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雲劍要去看一眼,不看一眼,屠天鴻不會安心,他自己也不會安心。

“讓那些人活著,總歸是一根刺啊!希望他們不要太能掙扎,真要自己來動手,總歸有些殘忍!”非得看一眼才能安心麼?安心的辦法有很多種,可以把人救出來,也可以把人全部除掉。

所有的人都死了,就沒有人知道真相了。而且,屠天鴻做到那一步,現在走了,讓他們活著,也不會有人體諒這位老人曾為了他們付出自己的生命,與其讓他們敗壞名聲,不如留下一棵參天大樹。雲劍的心很平靜,碾死幾隻蚱蜢而已,故意也好,無意也罷,有幾人會因為踩死幾隻蚱蜢而壞了心情呢?

因為不想親自動手,又不想有漏網之魚。林子裡,雲劍感知擴散,以一條極其怪異的路線向營地開進。

沿著這條路線,無論那些人想從哪裡走,都逃不過他的感知。除非有人會逃向大海,否則,絕不會有漏網之魚。

時間一分分過去,營地裡,妖蛟龐大的身軀還在飛舞,站在地上的人越來越少。

忽然,一個眼尖的傢伙看到一條黑影以一種奇異的角度射向營地,說角度奇異,是因為按這個角度,那人會射到妖蛟身前。這種行為,無異於送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在這人無法理解的目光中,那人影竟真的落在妖蛟面前,然後……被妖蛟一口咬成兩截。

這人打了個寒顫,正要逃離現場,結果剛一回頭,又瞥見一個人影朝妖蛟飛去。這一下,他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因為在人影起飛的地點,他看到了一身休閒裝的雲劍。經過長達兩天的折騰,雲劍的裝著依然整潔,半點沒有齊思晴的狼狽。

雲劍面帶笑容,手執一根樹枝,一步步從遠處走來。剛剛那一圈,他發現了兩個逃脫的幸運兒,可惜,當兩人遇上他的時候,卻成了一種不幸。“雲、雲劍?”

那人驚疑不定,他認識雲劍,是因為他曾在二號車廂見雲劍出過手。此時見雲劍有恃無恐,心中怎能不驚。

雲劍沒有理他,他一眼掃過眾人。留下的二十幾人中,此時站著的還有六個,六個中有四人帶傷。

唯一沒有帶傷的兩人,除了第一個發現他的中年人,另一個讓他有些驚訝,那個跟他有多次過節的陰柔男子,竟然也沒有半點傷勢。

“還有這麼多人活著啊!看樣子,我還是來早了。”

雲劍輕聲笑著,一張笑臉在眾人眼裡如同夢魘。在場的諸人都是經歷過風浪的,當然聽得懂這句話的潛在意思。

“雲劍,殺了這孽障,蛟珠歸你,剩下再一起平分,從此,我們絕不胡出現在你面前……”一人忍不住開口。

見雲劍微微搖頭,另一人急忙道:“雲兄弟,您老別做傻事啊,殺了這孽障,所有的東西全部歸你,我什麼都不要。

結果雲劍還是搖頭,一人受不了了,眼中厲色一閃,抓起身前的銀槍一躍而起,槍尖直指雲劍胸膛。

“叮”

“咔嚓”

寒光閃爍的槍尖成功扎在雲劍胸膛,結果虎紋一閃,雪亮的槍尖當即折成兩截。這一幕,著實嚇傻了眾人。

在妖蛟的攻勢下,能活到現在哪一個不是好手?銀槍的鋒利能在妖蛟的鱗片上留下劃痕,可扎在雲劍體表的虎紋上,卻連一點漣漪都沒有。“嘭”

雲劍抬腿一腳,那人像沙袋一樣倒飛出去,穩穩地落在妖蛟身前。這一次,蛟龍沒有張口就吃,而是謹慎的看著雲劍,龐大的身軀不安的扭動著。“不用看了,解決了他們,下一個就是你。你身上有我直通神念的機緣,付出再大的代價,都是值得的。”雲劍露出和煦的笑容,但這笑容落在其他人眼裡,又成了另一種意思。

終於,第一個看到他的人神色一變,忍不住開口:“你、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們?”

