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刀大會是方圓百里之內都會有人來?”許鳴看著下面的場景,目不斜視道。

謝風山想了想,說道:“也不一定,名義上是這樣,但其實也有一些更遠的幫派會來。比如在兩百裡外的禮水城,今天就來了三家。”

許鳴心中一動:“這樣子啊。”

謝風山提醒道:“不過這些不多,因為更遠的有沒有聽過我們流刀山莊都不一定,還會給我們面子前來赴會?”

許鳴環顧四周,看了一圈那些在觀眾席的所有人,沒有發現想見到的身影,笑容澹然。

沒來麼?

“你在找誰?”謝風山問道。

“禮水城有一個幫派叫做驚刀門,你應該也聽說過吧?”許鳴扭頭看向他。

謝風山撓了撓頭,拿出那張自己標誌有好壞的幫派,最終在名單中恰巧找到了驚刀門:“你是說這個?”

許鳴一看,笑容更濃:“應該就是了,沒想到能在這裡撞見他們。”

“怎麼?你認識他們?”謝風山眉開眼笑:“我想起來了,驚刀門在禮水城很厲害的,門主已經衝竅境,勢力不小。”

許鳴皺了皺眉頭,喃喃自語:“衝竅境,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高一點啊。”

旋即他就看到這位少莊主好奇的眼神,無奈如實回答:“沒什麼,之前在北煌城和他們有點過節,差點就死在那邊,當然要記上一筆賬。”

“原來如此!”謝風山再次看向自己的名單,上面寫了個中,不善不惡,立馬劃掉,改成了一個“壞”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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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鳴沒眼看這傢伙的幼稚行為,一拍額頭:“也不一定要你跟人家結樑子,事情是我自己的,我自己也會做。”

謝風山不置可否。

試刀大會持續的時間不止一點,許鳴也沒具體瞭解過規則,不知道是怎麼分配。

反正他來這裡只是為了看戲,真要打架,他還不太樂意。

因為是下午開始,所以很快就臨近夜幕,還有許多選手並沒有上場,飯點一到,早就餓得前腹貼後背的眾人紛紛離場。

許鳴和謝風山走在一條街上,後者說道:“閒來無事,今晚就現在亭子那邊吃一頓,就咱倆。”

“可以。”許鳴微微頷首。

夜幕漸晚,大多數都是回到住處,鮮有人還在外面閒逛的。

許鳴坐在亭子下,手肘抵住臉頰,環顧四周。

等待約莫半柱香,謝風山拎著好幾壇酒過來,看樣子似乎還是今天那個地窖裡的,十分珍貴。

“菜還要再等等。”謝風山把酒壇子放在桌面上,與他相對而坐。

見對面的青山少年沒有說話,他又繼續說道:“我已經打聽清楚了,那個驚刀門的天之驕子名叫秦衡,實力不俗,單論過往戰績,我覺得就連我二哥都可能不是對手。”

許鳴抬了抬眼皮,有些詫異:“這麼厲害?”

“驚刀門作為禮水城赫赫有名的大幫派,底蘊深厚,還有衝竅境武道高手坐鎮,恰巧又遇到一個好苗子,當然會傾力培養。”

說到這裡,謝風山臉色稍微有些凝重:“不過這個戰績已經是很久以前了,已經很久沒有走動,現在是什麼修為還不知道。”

許鳴灑然一笑:“只要讓我偶遇一番那家夥,一眼就能看穿了。”

謝風山笑了笑:“怕什麼,這個傢伙就算再怎麼厲害,至多也是養氣境中期,大不了來一場旗鼓相當。”

許鳴拆開其中一罈酒,聞著其中酒香:“如果真打起來,還是小心些為妙,驚刀門的刀很重,正好和你家的刀法相反。”

剛說完這話,他自己就愣了一下,旋即自嘲一笑,人家可是山莊少莊主,知道的還能沒自己多?

自己說這些就顯得有些多此一舉了。

謝風山卻不在意,同樣給自己拆開一罈酒:“驚刀門的刀法我領會過,馬馬虎虎吧。”

許鳴笑罵道:“你不吹牛會死啊?!”

