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庫姆酋長在我心中一向是潔身自好的騎士,你幫他作弊是經過他同意的嗎?還是你自己要這樣做的?”胡拉森追問。

“我就直接說吧,我希望看到西瓦輸。”艾依莎說:“我不在乎拉庫姆酋長的騎士精神、也不在乎整場比賽到底公不公平。我只知道,拉庫姆酋長在先天劣勢下很難贏過西瓦,才想用這招的。”

“哦?”

“西瓦把我鎖在他的地牢,整整半年沒有停過強暴我。害我懷孕、更逼我流產。所以我希望看到他灰頭土臉,希望看到他沒有好下場。”艾依莎平靜說道:“所以別對我的行為做評斷。我即使把命豁出去我也要扣著那顏屠虜哥,直到拉庫姆酋長勝利為止。”

“冷靜點,別動不動就要跟人拼命。”胡拉森失笑。

“胡拉森酋長,我希望你明白,我是一個絕望的女人。”艾依莎說道。

“我會給你那顏屠虜哥,因為我不喜歡西瓦、也不喜歡這個那顏屠虜哥。”胡拉森笑道。

“那真是太好了,胡拉森酋長。”艾依莎松了口氣。

“不用客氣,好好教訓西瓦那個偽善的混帳小子。”胡拉森說道:“另外,尤索夫跟我說,你是他本來的主人。他希望能迴歸到你的麾下,你的意思是?”

“尤索夫是個了不起的戰士,如果他在我的隊伍中我自然很受用。”艾依莎說。

“那好吧,我也把尤索夫交給你了。”胡拉森酋長說。

突然就完成了目標,更讓尤索夫這樣的強力助手回到隊伍之中。艾依莎可從來沒有想過事情會突然這麼順利,連忙道謝。

艾依莎很快就帶著歸隊的尤索夫以及那顏屠虜哥悄然北上。準備繼續為拉庫姆獲得這場比賽的勝利。

1254年1月2日傍晚薩蘭德蘇丹國‧加米耶德堡。

艾依莎剛趕到加米耶德堡就可以感覺出愁雲慘霧的氣息。

“發生什麼事情了?”艾依莎找到穆斯塔法。

“各種不好的事情,主人的兩支僱傭軍又被殲滅了。一支庫吉特僱傭軍還被策反,加入了那顏阿骨爾的人馬中。所以除了你們之外,主人已經沒有僱傭軍了。”穆斯塔法嘆氣:“然後,還收到一位羅多克女士的分手信。”

“分手信?你在開玩笑嗎?堂堂加米耶德堡主、蘇丹的北門鎖鑰竟然會被分手信逼得意志消沉?”艾依莎難以置信地問。

“主人一向是個充滿赤子熱忱的人啊……”穆斯塔法嘆氣:“所以拜託告訴我,你帶了好消息。”

老塔米爾拖著垂頭喪氣的那顏屠虜哥來到,穆斯塔法喜形於色的將那顏屠虜哥給扔進了地牢。

“走吧,我帶你去見主人。”穆斯塔法親熱的招呼著艾依莎的人馬入城。

“尤索夫,待會幫我找找看有沒有和那顏阿骨爾交手過的人。”

*。

1254年1月2日夜晚薩蘭德蘇丹國‧加米耶德堡。

“如果西瓦真的這麼想要這裡,就讓他拿吧。反正我也沒什麼好留戀的。”拉庫姆酋長哀傷的道:“連米娜竟然也只把我當成一個匆匆擦身而過的路人…這要我怎麼接受?”

“主人,請您不要說這種話。塔薩蘭納女士會為您帶來勝利的啊!西瓦基本上已經輸定了,只要我們加把勁……”

“都出去吧,我好無助。”拉庫姆酋長捂面縮在角落,就像個大孩子一樣。

“可是……”穆斯塔法還想說話,艾依莎就制止了他。

“我以為我叫你出去了。”拉庫姆抬頭時,發現艾依莎還留在房中。他嘆了口氣,為自己到了杯葡萄酒。也紳士地為艾依莎倒了一杯。

“拉庫姆,我希望你能夠振作起來。”艾依莎說,挨著拉庫姆坐下。

“你不懂心碎的滋味…我那被糟蹋的赤誠…唔。”拉庫姆的訴苦被艾依莎的唇給中斷。

“剛好相反,我懂。”艾依莎輕柔的在拉庫姆耳邊安撫:“你只是壓力大了點,堅強如你沒有那麼容易被擊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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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拉庫姆臉上一紅,心理起了一些奇怪的變化。

