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賈環捂著一隻眼,載著得意洋洋的史湘雲返回時,卻發現家裡的姊妹們,除了賈迎春外,都已經開始騎馬了。

而當“教習”的,是之前並沒有出現的許多年輕蒙古女孩子。

為首的那個女孩子賈環還認識,正是帖木兒的女兒,博爾赤的妹妹,十六歲的蒙古小丫頭娜塔。

史湘雲見狀,哼了聲,又瞪了眼強繃著臉忍笑的賈環,狠狠一個肘擊……

高采烈的姊妹們,都騎馬騎的不亦樂乎。

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著。

賈環下馬後,牽著馬走了過去,道:“姐姐,你不愛騎馬嗎?很好玩的!”

因此,她不願再讓賈環為了這些兒女小事頭疼。

高采烈的姊妹們,都騎馬騎的不亦樂乎。

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著。

賈環下馬後,牽著馬走了過去,道:“姐姐,你不愛騎馬嗎?很好玩的!”

因此,她不願再讓賈環為了這些兒女小事頭疼。

高采烈的姊妹們,都騎馬騎的不亦樂乎。

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著。

賈環下馬後,牽著馬走了過去,道:“姐姐,你不愛騎馬嗎?很好玩的!”

因此,她不願再讓賈環為了這些兒女小事頭疼。

高采烈的姊妹們,都騎馬騎的不亦樂乎。

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著。

賈環下馬後,牽著馬走了過去,道:“姐姐,你不愛騎馬嗎?很好玩的!”

因此,她不願再讓賈環為了這些兒女小事頭疼。

高采烈的姊妹們,都騎馬騎的不亦樂乎。

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著。

賈環下馬後,牽著馬走了過去,道:“姐姐,你不愛騎馬嗎?很好玩的!”

賈迎春的眼睛忽然彎成了月牙,笑眯眯的看著對面的一對人兒。

……

又在篝火旁架起了烤架,烤上了一隻大全羊。

琴聲悠揚而粗獷。

引得眾人再次沉醉。

而娜塔則帶著牧場上的姑娘們,換上了節日的盛裝,圍著篝火,跳起了古老的蒙古舞,《鴻雁》!

舞姿優美動人,更有濃濃的草原風格,讓賈府的姊妹們過足了眼癮。

卻還未完,《鴻雁》之後,那些牧場女孩子們,看貴人們這般喜歡看,商量了番,又跳起了歡快的鍋莊舞。

果不其然,風格陡變的熱情歡快的鍋莊舞,讓所有人眼睛一亮,跟著歡笑起來。

因為父兄皆是賈環信重的手下,娜塔有機會常去寧國府請安,說起來和賈環也算很熟悉了。

因此膽子格外大些,竟敢將賈環拉進了長長的隊伍裡,一起跳了起來。

看著賈環在一群蒙古姑娘中撩啊、甩啊、晃啊,賈家的姑娘們,無不笑的前仰後合,眼淚都快下來了。

烏仁哈沁出身草原,最熟悉這種草原舞,自然而然的跳了進去,還站在賈環前面,教他怎樣跳。

而只要有賈環在,小吉祥就從來不知羞為何物。

見烏仁哈沁都進去玩了,她也拉著抬不起頭見人的香菱,加了進去,跟在賈環身後,歡天喜地的胡亂扭了起來。

整隻舞蹈隊伍的氣氛陡變,從歡喜,變成了喜劇……

賈家人愈發笑的喘不過氣來。

賈環也看的哈哈大笑,而後還招呼其她人也來跳。

可別說端莊如寶釵,自重如探春,羞澀如迎春,就連靈動的林黛玉、好玩的史湘雲和明明已經蠢蠢欲動的賈惜春都不肯上前。

誰若跟小吉祥一樣上去亂扭,回去後還活不活了?

