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生活一下子就是三天,而這次航線也終於迎來了第一個下船的點。

按照規矩,會在這裡停留半日,若是想要下船去購置商品,可以趁著這段時間去準備。

有人到達目的地也有人在此等候,走了一批客人就會有新的一批上來,這是一條鏈子,不會斷的。

本來許鳴還想著也下去看看,就當是見見世面,但郭文婉臨時找他,將他原本的計劃都給打亂了,無奈之下只能把這個想法打消。

許鳴跟著那個帶路的丫鬟找到了算是掌控全域性的郭文婉,商會需要有會長坐鎮,一般情況下不會輕易出動,所以就全權交給她這樣的副會長了。

至於一個商會有多少位副會長,就不得而知了。

這位副會長今天穿著一件比較涼快的裙子,好多處地方都有些讓人看了暗暗咽口水。

郭文婉雖然容貌算不上出眾,但是架不住身材極好,穿這種服飾難免讓人浮想聯翩。

當然,許鳴還是把這想法給收起來,笑著打了聲招呼:“郭會長這麼忙,是怎麼想到找我的,總不能是飢渴難耐,不勝寂寞吧?”

“對啊!”不曾想一句調侃指之言還被郭文婉順著杆子往上爬,衝著他俏皮地眨了眨眼。

許鳴哈哈大笑,“我說句也不知道會不會冒犯的話,郭會長可謂是閱男無數,對我這樣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應該興趣不大,有啥事就直說唄。”

“有的人在你這年紀孩子都會打醬油了,你覺得是你年紀小還是你不夠出息?”郭文婉滿臉幽怨。

許鳴撓了撓頭,一時語塞,這女人竟然還挺記仇,自己說一句也要報復回來一句。

眼見青衫少年的臉色有些尷尬,郭文婉這才稍微收斂幾分,她本來無意調戲,只是對方既然都這麼說了,她要是不接一下,豈不是太沒意思了?

況且能說出這些話的大多都不太在意,就稍微放開了幾分。

“這次你可以下去逛逛,但是我先提醒你,真正識貨的人都不會在這裡出手,因為我們的下一站,是有萬寶池之稱的水源鎮。這是一個為數不多的沿江小鎮,在碼頭那邊有一條哭地街,那裡,全都是走私各種好東西的地方。”

郭文婉頓了頓,輕笑道:“倘若在這裡浪費了太多錢財,等到了水源鎮遇到了真正心動的寶物,想要下手,可能囊中羞澀。看公子應該不是本地人,所以我才提醒兩句。當然,如果公子腰纏萬貫,有錢任性的話,當我沒說。”

許鳴還真沒想到這層關係,聞言後恍然大悟,咧嘴一笑:“還是郭會長考慮得周到。”

“也許你還不清楚那條哭地街的分量,這麼些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人因此獲得潑天富貴。當然,看公子應該是習武之人,錢財固然重要,但相較於有益修行的好東西,也只能屈居第二。

這類對武道有益的寶物,在哭地街相對較少,但也會有。”

郭文婉從位置上站起來:“到時候能不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全靠公子的眼力福源以及口袋中的銀錢了。”

許鳴陷入沉思,良久過後猛然拱手抱拳:“多謝郭會長的提醒,看來我還是要下去一趟。”

“逛一逛也好。”郭文婉點了點頭。

青衫劍客啞然失笑,對此不置可否,告辭離開。

在走出門前時,許鳴剛好戴上斗笠,以斗笠擋住半邊面孔,在他前方,恰巧有個魁梧男子迎面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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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廊道不算很寬敞,所以兩人擦肩而過。

許鳴微微眯了眯眼睛,這股氣息雖然晦澀,但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見過。

相比於他,那個魁梧男人則沒有察覺到什麼,畢竟旁邊的青衫少年有一塊可以隱藏自身氣息的心玄石。

等到雙方都已經走遠,許鳴這才駐足回望,哪怕已經不見那個男人的背影,但心中那股怪異的感覺依舊讓他有些坐立不安。

許鳴左思右想,也沒想到個所以然來,最終輕嘆一聲:“應該是錯覺,看來這幾天悶在房間裡修行的確有些過頭了。”

