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野外行軍速度,陸戰團之下當屬成耀東四團,所以張楚良帶領一個營的兵力雖然後出發但沿路卻在不斷的縮小和日軍大隊的距離,當日軍到達小沙口,張楚良也追近到10裡左右的距離。

張楚良雖然不知道文建陽對於新四軍的情結,但是從文建陽親率特種部隊突入小沙口能判斷出文建陽對這支部隊的重視。

內心,張楚良很敬重新四軍,一支自立隊伍在沒有任何援助的基礎上堅韌的和日軍周旋的部隊於情於理得值得誇讚。

所以張楚良是一路不歇的疾馳趕近。

越距近小沙口,張楚良越是擔心。

慢慢的,在距離的拉近中小沙口方向槍聲清晰的傳入耳際。

“旅長,小沙**火了”身邊營大汗淋漓的說道。

“加快速度”張楚良有點著急。

“明白”營長回應說道。

按照張楚良出發前文建陽的電文叮囑,小沙口只有新四軍數百人的兵力,數百人對壘日軍兩個大隊,就是漢風特種部隊也要掂量掂量。

交戰持續半個小時,雖然傷亡慘重,但陣地依舊寸土不失,慢慢的高敬亭便發現一個蹊蹺。高敬亭已經百分之百的確認對面進攻的日軍有一個大隊的兵力,但日軍進攻並沒有想象中急如風暴般猛烈,不緊不慢的推進。

一個不好的念頭驟然躥升出高敬亭意識,日軍攻擊部隊主要目的就是拖住自己,肯定還有一路日軍在伺機而動。

日軍能夠在部隊毫無警覺的狀態下接近小沙口,肯定對小沙口區域地形有詳細瞭解,既然是偷襲,日軍指揮官又如何想不到抄後路。

高敬亭立刻想到文建陽帶領的漢風部隊自小沙口後翼偷襲入村的一幕。

“自村後撤退的可是沒有多少兵力掩護的機關幹部,而且村後的潛伏哨已經全部加入到村口的戰鬥”一層虛汗立刻浮籠在高敬亭周身。

“村後,支援村後”高敬亭立刻對身邊數米外的警衛員大喊道。

高敬亭警衛員就是當初被薛語嫣肘擊打暈的戰士,高敬亭大聲一喊,機警的警衛員立刻意會到其意。

和高敬亭一樣,警衛員立刻聯想到半年前大意失荊州的一幕。

一個連的新四軍戰士立刻撤出村口戰場直奔村後。

槍口迸濺的火焰和擲彈筒榴彈爆炸的光亮中,一直在關注的局勢的孝木明佑輕易的就觀測到一隊百餘人的新四軍部隊脫離戰場奔向村內。

“支那指揮官不簡單,但亡羊補牢為時已晚,半個小時足夠青史君截斷後路”冷哼一聲,孝木左明一半讚歎一半又為自己運籌帷幄自得的想到。

如果沒有佈置在村後的大量陷阱,林維先帶領撤退的新四軍機關幹部真的就一頭撞上自後翼包抄到位的青史大隊。

林維先帶領撤退的機關人員進入後翼山林不到10餘米就聽到前方數十米區域傳出一聲極度壓制的慘叫聲。

“小鬼子抄後路了”林維先內心一凜想道。

形勢不明,林維先立刻審時度勢帶領機關人員撤出山林掩伏在水塘口兩邊農舍中做好戰鬥準備。

青史太郎此時此刻真有衝入小沙口將新四軍部隊斬盡殺絕砍下頭顱解恨的憤怒。大隊自側翼掩伏行進一直居安無事,但包抄到位突進的時候意外卻是連環發生,沿路大大小小的機關已經讓自己未戰損失了二十餘名帝國士兵。