他也是此時才意識到艾依莎竟然這麼漂亮,身上的體香更是讓這個年輕的關隘豪雄有些意亂情迷了起來。艾依莎就像攻城掠地一樣加緊了攻勢,她一手輕柔的拂過拉庫姆酋長胸前的絲質長衫、另一手則解開了自己的。艾依莎將軟嫩的嘴唇湊上拉庫姆的胸口輕輕吸吮。

不知道為什麼,當自己的褲子被眼前這位豔麗動人的薩蘭德女子拉下時。拉庫姆竟然想到自己十七歲那年的第一場戰役。那場戰役是在遙遠的薩蘭德本土,和北方的沙漠騎士作戰。拉庫姆的防線只撐了幾分鐘就完全崩潰。就像他此時此刻一樣。

*。

1254年1月3日清晨薩蘭德蘇丹國‧加米耶德堡。

“清點騎兵,如果那顏阿骨爾一口氣吸收那麼多人,他的行動一定會驟然遲緩下來。我們如果組織起騎兵力量,很快就能將他們擊潰。”拉庫姆下令著,幾個馬穆魯克立刻將頹喪的殘兵們重新集結。

“你是怎麼辦到的?”穆斯塔法低聲問。

“我只是幫他找回信心而已。”艾依莎想起昨夜的情形,難掩笑意。

穆斯塔法有些怪異的看著她,但直覺告訴這個忠勇的老騎士不要追問比較好。

“你幫他找回了?”基於盡忠職守的責任心,穆斯塔法依然問了。

“剛剛不算,但今天晚上他請我再試試看。”艾依莎紅著臉忍笑。

“阿,該死。我不該問的。”穆斯塔法扶額。

“坎蘇嬪,我照你說的去探詢過了。這個輕步兵有和那顏阿骨爾交戰的經驗。”尤索夫與塔米爾帶著一個黝黑的薩蘭德輕步兵來到。

“不好意思,我可不是什麼『這個輕步兵』。”那輕步兵不悅的道,他頂上無毛,留著兩絡長鬚。看上去十足猥瑣與詭異。

“不然你是什麼?酋長?”艾依莎問。

“這位女士是明眼人,但是更精確地來說,我是『郡主』。”輕步兵昂然道。

“哪個郡?”艾依莎幾乎要傻眼,難道這傢伙聽不出來什麼是挖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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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屬於薩蘭德蘇丹國,我來自更東邊的輝煌國度。”輕步兵說道:“我是羅爾夫,太陽的次子。”

艾依莎沒有接話,因為她已經不知道要接什麼了。

“廢話少說,快把那顏阿骨爾部隊的訊息說清楚。”尤索夫顯然很不耐煩。

“我只有一個條件,我希望能先加入女士的麾下。”羅爾夫說:“如此方能暫時緩解我經濟上的問題。請放心,我有戰技。我可以在二十步外用短標槍投中敵方的額頭。”

“如果真是那樣,我的部隊當然可以讓你加入。不過我把醜話說在前面,如果你對那顏阿骨爾一無所知卻拿這來唬我。我保證你不只經濟、連生命都會出問題。”艾依莎肅容。

“那顏阿骨爾喜歡搶劫,找到商隊,幾乎就能找到那顏阿骨爾。”

“這到底是什麼廢話戰術!”尤索夫很不滿意。

“雖然是廢話,但也不完全沒有參考價值。羅爾夫提醒了我們,北薩蘭德一帶其實已經沒有什麼商隊敢走。那顏阿骨爾也許已經搶夠了,所以不想再動手。”艾依莎說道。

“那怎麼辦?我們還是得想辦法逮他們阿。”

“假扮商隊引他上鉤?”德賽維問,雖然這是對盜賊的老方法。卻十分好用!。

“那顏阿骨爾這種老油條沒那麼容易上當,再說,我也不會演商人。”艾依莎否決:“不過,如果有人搭配演出就好辦。”

*。

1254年1月5日清晨薩蘭德蘇丹國‧加米耶德堡領。

“那顏!東方有商隊!”擔任斥候的庫吉特輕騎兵說道。

“別逗了,這種時候怎麼可能有商隊。那是拉庫姆酋長假裝的。”那顏阿骨爾溫著馬奶酒,顯得有些意興闌珊。不同於其他那顏被逼得走上搶掠,那顏阿骨爾是很享受其中樂趣的。

“可是…這群商隊正在被攻擊呢!”

