、佈置喜房,這些都要早早操辦起來。這是公主的大事,容不得一絲一毫的差錯......”

聞人笑靜靜地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忽然就釋然了。成親對每個姑娘來說都是一輩子只有一次的大事,她當然不可能那樣自私地把玉羅一直留在身邊。

玉羅讓小宮女們散了,各自忙活各自的事,一回頭才發現聞人笑回來了,福了福身道:“公主。”

聞人笑目光略微複雜地看了她一眼,“嗯。”

玉羅倒沒發現有什麼不對,目光恰好落在聞人笑頸側一塊淡淡的紅印上,臉色微微變了變,斟酌著道:“公主,您......成親前還是......”

順著她的視線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什麼,聞人笑臉色微紅。

剛要扯個藉口掩飾一二,忽然想到來時的事,面色頓時理直氣壯,反過來用打趣的眼神看著玉羅,拖著聲音道:“我——剛才——遇到了——江侍衛。”

玉羅臉色一變,又很快恢復如常,狀似不在意道:“是嗎,可有什麼特別的事?”

聞人笑抿著唇,好整以暇地故弄玄虛了一會兒,直到玉羅眼中隱約露出幾分焦急,才幽幽道:“他說想娶你。”

玉羅頓時怔住,一向沉靜的臉龐也變得通紅,又羞又急道:“公主,那您......”

“我當然沒答應啊!”

“那,”玉羅眼中似乎劃過一絲失落,又似是松了口氣,“您拒絕了?”

“......也沒有,”聞人笑眨了眨眼,模樣有些無辜,“我不知該答應還是該拒絕,就直接走了。至於江侍衛,可能還跪著吧。”

玉羅一僵,躊躇了一會兒,試探著道:“公主,奴婢還有些府務要處理,可否......”

“去吧去吧,”聞人笑看她這模樣,心中便知道了答案,嘟起唇沒好氣地放了人。

悶悶地託腮在桌上出了會兒神,聞人笑起身去了偏殿。

那裡有一間不大不小的房間,專門用來存放她從不列顛帶回來的東西。

嚴謙回來的時候,臥室緊緊閉著房門。

沒來由察覺到一絲特殊的氣息,他微擰著眉推開了門。

屋裡,窗簾拉得嚴嚴實實,不同尋常地在白天燃起了稀稀落落的燭光。

不明白這是哪一出,他試探著喚了句:“公主?”

“你回來啦!”

少女不知從何處撲到了他懷裡,他下意識伸手接住。低下頭用詢問的目光看去,忽然瞳孔猛縮。

——她穿著一條模樣奇特的裙子,是他從未見過的款式。大紅色的布料,裁剪得極為貼身,勾勒出少女曼妙的曲線。讓他不敢相信的是,這裙子竟然沒有袖子,露出大片大片脖頸和肩膀白膩如暖玉般的肌膚。再往下看,隱約可見露出兩截纖細優美的小腿。

“你,你......”

他緊咬著牙,想問她為何穿著這樣驚世駭俗的衣裳,開了口卻說不出話,目光著了魔似的被她吸引。

聞人笑仰頭摸了摸他的臉:“我好看嗎?”

嚴謙喉頭滾了滾,聲音又澀又啞:“你這是做什麼?”

聞人笑美麗的臉蛋浮起幾絲紅暈,“我想睡你。”

他的腦袋“嗡”的一聲,險些就要炸裂開來。看著少女純真又嫵媚的笑容,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漫上陣陣怒意。

她怎麼敢......這樣挑釁他、作弄他?又或是想看他潰不成軍卻無計可施的狼狽?

意識還未回過神來,他已經粗魯地將聞人笑扛在肩上,幾步走到床邊,將她重重地丟了上去。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齒道:“你別太過分了。”

聞人笑嘟起唇,委屈地解釋道:“我只是想讓你......以後就不會總是那麼難過。”

目光發狠地盯著她晶瑩的唇,嚴謙看不出絲毫說謊的痕跡。全身的血液轟的一聲衝向大腦和某個位置,他雙眸更紅了幾分。

她竟敢這樣大膽,勾著他在成親前、甚至是白日裡做這樣的事!真當他是那無能的太監不成!

