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史淵翼說完話後,向血甲小將天隱客看去後,猛然觸目一驚。

天隱客身中十餘箭,衣甲破碎顯然是被兵刃所傷,由於滿身血跡根本就看不出傷勢。

南京軍,見敵軍騎兵殺進絲毫不敢應戰,猶如潮水般退去。

天隱客著搖晃著身體走到城門靠坐下去。

“將軍,我讓軍醫為你療傷。”太史淵翼從馬上跳了下來,快步到天隱客身邊,關切問道。

對於眼前血甲小將前後如此之大的變故,太史淵翼大概也可以猜想得到,恐怕是血甲小將回城後詢問南京守將為何不派兵支援,起了衝突激起血甲小將的殺意,真不愧是一條鐵錚錚的漢子。

換成自己眼看部下被困戰死,仍未見援兵,也會大為憤怒,但卻不敢向血甲小將這般,殺開城門放敵軍攻入。

天隱客看著太史淵翼笑道:“你可知只需殺了我,就可為你軍先鋒十餘名將領報仇,更有攻陷南京城首功?”

“相比起這些,在下寧願與將軍並肩作戰,馳騁沙場。”太史淵翼腦袋並不笨,反而很靈敏,對領兵作戰更有自己的一套看法,自然也知道天隱客所說的這些,要是自己想攬下頭功的話,剛才早就可以在背後給天隱客一箭,送他歸西了。

“呵呵,看你人不錯,這個頭功就送給你了,不過你得給我一件信物,畢竟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天隱客笑著對太史淵翼說。

太史淵翼一愣,旋即在身上摸來摸去最後將自己隨身刻有“太史”二字的家傳玉佩交給天隱客,卻沒有說什麼。

天隱客結果玉佩看也沒有看就收了起來,人也隨之站起:“以後若有人拿此玉佩尋你幫忙,相信你一定會傾力相助。”

“只要不是違反忠義仁孝之事,淵翼必然全力相助。”太史淵翼鄭重向天隱客拱手。

天隱客轉過身揮了揮手:“等你平定南京城後,很快就有人拿著這玉佩找上門的了,不過你放心,這個拿玉佩的人會幫助你一同平定南京城的。”

看著血甲小將離去,太史淵翼想留卻知道留不住,大聲問道:“敢問將軍姓名。”

“我,我現在叫名功成,名利的名,功力的功,成就的成。”就這樣天隱客消失了在兵荒馬亂的南京城街道上。

“現在?”太史淵翼眉頭一皺。

太史淵翼南京一戰名聲鵲起,單憑三千騎兵就控制了全城,不久後,一人拿著太史淵翼的家傳玉佩尋上門。

南京城也因此被一個名為“戮血盟”的行會一統。

“兜兜轉轉,我最後一站去了洛陽城這一次的扮演一個紈絝子弟叫二世祖,整日在洛陽城內遊手好閒,沒事就去賭坊賭兩把,或者去酒肆喝幾口,入夜就拿著麻袋跟木棍,守在陰暗的小巷裡,等人經過,然後敲他悶棍,後來敲悶棍這一行被我敲得風生水起,還有很多敲悶棍愛好者加入了這一行,順理成章我就成了敲悶棍的鼻祖級玩家。”說完後,天隱客都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來。

“戲子、鏢師、將軍、畫師、**你呀,還真多才多藝啊,怎麼不見你去當算命的?”玉兒依偎在天隱客懷裡笑道。

“誰說我沒有當算命的?我給五個人看過命,都說他們可以成為一方霸主,結果他們還真成為了一方霸主。”

“一方霸主?五個?上京、許昌、長安、南京、洛陽?”一下子,玉兒彷彿想起了什麼一樣,細細回味著。

猛然玉兒一驚,向天隱客看去,卻發現天隱客滿臉得意之色更盛了。

“難道是你幫他們的?”玉兒有些驚愕,沒想到天隱客竟然有超乎自己想象之外的能力,要一統一城可不容易,可是天隱客不僅僅做到了,還是一連五城,讓人更難以相信的是一連五城都是幫別人的。

“聰明。”天隱客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在玉兒的頭額上親了一口。

玉兒靜靜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她知道他愛自己,但是她不敢肯定,眼前這個男人什麼時候又會離自己而去,稍有不慎他就會從自己的指縫中溜走。

“你不會再離開我了吧?”玉兒僅僅抱住天隱客,將整張臉都埋在天隱客的懷中。

天隱客撫摸著玉兒烏黑的長髮:“傻瓜,除非你不要我,不然我怎麼也不會放手。”