“不要操心了,怎樣我都不會放過的。”雲劍搖頭。

那人還不死心,又道:“你……我並沒有得罪過你,用得著趕盡殺絕?”

“你的確沒有得罪過我,但從你踏入修行路那一刻,我們就是敵人了。道途多舛,以後的路還很長,走上這條路,生死就由不得自己了。我並不是一個蠻橫無理的人,如果屠掌門拼命的時候你們肯出一點力,我也不會下手,如果你們能識趣一點早點離開,我同樣不會追究。現在嘛…

陰柔男子目光一閃,忽然明白了什麼,慘笑道:“現在你打算獨吞妖蛟,怕我們走漏消息,所以要殺人滅口?”

雲劍看著他,微微點頭。得到確切的答案,眾人不再廢話,還有戰鬥力的五人對視一眼,而後微微點頭,似乎要做出生死一搏。

雲劍也不在意,他抬起手中的樹枝優雅一彈,樹枝顫動,無形的波紋悄然擴散。

陰柔男子喉頭一甜,已然受了內傷。再看其他人,都是臉色微變,誰也沒有想到,雲劍輕輕一彈,就有這樣可怖的威力。

“轟”

先前持銀槍攻擊雲劍那人受不住衝擊,身上的肌肉根根奮起,佝僂的身軀猛然爆開,化作漫天血雨。

“昂”

妖蛟怒吼一聲,竟然掉頭就走。突然出現的一幕,是誰也沒想到的,堂堂神念境的蛟龍,竟然一個照面就逃?

這種威懾,可是連屠天鴻都不具備的啊!他們不能理解,雲劍卻理解,妖蛟逃跑,是因為它硬接了屠天鴻的全力一擊。

那一劍,是屠天鴻一生的巔峰,毫不客氣的說,如果妖蛟不是生在大海,在超強的水壓下造就了強橫的身軀,早就被屠天鴻一劍梟首,哪裡能蹦躂到現在?

“雲、姓雲的,那孽障已經跑了,現在……沒有殺我們的必要了吧?”陰柔男子仔細斟酌,最終抱著一線希望開口。

雲劍看著他,輕輕嘆息:“跑得了嗎?跑不了的,這點手段都沒有,哪裡敢跟你們廢話到現在?”這一次,所有人都熄了天真的念頭。土丘上,五條人五個先天境修行者同時出手,被圍攻的目標同樣是先天境,在幾人眼裡,這是完美無缺的絕殺一擊,絕不會有任何意外。

但意外還是發生了,當他們決定以雷霆手段打雲劍一個措手不及的時候,五個人衝到一半,其中一人首先變卦,竟以超乎想象的速度途中一折,折向了周圍的林子。

這還不打緊,剩下的四人如果全力施為,還是能給雲劍帶來一些麻煩的。可惜,其中一人再次變卦。手中雪亮的彎刀閃電般切向附近一人的咽喉。有心算無心,一刀斃命。

餘下倆人大吃一驚,卻不得不向雲劍出手。因為雙方的距離實在太近,近到他們沒有時間做出更多的選擇。

倆人剛剛接近雲劍,樹枝劃過,一道隱晦的劍芒一閃而逝,在這道劍芒面前,倆人的護體真氣形同虛設,只“嗤”的一聲,劍芒劃過倆人咽喉,消失不見。

兩位實力相當的修行者瞬間斃命,手持彎刀那人當即站住,慌忙說道:“雲、雲兄弟,雲大哥。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大哥,只要肯讓我跟著你,上刀山下火海我絕不含糊。”

“你的意思,無論我讓你做什麼,你都願意?”雲劍明亮的眼睛看著他,嘴角揚起一抹淺顯的不屑。

“是。”玩刀男咬咬牙,低下其高傲的頭顱。雲劍嘆息一聲,讚揚道:“好,我最欣賞你這種有立場的人。那麼,就麻煩你以死明志吧。

“噗”

雲劍話音剛落,手裡的樹枝也彈了出去,樹枝彈向那人腦袋,像彈向陽光下的氣泡一樣,輕輕一碰,就悄然炸開。

“跟隨我?憑你也配?”

