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涼意侵襲全身,許鳴打了個激靈,茫然睜眼。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很漂亮的房間,古色古香,那種富貴氣撲面而來。
緊接著他發現自己雙手被綁在背後,下意識想用力掙脫,卻不能撼動絲毫。
自己的向天劍也已經不在身邊,顯然是被對方給拿走了。
“別掙扎了,我這繩子是栓牛的,就憑你們兩個那點力氣,就是使出吃奶的力氣也掙不開。”
一道清脆嗓音從遠處傳來,許鳴聞聲望去,正好看到此前有幾個保鏢保護的嬌小女子。
旁邊的謝風山悶哼一聲,搖了搖頭:“這是在哪?”
許鳴扭頭看去,輕嘆道:“看來這次咱倆是插翅難逃了。”
嬌小少女來到兩人跟前,指著謝風山道:“你,罪大惡極,竟敢偷看本小姐,來人,把他拉去糞池那邊挑糞,先讓他幹個十天半個月再說。”
一聲令下,就有個壯丁奪門而入,衝進來把謝風山給扛起來。
“不是,這位小姐,我真不是故意的,別啊,我不要挑糞!”謝風山欲哭無淚,“許兄,救我!”
眼見大局已定,謝風山破口大罵,渾然不要之前的風範:“蠻不講理的臭女人,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你!”
“你真該死啊!”這最後一句的聲音已經越來越遠。
低著頭看不清表情的許鳴臉部抽搐,心想你這傢伙別在這個時候連累我啊,我現在也泥婆薩過河自身難保了。
女子等到謝風山走遠了以後,看向他:“你,惡意散播謠言,毀我清白,去石場那邊幹活,期間你要是敢有啥小動作,看我不把你丟進糞池洗一洗身子!”
“我願意,只求這位姑娘,事後能否放我走?先前我也是被矇在鼓裡,委實是不知道真相,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我唄?”
許鳴笑容諂媚,討好道。
“帶他下去,先給他安排最累的活,看看能不能撐住。”這位富家女子卻是視而不見,淡然道。
被抬走的許鳴指著那棟房間罵罵咧咧:“謝兄說得言之有理,你真該死啊!”
在此期間,許鳴發現這是一座佔地面積不小的府邸。
豐收鎮還有這樣的地方?也有世家林立?
當然,很快就被帶出去的許鳴就沒想那麼多了。
因為被帶出府的他依舊沒有停下,一路出小鎮,來到了一座石山前。
此時這裡已經有許多家丁滿頭大汗地拿著鋤頭開鑿石塊。
那個扛著他過來的漢子把他丟在地上,指了指前方的盆地:“下去幹活,四面八方都有人看著,我們自己人要出去都得請示,你這樣的就別想著開溜了。”
許鳴失魂落魄地拿起扁擔扛在肩上,兩側分別是兩個籮筐,很大,都能裝得下半個人。
要不是老子修為暫時被封住了,哪能讓這幫人猖狂?
當然,如今就是形勢比人弱,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只能順從。
古語曰:識時務者為俊傑。
許鳴咬了咬牙,冷哼道:“幹活!”
這處開鑿的石場並不大,在這裡幹活的除了他這個外人之外,其餘人都是自願來此地,總計二十餘人。
這些人幹活是為了報酬,他幹活是為了不被打。
一想到這個悲催的真相,他憤憤不平,但手上的力氣不減。
開鑿石頭有很多用處,別看都是平平無奇的石頭,可一旦送到一些急需此物的地方,都可以高價賣出。
許多賣石頭的人有一夜暴富,往往羨煞旁人。
也有專門將這些石頭做成石材的地方,用以建造房子。
與此同時,豐收鎮的那座府邸之中,謝風山已經被人帶到茅房後面的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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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樣是有兩個扁擔,頭尾兩端分別掛著木桶。
大概是沒有清洗完全的緣故,所以上面依稀可以看到被摧殘的痕跡。
味道很重。
謝風山捏著鼻子皺著整張臉上前。
他可是流刀山莊的少莊主,從小到大就算不是吃香的喝辣的,但哪裡幹過這種髒活?