但不論如何,今夜大家真的好開心,舒暢……

這種開心,與平日裡在家看某三孫子耍寶時哈哈大笑不同。

那種笑,雖然也開心,但會一笑而過,不留痕跡……

但今日這種,是開闊了眼界和心靈後的開心。

每個人的神采都有些不同了,煥發著身心通透的喜悅光澤。

賈環見之,便打定主意,待日後安定下來後,一定多帶著家裡的姊妹們出去走走,逛逛。

見識一下不同的人間景色,世間風.流。

總不能讓她們一輩子,都拘在那座大觀園裡,做名副其實的籠中雀吧?

只希望這一天,能早點到來……

……

而就在賈環帶著家裡的姊妹們,在城外牧場上歡樂度假時,位於神京皇城安福門外輔興坊的五城兵馬司衙門內,氣氛卻格外的壓抑。

自鐵網山打圍之後,背負著謀逆罪名的五城兵馬司,接連遭到黑冰臺、刑部、大理寺以及兵部刑律司的輪番洗禮。

當初裘良只帶了兩千兵馬去了鐵網山,不算那一萬幫閒餘勇,留在京中的,還有三千正規人馬。

可經過四大強力機構掃蕩後,如今堪堪只留下了一千人馬。

鐵網山之變,著實驚世駭俗了些。

兵變、逼宮、弒君,種種不忍言之事一夜盡數發生!

此等滔天罪孽,又豈能輕易放過?

縱然那位現在隱忍不發,只想著日後清算。

可朝廷依舊要用不少人頭,來為死去的忠良陪葬,更要為朝廷的體面粉飾一番威嚴。

如此一來,還有比最先起事的五城兵馬司更好的選擇麼?

這支送給都察院人家都嫌棄的隊伍,就是最完美的背鍋俠!

而除了整整兩千兵馬被鎖拿治罪外,原本分佈於東城、西城、南城、北城和中央皇城附近的五個分部營的營指揮使,如今也只餘兩人了。

這兩人能留下來,是因為他們身後都有不弱的背景。

值得一提的是,五城兵馬司原本是忠順王手下的地盤勢力。

五城兵馬司主事裘良,當初傾家蕩產,將景田侯府的一應傢俬全部投獻給忠順王,才謀得了這個肥缺兒。

而餘下這兩人的背景,亦是忠順王這一脈,或者親近他這一方的勢力。

其中一人,名喚古徵,是兵部尚書古侖的侄子。

被他拿下了東城營指揮使的位子。

神京城格局,大體分為東富西貴,南貧北賤。

古徵能坐在東營指揮使這個肥的流油的位置,自然是因為他是古侖嫡親侄兒的緣故。

古侖雖然被稱為泥塑尚書,但到底是官拜二品的六部尚書,為自己嫡親侄兒謀一個五城兵馬司的營指揮的能量還是有的。

而另一個營指揮,名喚白貴。

原是國舅府白家的一個遠房親戚,因好吃懶做,不事生產,在鄉下老家活不下去了,便來到京裡投靠了國舅府。

只因他極能說會道,且善於溜鬚拍馬的鑽營,倒讓他敲開了國舅府的大門,謀得了一個好差事,如今生髮起來了。

不過因為白國舅對這個風評不大好的遠房窮酸親戚並不怎麼看得起,因此只輕輕打了個招呼,就選了個西營指揮使的差事。

雖比不得東營指揮使肥的流油,但也是一等一的好差事。

因為東、西城各有一集市在,分別為東市和西市。

買賣人和商家多,油水自然就多。

這兩人各自背靠身後的大樹,整日裡手裡進著白花花的銀子,也沒人欺負得了,自然活的滋潤無比。

縱然鐵網山之變後,五城兵馬司從上到下被血洗了幾遍,也沒波及到這兩人身上。

非但沒有波及,還給兩人留出了極大的好處,便是裘良留下來的位置。

兩人同時盯上了五城兵馬司都指揮使一職。

這些日子來,兩人也是瘋狂的鑽營著。

銀子淌海水一樣的送出去,這些年的積蓄送出了一大半,越鬥越激烈。

然而眼看就要分出勝負手了,得,被人截胡了!

兩人豈有不惱的?

