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為什麼還像當初一樣,讓我給她帶一份便餐。

一切彷彿如同昨日,我們還是那一對讓人羨慕的小情侶。然而我卻知道,我們之間再也回不到過去了,這一切,都只是我的錯覺而已。也許夏怡並沒有別的意思,真的僅僅只是想我給她帶一份吃的而已。

我甩了甩腦袋,想將這些荒誕不經的念頭從腦海中甩走,卻總是不能如願。有些記憶是可在腦海深處,有些情感也是深藏心底的,往往只需要一個小小的觸動,便能回憶起曾經的所有,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便從腦海中揮散。

如果忘記這麼容易,我又怎麼會痛苦這麼久。

我心事重重地來到公司,除了唯一的職員,卻只有方陽一個人,我不禁有些好奇,道:“白合怎麼沒來,我還以為她一大早就消失了,是來上班了呢。”

想起白合不講義氣的舉動,我就有些不忿。

“她沒在家裡?那她能去哪兒。”方陽也有些奇怪。

我笑了笑,道:“管她呢,我這幾天算是被她整慘了,巴不得她從此消失。”

方陽也理解地笑了笑,拍了拍我肩膀,以示安慰。那鄭重而可憐的表情,讓我覺得自己似乎真的很悲催的。本就被生活操的體無完膚,還要忍受白合的瘋狂折辱,真是不堪忍受。

我言歸正傳,將於偉毅跟我說的事兒拿出來和方陽商量,就我個人而言,我當然覺得此事對我們非常有利,但現在我們是三人組,而方陽又是金主,我自然得徵求他的意見。

“這事兒你拿主意,覺得行,我們就開始準備。具體業務我不管。”

方陽無所謂地擺了擺手,我不禁有些感激,他對我算是百分百無條件信任,我一定要做出點成績,才算對得起這個肝膽相照的兄弟。

得到方陽的首肯,我便讓唯一的員工李瑞幫忙整理一下公司的優勢資源做的有新意一點,畢竟這可是到時候加入易晨傳媒的敲門磚。

廣告行業一般都是這樣,講究第一感覺,如果我們的自薦報告樸實無華,沒有一點特色,人家自然也就沒有深刻的印象了,所以表面工作一定要做好。

李瑞點頭答應,向我詢問了一些要點,開始埋頭設計。

回到辦公室,我意外地沒有抽菸,而是饒有興致地走到窗戶邊,推開窗戶,眺望遠方。

陽光明媚,S市難得有一個乾淨的天空,我頓時覺得心情舒爽許多。

而夏怡的事情,也在這心情明朗的時候,湧上心頭。我這才想起來,先前只是約定在下午,至於下午什麼時候,還沒有確定。所以,我是不是應該回個電話過去?

我有些猶豫,因為總覺得這像是為自己找的一個蹩腳的理由。而真正目的,只不過是想聽聽夏怡的聲音。

手機摸出來又放進去,反覆了好幾次,我還是沒有鼓足勇氣撥通電話。而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手機卻響了起來。

我以為是夏怡打電話過來確認時間的,卻是白合打過來的。

按下接聽鍵,問道:“你一上午幹嘛去了?”

“你別管,剛才有沒有時間,過來陪我。”

我愣了愣,總感覺白合有些不對勁,於是也收拾起玩笑的心思,道:“你在哪兒,我來找你。”

“河灘。”

“真是惜字如金,這好像不是你的風格吧。”

白合哼了一聲,道:“要你管!”

這什麼態度,像是在求人麼,我一真鬱悶,正想反擊幾句,白合卻直接結束通話,不給我反擊的機會。

我揉了揉太陽穴,剛剛還明媚的心情,被白合突如其來的電話影響了。可是儘管白合的態度不好,但我還是打了個車,來到河灘。

站在高處舉目望去,整個河灘,都盡收眼底。初秋的天氣,本來有些冷,然而因為今天天氣還不錯,所以河灘上人倒也不少。大多數都是附近大學城的情侶,這個群體是最有時間也最閒的人。

順著梯步往下走,遠遠地便看到一個川白衣服的女孩朝我揮舞手臂,剛開始還以為自己會錯意了,環顧四周,發現只有我一個人,才知道確實是衝我招手的,那麼,肯定是白合了。

我拾級而下,朝白合走過去,然而,某一刻卻被另一目景象吸引了目光

我看到徐子橋,他已經換上了一套休閒的服裝,看起來倒也頗有幾分風流瀟灑。

但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身邊的女人。臉若冰霜,氣質出眾,有種超凡脫俗的美,除了莫寒,又能是誰?