“喔?”

那顏阿骨爾隨即點起親兵十餘,親自摸到不遠處眺望。果然,在東方的草原上頭有一群商隊正在被盜匪攻擊。而那群盜匪竟然還掛著自己的旗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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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新歸順的部隊就是這樣不受控制。都不會想說有可能是拉庫姆酋長的餌。”那顏阿骨爾低聲罵道,自從上次收了拉庫姆的僱傭軍後,自己的軍紀就變得散漫許多。

“那該怎麼辦呢?那顏?”庫吉特輕騎兵問。

“搶阿,搶完後順便也教訓一下這些新來的蠢士兵。”那顏阿骨爾射出響箭。

這邊正在混戰中的商隊與盜賊其實都是薩蘭德人。拉庫姆的部隊假裝成商隊、艾依莎的人馬則假裝成匪軍。雙方激烈的隔著車隊作勢砍殺與吶喊,騎兵則在四周奔繞。艾依莎看見不遠處慢慢聚攏的庫吉特人馬就知道此計已經奏效。

庫吉特騎射手灑下亂箭,企圖協助這幫“友軍。”壓制商隊的火力。

拉庫姆酋長早就有假扮商隊的經驗,他倉皇得恰到好處。在看見那顏阿骨爾的前鋒時便營造出逐漸潰散的樣子。這更惹得那顏阿骨爾急射響箭,將所有的部隊拉入戰團企圖包抄。而就當那顏阿骨爾的百餘人馬全部投入戰鬥的時候,艾依莎的人馬忽然往旁邊的庫吉特人砍去。

艾依莎跟尤索夫並肩作戰,兩人揮舞著薩蘭德劍砍殺著輕裝的庫吉特騎士。這些庫吉特人根本還搞不清楚怎麼回事,就被混雜在隊伍中央的部隊打了個措手不及。而塔米爾則舉著煙號揮舞,穆斯塔法的重騎兵突然出現在不遠處,直往這邊衝鋒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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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依莎連砍三人,在混亂的陣中尋獵著那顏阿骨爾的身影。

“坎蘇嬪,我掩護你!”德賽維扣了三箭,遙遙與艾依莎彼此掩護。

“甚好!”艾依莎放下心,一盾一劍在戰陣中左右閃避,若有揮刀迎上的敵人她爽快的舉盾架開,便交給德賽維惡名昭彰的散箭應付。德賽維的散箭在這種混戰中是最具有優勢的,她不用瞄準、而對方更不易防禦。往往一次射擊便能帶走數人。

很快的,艾依莎就發現那顏阿骨爾的蹤跡。而令她驚訝的是,有人動作比他快!。

“下來!”羅爾夫吼道,短標槍穿過戰場,在二十步外精準的刺進馬頸。

這個庫吉特那顏狼狽地落馬,慌亂站起。

羅爾夫快手沒停,一邊奔跑一邊將另外兩杆短標槍擲出。那顏阿骨爾狼狽的舉盾擋下,慌忙地抽出彎刀。但羅爾夫也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

自稱是貴族的薩蘭德輕步兵將手中短標槍當成短柄兵器,重重一刺。那顏阿骨爾雖然舉盾擋下。但也被這強勁的衝力打得退後。羅爾夫攻勢沒有停,手中的短標槍又突然變招,變成了短棍,靈活的狂毆那顏阿骨爾。這個庫吉特貴族竟然被打得左支右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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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爾夫反手將短標槍插回背上。抽出了腰間的薩蘭德劍。尤索夫來得正好,用馬匹的衝力將騎兵劍搶先砍上。那顏阿骨爾的圓盾脫手,用身軀挨了羅爾夫的一劍。

