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圍熟悉又陌生的房間,我就像被人丟進泥潭裡一樣,深深的陷在當中難以自拔。

不管我怎麼努力回憶昨晚的事,可就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唯一有印象的,也只是跟白合喝酒,而後的一切就像被人刪除了記憶一樣空白一片。

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我現在的心情,也只有迷茫才能詮釋我現在的感受。

我知道自己的情況,剛跟莫寒確定關係不久,而現在又身處這樣一個房間當中,說好聽點我是喝酒喝斷片了,可說不好聽的話,我這種行為,跟背叛也沒什麼區別。

從我醒來那一刻,就清楚的認識到,自己身上的外衣都不見了,唯一還保留下來的,也只有貼身衣物而已。

這種狀態下,有身處這樣一個女性味道十足的房間裡,恐怕就是傻子都能猜到昨晚發生了什麼吧!

想著,我突然反應過來,現在房間裡只有我一個,哪怕昨晚真的發生了什麼,若對方看不到我的話,是不是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了。

“咚咚咚!”

這時,沉悶的敲門聲突然響起,每一聲,都好似一擊重錘砸在我心上一樣,嚇得我差點從床上掉下來。

於此同時,我再不敢有絲毫耽擱,手腳麻利的從床上下來,看到地上堆著自己的外套和和褲子後,一把抓起來就往視窗的方向跑。

沒錯,我害怕了,還是那種下意識就想要逃避的害怕。

我不管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管跟我發生什麼的人到底是誰,在我心裡,只要她不是莫寒,我就無法坦然面對,更無法面對這個未知的她。

其實在我心裡,還是有一些猜測的,以昨晚的情況而言,蘇維跟方陽都在一邊,唯一能把我帶出酒吧的人,也就只有白合了。

若真是白合的話,那我的麻煩,卻非但不會減少,反而還會增加許多。

白合對我的心意,其實我早就知道,可我心裡只有莫寒一個女人,平時對白合變現出來的情誼,也只能當做沒看到。

這會跟白合發生點什麼的話,以我的性格是絕對不能無視的,可如果真的要對她負責,我又不甘心。

現在卻恰好是個可以逃避這一切的機會,我沒見到對方,也不知道對方是誰,即便我這麼逃走有些不負責任,但在這種情況下,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解決這件事。

我抱著衣服來到視窗,看到下面的景色時,就徹底蒙逼了,若是個一樓二樓的,我絕對會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跳下去,但以現在的高度來看,我所在的位置距離地面,至少有二十米以上,也就是五六層樓的高度。

即便我是超人變身,恐怕在這個高度跳下去,不死也會是個半殘吧!

第一次,我有了猶豫不決,又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想法,而門外的敲門聲,卻好似催命似的響個不停,吵得我心煩意亂。

兔子急了還咬人哪,就更別說我這麼個大男人了,聽到門外的敲門聲越加越急促後,我終於狠心推開窗戶,手忙腳亂的爬了上去。

我現在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既然不想面對未知的“女人”,也就只能選擇面前這個唯一已知的選擇了。

坐在窗戶上,看著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我突然有種即將壯烈犧牲的錯覺,就好似只要自己這一跳下去,就會立刻魂飛魄散一樣。

“咚!”

就在我坐在窗戶上猶豫了良久,準備縱身一躍,重獲自由時,房間裡的房門突然被人推開,在哪一瞬間,我幾乎已經下定決心要跳下去了。

但在跳下去之前,我還是想看看昨晚跟我共處一室的女人是誰,但也就是這種本能的好奇心,卻真真切切的救了我一命。

與此同時,我心裡也立即苦澀了起來,看著推門走進來的方陽大聲質問道:“怎麼是你!你過來幹嘛?”

“我靠!玩的挺大啊!你有什麼想不開的,竟然想要跳樓?”

方陽見我坐在窗臺上,一副隨時都可能縱身一躍跳下去的姿勢,臉色也一下怪異了起來,不緊不慢的向我走過來,好似一點都不擔心我會一時激動跳下去的樣子。

不過,在看到方陽後,我心裡準備逃避的想法當即被打消了,反而盯著正慢慢向我走來的方陽大聲問:“昨晚誰跟我睡了?是你找來的人吧?你讓我以後怎麼面對莫寒?”