我胸口如遭重擊,悶痛傳遍全身,感覺每個細胞都在瘋狂掙扎,想要擺脫身體鑽出來。胸中熱血上湧,彷彿要衝破頭顱。

眩暈的感覺在我腦海瀰漫,我感覺自己搖搖欲墜,幾乎跌倒。可殘存的一絲意識,卻告訴自己,千萬不要倒下去,要堅強。

終於,我從這巨大的悲傷中緩過來,只是心口依然疼痛難當。我呆呆地望著不遠處的兩個人,想要掉頭離開,雙腿卻彷如灌滿了鉛,動彈不得。

就在我絕望的呆望中,莫寒也猛然轉過頭,正好和我的目光對視。

我們都沒有做任何動作,就這麼注視著對方。此時,徐子橋也感到了什麼,順著莫寒的目光看向我,原本滿是笑意的臉,突然變的很難看,眸子中彷彿有擇人而噬的光芒。

他朝莫寒抱歉地點頭笑了笑,說了句什麼,莫寒同意後,徐子橋大踏步朝我走來。

我呆立原地,腦海中一片混沌,儘管知道莫寒和徐子橋可能僅僅是進行業務上的交流,跟我想象的情況沒有一丁點兒聯絡。

可是,我卻無法大度到見此情景還能無動於衷。雖然莫寒現在已經不是我的女人,可在我心底,卻一直把她當成我女朋友的存在。作為一個男人,我不希望我的女朋友跟任何男人有哪怕是一絲一縷的瓜葛。

或許這很霸道,而且也很無理,可是男人就是這麼一種動物,在某些方面自私而霸道。就如同獅子對待侵犯自己領地的動物一樣,會發出雷霆之怒的獅吼,宣誓自己的地位。

恍惚間,徐子橋已經走到我的面前,盛氣凌人地盯著我,臉色不善,怒道:“你什麼意思,你就是一個窮屌絲,配不上莫寒,我希望你遠離她,越遠越好。”

對於徐子橋的威脅,我一點也不在意,如果僅僅幾句威脅就嚇到我,那我就真的不配擁有莫寒了。我肖奈從來就不是慫人,我信奉的教條就是幹,哪怕搞死搞殘。男人沒有血性,還算什麼男人。

“你什麼東西,讓我遠離我就乖乖遠離?”

我反唇相譏,不屑地掃了他一眼。

徐子橋臉上肌肉彷彿都氣的顫抖了起來,指著我的手指抖了幾抖,才終於道:“你最好識相點。前幾次的事我都沒認真跟你計較,如果你還不知道好歹,你信不信我可以讓你消失在這個城市?”

“我相信你有這個實力!”

我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煙,點燃,幹架前來一支煙,還是很不錯的。

“那他麼的你還不給我滾!”

徐子橋幾乎是歇斯底里,衝著我怒吼,可能是被我悠閒的舉動氣得不輕。

“滾你媽,你有實力關我屌事。”我將還沒抽完的半截菸頭彈出去,蹂身而上,拳頭狠狠地砸在徐子橋臉上,隨即一個過肩摔,將他扔出老遠,跌在地上,啃了一嘴泥巴。

他掙扎著站起,我卻已經來到他身邊,揪住他衣領,道:“你不是挺橫麼,怎麼不橫了?”

徐子橋捂著腮幫,怒視著我,出氣多入氣少,一半是氣的一半是被揍的,好半天才算回過氣來,怒眥欲裂道:“我就橫了……”

“那你就做好變成豬頭的準備吧。”

我撂下這句話,手起拳落,下死手往他身上招呼。

對於徐子橋,我自然不會手下留情,他多次因為莫寒而找我麻煩固然是一個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攪黃了我的專案,因為他,我損失了公司崛起的一個最好機會。所以,我不會輕易放過他。

就在我準備大動干戈,讓他真正成為名符其實的豬頭的時候,白合和莫寒幾乎同時叫出聲來,讓我住手。

看到莫寒的冰冷的目光,我的大腦也突然冷靜下來,不由得放下拳頭。

“你想幹什麼!”莫寒冷冰冰地道,語氣中的責備不言而喻。

我卻被這句話激怒了胸中的憤懣,淡淡道:“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你是我什麼人?”

如果她僅僅是因為跟我鬧彆扭而斥責我,我也不會生氣。可她現在分明是站在徐子橋這邊,幫著徐子橋教訓我,我自然不會忍受。

而這句話也幾乎是當初莫寒斥責我的原話,我還記得當時在病房中我是有多傷心多失落。

莫寒被我這句話噎住,沒有說話,卻用冰冷的眼神看著我,許久才道:“我不是你什麼人,可是,我是徐子橋的女朋友,難道這個理由還不夠教訓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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