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縱完全是心驚肉跳,對方的火力規模遠遠超出松井石根事件,10餘米的距離就有七八名手下被飛至而來的子彈擊斃,自己挑選的可是軍統精英。

日軍情報人員盡然在國統區腹地像前線一樣自動火力對射,僅憑此點,自己少不了一個失職之罪。

藤原香奈眼眸中殺機濃郁,又是如營救松井石根大將一樣的開始,遭受到對手防範性伏擊,規模沒有第一次龐大,至少沒有大規模國軍衛隊,但對手的火力壓制又遠比第一次精準,每個射擊點都在快速移動中不斷點射造成自己前進壓力,已經有0多名帝國優秀特工葬送在對方槍口之下。

門直接被撞開,杜平和林峰一個CQB戰術掩護動作進入室內,屋內有人,一家四人面色煞白的擁蹲在牆角戰戰兢兢,一聲尖叫看著破門而入的眾人響起。

“鎮定,是日本特工破壞”陳誠和顏悅色說道。

重慶沒少做過防空演習之類的民防活動,所以陳誠的言語立竿見影,但兩名中年男女還是被陳誠、李宗仁等人的軍銜給鎮住。

重慶最不缺的就是掛著軍銜的軍人,兩名中年男女也沒少見過,有點眼力,但眼前級別的卻從未所見,一來就是五六人,個個氣質凜然,鎮場子!

林峰和兩名警衛眼到手快的將房間所有能推移堆積的物件全部搬挪到臨街窗戶一面,木桌、床、甚至卸下的門板。

以木結構為主的吊腳樓很容易被子彈洞穿造成二次傷害。

擊斃日軍梅機關反坦克槍槍手之後,朱晨陽終於閃開角度定位住一直給與自己壓力的梅機關槍手。

400米外一幢瓦房之上。

調正好槍射密位,感受風速,輕輕呼氣,在未吐氣之前,呼吸有一個順接的停頓,胸肌鬆弛。朱晨陽有十足的把握在自己轉換射擊位後擊斃對方,原因就在於槍械的優質,對手無法從聲音、焰火、浮塵判斷自己方位,所有一切都被遮蔽。

軍團長已進入樓房,反坦克槍手被擊斃,已經沒有最致命的危險,所以自己可以等,而對手不能,很快就會有大量的軍警包圍而來。

不到一分鐘,瞄準鏡中就看到對手從潛伏面微微探出的身子。

除了槍法精準的特長,真沒有反狙擊意識。

“噗”一聲微響,感覺到眼垂下空氣順然被劃開,瞄準鏡鏡頭中就看到紅白色的腦漿血液花一樣綻開。

所有梅機關特工都保守必死之心向樓房開始衝鋒,0多名特工依靠車輛和建築死命阻擊同樣不顧傷亡進攻的軍統特工。

“呯”一聲沉悶的轟爆聲中一輛轎車再次發生爆炸,數名依託轎車射擊的梅機關特工被迸濺四射的車體零件撕扯在血泊之中。

依舊是九七式反坦克槍,只不過是另外一名影子佔據在先前梅機關槍手的位置開槍射擊。

“日本人這是無孔不入,想不到盡然在重慶能持重火力對峙”白崇禧手持配槍後背依抵在牆面鎮定的說道。

“老了,借了文將軍和高參謀神武,要不然真算是陰溝翻船”李宗仁同樣手持配槍說道。

“有預謀的阻擊,應該是出軍委會入街就被日軍特工有計劃截殺”文建陽退出彈匣自林峰手中接過新彈匣說道。

陳誠則是面色鐵青。

雖然自己不掌管軍統,但是在重慶當著文建陽、李宗仁、白崇禧等人的面被日軍特工如此伏擊實在是顏面掃盡。

“轟”又是一輛汽車轟炸聲響起。

“架勢不小,有前沿衝鋒陷陣的氣氛”李宗仁眼不跳,身不動說道。

文建陽沉著說道:“至少已經穩住局勢”

就像文建陽所言,隨著越來越多軍統特工的加入,兩邊阻擊的梅機關特工人員傷亡直線上升,交戰聲也吸引了周邊一支軍警部隊加入,雖然戰鬥力薄弱,但勝在人多槍多。

在外圍火力支援下,杜平和兩名警衛三支手槍穩定的點射和外圍高位狙擊手壓制支援牢牢的控制住一樓,但這種射擊還是不保險,還是擔心射穿木板的子彈對文建陽等人造成傷害。

杜平手勢示意,一名警衛隨手就將屋內板凳投擲向窗戶。

“呼啦”碎裂聲大作。

板凳投擲向窗戶的同時杜平和另外一名警衛自入門口斜躍而出。

外圍拼死射擊的十餘名特工視線全部被吸引向窗戶。

匯聚一起的衝鋒槍彈流打的木屑四濺,譁啦啦一聲便成支離破碎的破窗。

身體從空中到落地手中M1911一直未有停止射擊,都被杜平聲東擊西的手段所矇蔽。

身體觸地翻滾而起半跪射擊,杜平和警衛相互背依,開始有節奏的連射,伴隨彈孔跳躍而出落地的清脆聲,一簇一簇血花在子彈洞穿頭骨的碎裂聲中連續噴濺而出。

詹森在射擊中能兼顧上杜平和警衛M1911槍射聲,估計兩人打到最後一發子彈槍口微移,衝鋒槍子彈瓢潑似的掃向被兩人打亂節奏的梅機關特工。

這就是專業作戰人員和情報人員的差距,三個人火力無縫銜接,始終沒有中斷。三個人加上朱晨陽行雲流水的配合直接將對文建陽等人威脅最重的十餘名特工打到在血泊之中。

唐縱帶領的軍統特工和軍警終於將正面的梅機關特工擊斃護衛住吊腳樓。

屍橫滿街的場景讓唐縱原本就不黑的面孔更加的煞白,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四色迷彩服的警衛和杜平