可如今這兩人的想法,卻不是去忌恨有人搶了他們謀求的位置。

而是在考慮著,日後如何才能繼續混下去。

之前景田侯府的裘良,他們可以不理會。

畢竟景田侯府早已除爵,忠順王也只是將裘良當成摟銀子的狗而已,以古徵和白貴的背景後臺,根本不怕他。

若不是顧忌到官場規矩和背後的忠順王,兩人不欺負裘良就不錯了。

可以說,兩人雖然只是營指揮使,卻有底氣和裘良這個都指揮使平起平坐。

可如今就要正位的這位主,卻是堂堂一等國侯!

別說是他們兩人,就是他們身後的主子,主子的主子,都拿那人沒辦法。

想起賈環那些暴虐的手段,兩人連覺都睡不著,更沒有再去想著謀求指揮使的念頭。

從得知“噩耗”時起,就瞬間摒棄了前嫌,坐在了一起,商討日後的路該怎麼走。

兩人甫一見面就定好了基調,一定要同舟共濟,相互扶持著共度大劫!

“古大人,您就沒讓古尚書幫個忙,把您調出去?哪怕是去江南隨便哪個城裡當個兵備道,也比這個好啊!”

白貴看起來三十來歲,相貌忠厚,但眼神狡黠,看著古徵問道。

古徵要年輕不少,二十四五的樣子,雖然看起來頗為囂張,卻也不傻,看著白貴冷笑道:“你怎麼沒讓國舅爺將你調出去?去宮裡龍禁尉裡當個親軍,也比這個有前途吧?”

白貴聞言,面色一滯,眼睛轉了轉,面色依舊憨厚帶笑,道:“莫非,古尚書也想讓你留下來?”

古徵口氣有些衝,道:“大家彼此彼此,老白,你就不要再我跟前耍心眼子了。你鄉下人出身,和爺比頭腦,豈不是自尋不自在?”

白貴聞言,非但沒氣,反而哈哈笑了起來,道:“正是正是,那……明兒在下就唯古二爺的馬首是瞻了。”

古徵惱道:“瞻個錘子!那位主兒斗大的字不認識一筐,鬥爭起來根本不講究策略,只會舞刀弄槍耍暴力!

爺若出頭惹惱了他,被他砸成了太監,上哪兒說理去?”

白貴聞言,眼睛眯了眯,道:“那尚書大人,是怎樣教你的?”

古徵反問道:“國舅爺怎麼教你的?”

白貴聞言,苦笑一聲,道:“古大人您還不知道我啊?國舅爺整日都在宮裡陪太后娘娘說話,開解她老人家,哪裡有功夫理會我的事?

只是派人告訴我,一定要在兵馬司裡待下去,至於怎麼待下去,卻是提也沒提……

說起來,我和古大人您不能比啊!

我只是國舅爺的遠方親戚,他老人家慈悲,才賞了我一口飯吃。

可您不同,您是兵部尚書的嫡親侄兒,身份貴重,尚書大人還能不教你怎麼走路?

尚書大人能在兵部那個虎狼窩裡穩如泰山,智慧著實不小。

不知,可有甚高招相教?”

古徵聞言,面色隱現得意之色,不過隨即想到了什麼,面色又耷拉下來,有些煩躁道:“高個屁招!

若是換個其他人,倒也有法子可想。

可那人是什麼路數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連親王世子都敢打廢了,還敢當著皇太后的面殺了莫為廣。

對這等粗暴野蠻之人,我二叔能有甚高招?

無非是教我按照規矩辦事,只要一切都按規矩來,那人就算再霸道,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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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叔說,那人雖然素來暴虐無禮,可真論起來,理還都在他那邊。

他好像還是一個講理的人。

所以,只要我按照規矩行事,佔住了道理,他就不能把我怎麼樣……

你聽聽,這算什麼?

敢情那位要是一棍子把我砸死了,就是因為我沒理?”

古徵很不以為然,也很不安,可白貴的眼睛卻是一亮,連連讚歎道:“高啊!真是高啊!不愧是尚書大人!”