黑夜中辨識機關的難度甚至超過在漆黑的空間讓工兵去排除一枚地雷。

已經是如履薄冰如臨深淵,眼前的士兵還是一腳踩踏上機關。

是支那民間捕獲走獸的捕獸夾,強勁的彈簧彈力和鋸齒狀鋒刃擁有足夠的殺傷力讓一頭猛獸失去行動力,何況是人。

捕獸夾直接敲碎了踩踏上機關的日軍士兵小腿脛骨,白嘖嘖的骨頭碎渣掛在閃爍著寒光的鋸齒狀鋒刃上。

鮮血噴濺而出沾染在周邊鋪滿了碎草的地面,暗夜下,有一種猩紅的心顫。

夾住的日軍士兵滿頭大汗,極度的痛苦讓面部器官擰攪在一起,有種猙獰的恐怖。

“八嘎”青史太郎一聲怒叱。

留下兩名日軍士兵負責照顧,青史太郎帶領一個大隊的士兵小心翼翼的穿越到山林邊緣。

一線之機的時間,林維先已經帶領護衛機關幹部撤退的戰士進入村舍佈置好簡易防禦工事。

人影黑壓壓的自山林中躥出,林維先就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

已經有近一個小隊的日軍從山林中躥出,後續還有不斷的暗影跟進。

“通訊員第一時間發出了向四周配置有電文的部隊小沙口遭受襲擊的求援電報,撤入村內固守待援”林維先做出了最無奈的選擇。

水塘是山林通向後村必走通道,當初漢風小組耗時近半個小時適才掩伏到新四軍設定在水塘道路的遊動哨將其擊暈。

一個小隊的日軍行進到水塘居中部位,林維先帶領依託在農舍之後的新四軍戰士率先展開了攻擊。

十餘顆手榴彈滴溜溜在夜色中丟擲一道極短的弧度掉落在日軍中隊陣營中。

“手榴彈,襲擊”日軍佇列中發出驚呼聲。

十餘顆手榴彈連環爆炸,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和迸濺的彈片至少可以覆蓋數十平方米的區域,呼嘯四起跌宕飛掠的衝擊波瞬間就裹捲住爆炸點範圍內的日軍士兵,身體肌肉組織被撕裂產生的陣痛中,十餘名日軍士兵被炸的血肉模糊,慘屍混雜著槍支零件四濺飛舞。

同一時間,伏擊的新四軍戰士手中漢陽造88式步槍,三八式步槍各種口徑槍械紛紛開火。

距離不足0米,步槍打的出奇的精準,一排槍打過,加上手榴彈襲擊造成的折損,一個小隊的日軍死傷一大半。

“八嘎,攻擊”青史太郎真有點惱羞成怒,自己帶隊偷襲漢華軍截斷其後路,想不到反被漢華軍伏擊損失數十人。

後撤部隊唯一的一挺ZB-6捷克式輕機槍也加了掃射,手持捷克式的機槍手絕對是新四軍九死一生的老兵,輕機槍都是精準的點射壓制。

噠噠,噠噠噠富有節奏的射擊聲中,先是一名手持大正十一式歪把子機槍射擊的日軍機槍手被點名清除,緊接著身邊彈藥手一聲悶哼,眉頭炸開一團血花栽倒在地面。

但林維先的伏擊對日軍的打擊也僅僅到此為止,三十多名掩護總部機關撤退的戰士面對的是一個大隊的日軍精銳士兵。

步兵伴隨火力尚未跟進,“咚咚咚”的炮射聲中擲彈筒榴彈便飛星趕月似的砸向農舍新四軍戰士臨時陣地。

機槍手抱著輕機槍便橫向翻滾而出,四枚榴彈同時打出爆炸覆蓋住機槍手所在十餘平方米的區域。

翻身滾出數米,一顆近距離爆炸的榴彈衝擊波便將戰士像一根羽毛一樣輕盈的拋到了空中。

日軍反擊開始便壓制住了林維先帶領的新四軍戰士射擊。

輕重機槍火力打的牆頭沙石飛濺,險象叢生。

日軍精準的射擊成為新四軍戰士最致命的威脅,對射沒有任何優勢。

“政委,利用村內地形和小鬼子纏鬥”身邊一名排長建議說道。

林維先也自知堅持下去,日軍數輪擲彈筒襲擊下來部隊真不會有幾個人還能活著戰鬥。

當務之急就是利用村內地形和日軍纏鬥。

但林維先也有自己的顧及,小沙口並不是一個人口居多的大村落,前後受敵,一旦日軍衝入村內,空間被壓縮同樣舉步維艱。

幸好,警衛員帶領的100多名戰士及時雨般的趕到。

村口一個連的兵力抽調向村後,孝木左明命令日軍全力進攻,節奏加快,高敬亭便感覺到壓力驟然翻倍增加。

擲彈筒和九二重機槍打的讓人抬不起頭來,一名戰士手中手榴彈剛剛脫手一顆呼嘯而來的三八式步槍彈便擊穿頭骨,動能加慣性作用下戰士頭部重重一揚仰面栽倒在地。

不斷有射擊的戰士被呼嘯而來的子彈擊中。

形勢真到了千鈞一髮之機。

如果僅僅是將兵力一味的擱置在村口死守,高敬亭也就不會成為新四軍大名鼎鼎的‘常勝將軍’,在日軍越來越多擲彈筒榴彈的攻擊下死守已經成為一盤死棋,下下之策。

高敬亭審時度勢,立刻命令阻擊的戰士兵力回收向兩翼,兩挺輕機槍佈置在邊,利用日軍急於攻入村內的心情佈置成一個簡單的口袋陣。

只有最大化的殺傷日軍攻擊部隊,才有突圍或者等待救援的機會。

高敬亭的膽識真超出了孝木左明的預料,新四軍正面兵力回收,兩個小隊的日軍便在九二重機槍的跟進掩護下突入村內。

也就是五十米不到的距離,兩邊房舍四周驟然爆發出炙熱的烈焰飛火,一圈光輪一樣飛襲而來的彈流中夾雜的是落雀似的手榴彈。

所謂出其不意就是如高敬亭般天馬行空,誰會料到前後遭受進攻已經獨木難支的新四軍盡然還會擺置出一個口袋陣反戈一擊。

猝不及防衝入村內的兩個小隊日軍士兵便被打傷二十多人。

但局勢依舊在急速的惡化,伏擊戰也僅僅是遲緩了日軍大隊攻擊時間。

一百多沒有任何重火力的新四軍戰士阻擋住一個大隊日軍整整四十多分鍾,已經是相當了不起的成就。

四十分鍾,足夠讓張楚良帶領一個營的兵力趕到小沙口。

孝木左明真沒算計到螳螂撲蟬黃雀在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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