“幹得好!”艾依莎喜道,原來自己竟然這麼多驍勇善戰之輩。

羅爾夫用劍抵著撐在地上的那顏阿骨爾,正式將他俘虜。而拉庫姆酋長也親領著自己的騎兵隊反噬著貿然現身的庫吉特部隊。在眾多求饒中狠狠的殺出一條路。不少庫吉特人丟盔棄甲、跪地求饒。

而最後一小批抵抗的部隊則在穆斯塔法的馬穆魯克衝擊下被殲滅肅清。

“這是一場漂亮的戰鬥阿。”拉庫姆昂然道,還劍入鞘。

“太精采了,我們幾乎沒有什麼損失。”穆斯塔法也很雀躍。

拉庫姆下馬,從懷中摸出一條絲巾,替艾依莎的臉擦去血跡。艾依莎本能地後退,但這顯然讓拉庫姆有點受傷。

艾依莎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搞的。在男女之間的勾引互動上她自認全卡拉迪亞沒人比她厲害。最多就是佩汀哈洛女王的天生媚態稍稍贏過她的情慾誘惑。但當自己面對男人的行為時,過往的不愉快經驗總是會讓她恐懼男性的本能表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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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錯什麼嗎?”拉庫姆也沒生氣,輕聲問。

“沒什麼。”艾依莎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站好。拉庫姆細心的為她無暇的光華臉蛋擦去血漬和塵土。穆斯塔法想說些什麼,但是又沒有開口。

“塔薩蘭納女士,你真的很厲害。為什麼你設下的圈套都能成功地讓庫吉特人上鉤呢?”穆斯塔法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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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用盜賊的想法去設陷阱。”艾依莎解釋:“過去,你們的圈套都太明顯,以為盜賊就是會為了利益鋌而走險。但卻忽略了盜賊其實比誰都還小心謹慎。畢竟,有命、有自由,才能夠享樂。”

“阿,原來如此。”拉庫姆酋長點頭。

“所以,如果以盜賊的觀點來看。一箱放在空屋內的可疑黃金和人來人往市場裡的小錢袋。後者才是正確的選項。”艾依莎補充說道。

“你真瞭解盜賊,你有和他們打過交道嗎?”拉庫姆酋長問。

“拉庫姆酋長,這樣問是很失禮的。”艾依莎不悅的道。

“我道歉,但我保證那是誤會。”拉庫姆連忙說道:“我的意思是,問你是否曾經追捕過盜賊。而不是懷疑你的出身。”

艾依莎有些臉紅,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激動個什麼勁。

自己確實是盜賊啊!。

“沒事,是我有些亢奮了。”艾依莎微笑聳肩。

拉庫姆看艾依莎顯然沒往心裡去,也就放心地微笑以對。

眾人在日落時分撤回加米耶德堡,現在只剩下那顏忽古與那顏察烏卡。而南方的西瓦酋長還在南薩蘭德隘口東繞西繞。苦苦追尋著那顏屠虜哥的身影和蹤跡。

*。

1254年1月5日夜晚薩蘭德蘇丹國‧加米耶德堡領。

艾依莎在帳內輾轉反側,她不得不承認自己今天確實有些反常。

自己確實做了些荒唐的事情。比方說,把拉庫姆酋長的第一次給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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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今天在加米耶德堡中不是她第一次對別人獻出身體,但卻是她唯一一次在她獻出身體後沒有任何惡感與消沉。相反的還多了一些回味的感覺。她承認自己還蠻喜歡看拉庫姆又舒服又窘迫的模樣…。

“不是說今晚還有嗎…?”艾依莎低聲嘀咕,然後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這個曾經的女惡賊竟然就不停地掛念著這種難以啟齒的理由徹夜未眠。1254年1月10日夜晚薩蘭德蘇丹國‧加米耶德堡。

事情總是出人意料,尤其在卡拉迪亞與政治有關的時候。蘇丹竟然明著偏袒西瓦酋長,提前宣告了西瓦酋長的勝利並要求拉庫姆酋長在新年時交出加米耶德堡。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哈基姆蘇丹對於權力的防衛心。他就是不放心這個非他血系的年輕英雄。

然而危機總是伴隨著轉機,此時加米耶德堡的大廳多了一個神秘的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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