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前的見面會是在報名後的第二天晚上, 他們一個班有三十個多個, 女生佔了三分之二。晚上七點是集合的時間,安溪提前兩個小時把小家夥送到徐紅那裡。走的時候,安溪是趁他們不注意悄悄的走的。

幾站路的路程, 她沒坐車, 而是走了過去, 大約半個小時她才到了指定的教室。時間是六點半, 教室裡陸陸續續到了不少人,大都是以寢室為單位集體出發,安溪一個人找了角落裡的位置坐了下來。

新生來,大家大都是不認識的, 安溪也沒有上前和新同學攀談的意思,一個人一坐就是半個小時。等到鈴聲響的時候, 教室裡前排坐滿了人。

前面滿滿當當的全是人, 後面三排都是空的, 只在前面坐不下人了,倒數第三排才零散著坐了一兩個人。

安溪打量了周圍,倒數第一排孤零零坐了她一個人, 和前面大部隊隔地有些遠。

“坐最後一排的那個女同學麻煩往前面坐一點”,女輔導員說道。

坐前面的同學許多都好奇地轉了個頭。

安溪:……

說好大學一起頹廢墮落前三排交給老師的呢!安溪頂著一眾人看熊貓的眼神老老實實從倒數第一排轉移到倒數第三排, 她實在有些感謝坐在她前面那位一米九的好漢, 完全把她的身影遮住了。

“同學,你坐那麼後面坐什麼,老師說話都聽不清。”

安溪:……

難道不是你們坐那麼前面才不對勁嗎?她明明佔了個男生搶破頭的風水寶座來著。

“睡過頭了”, 她尷尬地笑了笑。

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安溪也沒大聽清楚輔導員一開始的長篇大論,只聽到清她說道讓同學們站在講臺上做自我介紹。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願意先坐這個出頭的鳥。

輔導員見沒人肯上來,在窄道上轉了一圈,“就剛剛那個坐後面的同學先上來吧!大家給新同學一點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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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溪眼前滑過一道黑線,早知道坐第一排也不坐最後一排了,說好要低調做人呢!

從後面繞到講臺前面,安溪看了眼下面黑壓壓的一片,前面幾排的大多是女生,後幾排的男生向一堵牆一樣把女生護在前頭,而她剛好就成了落在牆外的那一個。

下面的人全有病,都是她的病人。

安溪嘴裡嘟囔了幾聲後,才舒了口氣笑道:“我叫安溪,北京人。今年二十歲,剛從h省下鄉回來,希望大學四年能和大家愉快相處,還請大家多多關注。”

“是安息長眠的安息嗎?”人群中有一聲音喊道。

安息你妹,長眠你大爺。

安溪笑道:“安溪的溪是小溪潺潺的溪,不是安息長眠的息,同學你要是再聰明一點點肯定能猜對的。”

她話一落,人群中瞬間爆發出了一陣大笑聲,連輔導員也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安溪同學如果有才藝的話也可以在同學中間展示一下。”

“老師,我沒有才藝”,安溪話還沒說完,剛剛損她的那個聲音又響起來了,“老師,我證明安溪同學會跳民族舞的,我跟她一個高中的,之前畢業典禮上她就跳過。”

安溪這回總算是把說話的人給捕捉到了,是剛剛那個說她為什麼坐那麼靠後的男同學。安溪心裡恨地直咬牙,面上卻維持著笑意。

田溪會跳民族舞,她哪會跳什麼舞,從來沒試過的東西,她一點都不想在人群中丟人現眼。

“安溪同學,謙虛是好事,但有才藝就要大膽亮出來,這是對自己的認可。”

“老師,不是我謙虛,而是舞蹈在下鄉的時候落下太久了,長時間沒練的話筋骨拉不起來。老師,我介紹完了,沒問題的話我就先下去了。”

安溪在輔導員點頭後,就匆匆跑下了臺。她把位置往旁邊移了一個位置,然後聽別人介紹。

班上的同學有來自全國各地的,年紀最大的那個二十八歲,最小的才十七歲,安溪二十歲的年紀在這中間也就不算突兀了。

見面會足足開了兩個小時,將近九點的時候人群才散了。她和一眾人相反的方向往校門口走著。天上掛著一輪大圓盤,夜風吹在人身上冷氣四散。

出校門有一段小路,安溪在小路上走著。樹影在夜裡搖晃,這一段路,人已經沒有那麼多了。

她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由走開始往前小跑著。前面走來了一個身影,安溪腳步頓了下來。

早知道她剛剛就不抄近路走大道好了,她不走,對方也不走了。安溪心頭有些慌,好在這條小道只是短短的一段路,她往後再退幾步就能到主道上去了。

她在想要不要退回去,腦海裡只一轉,她馬上就轉身要往回走了。

“安安。”

