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以來我很少和外面的人來往,酒局也很少去參加。上次小月生氣的事情讓我一直到現在仍然心有餘悸。

除了偶爾與趙倩在一起以外,我大部分的晚上都與小月在我們的新家纏綿。其實這個地方還不能完全地稱之為“家”,因為我們之間還缺少一個叫“結婚證”的最基本的東西。

但是按照小月的說法來看那個東西似乎並不重要:“我們都住到一起好幾年了,法律上叫做事實婚姻。你幹嘛老是要在乎那個形式呢?”

我說:“我怕你有一天會離開我啊。”

她搖頭道:“要是真的有了那一天,那張紙也不會起什麼作用。”

我默然,此時的我終於理解了嶽洪波當時為什麼會那麼惶恐。

我和小月最近最喜歡談論一個話題,這個話題讓我對那種惶恐的感覺減輕了許多——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便談起了未來的孩子,這個話題讓我們樂此不疲。

我和小月都對自己的長相和智商很自信,所以都對我們未來的孩子充滿了美好的期待。

“兩個這麼優秀的人生下來的孩子當然會很優秀,那絕對是人中龍鳳。”我不止一次地這樣說。小月每次都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我希望我們將來會是一個女孩。“女孩長得像你,很漂亮。”我說,“像你的眉毛、眼睛和鼻子。”

“我的嘴巴不好看?”她不滿地問我。

“稍微差點。”我不住地打量著她說,“太薄了點,不大性感。”

她“哈哈”大笑道:“豬嘴巴就厚了,你去找它吧。”

我大笑。

“我喜歡兒子,兒子要長得像你這樣挺拔,額角也要像你一樣地寬闊、明亮。”小月浮想著說道。

“是嗎?”我很自得地問。

她現在不再笑話我,反而地會朝我依偎過來:“當然啦。你有多帥你自己還不知道嗎?”

我不禁對自己去嘲笑她的嘴唇而感到慚愧。但是我們在具體操作的時候她卻很清醒,每次她被我揉搓得全身痠軟的時候,她總是會記得去從枕頭下面摸出避孕套,“喏......這個......你戴上。”

我無奈地只好照辦。我因此而非常痛恨這個塑料制品,因為它享受了本來應該屬於我的快樂。但是我卻此毫無辦法,因為小月說我們現在還不到要孩子的時候。就這樣,我們的孩子一次次被夭折在那個塑料制品裡面。

嶽洪波給我打來了電話,他告訴我說袁華明天到醫院來。

“你讓她直接來找我吧。”我說,“明天我的門診,就在門診的手術室做好啦。”

“我不能陪她來。萬一陳莉誤會了可就麻煩了。這件事情就只好拜託你啦。”他繼續說。

“老秦呢?”我悄悄地問他。

“不知道,是袁華自己來找的我。這件事情我不好去問他的。”他說。

“哦,這樣啊。”我心裡稍微舒服了一點,“喂,你老實地告訴我,她肚子裡面裝的不會是你的種吧?”

“海亮!我求求你啦,這樣的玩笑可千萬開不得!”他在電話的那邊哀求道。我“哈哈”大笑著壓斷了電話。

我覺得這件事情裡面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嶽洪波說秦連富根本沒和他聯絡過,這件事情我很是懷疑,因為這極其不符合常理。

萬一這件事情不是秦連富的意思呢?我心裡想道。所以,我決定還是先給他打一個電話再說。

幸好秦連富的電話號碼沒有換!

但是我剛給他將電話打通了以後卻被對方壓掉了,我估計他是在開會或者有其他不方便講話的地方。於是我就給他發了一則簡訊:有緊急的事情。速回電。凌海亮。

這樣的事情是不能在簡訊的內容上明說的,萬一被他老婆或者同事看到了可就糟糕了。?對於手機這東西,我一向都很小心。

我在門診診室裡面看了好幾個病人過後卻一直沒有得到秦連富的回信,不過還好的是袁華也還沒到。

不過當我看到有個病人的時候卻讓我很詫異,因為她是曾可。

“凌大哥,這次終於讓你說準啦。”她朝著我苦笑道。我感到莫名其妙:“什麼說準了啊?我都好久沒有碰到你了,我又能說什麼呢?”

