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捕頭聽東方辰言此言,總算見識到了傳說中那無情的言王,十指連心,剁去手指竟還能坦然地說是雪凡音仁慈。

“你是自己動手,還是你們誰幫幫他?”是材一副我們不管,只是看戲的樣。料想讓方圓自己動手是不可能的了,眼睛移向了門口那群官兵,方才他們耗了他不少力氣,現在他也該討些回來。

“你”,是材指著那個方才要在背後偷襲他的衙差,“砍下他一根手指。”是材一命令的口氣道。

“一根怎麼夠,凡音說的可是幾根。”是非絕對是雪凡音的死忠黨,還覺得這懲罰輕了些,以言哥哥的脾氣,一定會好好折磨他一番,然後剁成肉泥餵狗也說不定,她與東方辰言的想法差不多,都認為是雪凡音仁慈,才只是幾根手指罷了。

“非兒!”是材也是奇了怪了,他這妹妹一點也不像女孩子,整日就知道打打殺殺的,這麼血腥的場面人家躲還來不及,她倒好,興趣頗濃。

被是材點名的衙差現在真的是一萬個後悔,握著刀慢吞吞地走到方圓面前,由於方圓被第一劍點穴定住了,只能睜大著一雙眼睛以示抗議,看得這衙差更是心慌,可他現在也沒什麼選擇,一邊是言王爺,一邊是方圓家老爺。

“對不住了,我,我只是個小人物,不能得罪言王爺。”說罷顫抖著雙手,眼睛半睜半閉,斷了方圓的大拇指。

第一劍趁此解開了方圓的穴道,一聲痛呼響徹了整個友來客棧,也驚動了周圍的人,東方辰言一行人註定要在此轟轟烈烈一番了。

第一劍看面前這些人都是免費勞力,便點了幾個,讓他們將已痛昏過去的方圓抬到客房,自己便也回房了。一大早便被這群人吵醒,也該回去補個回籠覺了。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梁捕頭本還想與第一劍交談些什麼,可見他徑直回房,加之今日之事得好好向大人與方圓家老爺稟報,便帶人離開了。梁捕頭本想以保護言王爺的理由,留下幾人在這看著,可被明朗拒絕了。

“你最好對我們不要有任何隱瞞”,東方辰言盯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水單渠,恢復了他那張萬年冰山臉,語氣也寒得嚇人。

“王爺,我絕對不會對你們有所隱瞞,只求你們救救我孃親與鄭小姐。”之前樓下動靜這麼大,水單渠自然也是知道了東方辰言的身份,更是慶幸自己找對了人。

“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坐下與我們細細講講,我們才能相幫。”見水單渠一臉誠懇,雪凡音倒認為這小夥子不錯,這時候了還記著自己的孃親與新娘,也算是個有情有義之人。

“王爺王妃,我與鄭小姐去歲便訂了親,只是在合八字挑吉日時,那算命先生說,我倆都不宜單歲成親,應等到雙歲為宜,我與鄭小姐正好差兩歲,到今年恰好都是雙歲,便將婚期定在了今年七月三,可誰知可誰知鄭家卻在六月遭逢變故,一紙文書將鄭小姐賣與了高家,高老爺妻妾成群,那是我未過門的娘子啊,我怎能讓她就此淪為旁人妾室,受盡委屈……”說到這兒,水單渠即便面對追殺也不曾害怕落淚的眼睛此刻已紅了眼眶。

“你怎知她不是攀上高家那高枝正快活著。”東方辰言冷冷出聲,他真看不慣一個大男人為了點兒女私情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可東方辰言忘了,雪凡音離開王府,音訊全無時,他比水單渠也好不了多少。

“不是的!”水單渠連忙否認,情緒還有些激動,隨後紅著的眼眶中閃爍著一點晶瑩,“如若真是那樣她如今也不會人在大牢,三個月了,也不知她如何了?還有我孃親……”水單渠絲毫不掩飾他的惆悵與無奈。

雪凡音自從自己進過那暗無天日的地方,就知道水單渠的擔憂與此時那近乎絕望的心情,她雖然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情感,可也不像東方辰言只會板著一張臉,雪凡音的手拍了拍水單渠的後背,“她們不會有事的”,她只是在安慰水單渠,心中卻覺得進了那樣的地方,不出事談何容易,而且這一呆便是三個月。

“嗯哼”,東方辰言沉著一張臉,陰陽怪氣的發出了聲響,“凡音,你夫君在這兒。”雪凡音拍著水單渠的背只是為了讓他緩解下情緒,可東方辰言看來就不是這麼回事了,他才不會允許雪凡音的手碰別的男人。