雲劍撿起纖塵不染的樹枝,身形一晃,也遁入了身後的林子。剛剛逃走那人,竟然是幾次刁難他的陰柔男子。

認真想想,發覺一切都是有依據的。倖存的六人中,陰柔男子的實力是最弱的,他能毫髮無損,肯定有可以依仗的手段。但如果這種手段是速度的話,在雲劍看來,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雲劍消失,白天還熱鬧非凡的土丘陷入死一樣的寂靜。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白天挖出來用做排水的水溝裡,一捧泥土忽然動了一下,緊接著鑽出一個人來。

可惜,這人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一根樹枝便從天而降,直接將他釘了進去。

“在我面前玩這種無聊的把戲,有意義嗎?”拔出樹枝,雲劍輕吹一口氣,樹枝上的泥屑血漬便隨風飄去。

解決了僅存的六個活口,雲劍摸出幾塊下品靈石就地坐下,補充體內急劇消耗的先天真氣。妖蛟硬接屠天鴻一劍,雖然身受重傷,卻在之後的戰鬥中吃了十幾個先天境的高手,加上這段時間的緩衝,就算不能回到巔峰,也不再是強弩之末。為了保險起見,雲劍還是決定將體內的真氣補充到飽和狀態。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時間到了一天中最黑暗的時刻,雲劍提起樹枝抱著塊石頭,一頭扎進渤海。

渤海廣寰無邊,雲劍這樣扎進去,僅掀起一朵淺淺的浪花,便沒了任何動靜。如果有不知情的人看到,還以為有人想不開在自尋短見呢!

為了不引起妖蛟的警惕,雲劍沒有用真氣撐開一片空間,而是捏了個閉氣訣,再用極少的真氣引導方向,至於下沉的速度,則全靠懷裡的頑石。沒過多久,雲劍開始承受不住海水的強橫擠壓,不得已撐開一小塊空間。

果然,真氣一暴露,雲劍立馬感應到留下的標記遠遠的遁開了。他暗歎一聲:“到底是低端功法,七禽步再怎麼玄妙,一到水裡就不行了。”察覺到標記越來越遠,大有遁入大洋的架勢,雲劍心中發狠,單手捏了個劍訣。劍訣一成型,雲劍臉色一白,顯然消耗不低。

他立馬摸出一塊上品靈石,同時,手中的枯枝好似有了靈性一樣,拖著主人“嗖”的一聲衝了出去。

這一瞬間,樹枝恍如活物,拖著雲劍時而疾行,時而拐彎,一路上橫衝直撞,驚得不少海底生物倉惶逃離。

雲劍緊咬著牙,一手緊抓著靈石,一手緊抓著樹枝,不顧消耗的催動著秘法。

終於,那妖蛟好似認命了,感應中的標記不再前行,而是停在某個地方一動不動,看樣子是要以逸待勞。

雲劍見識過妖蛟的厲害,面對這種反常的行為,他不僅沒有火速趕往,反而小心翼翼起來。自己到底是先天境,即便有所依仗,也不敢橫行霸道。渤海能出一條蛟龍,誰能保證不會冒出一個海怪、巨蟒啥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雲劍透過海面看到一絲朦朧亮光,他估摸著是天亮了。天亮了,土丘的情況肯定會被人發現,到時候,少不得又是一堆麻煩。他嘴裡嘀咕著,前進的速度陡然激增。

早上七點多,渤海邊緣某處淺海位置,雲劍呆呆的站在水面,神情呆滯。

他追到妖蛟了,但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因為那貨已經死了,龐大的軀殼像海帶一樣飄在海面。一汪汪猩紅的血液像不要錢一樣噴湧出來,染紅了大片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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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周圍,沒有鯊魚,沒有飛鳥,連一隻蒼蠅都沒有。顯然,它才死不久,正因為死得不久,體內還殘留著神念境強大的氣息,普通物種根本不敢靠近。

死了也就算了,但是蛟珠呢?蛟珠在哪?那可是自己直通神念境的鑰匙啊!有了那玩意,雲劍有把握半年內直抵神念,且不留下任何隱患。這麼重要的東西,自己費盡心思,結果一眨眼就沒了?雲劍渾身顫抖,抓著樹枝的手背青筋暴露。他抬起樹枝,想隨手削下一塊肉,作為給忠伯的交代,但終歸是咬了咬牙,放下樹枝,轉而摁下手上的腕錶。“雲劍?你還活著?”訊息一傳出,腕錶內傳來一個熟悉的尖叫聲,不是周立哲又是誰?