“你以前不是說過嗎?你說歡迎到你這裡來看病的啊?”她笑著對我說。

“我說過嗎?我會這樣說嗎?”我可記不得了。她笑著說:“你和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是這樣講的。反正我不管了,你既然那樣說過今天你就要負責。”

我哭笑不得。

“說吧。什麼地方不舒服?”我請她坐下然後問診。

“我懷孕了。”她悄悄地告訴我。我看了她一眼,心想這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是嶽洪波的孩子。”她接下來的這句話嚇了我一跳。

“你準備怎麼辦?”我沉吟了半晌後問。

“我男朋友不知道這件事情,我想把孩子生下來。”她說。我很是替她擔心:“萬一孩子長大了你男朋友發現這孩子不像自己怎麼辦?”

她不說話。

“你現在在做什麼工作?”我又問道。

“在另外一家醫藥公司上班,還是當醫藥代表。我只會做這個工作,關鍵的是這個工作收入高一點。”她回答說。

我點頭道:“這有吧。我先給你檢查一下,看看你的情況是不是正常。不過我覺得這件事情你一定要慎重才好。你最好是和嶽洪波商量一下再說。”

“好吧。”她點頭隨即問我道:“我最近發現白帶要比往常要多一些,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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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不臭啊?”我問。

“不臭。”她搖頭。

“我檢查了再說吧。”我微笑著對她說。

她忽然笑了起來:“本來我最開始還不好意思來找你的,因為你是男醫生。可是我在這個醫院又沒有其他的熟人。我擔心人不熟看病會遇到麻煩。”

“你現在在我面前就是一個病人,你別想那麼多了好不好?”我明白了她的意思。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今天上門診啊?”我對這個問題很好奇。

“前幾天我特地到婦科病房去問了來的。”她回答。

她的yin道裡面有許多白色糊狀的分泌物,但是沒有異常的氣味。這是因為孕期子宮頸管的腺體分泌增多的原因;yin道壁呈藍色,這是正常的現象,這是由於在妊娠期受胎盤分泌的雌、孕激素的影響,yin道粘膜產生充血、水腫現象引起的。

我仔細地檢查了她的情況,看來一切都很正常。

“情況很好。你剛才說的白帶增多的情況是屬於正常的現象。但是你一定要注意孕期的健康,千萬不要感冒,對下體也要經常地清洗、消毒。”我檢查完後對她說。

她連連點頭。

“凌大哥,我可以在醫院這樣叫你吧?你可以把你的手機號碼告訴我嗎?我以前的手機掉了,所以把你的號碼也搞丟了。我想今後都找你檢查。”她在離開診室的時候對我說。

我將自己的手機號碼寫在了處方籤上然後遞給了她:“記住我說的話,找嶽洪波商量一下。這句話我不是作為醫生的身份在對你講,而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在建議你。”

她答應著離開了。我忽然覺得自己很煩躁。

“你讓後面的病人等我一會兒,我去方便一下。”我吩咐護士說。

我回到了自己行政樓的辦公室。因為我認為在這裡打電話相對來說要安全一些。

“洪波,袁華怎麼今天沒來啊?”我不想直入曾可的那個事情的話題。

“呵呵!我說的是今天,但是不一定就是上午啊。”他笑著回答。

你傢伙還在和我說笑,你遇到大麻煩啦!我在心裡恨恨地道。

“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應該先和秦連富通氣的好。”我接著說道。

“我覺得不需要了。你想想啊,他是有老婆有家的人,這種事情只能給他添麻煩。你可要知道他的身份,他的身份是不允許這樣的麻煩出現的。我為了這件事情還給袁華作了很久的工作呢。”他對我解釋道。

“好吧。”我覺得他說的也很有道理。

“還有事嗎?”他在電話的那頭問我,“我辦公室有客人。”

“你等等!”我急忙道,“剛才曾可來過了。她說她懷了你的孩子。”

電話裡面沒有任何的聲音。

“我中午到你那裡來。”過了一會兒他才說話。我知道他的頭已經在開始大了。

有些事情很奇怪,因為它們喜歡接踵而至。在我回診室的時候我到了秦連富的電話:“對不起啊兄弟,剛才在開會,而且我正在在講話。說吧,什麼事情?”

