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劍話落,東方辰言便命人再取一把劍,當兩把劍呈在東方辰言與第一劍面前時,東方辰言直接接過,第一劍看著面前的劍好一會兒,用手揉了揉眼睛,確定沒看錯,嘴微張,“東方辰言,你確定讓我用這把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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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妥?”東方辰言看了一眼遞在第一劍面前的那把劍。

他們兩之間的對話除了雪凡音看不懂聽不懂,其餘人都知道第一劍為何會這般驚奇。

“東方辰言,你真是小氣,居然拿這麼一把劍應付我。”第一劍面前的劍是一把普通到不能普通的劍,本以為能看到東方辰言收羅的寶劍,結果就看到這麼一把,想象與現實的巨大反差,第一劍差點跳腳,而且對於一個劍客而言,一把好劍如千年赤靈芝之於怪醫,東方辰言竟然給他使這麼個破銅爛鐵。

第一劍想的什麼東方辰言皆知曉,“本王的也是如此,莫非離了你那把破滅劍,你這第一劍客便只剩下一個名頭了?”

“東方辰言,你少囂張,看小爺怎麼收拾你!”第一劍一腳踢起那把劍,伸出右手接住直直下墜的劍,分毫不差地握在手中,明明知道是東方辰言的激將法,第一劍卻還是自願上當了,心裡那個恨啊,等會一定要好好教訓東方辰言。

兩人正並肩走到門前,眼看再踏一步,便是空蕩的雪地,卻被雪凡音的聲音打斷,“刀劍無情,再者這一不小心傷了和氣也不好,還有雪這麼大,我會受寒,難不成你們不會?你們還是回來吧。”東方辰言與第一劍交手雪凡音看到過,那叫一個驚心動魄,上次東方辰言還是赤手空拳的,這回兩人都手持利劍,雪凡音真怕一個不小心,這兩人都掛了彩,那叫一個提心吊膽。

“不會!”兩人很有默契地同時達到,說完又看了彼此一眼,然後又別開頭。見他們這樣,雪凡音也是哭笑不得。

“凡音,你放心吧,言哥哥有分寸的,不會傷著第一劍的。”是非對於東方辰言的崇拜遠遠超過了她親哥,誰讓東方辰言在她心中的形象那麼偉大,征戰多年,從無敗仗,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與是非的沒心沒肺想比,雪凡音那是憂慮重重,“非兒,算了吧,他們兩個……”他們兩個平日就不對頭,現在有這麼正當的理由,還不光明正大地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這雪是一定能飛起來,就怕到時飛的不光是雪。

“雪凡音,我會手下留情的。”好歹東方辰言目前還是雪凡音的夫君,第一劍是不會廢了他的,也不會傷了他的,不然,雪凡音傷心,怪醫那老怪物也不會放過自己,說不定還要把花情招來,或者自己提前回花月樓,這些他哪個都不想。

“且看是誰手下留情!”東方辰言向來傲,而且在雪凡音面前,怎麼可以讓第一劍佔了上風,他此時就如同少年一般,爭著在自己所愛之人面前表現一番。

雪凡音見他如此幼稚的叫囂,笑笑隨他們去了,“點到為止,你們兩個誰都不能傷著。”雪凡音是相信第一劍的,他一開始的目的是了結東方辰言的性命,但最後他收手了,而這麼長時間,他一直在他們身邊,也幫了他們不少的忙,若沒有第一劍的體諒與相幫,她與東方辰言不知又會走向哪條路。

東方辰言與第一劍站在揚揚白雪下,正欲舉劍切磋,卻被怪醫叫停,“你們等會兒,我去找找我的傻徒弟,讓他好好學幾招。”東方辰言的功夫傻徒弟想學隨時可學,怪醫不稀罕,可第一劍這個不收徒弟的人,他傻徒弟除了在這難能可貴的機會偷師外,好像沒什麼機會看到了。

怪醫不待兩人答應便連跑帶飛地飛速離開言王府,衝進昕王府,直奔東方辰昕的藥房,傻徒弟沒事就愛搗弄這些,只要不在柳燕爾那兒,基本就是在藥房。怪醫一猜一個準,此時,東方辰昕正在研究辰月從怪醫處討來治辰昕的那瓶藥。

“傻徒弟,東方辰言與第一劍打起來了,快去看看!”唯恐天下不亂的就是怪醫,明明是討人開心的事,非要被他說得這麼暴力,而且怪醫還一把拉起辰昕,好像真的是十萬火急一樣。

可憐辰昕提心吊膽趕到時,兩人竟在裡邊飲茶,哪像要打架的人,辰昕好奇,怪醫一臉喪氣,還以為這兩人這麼快就結束了,難為他火急火燎,還是錯過了。

東方辰言唇角輕揚,放下手中的杯子,“四皇弟也該到了。”已是十二月,眼看離過年不足一月,宮中事多,辰繁亦時常進宮陪雲貴妃,繁王府離皇宮更近些,便留在了繁王府,自打怪醫去找辰昕,東方辰言也命人去請辰繁。怪醫的小計謀東方辰言怎會不知,既然如此,何不讓辰繁也學幾招,方正等誰都是等。只是可憐了第一劍,沒他們那麼多彎彎腸子,怎麼被偷師的都不知道。