正當兩人閒聊之際,遠處已經有兩列侍女珊珊而來,各自手中都捧著美味佳餚,挨個呈上在桌面,一言不發有序離場。

各式各樣,比起今天還要有過之無不及,顯然,這些都是謝風山特意讓人做得。

不論是酒水還是下酒菜,都誠意十足。

“喲,有稀客來了。”許鳴剛想拿起快子夾菜,結果就看到竹林那邊有個人緩緩走來。

正是今天惜敗於謝抻的程峰禮,今天的他可謂是一戰成名,真正做到了雖敗猶榮。

讓所有人都知道了詠刀山出了這麼一號人物。

不過這次是他獨自前來,並沒有看到他的那個傻師妹吳瀟琴。

謝風山聞聲望去,看到那個渾身傷勢的詠刀山驕子,“你這麼注意他?”

許鳴低頭搖了搖頭:“算了算了,喝酒喝酒。”

遠處的程峰禮一眼就看到在亭子下方醉酒當歌的兩人,眉頭緊鎖了一陣,這兩人是怎麼廝混待一塊的?

那可是如今流刀山莊最強的年輕一輩,這個傢伙能和謝老前輩關係如此好也就罷了,這麼連謝風山都這樣?

思來想去,程峰禮還是只能當做是這傢伙近水樓臺先得月的緣故,所以才能和謝風山關係好。

要是換成他能得到這樣的待遇,做得只會更好。

一念及此,程峰禮心中釋懷,繼續往前走去,準備到亭子那邊就原路返回。

不成想謝風山招了招手,“程兄都到這裡了,不過來玩一玩?”

程峰禮表面上波瀾不驚,內心已經欣喜若狂,就說這傢伙都能做到的事他憑什麼做不到?

這不,謝風山都記得他的名字,倘若把他放在謝老前輩那邊,可能也是一位紅人了吧?

要怪就怪範師叔,太多慮了,那天帶上他就好了。

看著坐在兩人中間位置的程峰禮,許鳴面無表情地看向前方,一頭霧水,不太理解。

謝風山對他的目光視若無睹,面色如常給程峰禮來了壺酒:“能不能喝?”

“那是自然。”程峰禮說著就拿起酒壺仰頭大殷。

許鳴乾咳了幾聲,臉色古怪,他剛才喝了幾口,知道這酒後勁很大,比他之前喝過的所有酒還要大。

他不知道程峰禮算不算海量,但是這樣喝,很難不出糗。

原來謝風山的目的是這個啊。

放下酒壺的程峰禮滿臉通紅,耳根子都像是熟透的蘋果,他腦袋有些暈乎乎,就算是以靈力逼酒精也需要一段時間。

“還能不能喝?”謝風山拿起自己的酒壺:“今天雖然你輸給了我二哥,但看得出來也是有真材實料的,值得我敬你一杯,可不能不喝啊。”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程峰禮哪裡敢拒絕?更何況在許鳴面前也不能落了面子,心中咬了咬牙。

“就我倆喝多沒意思?許兄也來如何?”

許鳴笑著點了點頭,率先喝酒:“卻之不恭。”

程峰禮仰起頭同樣痛飲,只是大量酒水從嘴角溢位,順著下巴流進胸口衣襟,很快就打溼一片。

謝風山指著他的胸口陰陽怪氣:“誒誒誒!這是什麼個事?我可告訴你啊,這酒金貴著呢,可千萬不要浪費了!”

本來還想就這麼渾水摸魚的程峰禮再也不敢亂搞,一口一口地去喝,直至全部入肚。

方才就已經是高強度一口幹,如今兩者疊加,換了誰也受不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許鳴緩緩放下酒壺,笑著點了點頭。

程峰禮指著他的手指劇烈顫抖,他現在哪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許鳴分明沒有喝幾口,偏偏謝風山就只看著他,這不擺明了是要合夥整他?

一念及此,程峰禮酒勁上來,再加上怒氣攻心,一下子就昏厥過去。

“殺人誅心啊。”許鳴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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