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今天算是碰到了一個大主顧呢,尊敬的哈爾巴斯大人,您沒有看到今天蘭德和霍斯沃特的臉已經變成綠色了,呵呵呵。”一個侍者站在哈爾巴斯的身邊極盡的奉承著,對於蘭德和霍斯沃特他沒什麼興趣,有興趣的是現在的哈爾巴斯絕對不會拒絕這樣的讚美,那可是足足可以打造上千枚金幣的金磚,只要哈爾巴斯高興,隨便的從手指縫裡面露出幾枚給自己,那麼生活的質量絕對會是翻倍的提升。

“是麼?”哈爾巴斯只是把玩著手裡的那塊金磚,並沒有過多在意這個侍者的話,腦海裡面已經從先前的狂喜漸漸的冷卻了下來,雖然心中仍舊有一些激動,但已經不會像是開始時那樣的表露於外了。

“查到這位客人的來歷了麼?”哈爾巴斯話鋒一轉,開始打探起了林秀的來歷,相比於一次性的買賣,他更希望能夠將這樣的合作持之以恆,女人?呵呵,只要時間長了,都會有厭倦時候的,何況一個奴隸?想來這位也應該是某位皇族家的小少爺,不甘寂寞的想要換換口味了,如果這樣的話,他又何樂而不為呢?一旦搭上對方的這一條線,毫無疑問,他從此將從一個販賣商人的身份提高到皇家供應上,這可不是多少錢可以買來的,因此對方實際上的額身份遠遠要比他給的這塊金磚重要的多。

“呃…已經再查了,不過按照您的意思,我們將重點放在了皇族身上,超不過五天就能有答案了。”侍者看不出哈爾巴斯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回答著,不過這話他說的也有些誇大了,五天的時間來往帝都都勉強何況還要打探對方的身份,不過好在那個人沒什麼心計,將自己的名字也留下了,儘管有可能是假的,但未嘗也不是一條線索,這要沿著這條線,追查最近出入帝都人員的皇族名單,再配上畫像,那就不難,而他恰恰就是一個出色的畫師,這也是為什麼哈爾巴斯將他帶在身邊的原因。

“五天?是不是有些太漫長了?不過…算了,派人跟蹤那位尊貴的客人了麼?”哈爾巴斯起身將金磚收緊了口袋,話鋒一轉又問了一句。

“派了,從他們一離開,我們就派出了十餘輕騎兵跟蹤,尊貴的哈爾巴斯,您是想…”後面的話侍者沒有說出來,但是已經露出了一臉陰晦的笑容,單手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一個切割的手勢,想要做什麼不言而喻,君無罪,懷璧其罪,殺人越貨,財不外漏的道理,在任何一個時代,任何一個國度都十分的盛行。

“廢物,這樣的事情若是做了,我們也就該從此除名了。”哈爾巴斯嚴厲的瞪了一眼自己的侍者,嚇得對方惶恐的跪在地上,連聲說著不敢。

“那可是皇族的人,處理起來會有多麻煩難道你不知道?而且眾所周知的他是來過我們這裡的,如果平安無事,皇家為了體面說不定會給我們一些好處封口,但若是他一旦出現了任何安全隱患,你應該知道結果。”哈爾巴斯擰著眉毛一字一句的說著,能夠在這樣混亂的國度裡面從事這樣的行當,若是連這點道理都想不明白,那他也早就成了別人的盤中餐了。

“是,是,還是您考慮的周全,是卑下想的太簡單了。”侍者唯唯諾諾的點頭認錯,生怕再次惹的哈爾巴斯不高興,這位雖然披著商人的外衣,但從事這份行當的,哪個手上沒有染過血?而他不過是長著一技之長的一個卑微的侍者,一旦惹得哈爾巴斯大怒,他肯定會連一根頭髮都不剩的。

“十餘輕騎太少了,再多派些人手,我一定要他安全的離開這裡的管轄範圍,難道你沒看到,霍斯沃特那家夥的眼神麼?”哈爾巴斯一邊說著事態的嚴重性,一邊循循教導著自己的侍者。

“是,那您的意思是我們要對霍斯沃特打埋伏麼?尊敬的哈爾巴斯大人,您要知道,一個落魄的皇族雖然重要,但手握一方大權的領主也並非我們能夠得罪的啊。”侍者聽到哈爾巴斯的意見,著實有些吃驚了,要知道霍斯沃特要是真的知道他們有意從中作梗,那派兵過來攻打他們實在是太簡單不過了。