相比之下,帶領他過來這邊的漢子就習以為常,在這臭氣熏天的地方面無表情。
看得謝風山心中豎起大拇指,那叫一個佩服。
在兩人的前方,金黃色的一片水中摻雜著些許物質。
漢子指了指那邊:“你把這些裝到木桶裡面,然後挑去東邊那片菜園,到時候自會有人接過。那邊地方有點大,所以得來回走很多趟。”
說完,這個漢子轉身離開,但好像突然想到什麼,忽然停住腳步:“對了,途中不能濺出一點,要是被發現這條路上有一丁點痕跡,你就下去洗個澡。”
洗個澡?
謝風山看了眼前方的糞池,打了個激靈,根本不敢想象那個畫面,賠笑道:“放心!這件事肯定辦妥!”
“最好!”漢子徑直離開。
等走遠後,謝風山朝著對方離開的方向吐了口痰,剛吐完就後悔了,於是又用腳搓了搓。
冬日暖陽下,許鳴幹了一會就大汗淋漓,這是真的累啊。
哪怕沒有修為在身,但許鳴身為北方男人,體質差不到哪去。
但饒是如此,來回幾趟依舊讓他累得氣喘如牛,一塊比頭大幾倍的石頭百來二百斤,兩塊加起來起碼三四百斤。
每次放進去都要耗費大量體力,更何況是擔著前進,幾乎每一步都走得無比艱難。
受不了的許鳴一屁股坐在地上,口乾舌燥:“他娘的,受夠了。”
很快就有人拿著鞭子走來,面無表情地說道:“起來!”
許鳴瞥了眼這傢伙,可以發現在場的人中就他有這樣的特殊待遇。
那些自家人只要累了休息一會是完全允許的,畢竟這份活確實很累。
見他沒立馬起來,那人抬手就是一鞭,不偏不正打在了許鳴的後背。
後者順勢往前傾倒,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那人嚇了一跳,心想自己力道也沒太大啊,怎麼這麼不經打?
權衡片刻,他扛起許鳴就往外走,跟自己人打了聲招呼:“夥計,這傢伙暈死過去了,應該是水分缺失,我回頭給他弄醒。”
只見許鳴面色慘白,已經毫無人色,雙目緊閉。
許鳴很快就被人扛回府裡,漢子沒敢用冷水強行喚醒,而是喂了口水後把他送到了一個很簡陋的柴房裡。
這個時候許鳴悠悠醒來,一臉茫然。
那個漢子冷笑連連:“算你小子好運,咱們小姐大發慈悲,勉強讓你休息這剩下的小半天。珍惜剩下的好時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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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大門啪地一聲關上,然後又是一陣鐵聲傳來,應該是在外面上鎖。
等到腳步聲越來越遠,許鳴一臉奸計得逞的笑容,頓時生龍活虎。
“不行,必須找個機會逃出去才行。”許鳴喃喃自語。
修為還沒有感應,這讓他忍不住嘖嘖稱奇,這什麼沙蠍銀針真這麼厲害?
要是他修為恢復,把謝風山救出來那不是輕而易舉?
至於那個富家小姐,別看許鳴那天破口大罵,其實心底是沒啥怨恨的,反倒覺得自己理虧在先。
當然,他也不會傻乎乎的幹活,沒錢的活,吃力不討好,他又不是謝風山。
那個幫忙關門的漢子剛走到門口就看到自家小姐站在門外,立馬換了一副面孔恭敬地招呼了一聲小姐。
富家小姐輕輕點頭:“人沒事就行,明天再讓他試試,實在不行換個活給他幹。”
“這傢伙和小家碧玉似的,吃不住一點苦,唉,放心吧小姐,我們有分寸。”漢子低著頭。
“嗯。”少女說完,轉身就走。
她心中自然有氣,但裡面的傢伙說起來並沒有犯大錯,她自然也不會太苛刻。
另外的某人可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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