“你是不是真以為我不敢把你怎麼樣——”

理智轟然倒塌,嚴謙埋下頭,手和牙齒並用,片刻就將一條紅裙撕得粉碎,模樣就像一隻發瘋的狼。

紅裙下白嫩的肌膚同樣逃不過殘忍的舔咬。

不知過了多久,堅硬又滑膩的觸感抵在她的腿間。聞人笑緊張地抱緊了他的腰,等待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嚴謙狠狠咬著牙,渾身的肌肉都因為太過緊繃而微微顫抖。他含住她的唇,發出一聲野獸似憤怒又似絕望的悲鳴,就著她的腿動作。

聞人笑詫異地想說什麼,也被他重重堵了回去。

“閉嘴,”他喘著粗氣道,“等到成親那天,這事沒得商量。”

她做的傻事就快要折磨死了他,就像是孩童無知者無畏的玩鬧。他也瞧不起這樣沒出息的自己,卻像是出於某種本能,始終懸著最後一絲理智,警誡自己不能讓一腔積攢已久的戾氣和慾望傷到她。

這件事過去後好幾天,聞人笑都有些發怵。他話少得可憐,時常看著她出神,漆黑的眼底氤氳壓抑著莫名的風暴。

雖然她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卻也只好乖乖道歉:“我錯了。”

嚴謙沉默了會兒:“錯在哪了?”

聞人笑想了想,老老實實搖頭:“不知道。”

“......罷了,”嚴謙自嘲地扯了扯唇角,“我也不指望你懂事。”

“怎麼這樣說,”聞人笑委屈地垂下眼睫,“我哪裡不懂事了。”

嚴謙似乎意識到自己語氣重了些,朝她張開手臂:“來,讓我抱抱。”

抱住聽話地蹭到懷裡的少女,他終於維持不住嚴厲的模樣,認命地低嘆一聲:“你不用懂事。再如何胡鬧......我也是這世上最不可能傷你的人。”

這天下午,嚴謙照常在書房處理些公事。

聞人笑倚在書房新添的軟榻上,地上趴著打盹的西西和哈哈。

她手裡翻著一本厚厚的冊子,看著看著,忽然“咯咯”地笑出了聲。

嚴謙抬頭看了她一眼:“怎麼了?”

聞人笑走過去,在他腿上坐好,翻開冊子指給他看:“你看。”

這頁紙上零零散散地寫著或長或短的詞句。嚴謙一個個看過去,略微詫異道:“說的是我們?”

“是啊,”聞人笑點頭,“我讓人去民間收集來的。那天我們買首飾,好多人看到呢。你看這個,‘國公爺竟是個寵妻的喲’,還有這個,‘嘖,

鐵漢柔情’。”

她連語氣詞也模仿得一板一眼,模樣實在可愛極了,嚴謙忍不住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不知為何,成為百姓口中的談資,竟也並未讓他感到不悅,反而因為與公主一同被提起,隱約有些淡淡的歡喜。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樣的行為在後世被稱作“秀恩愛”。

鮮紅嫁衣上的金鳳在繡娘手下一點點有了雛形,樹上的葉子一點點變黃,很快就入了秋。

司農監精心培育的第一批紅薯和馬鈴薯也到了收穫的時候。這真是一件十分大的事。第一回試種的種子並不多,結出來為數不多的果實很快被送往四面八方。一部分讓太醫檢驗,一部分交給御廚研究烹飪的方式,聞人笑也分到了一筐馬鈴薯。

作者有話要說:  沒掉線,就是卡文了。

明天應該不卡了,照常更。

今天夜裡可能會修一下舊文,可能會有更新提示。打擾你們啦,抱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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