兩個人,射殺了近0多名特工,連番感謝唐縱衝上二樓。

看到唐縱,李宗仁真有一種將槍低在腦門問個為什麼的衝動,文建陽施救白崇禧的一幕現在才感覺到心驚。

陳誠也是面寒如水。

在李宗仁、陳誠、白崇禧等人面前唐縱真沒有底氣,還是文建陽解圍。

“周邊區域依舊有日軍特工人員,外圍設定一道警戒線,逐屋搜尋,注意避免誤傷”。

如臨大赦,唐縱一邊派人求援建立外圍封鎖圈一邊親自帶領軍統特工和軍警開始逐樓逐房搜尋。

戴笠聽聞李宗仁、陳誠、白崇禧、文建陽等人遭受日軍特工襲擊腦袋嗡一聲就被意識內的一種嘶鳴攪動的渾渾噩噩,素來思維清晰的戴笠幾乎是火燒火燎的登上汽車疾馳向桂園。

“嘩啦”一聲,一個精細的玻璃杯被被蔣介石狠狠的砸碎在地面。

“娘希匹,給我查,從機場到軍委會每一個人都查”蔣介石動了大怒。

桂園,槍聲已經徹底停止,一座座吊腳樓內房間被軍警和軍統特工粗暴的開啟逐屋搜尋,文建陽制止了李宗仁等人出屋的想法。

只是槍聲停止,並不意味著所有特工已經被擊斃,李宗仁等人身上將服太過於明顯,任何一人有絲毫差池都會對前沿軍心造成狂瀾波動。

詹森和朱晨陽已經匯合一處,但更換了狙擊位,兩個人細緻的梳理搜尋著吊腳樓對向區域每個樓層。

距離文建陽所在右側400米一幢吊腳樓三層房間粗暴的被自下而上搜尋的兩名軍警和一名軍統特工敲開。

一名面容精緻,身著旗袍,眼神驚亂的女子開門入目看到持槍軍警便一聲驚呼倒退數步。

“屋內有什麼人”軍警不由自主將槍口外移,視線留戀的掛在女子面容問道。

“只有我家先生,患病在內室”女子身體輕微顫抖。

沒有任何猶豫及戒備提防,三人自女子身側而過走向內室,戰戰兢兢的女子跟隨在後。

軍統在前,軍警在後,軍統首先跨入內室。

寒芒倏閃,一把匕首毫無徵兆刺穿軍統特工頸動脈,匕首幹淨利索順帶割斷喉管自頸後撲出。

內室突變的瞬間,緊跟在軍警身後看似柔弱的旗袍女左右手並指如刀重重砍在兩名軍警後頸椎部隊。

身體被抽空一樣,腿一癱兩人栽倒在地面。

雪白的長腿輕巧一跨,蹲身便自昏迷的軍警身側抽出刺刀,沒有任何拖泥帶水動作,手腕一番刺穿頸脖,再一跨,一刺。

“換裝”扮裝成少婦的藤原香奈冷酷的說道。

“哈伊”自內室而出的兩名男子恭敬應諾一聲將三具屍體拖入內室,開始更換服裝,三具屍體之外,地面平躺著被藤原香奈格殺的一家四口屍體。

快速步入臥室,手一抹便自床底抄起一支加裝四倍瞄準鏡的九七式步槍。

“文建陽,一切都還沒結束”藤原香奈一聲冷哼將身體側向窗戶。

都沒有注意到消失的兩名軍警和一名特工,半個小時候,在戴笠和重慶警備處司令到達現場的同時唐縱上樓彙報一切安全。

親眼目睹到所有人無恙,戴笠一直提懸的心適才安放到心底,下車的瞬間,街道燃燒的汽車和橫屍一地的屍首以及濃重的血腥味足夠說明了戰鬥的激烈。

上樓的時間,唐縱簡要的彙報前後經過。一種很複雜的情緒交織在戴笠內心,‘又是文建陽和漢華軍化解了危機’有感激,亦有一種頹敗感,還有一種疑惑,漢華軍特種部隊是如何到達的重慶。

文建陽和高傳輝是首次面對戴笠。

對被蔣介石譽為‘戴笠不失,大陸不丟’,延安認為‘戴笠之死,共產黨革命可以提前十年成功’的抗戰時期中國最神秘之人文建陽和高傳輝都充滿了好奇。

年過四十,天庭飽滿,濃眉闊鼻,有一種心狠手腕強勢處事沉穩老練的氣息,下顎自頜骨處收縮成尖錐,透漏出剛毅霸道的性格,看其面,知性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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