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嗵嗵,嗤嗤嗤,四聯裝190高射機槍和MG4通用機槍同時開火,完全是暴風驟雨般的金屬狂流,殺傷性震撼的讓人無以復加,彈丸觸體不存在任何生還的可能,直接是被巨錘砸中一樣四分五裂,迷霧中,瞬間就掀起一股血雨腥風,完備的交叉火力網加上迫擊炮攻擊的輔助,人體,掩體全部成為肢解崩塌的碎片,先頭一個大隊的兵力被密集的火力徹底打的暈頭轉向,傷亡的數字每分鐘都幾十上百的增加
“火炮轉移”僅僅打出三輪火炮,炮位觀測員便快速的指揮步兵炮轉移出陣地,見好就收,雖然炮兵最大化的分散陣地,但還是沒有和日軍炮兵聯隊對壘的能力,日軍炮兵心存忌憚不一定炮射步兵聯隊交戰區域但絕對可以在第一時間將炮彈砸向炮射陣地,戰鬥剛剛開始,有足夠盤旋週轉的時間,儲存自己才能殺傷對手。
“炮擊,反擊”6師團、8師團炮兵陣地日軍少佐撕心竭力的呵喊到。
就在炮兵陣地撤出同時,8、6兩個炮兵聯隊陣地打出一**戾的齊射,瞬間就將數百平方米之地變成火海煉獄死亡之地,房舍紙盒一樣被衝擊波摧毀崩塌。
空氣似乎都被加溫一樣流動著灼熱的氣息,躲在防炮洞的炮兵篤定的看著夜空傾洩而下的彈道流火。
“就這樣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哪怕一輪炸死數十名小鬼子天亮之前也能粉碎一個中隊的日軍兵力,主動權永遠在我們手裡”一名連長自信的對身邊炮兵說道。
梅澤淺野和荒木真夫面色陰鷙看著自頭頂飛瀉向城內的炮彈尾跡,兩個師團炮兵聯隊火力齊射,蒼宇似星河倒卷,一種極具暴戾的戰爭美學畫面,但兩個人沒有沉浸其中的快意,只有無窮無盡的正酣。
城內傳出的火力射擊密集的令人炫目窒息,輕重機槍聲中參加有陌生的宛若擂鼓齊鳴大口徑武器速射聲。
隱藏在夜色孤城中的漢華軍終於露出獠牙,如此鋒利!兩個人甚至懷疑入城的步兵聯隊是否陷入重兵包圍之中。
一切如此的詭異,就在梅澤淺野和荒木真夫決定派兵增援的時候城內槍聲驟然稀疏,入耳皆是帝國三八式步槍和九二重機掃射中,遂即所有的射擊戛然而止。
“什麼情況”梅澤淺野和荒木真夫面面相覷,一股寒意襲身!
入城的日軍大佐悲憤填膺髮指眥裂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幽暗的建築物燃燒著火苗,到處都是撕裂的帝國士兵身軀,幾乎沒有一具能完整的拼湊在一起,大口徑機槍和火炮的突然襲擊下地面血流漂杵,屍泥鋪地,呼吸中都是黏糊的血腥氣味,短短十餘分鍾時間,近兩個中隊的帝國士兵生命消失在殘垣破瓦之地,而自己卻沒機會照面到漢華軍士兵身影。又是如前一刻的詭異,驟然襲擊,倏然無形。
“火炮覆蓋”氣結中,日軍大佐下達覆蓋性轟擊車站的命令,日軍大佐眼中,眼前的車站,身處的信陽城就像一個惡靈張開的血盆大口不斷邪惡的在獰笑中放大距近。
晨曦的薄霧淡淡飄散在宜城外圍廣袤的淺山林原,一夜激戰,日軍北線師團攻的猛烈,二十九集團,三十三集團軍反擊的壯勇,雙方士兵反覆的在被炮火炸的浮土沒足的長山爭奪,日軍佔領山頭,國軍組織敢死隊夜襲捨命奪取,二十九集團軍大刀隊本就名揚天下,喜峰口一戰大刀隊橫砍直劈氣壯山河,長山之戰大刀隊再亮雪亮刀鋒,整整一夜,翻卷的烈焰和如虹的彈雨中刀影透著森寒,泛著冷峭一次次劈砍向日軍頭顱,無數的大刀刃卷,也有無數的國軍戰士在日軍攻擊火力中嗆然悲壯倒下。
整整一夜,二十九集團軍、三十三集團軍傷亡過萬,日軍同樣伏屍盈野,苦戰依舊,但不管是張自忠還是馮治安都知道黑夜過後,士氣此消彼長,守住黑暗,無懼白日。
一夜時間,最屬惱怒的就是被日本大本營稱為“優秀戰術專家”的第六師團6旅團柚原完藏少將,自己奉命追擊襲擊帝國重炮旅和戰車師團的支那漢華軍,結果一夜的搜尋追擊對方就如同融化在黑夜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強悍的火力加上襲擊帝國戰車師團和重炮旅團的戰績讓這支神出鬼沒的支那軍隊成為拉弓滿弦的一支暗箭讓攻擊長山的帝國師團心有餘悸,柚原完藏相信自己只要遁尋到這支漢華軍部隊就一定圍而殲之,自己旅團裝備有先進的自動火力,士兵戰術素養出類拔萃,火炮配製絲毫不遜色漢華軍部隊,所以柚原完藏渴望和漢華軍這支精銳的部隊對決,只有消滅最強悍的支那軍隊才能鑄造帝國士兵最堅硬靈魂意志。
但天不遂人願!