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否應該將這件事情告訴他了。

“你怎麼啦?出了什麼事情?”看來對方很敏感我現在的這種反應。

“我聽嶽洪波講,袁華今天要來做人流手術。”我逐字逐句地說。

“她做人流手術關我什麼事情?”電話的那頭他冷冷地道。我一怔,竟然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往下面說。

“你看著辦吧。”還是他先說了話。

“那孩子不是你的?”我問,隨即覺得自己的這個問題極傻,因為這個問題很可能犯了他的忌。

“老弟啊,我看你還需要加強學習啊。”他卻語重心長地對我說,“很多生活上的事情也包含著政治呢。”

我頓感慚愧。

“你放心吧。”我匆匆地壓掉了電話。我發現自己確實很單純。不過,剛才我雖然對秦連富說了讓他放心,但是我卻仍然不知道應該去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中午嶽洪波來了我再問他。我心裡想道。

嶽洪波到醫院的時候是在我接近下班的時間。我對他說:“你稍微等我幾分鐘,我看完這個病人就下班。”

“我到醫院對面的那家肯德基等你。”他說完便獨自離開了。

肯德基裡面很安靜。這個地方倒是適合談事情。

“我給你要了一個三明治、一個雞腿。”我在他對面的座位上坐下後他指著桌上的食物對我說。我點了點頭便開始吃了起來。

“她究竟是怎麼對你說的?”他立即問我。

“她說她懷孕了,孩子是你的。我給她做了檢查,確實如此。不,不對!我可不知道這孩子究竟是誰的。但是她確實是懷孕了。”我說,隨即將檢查結果給他講了一遍。

他是婦產科專業的碩士,應該明白那些結果意味著什麼。

“我很奇怪,她為什麼可以那麼肯定地說那孩子就是你的?”我接著問他。

嶽洪波嘆息著道:“都怪我。三個月前她來找我說她想我了,結果我就沒有控制住自己。不過她肚子裡面的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就很難說清楚了啊。”

“那怎麼辦?現在是查不到胎兒的DNA的。”我也替他感到頭痛。

“她來醫院的目的是什麼?是來檢查呢還是其他的?”他忽然問我。

“她說是你的孩子。然後說想把那個孩子生下來。”我又把當時的情況告訴了他一遍。

他看著我,道:“你想辦法給她作一下工作,讓她把那孩子做掉。”

我搖頭道:“這個......恐怕不那麼容易吧?”

“容易的。你就說孩子有問題了。她說不一定就不要那孩子了。”他給我出主意。

我仍然搖頭:“萬一她到其他醫院去複查呢?她知道我和你的關係啊。”

“這一次你說那孩子很正常,說不一定她已經相信你了呢。”他說。我心裡不禁苦笑。我知道他這是心裡慌張才在急病亂投醫,不過我不想讓他失望,我說:“我試試吧。”

他似乎也覺得他自己的說法不大現實,急忙又說道:“如果她一定要留下那個孩子的話,你一定要想辦法檢測到那孩子的DNA。”

我為難地道:“那只能採用羊水穿刺的辦法取得羊水才行啊。如果真的要悄悄得到那東西,也只能是在臨產前才可以啊,而且還得她自己願意。”

他隨即說了一句話讓我更加地為難:“我不管。你會有辦法的。”

這不是不講道理嗎?我心裡不住地苦笑,但是我完全理解他現在的心情。

“我馬上要結婚了。”他忽然說道。我明白他的意思:“放心吧,我儘量想辦法。”

“這才是我的好哥們呢。”他的心情似乎好了許多。

“袁華的工作你真的做通了嗎?怎麼她上午沒來呢?是不是她反悔啦?”我趁機問道。

他搖頭道:“不會反悔的。我給了她一大筆錢呢。她不就是為了錢嗎?”

我對此很是擔憂:“有的事情是不能用錢去解決的。我看你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他聽我這麼一說心裡也有些慌了,忙道:“我馬上去給她打電話。”

從他現在的表現我完全可以看出他與秦連富之間的關係已經到了什麼樣一種深度。我的心裡又有了一絲酸酸的感覺。

“果然如此!”嶽洪波從外面進來對我說。我看見他滿面愁容。

“她真的反悔啦?”我急忙問道。他沉重地點了點頭。

“你還是先動員她到醫院來吧。來了再說。”我向他建議道。

他的眼睛忽然一亮:“對啦,你學過心理學的,你一定有辦法。”

我苦笑道:“心理學可不是研究這個的。”

“那我不管!反正這件事情,不!這兩件事情你必須得處理好。秦連富和我都是你的朋友呢,你不幫我們誰幫我們啊?”他橫不講理地對我說。這一下輪到我的頭大了。

下午袁華終於來了。我不知道嶽洪波是怎麼給她作的工作。

“護士,我先和這個病人談一會兒話,你迴避一下。”我不想讓護士聽到我和她交談的內容。

“可是......”護士極不情願。

我沉著臉道:“她是我朋友的女朋友,我們要談點與檢查無關的事情。一會兒要檢查的時候我再叫你。”