“我不該活著?”雲劍黑著臉,臉色難看得嚇人,要是周立哲就在旁邊,絕對會當場閉嘴。“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在哪?他們怎麼沒找到你,據打掃的人員說,去了渤海的先天高手只剩一個孫長青,其他人全部陣亡,你呢?你還活著,怎麼沒有你的訊息?”

雲劍額角青筋一跳,冷笑道:“老子是死是活關你屁事?我就奇怪了,傳個訊息還能被你接著?我們有緣?前面的帳還沒跟你算呢,要不咱找個機會好好聚聚。

雲劍的訊息透過腕錶傳送出去,除非是發送給指定的人,否則,會被當前區域的負責人接收,不巧的是,這塊區域的負責人是周立哲。

雲劍的想法很簡單,用一條蛟龍的屍體換取一枚空間戒指。嗯,可不是眼饞周立哲有那東西,而是沒有空間物品,始終不方便。

比如腰袢的上品靈石,比如勒索來的一批下品靈石,比如現在要割肉的打算。說句不好聽的,總不能把肉割下來,再扛到千里之外的江州市去吧?雙方本來沒什麼交情,此時挑明態度,雲劍開門見山道:“我知道蛟龍的屍體在哪裡,一件空間物品,這功勞你換不換?。”

周立哲明顯呆了一下,他乾笑著回道:“這……你是在消遣我吧?那孽障不僅重傷了屠前輩,還一口氣殺掉了二十幾位先天高手,很多人都屍骨無存,顯然是被它吃了。我們之間是有些過節,你想對付我,也用不著使這種手段吧?要不……你告訴我地址在哪,我派人去驗證一下?”

雲劍冷笑一聲,直接掐滅通話。派人驗證一下?等驗證完了,怕就沒自己的事了。這種事,上輩子他可沒少幹,又怎麼會著周立哲的道?雲劍一掐段通話,臉上的笑容還沒拉下,周立哲立馬來電,周立哲一反常態,謹慎道:“那孽障真的死了?你知道屍體在哪裡

“嘿,你以為自己是仙女下凡?老子會有心情來調戲你?”雲劍心裡想,就算你真是仙女下凡,也沒功夫搭理你。

“那、你對空間物品有什麼要求沒?我手裡倒是有個戒指,能容納一立方米的東西,你要換嗎?”

“可以,現在,你可以帶人直接到我的座標點。但我得提醒你,如果你敢翻臉,不但拿不到東西,還會搭上自己的命。”

雲劍沒有挑三揀四,在修煉資源無比貧瘠的地球,無論是蛟龍的屍體還是一樣空間物品,都稱得上價值連城。

但權衡利弊,雲劍還是選擇了空間物品,這種東西,哪怕只有一立方米,在某些時候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蛟龍屍體則差遠了,不是它不好,實在是過於龐大,與其一個人用,不如交給龍門,說不定還能造出一批高手,這樣一來,也算彌補了二十幾個先天高手的損失。

談妥交易內容,雲劍又在腕錶上操作了一翻,一切準備就緒,一道微弱至極的訊號波從腕錶上發射出去。這種訊號波只有同樣具備龍門腕錶的人員才可以接收,也算是龍門子弟相互支援的法子了。

收拾好心情,雲劍圍著蛟龍屍首繞了兩圈。妖蛟死得相當詭異,其十丈長的龐大身軀被斬成數截,腹部也被蠻橫的力量強行撕開,從傷口上看,一點也不像遭了人的毒手,反倒像死在體型龐大的異獸之手。

分析到這,雲劍心中一凜。渤海光寰無邊,能出一條妖蛟,確實有可能再出個其他物種。

問題就出在這,妖蛟有神念初期的實力,即便硬接屠天鴻一劍。後續的行為也能讓它維持在半步神念的實力,這樣的實力卻撐不過一個回合。別忘了,水中可是妖蛟的主場,這樣一想,那異獸又該有何等實的波動。波動一出現,附近水域登時是雞飛狗跳,各種水中生物爭先恐後的躍出水面,彷彿海底蘊含著致命的危險一樣。

