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麼一瞬,他整個人都 變得落寞無比。

他的步子頓了頓,拳頭攥緊了,似乎是想要做些什麼。

最終,他松了拳頭,什麼也沒做,耷拉著身子,就離開了。

那樣的背影落寞,倒是讓卿酒多看了他一眼。

整個包間陷入到了一種詭異的沉默中。

原本好好的、開心的一場聚餐,現在倒是氛圍十分不對。

那些散落的飯菜,更是讓場地的氛圍顯得稀鬆。

誰也沒有說話,包括那幾個陪酒郎也是。

“這包間都亂了,不若換個包間用餐吧!”

最終,是湯英打破了現在的安靜。

店小二也連忙在一旁附和道:“是是是!客官,現在隔壁還有一間空著的包間!娘子,相公,您們往隔壁請吧!”

明芝放開了手中的陪酒郎,來到卿酒的身邊,道:“酒姐,去隔壁包間吧!”

但是卿酒卻是往自己的衣服上看了一眼,道:“吃飽了,衣服髒了,我回去換衣服。”

說著,起身,頭也不回就出了包間門。

應應見此,也道:“我也吃飽了。”

古容隨即跟了出去:“應應,酒姐,等等我,我也吃飽了!”

明蘭也跟著走了出去。

明芝看著前面走了的幾人,又往身後的陪酒郎看了一眼。

想了想,正準備也走:“我的衣服也髒了……”

但這時,那陪酒郎在明芝的身後,拉住了明芝:“娘子,陪陪奴家再走吧!衣服髒了,奴家那有乾淨的衣服……”

聲音很柔,明芝的骨頭頓時都酥了。

見此,明芝也不走了,眼中含著一種光,看向陪酒郎,道:“好,相公那若有衣服,那便帶著我去吧!”

陪酒郎轉而嬌柔地將手扣在了明芝的腰帶上,拉著明芝就往外走。

落在最後的湯英見此,對店小二道:“這位娘子的消費算在我的賬上,你們可要將她服侍好了!”

店小二道:“湯掌櫃,您就放心吧!”

而此時,所有人都走了,湯英也不太想留在這裡了,就也先離開了。

等到卿酒等人回到綺麗坊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在餐館的用餐不歡而散,加上今日一日,大家都累了。

所以大家回到綺麗坊沒有多久,就開始準備在後院的房間入睡了。

明芝沒有回來,幾人都知道明芝是什麼樣的人,就沒有管她。

古容和應應睡在一間房。

湯英回來後沒多久,因為明日的綺麗坊還有的忙,新的產品也還有很多沒有著落,她就去安排這些事去了,離開了只怕要很晚才能回來。

而原本湯英、卿酒、明芝和明蘭睡在一間房間。

現在湯英和明芝都不在,就只剩下卿酒和明蘭睡在房間中。

明蘭習慣晚睡,雖然今日操勞了一日,但還不到她晚睡的時候,她就在研讀武學招數的書,非要等到了時辰才去睡。

明蘭就回了她一開始所住的屋子。

而卿酒洗了澡就回到了房間。

她不像明蘭還那麼有精神,她累了,原本準備回到房間就睡。

但這時,她才剛踏進房間,忽然間,就覺得房間裡似乎有些不對勁。

她記得,她在去洗澡之前,回來過一趟房間取衣服。

那時她還在房中點了燭火。

可是現在,燭火已經熄滅了,房間裡面黑漆漆的一片。

原本,她以為,是因為風吹滅了燭火,才會導致房間裡燭火熄滅了,所以沒有多想。

可是當她走進了房間後,卻發現,情況似乎跟她想的有些不一樣。

“誰在房間裡面?”

卿酒對著房中的床榻處幽幽開口。

在那裡,掛著床幔,卿酒將房門一開,風一吹,床幔就迎風起舞。

而,透過床幔,可以隱隱看到,在卿酒的床上,此時正躺著一個人影!

“明芝,是你嗎?”

卿酒試探性地開口。

剛剛她走進房間裡來的時候,在外面看到明蘭在廳中看武學招式的書。

而湯英才離開綺麗坊不久,應該沒那麼快回來,就算是回來,也不該上床,因為對於她來說,她還有很多事需要去安排。

那麼唯一有可能在房間裡的,就該是明芝了。

可是,明芝好端端的,上她的床做什麼?在房間裡,不是有明芝自己的床麼?

而且,憑藉原主的記憶裡對明芝的印象。

明芝今晚可是去找男人了。

這樣的情況下,沒有人去找她,她真的會回來麼?

好像,不太可能。

可若是如此,那床榻上的人又是誰?

“明芝,你在我床上幹什麼?”

卿酒又開口問道。

可是床上的“明芝”,還是不開口說話。

卿酒的整顆心,頓時變得警惕了起來。

她往前走了幾步,又試著喚了幾句:“是誰在我床上?”

床上的人還是沒有應聲。

甚至透過床幔,可以看到,床上的人翻了個身,似乎擺出了什麼姿勢。

頓時,卿酒的一顆心,完全地警惕了起來。

她的眼神,也變得凌厲。

甚至,在經過桌子旁的時候,她還順手拿起了上面的一把水果刀,那是他們中午在吃水果的時候留下來的。

而,卿酒之所以忽然變得如此小心,是因為她發現,現在躺在她床榻上的人,是一個男人!

方才進屋的時候,還能聽到隔壁屋子傳來古容和應應的聲音。

那麼這屋子裡的男人也不是古容和應應,那麼是誰!

誰在半夜三更入她的屋子、上她的床?

卿酒的腳步放緩了,放輕了,無聲地走近了床榻。

悄悄抬手,猛地掀開床幔,手裡的水果刀也蓄勢待發。

“什麼人,半夜三更私闖民宅,膽子倒不小!”

卿酒說著,手中的水果刀已經刺了過去。

刀光劍影,床榻上的人兒仿若受了什麼驚嚇一般,當即蜷縮到了床榻的一角,瑟縮道:“卿娘子,別殺我!我不是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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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有些熟悉,卿酒刺出去的手頓住了。

屋內沒有燭火。

藉著窗外照進來的微微月光,卿酒才能依稀看清,床榻上的男子身姿柔弱。

他瑟縮在角落裡,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從蜷縮的身子中望了出來。

身子的姿勢像是刻意所擺一般,分外惹人遐想。

似是感覺到危險減弱,男子柔柔地望著卿酒,柔聲道:“卿娘子,漫漫長夜,我是來陪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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