護士這才離開了診室。

“我給你檢查可以嗎?”我從來沒有對我的病人這樣遷就過。

她坐在我的對面低著頭不說話。

“你還沒結婚,這孩子......”我把話留了一半。

“我想要這個孩子!”她忽然抬起頭來,我看見她已經是滿面的淚水。

“可是,他是不可能和你結婚的啊?你想想,他現在是那麼一個身份,他是絕對不會因為這件事情放棄他的前途的。如果你非要堅持的話,我估計最終會出現兩敗俱傷的局面。即使他的事業沒有了,但是你還年輕啊,你今後還必須得有自己的生活啊。”我對她循循善誘。

“我不是那個意思。”她低聲地道,“我發現自己現在是真的喜歡上他了。所以我想把這個孩子留下來。”

我嘆息道:“這樣啊。如果你是真的喜歡他的話那就應該替他作想啊。你想想,他剛到一個地方當領導,現在正是事業發展最好的時候,你如果這樣做的話就只能是對他的事業造成傷害。你知道嗎?男人是把自己的事業看得極其重要的,如果你破壞了他的事業,他肯定就會恨你一輩子的。你這叫得不償失,知道嗎?如果你確實想要你和他的孩子的話我認為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你必須得經過他的同意。據我所知,他現在是不想要這個孩子的,這不是他不負責任,而是他還沒有作好這方面的準備。所以我希望你能夠理解他,先把這個孩子放棄,反正你現在還年輕,今後懷孩子的機會還多得很啊。”

她看著我,很猶豫的樣子。我在心中暗喜,忙趁熱打鐵地繼續開導她,“袁華,我也是這個學校畢業的,你可以叫我師兄。我知道你當時和他在一起也是一種無奈。這一點我完全理解你,我一點都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其實呢,我在研究生畢業的時候也有很多無奈,也做了很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但是現在不是都過去了嗎?我現在的生活不是也很好嗎?所以,我們很多事情都應該多考慮未來,多考慮對方。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夠得到我們真正需要得到的東西。”

“凌老師,你說得真好。好,我聽你的,那就麻煩你幫我做這個手術吧。”她想了一會兒對我這樣說道。

我心裡很是高興,急忙去叫護士。

“凌老師,今後你有空給我講講你研究生畢業的時候做的那些無奈的事情好嗎?”她接下來笑著懇求我道。

我一怔,心想我那時候哪有什麼無奈的事情?我還不是為了說服你才這樣往自己頭上扣尿盆子的嗎?但是我知道自己一點都不能表露出來,急忙地道:“行!但是你聽了以後可千萬別對其他人講啊。”

秦連富啊,秦連富,你今後可要對得起我啊。我在心裡不住地苦笑。

我先給袁華開出了一些檢查專案:血常規、尿常規、心電圖並讓她去作了B超以確定妊娠大小、孕囊是否在宮腔內及有否其他異常情況等。然後檢查了她是否有yin道炎,宮頸糜爛等手術禁忌症並摸清楚了她zi宮的位置。

還好,她的情況一切正常。

我決定對她施行麻醉後的無痛性流產手術,這樣的手術會讓她減少很多的痛苦。我知道,如果女人在流產手術中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她們往往會把怨氣爆發在製造這種痛苦根源的那個男人身上。我這完全是為了秦連富作想。

進入手術間,換好手術衣,我讓袁華躺在手術臺上,將她的雙腿分開並固定在支架上並吩咐護士給她打好靜脈點滴、連線好心電圖、血壓計。在護士做完了這一切後我便開始對她進行**部的消毒......

這個手術很簡單,我做得極其順利。當袁華醒來後手術已經結束了。

“怎麼樣?手術開始了嗎?”她問我。我朝她微笑道:“已經做完了。你在上面躺一會兒就可以回家了。”

“這麼快啊?”她驚奇地問。我很奇怪:“你以前沒到產科實習過嗎?”

“實習過。可是我自己卻是第一次啊。”她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要不我一會兒送你回去?”現在嶽洪波的車在我手上,我已經開得很熟練了。

她搖頭道:“我自己回去吧。我現在心情不大好,我想去逛一會兒街。”

我心裡對女人的這個特殊嗜好極是感慨。

“洪波,我已經給她做了手術了。”從門診手術室出來後我立即打了一個電話。

“誰?是袁華還是曾可?”他急忙問。

“是袁華。本來我是想採用藥物流產的方式的,但是我怕她又變卦。所以我就勸她直接做了流產手術。”我帶著報功的心理對他說。

“兄弟,真有你的!曾可的事情也交給你啦。”他很高興。

我給秦連富發了一條簡訊:事情已經解決。

不過當我想到曾可那裡的事情,心裡還是很犯難。曾可完全不同於袁華,她是醫藥代表,久歷社會,在對這個社會的瞭解上可能還遠遠地超過自己。而袁華卻不然,她僅僅是一個剛從學校畢業不久的還仍然十分單純的女孩子。