雲劍何許人也?只一剎那,便明白了波動的含意,渤海深處,有東西在突破桎梏。

聯想到妖蛟的下場以及蛟珠的去向,雲劍精神一振,就要直衝海底。但他馬上又猶豫了,周立哲正在趕來的途中,自己這時候離開,搞不好會錯過兩人的會面。

想了想,雲劍摘下腕錶放在蛟龍的屍體上,自己則一頭扎進海里,像魚兒一樣直奔波動的根源。

波動的根源並不是來自海底,而是來自邊緣的一個洞窟。洞窟的直徑數丈大小,按入口去推算裡面那家夥的體積,怕是比妖蛟大了十倍不止。可是,如果對方有這等實力,又怎麼會看得上神念初期的蛟珠呢?雲劍的疑惑很快便被解開了。洞窟龐大,的確是因為裡面的主人同樣龐大,但大家夥並不是蛟龍那種型別,這是一隻章魚,一隻往那一站,方圓五丈的超級章魚。

章魚下方,八條不住搖擺的觸鬚帶起一連串殘影,隔著老遠,便給人帶來一種極強的壓迫感。雲劍瞟在距離章魚百米遠的位置,拳頭數次握緊又數次鬆開。他來晚了,章魚已經完成破鏡,不再是受不得打擾的狀態。

而且,出乎他的意料,這並不是一隻趁蛟之危的章魚,因為它的實力原本就比妖蛟強,此時藉著蛟珠的力量再次突破,便是實打實的神念中雙臂張開,像一隻滑翔的雄鷹。

屠天鴻身在半空,忽然目光一凝,他以為自己夠快了,想不到有人比他更快。被他特意找來的孫長青赫然跳在他前面,比他更快一步落在水面。

孫長青不是一個人下來的,他還揹著一個人,不用說,這種情況需要揹著的自然是普通人,不是齊思晴又是誰。

這一次,齊思晴沒有扮成男裝。炎炎夏日,她穿著一件白色T恤,棕色長褲,看起來保守至極。可就算如此,也掩蓋不住她修長的身段,她伏在孫長青背上,儘管刻意保持著距離,但行走間還是會有不必要的觸碰,這樣的觸碰讓齊思晴面色羞紅,看起來嬌豔欲滴。

仔細去看,會發現齊思晴的眼睛略微紅腫,顯然才剛剛哭過。孫長青一落到水面,齊思晴便一個勁的催促他尋找雲劍的身影。

“不用找了,雲賢侄不在這裡。”

在倆人焦急萬分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他們同時回頭,看到屠天鴻正站在他們身後,手裡拿著塊黑色腕錶。

屠天鴻輕撫鬍鬚,說道:“是個很有意思的年輕人呢!面對一座金山還捨得拱手相讓,日後的成就不可估量啊。”

落到水面超級章魚合計八根觸鬚,眨眼間連斷三根,實力跌了一小半。在它眼裡,原本螻蟻般的對手卻給自己造成無法忘卻的傷害,完全違背了內心的認知。

此時,雲劍在尋找隱蔽地點吸納靈氣,超級章魚則在哀嚎之後,強忍著肉體的傷痛,急得在洞窟裡團團轉。

是的,超級章魚大發雷霆,用剩餘的觸鬚瘋狂抽打著洞窟內的石壁,每次觸鬚抽在石壁,都會震下不少臉盆大的碎石。

雲劍內心焦急,卻是有苦難言。焚天劍典是金丹境才能修習的功法,哪怕是分支之一的劍訣,以先天境強行催動,也會帶來極大的負擔。剛剛那一指,不過是劍訣的起手式,卻抽乾了體內的九成靈力,雲劍唯有苦笑,他原本打算用“琉璃”來收拾掉超級章魚,看到這消耗,哪裡還敢繼續催動。琉璃是焚天劍訣第一式,本質是融納萬物,化作絕世一劍,用其中的剛猛之力摧毀眼前的一切障礙。現在的自己身處最柔韌的水中,哪裡有力量可借?如果是身處熾熱之地,他還能藉助外部力量強行催動,現在嘛……

“轟隆”

溶洞內,桌子大的頑石攜沉重之勢,狠狠地撞在雲劍身側,巨石落地,周圍的海水盪漾開來,強大的慣性讓雲劍的身子輕輕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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