我想來,既然方陽能出現在這,就意味著他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加上方陽曾經就跟我說過無數次要介紹妹子給我認識。

配合上現在的情況,我幾乎可以肯定,一定是方陽昨晚趁我喝多了人事不知,找了某個妹子過來,奪走了我最寶貴的東西。

我現在已經認定了自己昨晚跟人發生超友誼的事,這房間的擺設和風格,就是最好的證明,也無需我給自己辯解什麼。

“你腦殘了?昨天你都喝成狗了?要不是哥們給你抬回來,你這會還在地上趴著哪!還妹子哪,你想妹子想瘋了?即便你想妹子,就你昨晚那樣,也要能跟人家那個才行啊!”

不等我反應過來,方陽對我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斥,可隨著他這話,我卻徹底呆住了。

我怎麼都沒想到,昨晚竟然什麼都沒發生,還是方陽把自己帶到這的,難道真是我想多了,事實上卻什麼都沒發生。

當我還沉浸在方陽的解釋時,方陽卻已經走到了我身邊不遠處,只見他猛地一個跨步衝到我身邊,抓著我的胳膊,就用力把我從窗臺上扯了下來。

不等我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已經被方陽扯了下來,結結實實的在地上摔了個大屁蹲。

“你幹毛?很疼的知道嗎?不能輕點?”

下意識的,我開始責問方陽的粗魯舉動,完全忘了自己剛剛坐在窗臺上要跳樓的姿勢。

“別跟老子扯淡,你有什麼想不開的要跳樓,如果不是老子救你,你這會都摔成肉餅了,疼算個毛,知道疼就能證明你還活著,起碼比死強多了!”

方陽對我也沒有一點客氣的意思,罵罵咧咧的從地上做起來,目光灼灼的瞪著我繼續問:“你到底怎麼回事?幹嘛就要跳樓啊?”

“你才要跳樓哪!你看看周圍這擺設,如果是你,你在門口有人敲門的情況下,你不跑啊!鬼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要是睡了個有婦之夫,不就慘了!”

面對方陽的疑問,我也沒隱瞞什麼,既然知道昨晚什麼都沒發生,我心中懸著的石頭,也總算落了地,也不在乎被方陽笑話,直接說出了自己剛剛的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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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陽聽了我的解釋,已經徹底挺傻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可即便如此,他醞釀了半天,也沒說出來一句能形容我的話,只能豎起大拇指,真心實意的讚歎了一聲:“你牛逼!”

我知道方陽不是真的讚揚我,而是在說反話,可我現在壓根就不在乎這些,揉著感覺已經被摔成八瓣的屁股,就開始往身上套衣服。

直到這時,我才從方陽嘴裡,得知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一切都很簡單,只是因為酒店沒房間了,方陽臨時把我安排在這個主題房間而已,並沒有我想象中那些事,一切都是我自己臆想出來的而已。

至於方陽為什麼不把我送回家,也是有原因的,自從我從白合那搬出來後,方陽向來都是把我送到樓下,還真沒上去過,即便知道我住那個單元,又不能拿著鑰匙一個個上去試,最後也只能把我帶到酒店了。

知道事情的真相後,我臉色也微微發紅,這一切竟然都是我臆想出來的,連我自己都懷疑自己得了妄想症。

方陽看到我臉上的表情後,也明白我之前並不是真的要跳樓,而是因為那些想法,當即笑呵呵的對我問:“你不會是想女人了吧!不然怎麼會看到房間擺設,就想到這麼多事!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道理,你應該清楚吧!”

方陽這話,幾乎已經斷絕了我解釋的理由,事實上,我還真沒什麼好解釋的,在這件事上,確實是我想太多,壓根就沒有辯解的必要。

跟越描越黑相比,我果斷選擇了沉默,誤會有很多種,但像現在這樣如此尷尬的誤會,還真不多見,我可不想在這件事上糾結下去。

很快,我就跟方陽離開了酒店,當我來到酒店大廳,看到方陽退房時,心裡那塊懸著的石頭,才真正落了地。

當我跟方陽來到公司,看到坐在辦公桌前,不斷打著哈欠的百合時,我總會尷尬的臉紅不已,總覺得自己有點不敢面對白合。

不是我覺得對不起白合,而是因為早上當我意識到自己可能跟某個女人空度良宵後,第一個想到的竟然就是白合,甚至在心底深處,我還隱隱有過這種設想,幻想過跟白合那樣的畫面。

因此,我現在不敢面對白合,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雖然那些都是我的臆想,可如此尷尬的誤會,我可不想再經歷一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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