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千絲線,還是三清太極拳,更或是八岐纏、碎水訣,基礎五行術法……思前想後,也唯有符才是目前可以傍身的最大殺招!

另外,雖然有強大的自愈能力,可最為薄弱的地方卻在於防禦!

而符自成一脈,除開有可用於攻擊的五行符之外,還有可用於輔助的血蹤符,清心符,神行符,避水符,避火符等等,甚至於隨著周浩的修為提升,後面還有五行遁符,隱身符等等不可思議的符!

然而周浩看重的,卻是可用於防禦護身的金甲符,堅盾符等等專用於護身的符。

“以最基礎的五行符為例,以我體內靈力充沛的情況下,可以一口氣繪製十五張符,如果全神貫注的話,理論上可以將成功率控制百分之五十左右,也就是能繪製出七八張基礎五行符。”

“而繪製一張初級神行符,則需要消耗兩張基礎五行符的靈力,成功率至多也就二分之一。也就是說……體內靈力充沛的情況下,最多可以成功繪製三張左右的初級神行符……而如果是要繪製一張護身金甲符的話……嘶!還不一定能成一張!”

躺在床上足足有兩個多小時的周浩苦笑的側過頭,看著書桌上的黃紙和硃砂筆墨,暗自苦笑。

對於符,周浩依舊處於摸索的階段,且只能看得懂九成文字的緣故,篇幅中的許多文字,周浩都只能連蒙帶猜的去理解。

一本書中洋洋灑灑數萬字,數百種符構架,那些無法完全理解的符,周浩並不敢去嘗試,一是眼下自身的靈力不允許,二是需要在不斷嘗試中投入過多的時間和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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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金甲符,秘藏中的防禦符篇就有專門提及,可先前周浩並非不願意刻畫,只因為,符文越是複雜,則代表需要的靈力越多,而金甲符,以周浩此刻的判斷,也必須耗費全身靈力才可勉強嘗試一次。

並且成功率頂多只有百分之五十!這是周浩耗不起的。

最重要的是,當中有幾個文字,周浩並不明白其中意思,所以,就更不敢輕易嘗試!

所以,先前只能寫著最基礎的清心符等符,那些都是周浩已經確定意思,並自信可以完整寫就的符。

可眼下,有了父親被挾持的經歷,護身符的重要性無疑被擺在了第一位!

若是先前給父親身上留幾張符,也不至於出現昨晚的那些狀況。

“如果以最基礎的五行符為參照,將體內的靈力等均的劃為十五份……”此時的周浩絞盡腦汁,不顧渾身酥麻針扎,又舒服又刺痛的感覺,只想著如何將符的功用最大化。

許久,針對符,周浩大致確定了兩個方向,第一,務必使得符的成功率達到百分百!第二,最大化提升自身的靈力蘊含量,也就是,自身的修為。

這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提升自己的實力!

第二條可能一時半會很難實現,如果沒有靈石的話,單憑在紫湖山修煉,不知道要猴年馬月才能突破到巔峰境界!

所以眼下最為迫在眉睫的,是理解秘藏當中剩餘的字意,嘗試那些殺傷力更強,功能更為實用的符,多多儲備彈藥!

最後,最緊迫也是最重要的,要搞懂眼下世界現行的修煉體系!有什麼功法派別之類的,不能再不明不白的吃孔逢春那樣的虧,如可能的話,更要打聽一下,那金色撲克牌究竟是個什麼玩意。

與此同時,也不能落下碎水訣這門功法,畢竟,在不能

攜帶殺傷力強大兵器招搖過市的現代社會,千絲線,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雖然,周浩本身也不太喜歡用絲線作為兵器。可更不想如那景元山一般,到哪都揹著那柄玄鐵刀。

看著左臂傷口上的血色結痂已經開始脫落,周浩一陣舒暢,這身體的自愈能力,著實可怖,望著天花板也不禁幻想,不知道隨著自身修為的提升,這身體,會不會如終結者裡面的液態金屬機器人那種,可以瞬間復原。

將一切捋順,忽然覺得整個人輕鬆許多,起身,正準備出門倒一杯水時,門口,傳來父親的叫喊:“阿浩,有人找你。”

隨意拿起一身衣服套在身上,趕忙起身問道:“誰啊,爸,這麼晚了,還有人來找我?”

心中納悶,自己在村裡可沒有什麼好友,來人究竟是誰?

心中正納悶著,門一開,就瞧見蕭炳生一臉和藹的站在門口,身後,是頭顱微垂的蕭龍象。

見此,周浩登時臉色淡然,隨口問著:“你們居然知道我住在哪?”

剛一說出這話,周浩只覺自己問了個白痴問題,對方什麼身份,這種小事一查便能知道,也曉得自己問了個白痴問題的周浩咳嗽一聲,改口道:“這麼晚,有什麼事?”

語氣平淡,甚至於冷漠。

蕭炳生和周紅毛有說有笑,在聽到周浩這句話後,心知肚明的蕭炳生不但沒有覺得尷尬,甚至於臉上的笑容更盛,推搡著周紅毛遞過來的香菸,一臉熟絡的看著周浩說道:“周老弟,好久不見吶!”

