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伯斯·魯根拿起了祖先的劍與面具,成為了新的夜鷹。

“這世界需要夜鷹...曾經。但是現在她不需要了,夜鷹只是被拋棄的存在,可我就是無法接受。”泰伯斯雖然已經給我們講述完了夜鷹的故事,但看起來他自己仍未從中回過神來。

“......也許你應該放下夜鷹,然後成為新的英雄。現在的這個世界需要的英雄。”我有點替他感到悲傷,因為如果有一天世界突然不需要流浪的英雄了的話,我也許會比他更加失態,所以我完全理解他現在的感受,也想幫助他。

不過我的話卻觸動了他的神經:“放棄夜鷹?讓夜鷹就此死去?!你根本不明白!你不明白,承擔祖先的遺產是多麼的沉重!”

呃,我、我的確不能真正的完全感同身受,不過我還是可以想象的啊......他如此堅持的想要表現出真正貴族的樣子,也是這個原因吧。

“我無法讓世界重新需要夜鷹,所以我只能讓世界知道夜鷹!你明白嗎?完全被人遺忘的感受?你明白嗎?”

...這個,我就明白了。

在南部大陸的時候,我可有那樣一段經歷——我所有的同伴都突然不記得我了,雖然持續時間不長,可那種感覺——

“就像是你不將存在了一般,就像是你雖然肉體還沒有死去,但是靈魂已經徹底消散了一樣。就像...你已經和這個世界都再無聯絡了。”我說出了這種感受。

終於,泰伯斯稍稍冷靜了下來,他隱藏在鷹臉面具之下的雙眼看著我,用他那優雅的貴族聲音說:“所以,你明白。那麼,你也應該明白我會做任何事情讓人們重新記起夜鷹吧?”

也許?我只是猜,泰伯斯的第一步是盜取那些屬於王室的物品,那些沒有初代夜鷹的幫助就不會存在的物品,然後...如果這不奏效,沒有引起足夠大的風波讓也應重新出現的話,他......

夜鷹在戰爭中主要做兩樣事情,盜竊,和刺殺。

他要刺殺懷而特王?

“如果我想的沒錯的話——我不會讓你這麼做的。現在的懷而特王雖然很年輕,但是我見過他,他是個聰明的人,也不是個沒有仁慈的暴君。”

泰伯斯沒有說話,這也就代表他不否認自己準備刺殺懷而特王。

我咬了咬牙,然後從空間袋裡取出了半身像,現在,我知道那是誰的半身像了,那一定是初代夜鷹的。

“還給你,就像我承諾的那樣。現在,我只是作為一個明白你痛苦的人去說——把那些藏品還給博物館吧,然後,至少換一個方式讓夜鷹復活。”

“換一個方式,我的好先生啊,”泰伯斯的口氣變成了他一直嘗試去偽裝的貴族樣:“什麼樣的方式呢?還有什麼樣的方式比報復那埋葬夜鷹的懷而特王室好?”

復仇嗎......

我嘆了口氣,然後從身後抽出了大劍——大劍在半空中就散發出青色的光芒,當它被我直直的指向泰伯斯之時,那巨大的劍身已經變成了細細長長的刺劍形態。

泰伯斯明白我的意思,他當然明白,所以他也從背後抽出了細劍,耍了一個劍花之後把細劍豎在雙眼之間:“夜鷹,不會在月光下隕落。”

月光、那月光照耀在我們兩個人的身上,輕柔而又淒冷,我們開始慢慢的對峙移動,尋找適合擊劍對決的地方——那博物館塔型穹頂的頂端似乎正合適(我們之前在塔形穹頂與圓形穹頂的中間大平臺上),那是一個寬度大概一米的長長平臺,如果從那裡摔下去,沒有什麼地方可以抓住或者減緩降落速度,會直接從高高的博物館頂端摔到地上。

不過擊劍的對決——不管是刺劍、細劍還是佩劍都一樣——最適合直來直去的移動,如果你摔下去了,那只能說明你的步伐不準,但如果你步伐足夠準也不會被敵人打落的話,不管是多高多窄的平臺也沒有問題。

米婭看著我們並沒有干預,因為她知道沒什麼可擔心的——她不相信我會被打敗,而就算是我因為在對決上是新手摔了下去,我也能憑藉大劍飛起來。

雖然我必須和他戰鬥,但是我覺得這場決鬥是榮譽的,所以我一邊豎起大劍刺劍,一邊點了下頭,這是決鬥中表達尊敬的最簡單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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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鐘之後,泰伯斯也點了一下頭。

然後,他放下了細劍,輕輕滑動劍尖向我逼近了過來,動作甚至比白天還要快速敏捷,我並沒有躲避,而是憑藉我的反應力抬起刺劍抵擋這並沒有用力的攻擊,接著向前踏了一步,而與此同時,泰伯斯也向前踏步,細劍與刺劍發出摩擦的聲音,我們兩個人的劍都抵在了兩個人的臉邊上。

鏘!

所以我們不得不同時向後跳去,兩把劍也同時分開,劍身更長的我的刺劍在這時就佔據了一些優勢,然而我卻果然因為沒有習慣直前直退,沒有踩穩失去的先手的機會,泰伯斯做出了一個大大的弓步,一往無前的抓準機會把劍刺向了我,我一隻腳懸在空中另一只腳只踩在平臺上一半,搖搖晃晃的躲過了這個攻擊,然而,細劍可是有兩個劍刃的。

唰,泰伯斯輕輕劃了一劍,在我的右肋下側劃出了一道傷口,如果不是我掌握好平衡立刻伸出刺劍逼退他的話,恐怕還不僅僅這一道傷口那樣簡單。

這次只是我失誤了,看來我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還沒等我想完,泰伯斯就突然再次向前逼近,而他的劍被他高速的揮動了起來——並非大開大合的揮動,而是手腕擺動,僅僅讓劍尖滑動,其他地方不會露出一點破綻。那夜色羽翼的劍尖反射著月光危險的在我眼前織出了一張名副其實的劍網。

嗚啊......他可不是什麼酸腐的貴族啊——他不愧是夜鷹。

別無他法的我只能不斷後退,習慣了大劍那橫衝直撞打法的我感覺十分不適,而當我感覺我一隻腳的後腳跟再次懸空的時候,這不適就變成了些許慌亂了。

“...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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