古徵聞言,面色陡然一黑,他以為白貴是在嘲諷古侖是個泥塑尚書,出的狗屁主意。

然而白貴卻忙解釋道:“古大人,尚書大人這個法子,當真妙不可言,乃是堂堂正道,陽謀也!”

古徵聞言,覷眼看著白貴,道:“正道?等賈環一巴掌拍死你,你就知道這叫取死之道了!”

白貴聞言面色微微一變,但想了想後,卻搖頭道:“不會不會,古尚書分析的很有道理。

寧侯雖然看似霸道暴虐,動輒將人打殘打殺。

可仔細想想,不管是不是強詞奪理,他總是強佔著道理的。

否則,太上皇也不會那般顧看著他。

所以說,尚書大人要古大人恪守規矩,先一步佔住道理,這樣一來,那位縱然再強勢,也不能拿古大人如何!

而且,五城兵馬司的規矩,咱們可是要比那位熟悉的多,道理就在咱們這……”

古徵聞言,皺了皺眉頭,道:“你是不是糊塗了?他是什麼位份,咱們又是什麼牌位的,你還指望跟他講道理?你配嗎?”

白貴卻也不惱,呵呵一笑道:“古大人啊,這是兩碼事!

要知道,官位和爵位不同。

他爵位貴為武勳班列第一,貴則貴矣。

可是論官位,他卻是一個徹頭徹腦的新手。

這論做官,首先就要服眾吧?

不然空空一個光桿將軍,下面人都陽奉陰違,也打不了仗啊!

對不對?

所以他首先得要服眾,怎麼服眾?

咱們五城兵馬司可不是九邊戰軍,憑幾分戰功就能唬住的。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通常都是要借某人的項上人頭一用,以立威風!

可惜的很,咱們五城兵馬司剛剛才被兵部、刑部、大理寺還有黑冰臺,幾番輪流的查驗過!

有問題的人,都已經被鎖拿了,剩下的,都是清白的!

他若想雞蛋裡挑骨頭,那就是在故意找茬,苛待我們這些替人背黑鍋的軟柿子,就會讓人笑話!

所以,他要想硬來,卻是行不通的!

硬的不成,就只能來軟的。

呵呵,可惜,咱們的人,只認一樣,那就是銀子!

誰有法子籌到銀子,讓他們有吃有喝能嫖能賭,誰就有威望,水就能服眾!

嘿嘿!

明兒,咱們就看看這位主兒,到底有沒有能為!”

聽白貴洋洋灑灑說了一通,古徵先是聽的極為心動,可聽到最後,卻嗤笑了聲,道:“我原道你有什麼好法子,能難他一難,給個下馬威,誰曾想竟是這……

老白,你是不是傻了?

那位主兒是什麼人?誰不知道,他比拳頭更厲害的,就是他賺銀子的能為。

他家的銀子海了去了……

你還想用這來憋他?”

白貴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光澤,呵呵笑道:“若真能逼得他拿體己銀子來貼補,那倒是一件好事了!

只是,五城兵馬司說到底還是朝廷軍中建制,他若用私人銀子,來養朝廷的軍隊……

那……就叫施私恩!

這可是真正的大忌!

到那時,呵呵……”

古徵聞言,眼睛頓時亮了……

……

ps:自從寫書以來,就再沒出去玩過,一次都沒有,只能靠些許回憶,在書中享受一下。

打定主意,等好生寫完這本書,把坑都填了後,一定出去轉轉。

當然,如果有時間的話……

但生活中總還是有驚喜的,比如說《我要做首輔》的作者青史兄,是作者群裡很談得來的朋友。

他喜歡聽戲,讀古書,還會唱大鼓,很有文人氣息。

重點不在這,我雖然欽佩他,但取向還是正常的。

畢竟我不是魔皇……

重點是,他送了我兩罐自家產的蜂蜜!

今天收到了,很好喝!

嘿嘿!

古人講究禮尚往來,我想了想,覺得應該也送他一點特產。

你們說,我送他兩隻鴨子怎麼樣?周黑鴨!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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