熟悉的聲音讓安溪腳下一頓,是江潮的聲音,安溪小跑著上到江潮跟前。

“江潮,你來了也不做聲,剛剛嚇死我了”,安溪打了一下他的肩膀。

“就是想看你能不能認出我,誰知道你見我就跑。”

江潮牽起安溪的手往外走著。

“今天累不累”,安溪問道。

“不累,就是跑了點路,跑了幾個周邊的幾個小村子。”

“跑這些地方做什麼?”安溪問道。

“倒騰點好東西。還記得之前收到的那個刷了銅的金佛像嗎?這樣沒人知道的寶貝多的是”,江潮笑道。

“那你怎麼知道那些東西是寶貝?”

“這點眼力要是沒有的話,你以為我之前都是憑什麼賺錢的。”

安溪眼前一亮,她好像知道一點現在人家家裡不起眼的一些物件其實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誰能想到自家一個裝水的瓶子都是古董,所以給了一些人可乘之機,以低廉的價格買進,再以高價賣給那些古董商人。

“那你淘到什麼寶貝沒有”,安溪睜著好奇的眼睛問道。

“其實這幾天看的大多數東西都是些不起眼的玩意,不過今天在一個老鄉家裡看到了一個瓷瓶,覺得閤眼緣就買下來了”,江潮說道。

江潮就這樣隨口一提,安溪對他還是有些瞭解的。她知道江潮是那種沒有九成把握是不會隨便亂說的人,他說合他眼緣了,那東西肯定就沒差了。

她對古董瞭解不多,一個東西擺在她面前她也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麼好的。也不知道江潮那眼力是怎麼養出來的。

安溪問他,他只笑笑不說話。白他一眼後,才懶得理他。

“江潮,其實我是不希望你把事業做太大的,那樣太累了,我情願我們就像現在這樣,你能有更多的時間陪著我和孩子。但是呢,我太瞭解你了,你不是那種肯停滯不前的人,不然當初也不會陪我北上。所以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江潮眼睛沉了沉。

安溪開始是笑的,江潮說完後她臉色忽的一變,“外面的狐狸精有點多對吧!”

“我在外面沒看到狐狸精,家裡倒是有一天最會勾人的”,趁著月色江潮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安溪臉上一紅,呸了他一句。

從開學第一天開始就要進行為期半個月的軍訓,這是輔導員在他們集會的時候說的。好在他們運氣好,這時候軍訓,天氣相當涼爽,可以免去夏天的酷暑。

不過一天高強度的訓練下來,仍舊有些讓人吃不消。在家裡洗過澡之後,安溪和家裡的兩個小寶貝道過別之後,才又往學校操場走了去。

下午的天灰濛濛的,操練繼續進行。又踢過一組正步之後,天已經有些黑了,這個時候訓練也該結束了,大約是八點鐘的樣子。

八點鐘到九點鐘以後是集體活動的時間,唱歌玩遊戲都隨便。

中醫班的人都圍在一起,旁邊的歌聲已經響起來了。熱鬧的氣氛也是無與倫比的。安溪心頭惦記著家裡的孩子,所以對這種集體活動並不上心。她腦子裡走著神,想著家裡兩個小家夥在做什麼,有徐紅帶著她是放心的,但腦子裡一閒下來就忍不住想他們兩個。

本來軍訓活動就是為了讓大家聯絡感情的。大家也是越玩越開心,和旁邊其他班一起鬨的也有。

旁邊的臨床醫學班上的已經有人起鬨著出來唱了一首歌了。

“中醫班的也出來一個人。”

中醫班被點名,新上任的班長劉洋直接喊道:“你們都唱歌算什麼,我們班可有會跳舞的。安溪,你不是會跳舞嗎?給咱們班爭榮譽的時候到了。”

安溪眉頭一皺,對於劉洋這種不跟她打聲招呼就把她推出去的行為很不滿。

夜晚的時候看不大清楚人臉色,劉洋也就看不到安溪眼中的薄怒。其他班跟著瞎起鬨也不怕把事情鬧大,中醫班的人因為有了安溪這個出頭羊,不用他們出去丟臉,也都松了一口氣。

“安溪,跳舞。”

有了第一個人喊安溪之後,她們班的人也跟著喊了起來。很快場面就一致起來,所有人都在叫她的名字。

看著越喊越高的聲音,安溪坐在地上尷尬不已,要是再讓他們喊下去,估計第二天她就能成為整個學校的名人了。

頂著一眾人的呼聲,安溪渾身不自在地站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本書寫到這裡,大少已經在琢磨著怎麼完結了,emmm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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