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手術之果
半年後，海圓歷1509年也即將進入尾聲。
範馬的日常也就是各種花式鍛鍊，偶爾帶領軍艦出去巡視一趟。
在電擊療法+戰鬥的模式下，範馬的體魄再次高速飛躍起來，對於【二虎流】的使用也愈發得心應手起來。
斯亞蘭納島，霍克鎮。
酒肆之中。
因為背靠海軍，鮮少會有海賊登陸這座島嶼，所以酒館內來來往往的一般也是鎮上的居民。
相互之間也算是熟絡，碰巧看見坐在角落的範馬都會熱情地打一聲招呼，範馬同樣予以熱情的回應。
“老闆！給我上十桶司令酒！”範馬看到窗外弗蘭克的身影，朝著老闆叫道。
“好勒！您稍等一會兒。”
老闆是一個少年人，家裡邊以前是做釀酒生意的，商船被海賊擊沉，父母也慘遭海賊毒手，最後是範馬巡邏的時候及時趕到，這才保住了一條性命。
本來是將他帶回海軍培養，但實在體弱，只能退出海軍在鎮子上開一家酒肆維持生計。
到也說有幾分經營天賦，再加上家裡祖傳釀酒秘方【司令】，倒是招攬了不少的生意。
範馬也是沾了點光，用朗姆酒的價格喝到了司令酒。
砰！
酒剛上桌，一道人影就毫不客氣地摔在了範馬面前，陷入柔軟的卡座當中。
“還是範馬小哥你有面子啊，每次都能夠喝到這種上好的酒水。”
弗蘭克雙眼微眯，有些陶醉地細嗅芬芳，大笑道：“正好我幾天前打漁收穫不少，有空上我那坐坐？哈哈哈哈哈！”
“就你點東西，估計還不夠我塞牙縫。”範馬搖頭失笑。
以他現在的體魄，想要維持基本的生命活動，每餐需要的食量是非常恐怖的，走上一遭怕是直接能夠將弗蘭克一家給吃窮！
“哈哈哈哈哈！好像也是。”
弗蘭克撓了撓頭，似乎想起範馬那恐怖的食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兩人稍稍閒談幾句，便開壇飲酒，清冽的酒水倒入大竹缸當中，逸散出濃郁的稻香，周圍的酒客都忍不住吞嚥了一口口水。
司令酒可是這家酒肆的招牌，鎮上鮮有人能夠品嚐一二，大多數時候是用來招呼海軍軍官，或者途經的商人。
像範馬和弗蘭克這般敞開來喝的，也是極為少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弗蘭克眼神逐漸迷離，說話也開始語無倫次起來，“誒~話說小哥你什麼時候擔任支部上校啊，嗝~那個……那個埃利斯上校實在太過分了，今年居然要稅收翻倍，媽的！”
“你的實力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那種程度的海王類都能夠輕易獵殺，人又超棒，你要是來做基地上校我們都信服你！”
埃利斯上校為了圈錢，在鎮民們頭上加徵稅務名目，很多人暗地裡早就心生不滿。
據範馬所知，有些鎮民暗中還成立了一個組織，據說綱領就是反抗埃利斯的殘暴統治。
他們一直都想要拉範馬下水，只不過他沒有理會。
“弗蘭克，你喝醉了，這種事情自會有本部來裁定，我一個小小的尉官做不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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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馬又是大口灌入一缸酒水，一股火辣順著喉管湧入胃部，隨後散入四肢百骸，化作燥熱。
————
夜色如水，整個霍克鎮進入沉眠，只有滔滔海浪拍擊聲迴盪，經久不絕。
範馬躺在床上，陡然翻身坐起，眼中渾然不見半點酒氣。
從懷中掏出兩隻電話蟲。
一白色，一斑點。
撥通那串熟記於心的號碼，電話蟲迅速轉變模樣——
渾身赤紅，一幅眼鏡憑空架起，背後披著粉紅色的羽毛大氅，咧開的嘴角散發著桀驁的氣息。
“難得和我主動打電話啊範馬！咈咈咈咈咈咈！”
多弗朗明哥臉上露出一絲意外之色。
臥底的這兩年，為了降低暴露的風險，範馬基本上很少主動和他通話，對於175支部的情況他都是透過其他眼線旁敲側擊得來。
“少說廢話，我準備動手了。”
範馬不耐煩地打斷了無聊的寒暄，他算是摸清楚了，只要你是為多弗朗明哥辦事的，就算語氣再怎麼惡劣他都會包容。
“咈咈咈咈咈咈！不是計劃改變了麼？”
“吶~我也沒辦法，某些人主動招惹我，我不可能裝作不知道啊！”
“……還真是找死啊！”
多弗朗明哥深表同意。
他一直認為，範馬和他是同一種人，而且性格也是堂吉訶德家族當中最為惡劣的。
就算是他的親弟弟招惹到，也依舊捱過一頓毒打。
這傢伙……可是要比他還無法無天！
“幫我安排好一次意外，我要親自動手，還有……幫我找出格羅佛的藏身地點。”
“沒有問題，我越來越期待範馬你的成長了，咈咈咈咈咈咈！”
多弗朗明哥沒有詢問原因，他對於範馬給予了充分的信任。
這是N多次任務完美執行累積下來的。
得到想要的東西之後，範馬再次果斷地單方面將電話結束通話了。
都都都都！
任由話筒中的忙音鑽入耳膜，多弗朗明哥甚至已經習以為常，乃至麻木了。
再一次撥通另一個號碼。
“柯拉松，是你在聽吧？”
柯拉松，堂吉訶德家族紅心幹部的代稱，現今第二任柯拉松的稱號是他的弟弟——堂吉訶德·羅西南迪。
見電話那頭一片沉默，他絲毫不意外地繼續講述，“你們私自跑出去已經整整半年了……羅還跟你在一起嗎？”
“冬鼕鼕！”
聽著耳邊傳來的敲擊聲，多弗朗明哥立刻瞭然，“——是嗎，你們兩個沒事就好，找到好醫生了嗎？”
“冬鼕鼕！”
“……我就知道。”
“帶上羅回來吧，現在說不定有辦法能治好他，我有【手術之果】的訊息了。”
“貌似是一幫不知道這果實價值所在的海賊，接受了海軍報出的天價，打算把它交易出去，世界政府必定在背後操縱著此事，雖然兇險萬分，但我們一定要把他搶過來。
得手以後，鑑於這個果實關係重大，我需要一位最值得信賴的人，來吃這顆果實，就由你來吃吧！！柯拉松……
——這樣羅的病也就能夠治好了。”
依舊是沉默一片，半晌後才聽到緩緩的敲擊聲，多弗朗明哥這才滿意地結束通話電話。
這種單方面的交流或許在外人看來很奇怪，但他早就已經適應了。
因為……他的弟弟是個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