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溫柔,霓虹光轉

我們在這夜色中漫無目的地走著,彷彿一對情侶。

當然,我並沒有意識到這種微妙的尷尬,我們並非情侶,只不過是兩個同樣享受這寧靜的孤獨者而已。

也許相對白合,我對這種情景更熟悉,因為這一片的許多道路,我都一一丈量過。

過了好久,白合終於說話了:“你就沒打算跟我聊聊天?”

“你不也沒跟我聊麼。”我不由道,還以為她不愛說話呢,原來一直等著我開口。

“真小氣,女人骨子裡是矜持的。”

我看著白合,想確定這句話究竟是不是真的,以我對她的瞭解,她還真不是那麼矜持的人。

白合抱著雙臂看著我,道:“好看嗎?”聲音中竟有幾分誘惑,彷彿在故意挑逗我。

我心中不爭氣地跳動了幾下,有些心虛地把目光轉向別處,道:“今晚月色很美,就是有點冷。”

“你別轉移話題,看著我,剛才你不是看得很起勁麼。”

我被迫轉過頭,不轉頭好像顯得我很心虛似的,可是轉過頭我才發現自己確實很心虛。我目光有些閃爍,不知道該看向何處。

白合本來就是大美女,雖然平時刁蠻了些,但這並不影響她的美貌,反而讓她有種別樣的吸引力。

而此時的月色和燈光下,白合又是另外一種獨特的氣質,嫻靜,優雅,憂鬱的頹靡,調皮的誘惑,總之,這個時候的她,跟很多形容詞都能搭上邊。或許是光線的原因,一眼望去,她彷彿女神一般站在我面前,有種觸不可及的炫目的美。

我有些結巴,道:“還要看嗎?”

“要看,怎麼不要,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問題?”

“我是不是特好看?”

“好……看。”

“那你想不想抱我?”

“又來!”

我哭喪著臉,有這麼逗人玩兒的麼。我知道她喜歡開玩笑,可是在這溫柔的月色下開玩笑,是很容易出問題的。本來就覺得氣氛有些曖昧了,加上我又不是特別正的那種正人君子,受到外界的刺激,是很容易歪的。我真不希望這點小小的誘惑,就毀了我的名節。

天啊,真難受!

小心翼翼地收拾好這顆躁動的心,我揣著心虛道:“你能別挑逗我了麼,我知道你開玩笑放得開,可我放不開啊,我一放開就容易犯錯。”

白合哈哈笑了起來,笑的花枝亂顫,笑的我面紅耳赤,我就有那麼猥瑣麼。就算猥瑣,那也是被你害的。

我訕訕地笑著,掩飾我的尷尬。

白合終於停下來,笑的眼中都泛了淚光,她終於決定解放我了,道:“好了,不跟你開玩笑,咱們回去吧。”

“好吧。”

我回答道,心中何嘗沒有失落,也許心底深處,其實還藏著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某人給機會,這些潛藏在暗處的笑秘密,就會變成正大光明*裸的挑逗。

於是我們沿著原路返回,我們又恢復安靜,我是因為尷尬,至於白合,我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回去的路顯得無比漫長,來的時候沒有注意,信步而行,其實已經走了很遠。路過一個便利店,我想起來出發的目的,好奇地道:“你不是說下樓喝酒麼,怎麼不喝了?”

“喝酒不是目的,有你陪著我已經醉了。”

白合的話總是這麼曖昧,撩撥著我脆弱的心絃,我真怕自己剋制不了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當然,我知道我肯定難以如願,甚至還會被白合藉此機會揪住小辮子。這才是讓我最煎熬的地方。

註定吃不到,反而確定會惹得一身羶味,實在是得不償失。

我悲嘆道:“麻煩你說話正常點好嗎,我很脆弱的,被你嚇出心臟病可是要賠償的。”

白合詫異地望著我,道:“我很正常啊,還好我沒付諸實際行動,不然你得發羊癲瘋了。”

“你簡直就是個妖精,紅顏禍水。”

“謝謝謬讚,小女子不敢當。”

許是溫柔夜色的作用,白合將她的“口無遮攔”發揮到了極致,氣氛很曖昧,肖哥很難受,後來我心癢難搔實在受不了了,只好捂著胸口,請求找個地方歇一會兒。

白合點頭同意,於是我們就坐在一個花臺上,望著迷濛的夜色,我突然發現,白合似乎在顫抖,這才意識到她穿的很單薄,而今晚天氣又比較冷,西伯利亞的寒流還未退去,反而愈發強勁,往後去只會更冷。