一夜追擊無果。
到底在那裡?柚原完藏的心思如同晨色中迷離的輕霧能看到一絲霧散的清明但依舊繚繞。
朱赤帶領的三旅就在原先被空軍襲擊的日軍重炮旅團陣地所在地。
最危險之地亦是最安全之地,誰會意料到自己會藏匿在先前日軍重炮旅所在區域,至少日軍指揮官不會如此認為。
當秦月偵察部隊彙報苦苦追尋自己的日軍部隊盡然是第六師團之時朱赤內心的血液和激情開始迅速的膨脹燃燒。
第六師團,上至將官下至普通士兵個個都是雙手沾染鮮血,南京大屠殺主要施暴物件之一,武漢會戰血染江城,也是日軍師團裝備最為精良和戰鬥力最為彪悍部隊之一。
第一時間,朱赤就有了對6旅團日月無光廝殺一場的衝動,但很快,朱赤又放棄了這種內心極力鼓動自己的情緒,按照特種部隊彙報,追擊的6旅團下設一個野炮兵聯隊,一個騎兵聯隊和三個步兵聯隊,兵力超過日軍一個維穩師團規模,自己不怵6旅團,但是大戰之後呢,不管誰勝誰敗三旅的奇兵作用肯定消失殆盡,軍團長至少還需要1小時適才能達到宜城,1小時,自己就要在宜城外圍不斷機動讓進攻的日軍師團心存忌憚不敢全力投入,也就是說國軍集團軍是日軍師團碗裡的肉,自己要在日軍師團將筷子伸向碗時橫腰一刀。
最終,理性壓制感性,朱赤命令特種部隊嚴密監視苦苦尋覓自己的6旅團,同時派遣大量的偵察組移動向日軍北線師團和國軍交戰前沿。
晨光微曦,高傳輝一臉風霜中到達阜陽,阜陽機場儼然已經成為根據地最忙碌的機構,淺白色的曙光自天機一片紅雲中推浪般的綻開,機場一架架霍克鷹眼戰鬥機便疾風厲嘯的飛向天空,同時1架B10轟炸機依次起飛趕赴向信陽和宜城轟炸支援。
“情況如何?”看到早就翹首等待的方天浩和蕭飛羽,高傳輝問道。
“建陽已經馳援向宜城,1小時之後便會到達宜城外圍,信陽被特戰大隊和18團攻佔,不出意外0小時之內豫皖日軍師團會有兵力調動”方天浩說道、
“此話何解?”高傳輝追問。
“制空權全部掌控在火鳳凰之手,所以大禮山日軍兩個師團、一個旅團的兵力在毫無知情的狀態下調動到信陽,一直認為信陽城內部隊是建陽所率主力部隊,夜晚可以矇混過關,白日估計難逃揭露,如果日軍知曉主力部隊攻擊向宜城會如何感想?兩處破綻,宜城、信陽,部隊都可以在兩地大做文章,宜城是日軍戰略計劃的勝敗關鍵,信陽則是日軍戰略發展的命脈線,不管是抓其一點還是魚和熊掌兼得,戰略權都在我們手中,日軍裝甲師團在宜城戰鬥力損失十之八九,豫皖破局為時不遠”
方天浩言語觸及日軍裝甲師團,高傳輝便饒有興趣追問道:“日軍裝甲師團毀損於自己重炮旅團重炮轟擊”
方天浩眉飛色舞:“還有什麼比重炮旅105口徑加農炮轟擊裝甲師團更為令人愜意和舒爽,也算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比較這種非常規戰術手段,我們能甩出日本人十萬八千裡”
“空軍還是由老高負責,我和天浩立刻奔赴向界首”蕭飛羽話鋒一轉說道。
“明白,注意安全”高傳輝眼神灼灼回覆。
三人匯聚,迅速做出分工,方天浩和蕭飛羽奔赴向界首,高傳輝則坐鎮阜陽繼續指揮空軍作戰。
雙方都在晨色破曉之前未雨先謀,爭鋒佈置,上午8時,已飛赴到天津的48架零式戰鬥機在休整一夜之後隨同日軍第十飛行團和華北臨時航空司令部下屬6個飛行大隊,4個轟炸機大隊到達菏澤、安陽、新鄉機場,同時大量的防空武器自車隊運送向鄂界華中日軍作戰師團和武漢、南昌、九江等區域。
新鄉機場,隸屬日本海軍聯合航空隊的衡山保和近藤三郎面色陰鷙的看著手中兩張偵察機拍攝自火鳳凰和日軍飛行團空戰期間的照片。
線條流暢的機身表示漢華軍此款戰鬥機擁有出類拔萃的高空機動性能,更為關鍵是兩架戰鬥機側翼噴繪了1和19數字的星星,兩架戰機已經擊落帝國超過一個大隊的飛行團戰鬥機,戰機都有一個耀眼的標識,一把噴繪而出的長刀和利劍。
模糊的照片投影下,刀劍如若灌注了靈性有一種躍動的張弛和呼之而出的盈力。
“橫山君,近藤君,這就是漢華軍每戰都會給帝國造成沉重損失的‘漢刀’‘漢劍’編隊領隊長機,拜託兩位”一名自武漢、孝感、周口機場被炸燬後轉場在新鄉降機的飛行團日軍少佐說道。
對於48架零式戰鬥機的使用,日軍飛行團主旨戰術很明確,混雜在出擊的飛行團中島式機群之中,出其不意攻擊漢華軍戰機編隊並著重攻擊漢華軍轟炸機。
車碾月和陶閔蝶理所當然的成為欲除之而後快物件。
“漢劍、漢刀”橫山勇和近藤三郎仔細的端詳著照片漢式戰鬥機遂即五指發力將照片捏成一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