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宮”漢華軍尖端科技研究所在四個人集思廣益間形成雛形,‘唐宮’選址地點,四個人一致將目光瞄向皖西南邊陲大別山腹地,有古南嶽之稱境內群峰逶迤林壑幽深四季見景氣候宜人的嶽西,雖然西接贛界,但嶽西群山就是天然屏障,而在根據地方向嶽西毗鄰安慶、桐城,臨近根據地學術、科研、教育基地桐城和安慶,既有天時也佔地利人和。
‘唐宮’的選址初步定在嶽西,但是具體落實在嶽西何處則需要探測周邊地形環境,高科技武器研究所的修建不似兵工廠和製造廠以及大學,既要兼顧隱密性又要有適宜的地帶需要測試各種武器效能,而文建陽和方天浩、蕭飛羽、高傳輝首要面對的是南昌戰役對根據地的影響。
“老高,說說南昌戰役的的看法”文建陽說道。
視線在巨大的軍事地圖聚焦半響高傳輝說道:“歷史上,南昌會戰國民政府部隊僅僅堅持十日便丟失南昌,我們現在唯一不確定的就是南昌戰役會達到何等程度,如歷史一樣還是軌跡會發生位移,武漢會戰結束,因為有大別山天險,根據地並未收到太多波及,但是南昌會戰側不然,如果和歷史發生位移,日軍攻佔南昌,打破第九戰區和第五戰區圍攏,日軍極有可能會折東攻擊根據地,到時除了15師團、18師團和106師團,我們還要面對強悍的岡村寧次11軍,皖贛宿松、望江區域臨水夾山,不利於部隊運動作戰,日軍一旦反撲,很難固守,一旦日軍突破宿松和望江縣,安慶、桐城便面臨滅頂之災”
形式一目瞭然,在根據地發展建設的一年當中,徐州會戰,漢華軍在長江以南初建根基,皖北都在日本控制之下,對根據地沒有任何軍事影響,相反,日軍調兵遣將為武漢會戰謀局,某種意義反而給了漢華軍一個寬鬆的發展環境,武漢會戰發生在有大別山天險的鄂界,會戰結束華中派遣軍又面臨國民政府數個戰區兵力反包圍,對漢華軍也是影響甚微,只有南昌會戰,唇亡齒寒,直接影響到根據地安慰。
沉思半響文建陽說道:“對內鞏固根據地形勢,對外一定不能讓日軍在南昌突破9戰區、5戰區包圍圈,只有兩個戰區的牽制,日軍適才無法大舉調動兵力向東進攻根據地,我們才能實現蘇北戰略部署。”
言語一頓,文建陽說道:“該到了對106師團開刀時刻”
高傳輝點點頭說道:“拔掉106師團,一旅便能抽身體而出支援宿松、望江方向”
“合肥攻堅還是有難度,106師團加1師團一個聯隊以及城內憲兵隊近三萬人,而白天部隊易遭受到轟炸機襲擊”方天浩說道。
“日軍無論如何也不會坐視106師團被我們吃掉,事實而言,我們更像是給106師團擺了一個空城計,穩住106師團,使其在蚌埠、淮南之戰中一直固守在合肥城內,合肥現在對畑俊六而言就是一個雞肋,一個師團的兵力無用武之地反而有隨時隨地有被拔除的可能,合肥對畑俊六和松井石根政治意義大於軍事意義,事實而言,如果106師團一門心思突圍,以我們在合肥周邊的兵力真困不住近三萬狗急跳牆的日軍士兵”文建陽說道。
“合肥如何打”蕭飛羽問道。
“看我們的戰略部署,是調集兵力猛攻還是旨在逼迫106師團放棄合肥”文建陽說道。
話鋒一轉文建陽說道:“如果戰略部署以106師團為主,需要一旅以及調動四旅、二旅部分兵力,但四旅、二旅所面對的是日軍兩個師團,一旦日軍得知六安、滁州對持部隊調往合肥戰場,不排除15師團和18師團堅決突擊的可能,合肥必將是一場殘戰,這不符合南昌會戰打響後我們的戰略佈局方針,到時如若贛界日軍東進,我們無可用之兵,相反如果戰事以合肥為目的,我們只需要合肥城將江北打成一片串聯而起,迫使106師團放棄合肥即為完成目的”
“我贊同前者,不能因為一城得失而影響戰略佈局”高傳輝說道。
蕭飛羽和方天浩均無異議,
“如果日軍突圍,最有可能會在何向”高傳輝說道。
“從合肥以及周邊地形和日軍部署分析,合肥城內日軍突圍方向只有兩個區域阜陽和滁州,合肥距離阜陽有近500裡路程,靠北行走會距近淮南,靠西是六安,兩地都是令日軍大受其苦之地,而合肥到滁州只有00裡地,合肥城內日軍有大量舟車可以利用,一日一夜不到時間即可到達滁州,如果突圍,肯定是滁州方向,”方天浩說道。
“萬一日軍兩者都不選擇呢?”高傳輝說道。
有點玄乎,方天浩睜大眼睛看著高傳輝。
“還有第三條路選擇”方天浩問道。