“不,不,我們只是小商人而已,能做的自然也就有限,我們只要派出人做足了樣子就足夠了,只當那些騎士是我們派出去護送他們的就足夠了,畢竟保護一位大主顧這本就是我們的良心做法,這二十多輕騎就當做是我們的回禮好了,到時候至於誰死誰活,那可不是我們能夠解決的了,若是後期皇族追問的話,我們也是做足了姿態的,而霍斯沃特自尋死路,屆時皇族也只會對我們心存感激的,若是霍斯沃特贏了,後面和皇族必定不死不休,我們也可以從中要價。”哈爾巴斯陰陰的一笑,顯然他是一個十分合格的商人,錦上添花和雪中送炭相比實在太不完美了。

“大人您想的真是周到,我這就去準備。”侍者聽了哈爾巴斯的一番分析,也不禁心思活絡了起來,要知道想從這個老吝嗇鬼那裡獲得什麼好處,可不是簡單地事情,可這件事情若是鬧大了,嘿嘿,那可就說不準誰會撈下一點小賄賂了。

“砰!”一聲巨響,侍者才剛剛跑到鐵門的前面,那厚重千斤的鐵門就像是轟然倒塌一般迎面拍了過來,將他的身體像是一個鵪鶉一般打飛了出去,一身長袍卷裹著身體,像是被人裝進了麻袋扔出去一般。

“你們是誰?”哈爾巴斯也被著猛然的突發事件震驚不已,但好歹也是見過不少大場面的,還不至於驚慌失措,但這樣堂而皇之的進行公然闖入,想來也不是什麼善良之輩,而善良之輩也不會跑到他這裡來,他的第一直覺就是霍斯沃特剛剛因為受到了羞辱,已經不堪忍受派人過來搶奪了,但霍斯沃特手下什麼時候有這樣的能人了?要有這樣的人在,他的領地也不會被打的那麼悽慘。

接著外面滲透過來的陽光,四個被拉長的身影慢慢的出現在了視覺裡,穿著統一的暗灰色長袍,頭戴兜帽,將身影全部的隱藏於其中,走在最前面的,可以隱約的從兜帽下看到其花白的鬍鬚,但那神情自若的不乏就可以看出,這人的實力絕對要超出他的年齡。

“哈爾巴斯?要找的就是你。”當先的人並沒有開口,在十米左右的距離就已經停住了腳步,當先的那個老者並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站在他右邊的人先開了口,聲音中不難判斷這人的年齡應該不會超過三十歲,那話語裡面帶著一種似是習慣性的不可一世。

“哦?不知幾位找我有何貴幹,若是想要做生意的話,抱歉,今日的拍賣會已經結束了,各位只能等到下一次再來了。”哈爾巴斯並沒有馬上的就卑躬屈膝,那樣主動權才會直接交給對方,對方既然有著這樣的身手而沒有在第一時間出手,那就必有所求,若是想要殺人的話,恐怕也不會給他說話的機會,一想到這裡,哈爾巴斯馬上就穩住了自己的身心。

“不錯,是個合格的商人,難怪能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做的風生水起,不過你應該注意你說話的語氣,要知道你面對的…可是最尊貴的客人。”當先的老者終於開口說話了,不過那份不可一世的態度,比先前的那個青年更加的囂張。

“咳…咳…”那個侍者佝僂著腰身勉強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原本滿腔的怒火,要知道,哈爾巴斯也不是誰都能踩的小螞蟻,何況,他們現在即將和皇族搭上線,身份恐怕是要一躍而起的,但對方剛剛的那幾句話,硬生生的將他的怒火壓了回去,從對方的神態和語氣中可以看出,對方的來頭也絕對不會小。

“聽說你抓了一個有著綠色頭髮的女孩?告訴我,她在哪裡。”當先的那個老者始終沒有露出他的面貌,但那話語中所流露出的氣勢讓人生不起任何反抗的念頭。

“很抱歉,如果你們也對那個奴隸感興趣的話,卻來晚了一步,她已經被買走了,就在剛剛。”哈爾巴斯語氣雖然恭敬,但氣勢上卻不想弱下去半分,作為一個商人,利益永遠是放在第一位的,甚至有時候會高於自己的生命,只是他自己還沒有任何的感覺罷了。