將剛才事情拋到九霄雲外,許鳴走下船隻,還有兩個時辰就要動身,所以不能走太遠,要不然趕不上。

他下來不是為了逛街見世面,而是要找一個銀行將銀票全部換成現銀裝進心玄石。

至於暴露財力這類事情,他不是太在意。

順順利利辦成這件事的許鳴沒有多加逗留,直接從銀行返回船隊,回了自己的房間。

至此,鳳虎幫給他的那一大把銀票全部兌換成了現銀。

心玄石的儲存空間不算大,但許鳴又沒啥東西,還沒到放不下的地步。

不過是十個平方的空間,裡面放的不過是昨日劍和一些小物件,以及不算很多的現銀。

多虧了郭文婉剛才給他的提醒,否則還真要下去消費一番了,就連這位副會長都要另眼相看的地方,定然有不凡之處。

他也不求能在哭地街得到什麼驚為天人的好東西,試試運氣也好,不用太多,小小賺一筆就行。

不然他就是坐吃山空,總有一天會花光。

略微分析了一下自己目前的狀況後,許鳴沒有如往常那樣在房間裡修煉太白劍法,而是走出門外,打算先透透氣。

自己的精神還是太緊繃了,否則也不至於出現剛才那種錯覺。

這艘船很大,其中有各種場所,類似青樓的親花閣,賭坊的逆天房,諸如此類,比比皆是。

可想而知為了客人能夠在船上不無聊,東家已經想盡一切辦法,事實證明,這樣做效果不錯。

當客人有了更好的選擇時,不做出改變就等於拱手相讓原有的市場,除了賺一賺愣頭青的錢之外,再也沒有回頭客可言。

陣陣喧囂聲從前方傳來,許鳴前進的腳步微微停頓。

只見前方有兩夥人發生了口角,其中一方三個男人,囂張跋扈,言語間盡是不堪入耳的汙穢話。

但是一聽他們對面隻身一人的黃衣少女,頓時覺得這幾人好太多了,說的話好聽得不能再好聽。

“臭魚爛蝦,憑什麼攔著本姑娘?這衰樣,就算我把你們打趴下賣去青樓,估計我倒貼錢人家都不樂意收!”

“你瞪我幹什麼?要是瞪眼就能改變事實的話,那全天下哪還有人渣存在?”

在她面前的幾個男人咬牙切齒,臉色陰沉無比:“很好,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要怪我們心狠手辣了!”

黃衣少女雙手叉腰,毫不退讓,更不畏懼:“打架?本姑娘不擅長,但是本姑娘擅長叫別人幫我打架!都給我出來!”

話音剛落,從許鳴剛才走來的那條廊道上湧出十幾號人,其中有五六人都有靈力在身,已然是入了武道的武夫。

許鳴夾在雙方中間,可謂是裡外不是人。

“你是什麼人?”那個黃衣少女無意間瞥見許鳴,眉頭一皺,朗聲道。

前一刻還有些無奈的許鳴板著張臉:“小姐,你不認得我了?兄弟們,我們抄傢伙,這幾個雜碎有眼不識泰山,今天非要好好教訓一下他們不可!”

此言一出,眾人下意識跟著這個青衫劍客緩慢前行。

那幾個臉色陰沉的男人見到這壯觀的架勢後後退了幾步,嘴上還不忘威脅道:“這裡是不允許鬥毆的,一經發現,都得下船,你最好想清楚!”

還不等黃衣少女發話,許鳴呸了一聲:“嚇唬誰呢?老子是吃山珍海味大的,可不是嚇大的!”

許鳴按住腰間的向天劍,猛然拔劍出鞘:“兄弟們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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