沉思半響高傳輝說道:“合肥的形勢太過於明顯,四面受圍困,106師團不管走滁州還是阜陽至少需要一日一夜時間,白天日軍可以在轟炸機庇護下高枕無憂,但入夜就是我們的殺人時,日軍司令部不會忘記18師團一路撤退時遭受的麻雀戰襲擊,所以我們不管誘導日軍走向何方圍三闕一的戰術松井石根不可能不破曉”
高傳輝說的很有道理,不能強攻佔據合肥,逼走106師團無非就是戰術中圍三闕一手法,如果畑俊六和松井石根如此明顯手段都無法看出端倪,也就不會是華中派遣軍司令官和原先上海派遣軍司令官。
知道日軍如何破解才能對症下藥上106師團傷經痛骨。
文建陽突然眉宇一展說道:“還有一種可能”
“何種可能”蕭飛羽和方天浩、高傳輝齊刷刷問道。
“合肥到蕪湖只有00裡距離,日軍一日之內便可到達江岸,隨後渡江到蕪湖”文建陽說道。
“渡長江需要一晚時間”方天浩說道。
“如果你是松井石根,願意讓數萬部隊黑夜中行走在崇山峻嶺的潛山區域還是在長江沿岸建立一個防禦據點擺渡過江,如果日軍選擇保存實力渡江,完全可以在106師團趕赴江岸的同時讓南岸部分部隊過江利用白天一整日時間在江北岸建立防禦圈”文建陽解釋說道。
初始聽到文建陽說道106師團渡江的可能,真有一點異想天開的錯覺,但是經文建陽分析,方天浩、蕭飛羽、高傳輝又覺得渡江進蕪湖還真是106師團最為便捷又減少損失的最佳途徑,誰都不願意將數萬人在黑夜中擱置滁州區域連綿不絕的山區也不願意重蹈覆轍18師團驚魂之路。而且不管是滁州還是阜陽106師團還會遭受到兩地漢華軍重兵攔截。
算來算去,文建陽的想法最切實際!
還是千載一律的評價,文建陽思維太過於跳躍,不得不服。
走蕪湖的關鍵在於明明知道日軍行動計劃又無可奈何,白天有日軍轟炸機轟炸,沒有絕對優勢兵力,和數萬的日軍部隊纏戰在一起,只有自尋死路。
“106師團過江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維持江南局面,江南自重藤支隊全殲1師團潰敗之後局面岌岌可危”高傳輝補充說道。
“重點防範沿江通道,即便無法阻攔106師團也要讓其一路走的心驚肉跳”蕭飛羽說道。
“如何讓106師團相信我們在合肥外圍的兵力部署足夠摧城拔寨而不是我們本身就在唱‘空城計’”方天浩說道。
自信一笑,文建陽說道:“欲蓋彌彰”
月15日,曹煥文和浙大地質專家以及一組技術人員組成的數十人隊伍在師部警衛營兩個連的護送下帶足物資裝備悄無聲息的進入嶽西山脈為漢華軍高科技研究所‘唐宮’走上選址之路。
月15日下午15時,駐守在滁州的成耀東四旅率先對15師團滁州兩翼陣地展開大規模的炮擊,同一時間,二旅對阜陽外圍18師團駐軍地三十裡鋪開始猛烈炮火攻擊,滁州15師團因為依山構建有完備防禦工事損失甚微,而三十裡鋪18師團一個大隊在數個小時戰損達到
500多人,一個大隊減員近二分之一,損失嚴重。
滁州和阜陽猝不及防發生的戰事立刻將皖北原本就像火藥桶一樣的局勢渲染成大戰一觸即發的景象。
蕪湖日軍司令部內,緊張的氣氛讓每一個人都感覺空氣中凝聚著一種令人窒息的暗流。參謀部參謀不斷的從前沿資訊和偵察機彙報的蛛絲馬跡中推演戰事未來走向和發展趨勢,松井石根雙眼緊緊的盯著皖北地圖眉宇擰攪懸成一個深深的懸針紋。
有那麼一絲智者的味道。
“大將閣下,漢華軍在安徽戰場一貫秉承主動進攻風格,漢華軍這是想在南昌戰事結束之前一舉平定安徽北方局勢,鞏固自己勢力範圍”101師團師團長齋藤彌平謹慎細微的說道。
“大將閣下,滁州、阜陽不似淮北、蚌埠、淮南,而是有帝國一個師團駐守,漢華軍如若強攻,誰勝誰敗都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卑職認為漢華軍不會如此魯莽,至少不會兩路同時展開強攻,有可能是一路虛一路實”1師團師團長中田次仁說道。
宣城、廣德、銅陵一戰,松井石根已經將文建陽當作生平勁敵對而待之,對於中田次仁的分析,松井石根頗為贊同,至少比齋藤彌平有深度,但松井石根依然感覺到內心極度不安,有一種醞釀已久陰謀成形味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