“你,過來。”站在老者右邊的一個人也在此時開了口,伸手指了指哈爾巴斯的那個侍者,示意讓他走到自己的身前來,那侍者有些惶恐,轉頭與哈爾巴斯對視了一眼,哈爾巴斯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他才猶豫的走上前去,只是因為剛剛的撞擊讓他的五臟六腑都有些移位了,走起來也十分的吃力。

“他說的都是真的?”見那侍者已經走到了自己的近前,站在右邊的男子繼續開口追問了一句。

“當…當然,而且不妨告訴你,他可是一個皇族,你們惹不起的,最好小心一點。”侍者知道眼前的人來者不善,迫於害怕,只好將買家的身份抬了出來,畢竟有皇族作為自己的後盾,他覺得自己多少有了一些底氣,起碼雙腿不再繼續發抖了。

“很好。”那人聽了侍者的話,點了點頭,只說了很好兩個字,之後若無其事的拍了怕他的肩膀,這侍者以為對方恐懼了皇族的勢力,一時也昂起了脖子,可就在這一刻,異變突生。

“啊!!!!”

“撕拉!”

“你幹什麼!”

一聲質問,一聲脆耳的撕扯聲,一聲淒涼的悲鳴,剎那間同時發生,淒涼的悲鳴是那個侍者發出的,撕拉的聲音則是對方雙手抓住了他的身體,硬生生的撕成了兩半,而質問的聲音則是哈爾巴斯發出的。

哈爾巴斯看著地上的兩攤血跡,有憤怒,但更多的則是驚恐,他沒有想到,在聽到了對方是皇族的訊息之後,他們仍舊敢肆無忌憚的出手,而且這種手法異常的殘酷,用手硬生生的將人撕成了兩半,一時間,他也感到了恐懼,這些人,顯然不是他能夠惹的起的。

“皇族麼?呵呵,還真是諷刺呢,皇族的人對魔女產生了興趣?哈爾巴斯,最好快點告訴我們那個女人去了哪裡,如果讓她覺醒了魔女的力量,那麼整個天下都會打亂,這份災難,你…承受的起麼?”那個老者邁著沉重的步子一邊說著,一邊向著哈爾巴斯走了過去,每一句話,每一步都像是千斤落石一般的砸在了哈爾巴斯的心上。

“魔女?什麼魔女?她只是我搶來的一個奴隸而已。”哈爾巴斯極力的為自己辯解著,隨著那人的步伐走進,哈爾巴斯的瞳孔也不斷地放大,他終於看清楚了,在對方的脖子上掛著一個閃亮的吊墜,那吊墜上面刻畫著他不能理解的圖案,但是他曾經有幸的看到過一次,這種吊墜的佩戴者,代表的是聖堂,那是比皇族更加強大和可怕的存在,那代表者神的力量讓人無從抵抗。

“你不會有下一次的機會了,告訴我,她在哪。”那老者蹲在哈爾巴斯的身前,哈爾巴斯那最後一道心理屏障已經頃刻消失不見,他根本不敢抵抗聖堂的人,連一絲反抗的想法都無法升起。

“我說,我說。”哈爾巴斯驚慌失措的連忙點頭,奇快無比的將林秀和C.C.離開的路線說了一邊,兩人什麼時間離開,現在應該走到哪裡絲毫沒有半點的隱瞞,那老者聽完之後,深吸了口氣,滿意的點了點頭。

“另外我派了十餘輕騎前去保護他們,但是那裡有我的線人,我還準備繼續加派二十餘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我有個更好的計劃。”哈爾巴斯腦筋轉的奇快無比,若是想讓聖堂的人覺得他還有價值,那就必須要拿出自己的本事。

“呵呵,真不錯,哈爾巴斯,你是個合格的商人,前途無量!”那老者聽到了哈爾巴斯的話,一瞬間就明白了他的計劃,讚賞的拍了怕他的肩膀。

“能…能為聖堂服務是在下的榮幸,榮幸!”哈爾巴斯急忙擦了一把他臉上的汗水,直到那四個人離開,才感覺心臟又回到了身體裡面,連滾帶爬的趕緊去叫人,他知道,對方不擔心他不做事,因為聖堂的人,擁有一切特權,可以調動無數的力量。