“三皇兄算得正好,我來遲了,奉上幾壇好酒,聊表歉意。”與怪醫拉著辰昕冒雪奔來不同,辰繁一襲白衣,手持一把白扇面提墨字的摺扇,身後小廝為他打著一把白色著梅的油紙傘,臉上淡淡的笑容,柔和的面龐,好似一位仙人降臨在這雪地中,而這雪似乎是為他而下,他們好似一體。

“辰繁,幾日不見你,你倒多了幾分仙氣,不知的還以為你去哪座仙山修仙了。”雪凡音看著面前不染塵埃的東方辰繁打趣道。

東方辰繁笑得更加溫和,“怎的不說多了幾分酒氣。”東方辰繁指了指下人手中提著的酒,示意他放到一旁,“人都齊了,你們還不開始?”收起手中的摺扇,一副欲看好戲之樣。

“你這酒正好給小爺慶功!”第一劍路過辰繁身邊時冷冷道,其實自從他得知逍遙居是東方辰繁的產業,又聽怪醫大贊繁王府的酒有多好時,就已盯上繁王府的酒,今日東方辰繁自己送上門,不好好讓自己的味蕾享受享受,都對不起他迎雪而來。

東方辰繁依舊是淺笑,只是眸中也染上了笑意,東方辰言則已站在飛雪中,劍尖劃過積雪表面,用力一挑,濺起一片雪花,可這樣明顯是小兒科,只見東方辰言又在雪地中用劍刻畫著些什麼,一陣來來回回後,收撿站立,地上的雪卻無任何變化。站在屋簷下之人看不清他做了些什麼,但近處的第一劍卻看得明明白白,只一會,東方辰言再提劍,劍風在雪地上方掃過,方才被東方辰言的劍劃過之地,瞬間同時飛起漫天的大朵雪花,而東方辰言站在“雪”中央,只是滿意地勾起唇角,這場雪是他為雪凡音下的,看到雪凡音眼中的驚豔與她掛起的笑容,還有什麼是不值得的。

第一劍不甘只讓東方辰言一人佔盡風頭,尤其是聽到是非那句“言哥哥,最厲害了”之後,看了一眼手中這把“廢銅爛鐵”,揮手扔於空中,飛身而起,握住半空中的劍柄,將東方辰言造成的大雪打散在空中,變成細小密集降落的雪花。與東方辰言站在地面不動聲色刻畫不同,第一劍以劍為支撐,身子倒懸在半空中,劍身刺入雪地,遒勁地揮出每一劍,隨最後一畫嵌入地面後,那一整塊雪飛裂至空中,東方辰言離得近,在那塊雪飛起裂開之時,深深看了第一劍一眼。之後,第一劍又“唰唰”幾劍將方才雕刻後剩在周圍的雪也置於空中,此時他周圍只是一片未曾染雪空地,而東方辰言則處於半層雪之上。

兩人一個慵懶,一個剛勁,各有不同,各有風姿,而這樣的震撼他們並未盡全力,尤其是第一劍,於他而言,不過蜻蜓點水耳。

“東方辰言,劍已出鞘,如此收,未免可惜。”語罷,第一劍手腕反轉,耳邊幾道風聲後,手中的劍直指東方辰言。

雪凡音見此景心眼立刻提到嗓子處,“辰言,小心!第一劍,你別亂來!”雪凡音真怕第一劍藉此替雪凡謙報仇,要知他當初來此的目的便是如此,話語中多了幾分嘶喊之意,若非辰繁拉著,只怕已衝到兩人面前。

“凡音,他的劍還傷不了我,你且安心!”東方辰言淡然的眼神似有安撫人心之作用,雪凡音雖還忐忑,卻也向他點點頭。隨後,東方辰言又給了第一劍一個“你敢傷我”的眼神,第一劍雖不服氣,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只是想與東方辰言切磋切磋,確實已無傷他的膽。

東方辰言出劍沒第一劍這些花招,直接提起指向第一劍,沉默數秒後,兩人同時出手,劍鋒相交,比之辰繁小屋那次,更為凌厲,你來我往幾招之後,隨著重疊的劍尖,兩人飛身而起,迎著漫天的雪花,銀光在空中交錯,隨招數的變化,相交的速度也愈快,兩把劍交錯旋轉,第一劍手腕上的巧勁靈活變換,身體處於東方辰言之上,而東方辰言在他的追擊下,落到雪地,腳尖輕點後,以內力控制劍氣,壓下第一劍手中之劍,借力再次飛身往上,兩人的招數隨再次的交鋒,逐漸繁雜,身體在空中靈活運轉,手中的劍似乎愈加鋒利,更有劍劍致命之勢,而只有上方飛旋的兩人知曉,在刺出之時,他們都收了力道,默契地不傷對方絲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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