周紅毛神色有些怪,正要開口詢問周浩,卻被打斷周浩打斷道:“哦,已經很晚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就這樣吧。我明天還得上班。”

話音一落,便要關上房門。

蕭炳生趕忙阻止,道:“老弟,慢。”

周浩緩緩轉過身,淡漠的看著面前的爺倆,道:“蕭老,如果你現在離開,那麼,我們還可以是朋友。如若不然,日後不見也罷。”

看著周浩的背影,蕭炳生心中無比的憋屈,哪怕當年面對老班長也沒如此過,硬著頭皮道:“這次,是老哥我這邊有些唐突了。”

周浩再次緩緩轉身,道:“我倒是不知蕭老唐突在何處,還有,你們的心意我已經領了,就這樣吧。”

砰,直接將門關上,只留下一臉錯愕的蕭炳生爺倆,以及一臉尷尬的周紅毛。

見著周浩如此不近人情,雖然不知道內情,可週紅毛依舊賠笑道:“這位老哥,實在對不住,我家孩子就這脾氣,不如,你們和我說說,我找個時間教訓教訓他?”

蕭炳生啞然看著這位年紀比自己起碼小了十歲的周紅毛,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了,心中忍不住自問道:難道你不知道你兒子的事?

可看著周紅毛的神情,似乎還真不知道,不由嘆了口氣,朝周紅毛拱了拱手,說了幾句推諉的客套話,帶著蕭龍象匆匆離開。

一坐上車,蕭炳生臉色陰沉的嘆了口氣,兩眼直愣愣的看著前方,一言不發。

蕭龍象大氣也不敢喘的輕聲問著:“爺爺?”

“呵,這周浩,恩怨分明,事情,還遠沒有想象的那麼糟。”頓了頓,揉著太陽穴看著車窗外昏暗的燈光,嘆道:“但,近些日子和這小子建立的那些情分,怕是要沒咯。哎!”

“您是說?日後與這周浩,形同陌路?”

“形同陌路。哎,可惜了,可惜啊!”

蕭龍象有些不情願

的說道:“爺爺,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

“這些天,怎麼說我們也幫他擋住了那麼多人暗中盯梢,若是沒有我們,他爸早被劉雲豹和柳天星的人丟海里了,這周浩……”

蕭炳生冷厲道:“住口!”

很少見蕭老如此嚴厲的蕭龍象頓時噤若寒蟬,趕忙打住接下去要說的話,面前,蕭炳生一副恨鐵不成鋼道:“他能以一人之力同時敵對納氣境巔峰玄修與外勁巔峰武者,而且還能全身而退,身上雖有些傷,卻不足以致命,你覺得這意味著什麼?而這樣的人,會察覺不到暗中的那些小嘍?”

蕭龍象並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聽著。眉頭微皺,彷彿在思考。

“外勁巔峰武者,速度已經堪比全速的獵豹,身法堪比深山猿猴,而普通的子彈哪怕命中只能打穿他們的皮肉,卻不足以致命,普通的殺手,在他們眼中就是個笑話。你覺得區區幾名盯梢的綁匪,能把那周紅毛怎麼樣?”

有些不吐不快,蕭炳生繼續道:“我想那周浩,肯定早就察覺,只不過,卻故意放任那幾名嘍而已,甚至於,我們安排在營溪村的那兩名暗線,他估計也早就知道。而身為外勁巔峰的他,卻不對那些嘍下手,你覺得是為什麼?”

被蕭老這麼一點,頓覺醍醐灌頂的蕭龍象苦澀道:“孫兒明白了!他……也是在暗中考量我們蕭家!”

蕭炳生冷冷的看著擋風玻璃外紅綠燈,補充道:“不,他是在給我們蕭家面子。”

“面子?”

“輝兒臨近換屆上位,當時我就和他提過不要大動干戈,大肆殺戮,那天你也在場,呵呵,幾名普通人居然敢盯梢一名外勁巔峰的至親,那周浩能忍著不動手,已經算是開了天恩,當天,輝兒說是在幫周浩,可實際上,又何嘗不是在幫柳天星和那劉雲豹?”

煩躁的蕭炳生繼續說道:“短短七日之內連斬四大巔峰高手,哪怕是我,也得受一些輕傷。但他行事如此迅捷果決,毫不拖泥帶水,就那蘇子超兄弟的事,呵呵,死了多少人?你說,以這周浩的性子會容忍幾名窺視他爸的小嘍?他只是不想在我們眼皮底下生事,完全是在給我們面子,告訴我們,他不是做不到,而是不想做而已!”

“當然,他自己也清楚,一人終究力有不逮,不可能時時護著他那……奇怪的父親,所以也希望能有一方勢力能替他保護好那周紅毛,就這點,也是在考量我們。可我想吶,他現在估計以為,我們決計不是個好夥伴,甚至於覺得,此時我們蕭家,乃至我蕭炳生在他眼裡,就是一個出爾反爾,唯利是圖的偽君子吧。”

“爺爺!您……”

“呵呵,他人在,我們的暗線就在,哎喲喂,他人一不在了,原本可以隨手殺掉的幾個小嘍,居然把他爸擄走了。你說,他心裡會怎麼想?”

蕭龍象不敢再看副駕駛座上的蕭炳生,額頭滲出冷汗,臉色略顯蒼白。

想不到,父親和爺爺好不容易拉攏的強者,卻一手斷送在了自己手中!

“可是爺爺,他再怎麼強……也不過是一名外勁巔峰而已,而您,卻已是踏入內勁的強者!”

“龍象啊,有些事情,你得看遠點,看透些。另外啊,希望你記住一句話,自尊這玩意,它就是個屁!別總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到頭來,栽的跟頭會更大。”

蕭龍象似懂非懂的應了一句,車廂內、爺孫倆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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