“大長老,為什麼我們不親自去?”走出了哈爾巴斯的住宅,一直沒有說話落在最後面的一個人突然開口說道,這句話讓大長老的腳步也躊躇的停了下來,但是並沒有馬上回答他的疑惑,只是望著天上的繁星,良久不發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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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的那顆星,為何如此的閃爍?”大長老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看著那顆星星發出了一句誰也聽不懂的問話。

這個年代還沒有瀝青澆灌馬路,路面上有著磕磕絆絆的石子,如果不穿鞋子的話,絕對要將腳掌磨破,一個青年和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女就在這樣的月光下,向前漫無目的的前行著。

C.C.時不時的都會低頭看一下自己的小靴子,那是鹿皮做的,橙色小靴,讓她的身影看起來更加的輕盈,她不忍心讓靴子上面沾上一丁點的塵埃,要知道,一個奴隸被賜予鞋子,那可是很高的榮譽,她曾經無數次的幻想過自己也會有這樣的一天,現在終於實現了,每每想到這裡,她都會偷瞄一下走在自己身前的那個身影。

“主人,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已經走了半天的路程了,C.C.覺得自己有些餓了,但這種話她可不敢直接問出來,一個好吃懶做的奴隸,任何一個主人都不會喜歡。

“去哪裡?我也不知道。”林秀蔚然一嘆,C.C.對於以前的事情已經全然沒有了回憶,他不知道該如何和她講,即便是講了她又能想起來多少呢?

“呃…”被林秀這樣的回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莫不是自己的這個主人腦子哪裡不正常?竟然去哪裡都不知道?當然是回你的領地啊,笨蛋。C.C.在心裡腹誹了一句。

“今晚就在這裡休息吧。”林秀四周環顧了一圈,對於這個年代的一切尚且一無所知,如何能夠讓C.C.恢復記憶,這才是他能夠回到原來世界的唯一途徑,可惜,使徒在這裡竟然也無法聯絡,比上一次的羅馬之行更加的讓人窘迫。

“在…這裡?”C.C.有些啞然失色,按理來說,一個貴族的少爺生活上一定有著很高的要求的,怎麼可以在露天的野地裡休息?而且…連被臥都沒有,最關鍵的是,連個硬麵包都沒有啊。

正在心裡糾結的C.C.正想著如何勸說自己的主人,就暮然的發現,林秀神奇的掏出了一個帳篷,之後在地面開始搭建了起來,很快的,那綠色的篷布就變成了一個小房子,十分的神奇。

“主人你是魔法師麼?”C.C.帶著莫名的崇拜之情望向林秀。

“殺過不少,可惜不是。”林秀思考了一下,給了這樣的一句回答,弄得C.C.不知如何是好。

“那個…主人可以給我一塊乾硬麵包麼?我不是很能吃的,只要一小塊,呃,一小塊就好。”C.C.有些弱弱的說著,同時局促不安的低著頭望著自己的小腳,希望自己不用受到任何的責難。

“麵包?沒有那種東西,我不記得你喜歡吃這類食品。”林秀頭也不回的說道。

“哦,是這樣麼,那明天早上也沒有關係的。”C.C.有些失望的說道,她可不相信林秀這樣的主人會旅行不帶飾物,應該就像是這個小房子一樣的東西被他藏在了什麼神秘的地方,或許是自己的表現不夠好,因此才讓他不給自己食物吧,而且他應該不帶那種乾硬麵包,說不定…只要自己努力,會有更美味的食物的。

“吃這個吧。”正胡思亂想的C.C.忽然發現眼前的人單手拖出了一個盒子,那盒子裡面不知道是什麼食物,只是色彩斑斕,絕對是她這一生見過的最漂亮的食物,那香吻已經撲鼻而來,只是她有些猶豫不知道自己是否該伸手去接。

“這個…是什麼,主人。”C.C.再一次的詢問了一下林秀之後,才有些惶恐的接過了披薩,小心翼翼的品嚐了一口,之後,她發誓,這一輩子她都要吃這樣的東西,讓幹硬麵包去死好了。

“這個叫披薩,雖然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那麼喜歡吃。”林秀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算是給了C.C.的回答,也算是給自己了一個疑惑。

“披薩…C.C.…還有主人…不能忘記…”月光下,少女小心翼翼的消滅著食物,也在心裡暗暗的告誡著自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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