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覺得,瑜伽能夠成為全世界女性都青睞的運動方式,無非是因為練瑜伽的過程能完美地展現女人的身材。

徐雅毫無疑問是美女,而且是特別漂亮的那種,此時正伏在瑜伽墊上,柔軟的身體貼在腿上,高難度的動作看起來卻是那麼自然。

我只看了一眼,就感覺呼吸粗重了些,卻不料白合直接揪住我耳朵道:“別傻站著了,不是你的菜。”

“說什麼呢!”我不滿地嘟囔著,同時也感覺到臉上滾燙滾燙的,不用說,我現在肯定鬧了個大紅臉,不禁想到,白合會不會是上天專門安排收拾我的剋星。

徐雅此時也轉過臉來,看了我一眼,卻沒有說話,只是淡淡一笑,繼續認真做著瑜伽動作。

我戀戀不捨地走進自己的臥室,腦海中卻全是徐雅柔軟的腰肢,白皙的肌膚,堪稱完美的身材。

點燃一根煙,我美美地吸了一口,被白合逼著買姨媽巾的鬱悶一掃而空,卻又因為徐雅而煩惱。

心中的蠢蠢欲動越來越劇烈,到後來甚至讓我都有一種開門衝出去的衝動。這時,客廳響起聲音,是徐雅正在收拾瑜伽墊。

我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用意識將一切雜音都消除,只留下徐雅赤腳走在客廳發出了輕微聲音,她每走一步,就像是在我的心裡扣了一下,躁動不安的因子在體內發酵。

等到徐雅收拾好進了房間,我才茫然若失地回過神來,一支煙也掛了長長一截菸灰,我撣了撣手指頭,任由菸灰灑落,突然有種坐立不安的感覺。

來回徘徊在房內,初秋的夜,此時也開始展現了冷酷的一面,一縷縷寒氣透過窗戶吹進來,我的心也慢慢冷靜,暗罵自己簡直不是人,不還一直牽掛著夏怡和莫寒麼,怎麼又念念不忘起徐雅來了。

想到夏怡和莫寒,我躁動的心頓時彷彿被一瓢冷水沖刷,再也提不起任何興趣,像是遭遇不測陽痿了一般,有心無力地躺倒在床上,雙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的某個地方,直到睡去的那一刻,也沒有想起蓋上被子。

這個夜晚我是被凍醒的,來自西伯利亞的寒流,在這個晚上侵襲了這座城市,而我則成為在這股寒流中成功倒下的第一批人。

好在只是倒下,而不是倒斃。

被凍醒的時候,是凌晨四點多鍾,我發現自己頭有些暈,半個身子都快凍僵了,被子亂成一團,很可能睡夢中感受到冷的時候,我也嘗試過蓋上被子,可是被我壓得死死的,所以最終徒勞無功。

我掖上被子後,本想繼續睡覺,但頭越來越暈,後腦勺彷彿炸裂似的疼痛,我起身在行李箱翻了半天,沒有感冒藥,於是只好開門,思考著找徐雅或者白合要點感冒藥。

選擇找徐雅還是白合,這是一個難以抉擇的問題。

雖然我更傾向於找徐雅,可是我跟她畢竟不熟,僅有的幾次交流也都是禮貌的敷衍,至於白合,我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態面對她。而且想起被她坑了幾次,氣就不打一處來。

在客廳猶豫了一會兒,我還是選擇敲響白合的門,然而,當我手指還未叩下的時候,房門卻突然從裡面被開啟,隨即白合的尖叫刺破夜空,坐實了我色狼的罪名。

“你幹嘛,難道企圖非禮我?要不是我正好上廁所,估計都遭了你的毒手吧!”

白合的聲音中掩飾不住的恐懼,讓我都下意識地把自己當成了色狼了,而隨後出來的徐雅自不用說,從她略帶審視的眼神就知道,她也懷疑我的作案動機。

我無奈辯解,道:“你太會演戲了,沒看到我已經病入膏肓,隨時有可能撒手人寰嗎,我哪裡有力氣非禮你,就是又那個賊膽身體條件也不允許啊。”

“我演戲?我看是你吧,這副病懨懨的樣子,裝的還真像,不知道剛才我開門的時候,是誰一副惡狠狠的表情。怎麼,一下子就蔫了?”

白合笑望著我,永遠是那麼雲淡風輕,卻總是能蹦出讓人絕望的話來,我承認敲門的時候,確實是惡狠狠的,因為我主觀上很想讓白合吃點虧,雖然這僅僅是意淫而已,但一個失敗者如果連意淫的勇氣都沒有了,還有什麼出息。

我扶著門框哀鳴道:“我是真病了,徐雅,你那裡有沒有感冒藥?”