我掙扎半天,還是決定,應該把我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雖然我也會很冷,但為了風度,只能不要溫度了。

咬咬牙,我開始脫衣服,白合嚇了一跳,道:“你幹嘛,別以為附近沒人,就可以非禮我,我可是會叫出來的。”

我翻著白眼,很是無語,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心情自然有些鬱悶,我無奈地道:“你這漂亮的腦袋裡面到底每天想的都是些什麼,我是看你冷,所以脫下外套幫你禦寒而已,你不要我就穿上了。”

白合嗤笑一聲,道:“要,當然要。”

我鄙夷地看著她,真是會演,怎麼不去當演員。

正要繼續脫衣服,卻不防白合直接湊了上來,然後懷中一沉,感覺多了個溫熱的身子。

我呆愣住,雙手僵硬放在空中,實在不知道擱哪兒,腦袋短路有些轉不過來,心中不停地問,怎麼回事,這是怎麼了,我的懷裡是不是多了個人啊?

正常的劇情不應該是發現自己懷裡多了個女人,就思考著如何冠冕堂皇地上下其手麼,我什麼時候這麼慫了,美女投懷送抱,我竟然摸都不敢摸。

“你就打算一直這麼抬著手?”

反倒是白合比我鎮定的多,提醒我道,我回過神來,但還是有些犯難,就這麼放在空中肯定不合適,可是放在白合身上卻更不合適,至於放在自己口袋……我確定我會後悔的。

所以,我撓了撓頭,遲疑地問道:“那我應該放哪兒?”

這完全是一個傻逼似的問題,幸福來得太突然,我被幸福的風吹成傻逼了,所以才會問這麼弱智的問題。原本只是一次簡單的散步,沒想到弄得我要犯作風問題了。

白合不以為意,道:“當然是放在我身上!”

“啊?”我張著嘴,滿臉驚訝,這到底是圈套,還是誠心挑逗?這是個問題!

“不放我身上,你會後悔的。”

我再一次震驚,心中的小九九就這麼被*裸地揪出來放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像是一個沒穿衣服的人被扔在超市大門口一樣尷尬。

“好……吧。”

結結巴巴地將手放在她肩膀上,我的一顆心也躁動不安。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所以我的下半身也本能地正常思考了。

然而,我的意識是很拒絕的。我不停轉換著念頭,想要將心中的一絲邪念拋開。白合表現的落落大方,分明只是把我當成了正常的朋友而已,我卻齷齪地想著超於男女友誼的事情,真是太噁心了。

總之,我用各種惡毒的詆譭,才將我心中的邪念壓制下去。甚至還將莫寒也作為一個理由,我告訴自己,我這清白之身,一定要留給莫寒。而我卻早已忘了,自己的清白早就在奪走夏怡貞操的同時被她順便奪走了。

還好白合只是安靜地捂在我的懷中,似乎真的只是為了取暖,我躁動的心,也慢慢平靜下來。

也許過去了十分鐘,也許是半個小時,這種情況下的時間總是過得那麼快又那麼含混不清,總之,我率先提出要趕緊回去。

於是我們又朝著出租屋進發,我也終於擺脫煩惱。

回到出租屋,白合直接進屋,理都沒理我,再一次發揮了她白眼兒狼的特質。

我對著緊閉的房門豎了個中指,才憤憤不平地進屋睡覺。

躺在床上,我被這一段旖旎的故事弄得有些睡不著覺,可是腦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現出的,卻是莫寒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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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突如其來的思念,讓我措手不及,而茫然無措之後,卻陷入了更加深沉的思念。

我想我是真的想她了。

哪怕我一次次地被她羞辱,被她拒絕,可是我卻始終放不下。

也許,她的拒絕,也只是流於表面吧,而內心深處,其實對我也潛藏著同樣的愛。

我深信這一點,因為當初莫寒對我的愛,是那麼熾烈那麼依賴,我不相信她這麼快就能忘了我,將我從她的記憶中剔除。

也正是基於這種判斷,我才始終未曾將她從心底放棄,反而愈加狂烈地想她。

寧靜的夜晚,正是思念最深沉的時候。我翻來覆去了很久,才在疲憊中睡去。

第二天起了個大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出門抽了根菸,然後帶著滿身煙味進屋,這時徐雅也正好出來,同樣穿著昨天早上的那套運動裝,跟我打了聲招呼就出門跑步去了。

我在百無聊賴中完成了梳洗,白合卻一直沒有起床,眼看著就要上班了,出於人道主義,我決定叫醒她。

剛走到口,便聽到裡面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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