此時,我忽然覺得這件事情還是應該由嶽洪波自己去處理為好。這是他自己的事情,此外,他在女人的經驗上要比我強得多。

想到這裡,我隨即給嶽洪波打了一個電話,同時把自己的想法給他說了一遍。

“好吧。”他聽完了後淡淡地道。我不明白他這句“好吧”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是我卻不願意過多去想這個問題了,好不容易扔出去的皮球幹嘛還要去接回來呢?

我不知道嶽洪波是怎麼去作的曾可的思想工作的,幾天過後曾可就到醫來找我了。

“凌大哥,幫我把手術做了吧。”她對我說。

我本來是想讓她進行藥物流產的,但是我忽然想起了嶽洪波曾經對我的吩咐。

他讓我一定要從那個尚未成型的胎兒身上取下了一小塊組織然後交給他。

曾可的流產手術做完後我即刻就誒嶽洪波打了電話,“我取了胎兒的一點組織,你拿去作DNA對比吧。”

他卻嘆息著說:“算啦,不要了。她的目的反正是為了錢。我已經給她了。”

我不贊同他的這個想法:“即使給了錢也要心頭有數才是,萬一那孩子不是你的呢?你這樣下去今後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你說的倒也是。那這樣吧,麻煩你給我送過來吧,反正你手上現在有車。”他說。

很快我就到了他那裡,他拿著我給他的那個小瓶看了看,說:“你說得很對。這件事情不搞清楚的話她還把我當成傻子呢。”

“如果檢查出來這孩子不是你的,但是她不承認的話怎麼辦?”我有些擔憂。

“那我可就要對她不客氣了!她以為我的錢就那麼好拿?!”他忽然露出了猙獰地面孔。我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這樣的表情,心裡不禁就開始懷疑:或許這也是他某種真實的一面。

從嶽洪波的公司出來後我就直接去了車市。剛才在嶽洪波的那句話對我產生了很大的刺激:她以為我的錢就那麼好拿?!

我看上了一輛白色的獵豹,萬,在一時的衝動之下我刷卡將它買了下來。

我給嶽洪波發了一則簡訊讓他叫章師傅到我現在的地方來將他那輛別克轎車開回去。

不一會兒我的手機響了,我沒有看來電顯示就知道是嶽洪波打過來的。

“怎麼啦?你不用那車了?”他問我。

“我剛買了一輛越野車。”我回答得很平靜。

“這樣啊。不是我有什麼地方把你得罪了吧?”他問我。我急忙道:“哪能呢?我一直都喜歡越野車的。”

“那倒也是,男人開越野車才有感覺。”他說,“對了,你什麼時候再到我公司來一趟,你的股份該分紅了。”

我莫名其妙:“股份?分紅?什麼意思?”

“上次秦縣長不是說了嗎?我那個醫療器械公司要給你股份的。”他“呵呵”笑著說。

我頓時想起了那件事情來。但是我現在的心情已經很複雜了,我認為哪個所謂的什麼股份僅僅是一種施捨而已。

“你別考慮我了。俗話說‘無功不受祿’,你這樣做會讓我感到慚愧的。洪波啊,我們可是老同學、老朋友了,你總不能讓我總是處在一種慚愧的境地裡面吧?”我急忙回絕。

“看來你確實是對我有看法了。算了,我不和你多說了。但是這個股份你是必須要接受的,我可不想讓秦縣長罵我。”

“那很簡單啊,你就告訴他你已經給我了不就行啦。好啦,這件事情我們不說了,反正我是不會要你那什麼股份的。”我的態度仍然很堅決。

“好吧,我隨你。”他終於讓步了。

我辦了一個臨時牌照然後將車開回到了我居住的小區的車庫裡面。

“我買了一輛車,越野車。”晚上小月回來後我告訴她。

“那是你自己的錢,你想買什麼都可以。”她的反應卻很冷淡。

“要不我今後也給你買一輛?自動擋的可不可以?”我討好地問她。

“我不喜歡開車!你說你要我怎麼說你啊?我發現你現在好像變成了一個暴發戶似的,一點兒也不懂得內斂。”她沉著臉對我說。

我很尷尬地看著她,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我去做飯吧。你今天想吃什麼?”她隨即嘆息著問我。

我急忙諂媚地對她說道:“我去做吧,你去看電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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