我索性轉向徐雅求助,否則白合還不知道會奚落我多久,徐雅一臉警惕地看了我一會兒,發現我的感冒真不是裝出來的,緊繃的神情才算是松了。

我也跟著松了口氣,只要不被徐雅誤會,就算再怎麼被白合詆譭也無所謂,反正在她面前我已經沒有形象可言了。

“不好意思,我沒藥,因為也沒怎麼感冒過。”

徐雅聳了聳肩無奈地說,然後眼神充滿關心,走過來摸了摸我額頭,燙的她嚇了一跳,道:“還真燙,得趕緊吃點藥,白合,你那裡有麼?”

一股暖流淌過心田,我心中大呼,天呀,我要融化了。想起白合和徐雅截然不同的反應,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白合嗤笑一聲,道:“很不巧,我這兒剛好有。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拉下臉來吃我的藥。”

徐雅忍俊不禁,柔聲問我:“你吃不吃?”

不蒸饅頭爭口氣!

我覺得自己應該表現出應有的氣節,可是一碰上徐雅柔和中帶著關心的目光,便脫口而出:“吃,當然吃。”隨即驚覺,心中不由得長嘆一聲,無言面對自己醜陋的靈魂。

白合輕笑著進屋拿了一盒藥出來,道:“真有氣節!一頓吃兩顆每天吃三頓。要不要我給你倒點熱水?”

我知道她純粹是說反話,瞥了她一眼,不言不語,保持著沉默是金的品格,主要原因當然是我覺得自己的口才更適合演講,不適合辯論,我害怕在徐雅面前被白合語言的攻勢碾壓

徐雅微笑著替我燒水,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望著忙碌的徐雅,感嘆著我悲劇的人生。徐雅的一點小小的關心,就讓我幾乎感激涕零,可見我這段時間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

寒意愈來愈沉重,我拉上上衣拉鍊,昏昏沉沉地靠在沙發上,卻沒忘給自己燃起一支煙,悶聲抽著。

白合沒回房睡覺,而是貼著我坐在沙發上,我被迫往旁邊讓了一下,不滿地嘀咕幾句。

“嘀咕什麼呢,兩大美女服侍你喝藥,你還有怨言?”白合不依不饒,指責我就是個白眼兒狼。

我有氣無力地瞪了她一眼,不跟她計較,然後看向徐雅,意思很明顯,就是讓白合對比一下自己跟徐雅的差距,人家徐雅忙前忙後的,她呢,一點也不知道愛護病人。

白合冷哼一聲,揪著我的耳朵,我齜牙咧嘴,做好了承受即將到來痛苦的所有表情,卻發現她並沒有用力,不禁有些詫異,這不是她的風格啊。

就在我納悶的片刻,白合已經起身回房,嘭地一聲關上房門。

我鬱悶無比,誰招她惹她了?

徐雅也疑惑地望著我,道:“你對她做什麼了?”

我露出無辜的表情,攤手道:“我哪怕是有一絲力氣,我就真想對她做點什麼。”

徐雅撲哧一笑,道:“這時候還貧嘴!來,水已經熱了,你就著喝藥吧。”

我萬分感激地接過杯子,徐雅又囑咐我明天早上一定要去醫院後進了房屋。

看著那扇門在我面前關上,我的心也彷彿失去了什麼,我知道這不是因為我愛上了徐雅,雖然她確實漂亮溫柔,但離愛上她,似乎還有不小的距離。愛這東西,是需要感覺的。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我只是享受這種被關心被愛護的感覺,以前跟夏怡在一起的時候,我享受過這種關心。而後來和莫寒的短暫愛情,也同樣享受過她笨拙而真誠的呵護。

此時此刻,我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究竟有多孤獨。

而唯一讓我能夠聊以*的,便是我幻想出來的這個城市的其他孤獨者,我相信自己並不是特例。

我喝完藥,回到房間,裹著一個薄薄的毯子又到了客廳,開啟電視機,把聲音調成靜音,一邊抽菸,一邊默默地看著電視裡的變換的畫面。

時間漫長的彷彿像是一個世紀,終於熬到東方露出一抹晨曦,我沉鬱的心,也隨著這動人的晨曦恢復了少許活力,我多麼希望早上會死豔陽高照,只是突如其來的寒流,或許會摧毀我的所有幻想。

茶几上的菸灰缸裡,已經堆放了十來個菸頭,我苦笑地望著我的傑作,突然感覺嗓子火辣辣的疼,而這疼痛的襲來,卻代表著我終於還陽了。

喝過感冒藥,我後腦勺稍微輕鬆了一點,雖然仍舊很重,但至少不再有爆裂的感覺,我掙扎著坐起,是該去找個小診所打一針了,僅僅寄希望於吃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好。

我站起身,卻見徐雅開啟了房門,穿著女式運動裝,露出性感的腰肢,像是要出去運動的樣子。(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