“我知道啊”,雪凡音本是不明白東方辰言是何用意,可當她感受到東方辰言那股子寒意火速蔓延開,才察覺某男醋意大發了,為了不刺激他,雪凡音迅速拿開自己的手,並且逐漸拉開了與水單渠的距離。

“對了,你娘怎麼了,上次你就說讓我們救她?”安全起見,雪凡音認為還是聽水單渠講正事好。

“鄭小姐被關入暗牢後,我爹爹便四處奔走,想法子將鄭小姐救出來,可我們只是普通百姓,又哪來得這些個法子,我們正苦於無路可走時,高老爺那邊卻傳來信兒,說是湊足兩千兩銀子,便可還鄭小姐自由之身。王爺,我家雖非窮苦人家,可也拿不出這麼些銀兩,可即使如此,念在往日水鄭兩家交情,又加上我們的婚約,我爹便東拼西湊,賣了我娘的嫁妝,又到平日有些來往的家中相求,才湊了五百兩銀子,想請高老爺高抬貴手,看在鄉裡鄉親的分上,先放了鄭小姐,其它的立下欠條,他日再還。那高老爺收下了銀兩,也讓我爹爹立下了欠條,說過幾日便會將人放了。可一等半月依舊沒有任何訊息,爹爹上門討說法,卻讓他們拿著爹爹立下的欠條逼他還錢,此時,爹爹才知上了他們的當,又氣又悔,且不知這一身債務該如何償還,一時間竟也病倒了,加之高家人時常拿著欠條到家中打鬧,爹爹病情加重,不到半月便去了。”水單渠沉浸在了那些往事之中。

“爹爹去後,高家還不肯罷休,孃親不讓我參與此事,一紙訴狀將高家告到了縣衙,可青天衙門八字開,無錢無權,有冤無處訴,孃親也落了個誹謗之罪,進了那大牢門,我又怎能袖手旁觀,欲告到府衙,奈何狀紙還未遞上,便要被他們滅口,幸而遇到了幾位。”

“世上缺什麼也不會缺了小人!”雪凡音此時如同一個憤青般感慨著,“你們這些身在其位,卻不謀其事的人,每月拿著那些餉銀不會不安嗎?”

“鄭家遭遇了什麼變故?”東方辰言不想回答雪凡音的質問,他從水單渠的話中還有疑問的便是他一句“突遭變故”一帶而過的鄭家之事,這個案子起源也是鄭家,若不將此事問清,到時他們反倒會被打個措手不及。

“這……聽說是鄭伯父賭錢輸了,向高老爺借了錢,以鄭小姐為抵押,最後無力償還,高家便把鄭小姐帶走了。”水單渠並不十分清楚此事,因此說的支支吾吾的。

“聽說?本王要的是確定的答案。”東方辰言本就沉著的臉,此時更黑了,既然水單渠給不了他想要的答案,就起身離開了。

“那個,你別太擔心,自己的身體也要緊,有我們在,高家與官府也不敢隨意來拿人,你且安心在這兒住著,王爺他就是這脾氣,你也別太在意了,你好好休息,關於這個案子想到什麼了,就去找明朗和是材,我先走了。”至於為什麼沒有第一劍,那是因為雪凡音知道第一劍的脾氣與東方辰言差不多,而且都整日冷著一張臉,不把水單渠嚇壞就不錯了。

“捨得回來了?”雪凡音一進房門,東方辰言就酸溜溜地道,可臉還是那張冰冷的臉。

“辰言,你看這次我也犯花痴,沒盯著他看,這醋就別吃了吧”,東方辰言就是一個醋罈子,雪凡音無奈,只能哄著了。

“是,直接動手了!”對於雪凡音拍水單渠的背,東方辰言還是很在意的,“我以外的男人你不許碰!”這是直接下命令了。

“我……”雪凡音本還想解釋的,可想想東方辰言不會不知道她的目的,而且這方面東方辰言真沒那麼看得開,也就放棄掙扎了,“行,都聽你的。”這男人真的小氣到不行。

東方辰言看著雪凡音嘆了口氣,“凡音,你是不是覺得我太霸道了?”東方辰言習慣了命令別人,這習慣也總讓他不由自主地對雪凡音說什麼“不許,不能”之類的,他也怕雪凡音會厭煩。

“是挺霸道的,可誰讓我是受虐狂,就喜歡你這種霸道呢,我們倒是挺配的。”說出這話時,雪凡音真覺得把自己的臉都丟盡了,怎麼就這麼沒羞沒臊的,小臉嗤的就紅了。

東方辰言看雪凡音這樣倒是挺歡樂的,尤其是聽她說他們挺配的,心裡那叫一個美,看來這閒事也沒白管,雪凡音說喜歡他了不是,這可是第一次從她嘴裡說出來。(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