即便說出這樣的話,天隱客都不敢保證自己,是否能做得到,但是天隱客知道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的話,為了讓玉兒活下去,不管怎樣都會自私一次,無論如何。

入夜,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暢快地傾談著,當然天隱客並沒有說出自己這一年來做過什麼,僅僅是說了走南闖北四處遊歷。

由於是在戰時,眾人最多也是喝上幾杯,並不多。

就連一向好酒的酒中仙也知道節制,沒有強行灌天隱客酒。

雖然天隱客回來是值得高興的事情,不過叛逆紫水晶還是有點害怕天隱客,她永遠都無法忘記天隱客那時給自己留下的陰影。

其他人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天隱教這般人是口硬心軟之輩。

倒是,無忌無法不停地埋怨天隱客,這一年來可以輕輕鬆鬆四處去度假,自己等人隔三差五就要打戰,都打得煩死了。

天隱客一笑:“我可記得你嗜架如命,現在給你一個打打殺殺發揮的空間還不好啊?”

無忌無法一臉苦瓜模樣,大吐苦水:“你就別說了,每次我都是殿後的,殿後隨便打幾下就要跑,根本不過癮。”

“要不,你去五主和應承天的先鋒軍那邊?”醉似無情平淡地說。

“才不要,有他們兩個在連湯水都沒得喝,何況先鋒軍出動的次數還沒有突襲營多呢。”無忌無法揮了揮手。

至於天行者,則是一直在吃呀喝呀的,不時還會“呵呵呵”回應眾人幾句。

宴會散後,天隱客和有路兩人在主帳內。

天隱客似笑非笑看著有路,而有路一直低著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就這樣對持許久後,天隱客哼了一聲:“在回來的時候,我就想著怎麼打你一頓,出出氣。”

“我站著就在等捱打,不過最重要的別打臉,不然明天沒法見人了。”有路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就在一年前他就知道,只要天隱客一旦恢復過來,一定會找自己算賬,這是無法避免的。

天隱客握著拳頭走到有路身前,剛剛舉起拳頭的時候,有路急忙抬頭:“能否聽我說完?”

“說吧。”天隱客放下拳頭。

“這一年來你看我沒功勞也有苦勞啊,能不能別打了?”有路厚顏無恥地說。

天隱客搖頭失笑:“這一年來你還是沒變啊。”說完走到自己主帥的位置坐下。

“誰說的,起碼我臉皮厚了很多,你不覺得麼?”有路也坐到一旁。

天隱客再次失笑,指著有路說:“你呀你,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好,臉皮厚還光榮了。”

“這是我引以為傲的能力之一,倒是你讓我覺得挺擔心的。”有路確實對現在的天隱客感到有點不放心,因為天隱客沒有打自己,曾經的那一股狠勁不見了。

“哦?我怎麼讓你擔心了?”天隱客看著有路問。

“換成以前,要是被你知道我算計了你,你肯定會把我打個半死,可是現在你竟然一點動手的意思都沒有,你說我能不擔心嗎?”有路笑著說。

“呔,就這?不是你讓我別打得嗎?”天隱客還真有點無奈。

“不不不,以前就算我求情也沒有用,你一定還會狠狠揍我一頓,就跟個暴君一樣,那樣我還很放心,可是現在的你實在讓我琢磨不透,讓我有點心驚啊。”對於天隱客,有路並沒有要隱瞞什麼的必要,該說則說。

“怎麼說,我這應該是有所收斂或者是成熟了吧?”天隱客眉頭微微一皺看著有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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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路點了下頭:“話是這麼說不錯。”

“等等吧,先讓你知道我這一年來做過什麼吧,保證你聽完會大吃一驚。”天隱客打住了有路的話。

“洗耳恭聽。”有路就跟個小學生一樣聽話。

跟著,天隱客就將自己這一年來所扮演的角色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有路。

上京城,不入流的畫師“道書畫”,天鴻會成為上京霸主;

許昌城,長風鏢局鏢師“陸平安”,雲海無涯成為許昌霸主,同時許昌官府懸紅一百萬金,刑部懸紅五百萬金,通緝重犯“陸平安”;

長安城,沁香園武生“梨園生”,傲天盟成為長安霸主;

南京城,南京守軍小將“名功成”,戮血盟成為南京霸主,同時兵部懸紅一百萬金,通緝叛將“名功成”;

洛陽城,紈絝子弟“二世祖”,天道情義成為洛陽霸主。

“哇靠。”聽完後,有路完全呆住了。

“除此之外,我發現有一夥人也在做這樣的事情,不過我沒有時間去追查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恐怕日後必然會成為我們的勁敵。”天隱客提醒了有路一句。

有路一笑:“小的記下了。”

果然,天隱客沒讓自己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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