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淮南城到處都是槍聲,西門飛火連天的炮聲更加加重了日偽軍的猜測和恐慌,所有駐防在城門和兵營的日軍都無法預測西門戰事發展到何種事態,電話線路全部被重明鳥隊員破壞。

城內兵營日軍迅速開赴馳援向西門,南北、北門日軍注意力不約而同全部集中在西門方向。

城內日軍增援向西門方向,大春便無後顧之憂,藉助南門日軍注意力被吸引到西門之機,大春帶領陸戰團戰士迅速接近到距離南門不足00米距離。

薛語嫣篤定的看著人影卓卓,喧雜一片的南門城樓。

“該出手了”薛語嫣暗自思量道。

“團長,西門交火了”胡思影無聲的湊上身前低聲說道。

“傳令二營、三營、四營做好戰鬥準備”薛語嫣叮囑說道。

“明白”胡思影應諾一聲退回到渲染如墨的夜色中。

駐守南門的部隊含有日軍一個小隊和偽軍近百人,大春帶領的陸戰團戰士不足50人,唯有快攻才能出其不意攻佔城樓開啟城門。

白天的偵測中,城樓日偽軍佈防工事和兵力佈置情形被摸的一清二楚,大春的首要目標就是清除架設在城樓的兩挺九二式重機槍。

重明鳥帶入城內的擲彈筒榴彈並不富足,只有八枚。

攻擊隊分為兩組,一組負責清除城門日軍開啟城門,另外一組則清除城牆駐防日偽軍,藉助房舍掩護,攻擊隊伍就交掩前行,快速穿插行進到100目距離。

城門100米距離完全是開闊地帶,突擊部隊所能做的就是在日軍、偽軍發現之前儘量的縮短攻擊距離。

所有隊員都保持低姿快速運動的狀態衝向城樓。

70米距離,一名城門偽軍首選發現自城內疾馳衝向城門的陸戰團戰士。

“什麼人”偽軍士兵大吼一聲。

反應靈敏度和日軍野戰連隊士兵相差千里,最正確的決定應該是一聲不肯打悶槍。

“噠噠”衝擊的隊員高速奔跑中湯姆遜衝鋒槍一個點射打翻發聲呵問的偽軍士兵。

槍聲一響,兩具擲彈筒便打出第一輪榴彈。

“嗵、嗵”兩聲,兩枚榴彈在一聲簡短撕裂空氣的音嘯聲中砸向城樓日軍九二重機槍陣地,白日精準的觀察讓陸戰團戰士擲彈筒炮射達到了準確無誤效果。

兩團翻卷而起的橘紅色火焰中,射擊手連同九二重機槍拋揚而起,在炙熱的火焰中迸濺出一溜血線隨之跌落在地面。

兩枚擲彈筒榴彈緊隨而至打上天空,短暫的丟擲一道弧線之後一聲尖嘯砸落向城樓。轟然響起的爆炸聲中城樓日軍准尉連同身邊七八名日軍士兵被炸的血跡模糊隨即被塌陷的城樓木結構碎件砸的血水四濺。

城外,陸戰團戰士潮水一樣湧向城門口,城防的日軍士兵疲於應付自城內攻擊的陸戰團戰士,背影毫無遮攔的呈現在城外陸戰團狙擊手視線中,槍口忽閃的膛火和城樓燃燒的火焰讓狙擊手輕而易舉的定位住一個個奔走射擊的日軍士兵。

“呯”一聲槍響,跑動中薛語嫣準確的擊中城牆一名日軍機槍手,身影一震,日軍機槍手觸電般在顫抖中被撂倒在地。

胡思影和左雅雯毛瑟98K狙擊步槍連番開火,清脆的彈殼落地聲中,子彈精準的收割著城樓狼奔豕突的日偽軍人影。

比較西門炮聲隆隆,烈焰漫天的戰景,無人留意發生在南門的戰鬥。整個淮南城都是槍響成一片,完全分不出射擊區域。

衝入到30米距離,城門的日偽軍便徹底失去了反制機會,在湯姆遜衝鋒槍爆射弧閃的射擊中,七八顆美制MK2手榴彈落雀紛紛的掉落在殘存不到二三十人城門日偽軍陣營中,七八顆手榴彈爆炸的衝擊波串聯成一片,形成更具殺傷性的風暴圈,在無數炙熱彈片的崩濺中覆蓋淹沒向數十平方米的區域。

橫掃千軍如卷席,十餘名日偽軍不是被炸的斷手斷腳就是被彈片打的血跡模糊。

硝煙未散,陸戰團士兵便出現在被炸的七葷八素的殘存十餘名日偽軍士兵視線中。

到處都是湯姆遜衝鋒槍連環不覺的掃射聲和日偽軍亡魂喪膽的嚎叫聲,不到數分鍾時間,城門便被大春帶領的陸戰團戰士佔領。

“開城門”大春大吼一聲,四名隊員兩名掩護,兩名開啟城門,大春帶領其餘隊員直衝城樓,依舊是張弛有度的攻擊隊形,四五名陸戰團戰士快速組合在一起,突前隊員負責清掃前方威脅,兩翼隊員保證側翼安全,居後隊員射殺前方隊員遺漏和突然出現的射擊目標,在驟然爆發的區域性戰鬥中,依舊能有條不紊的保持如此嚴謹的戰鬥隊形,也只有陸戰團和特種部隊。

有點勢如破竹的架勢!

城門開啟的瞬間,大春帶領陸戰團戰士攻上了城牆。

南門日偽軍大勢已去!

帶領部隊入城,陸戰團三個營便分散沿淮南大街小巷疾馳向城內日偽軍重要軍事目標。

淮南煤礦的槍戰沒有影響到田家庵和謝家集的靜逸,但是爆發在西門的炮戰則像一塊墜落地面的隕石,敲醒了沉睡的田家庵和謝家集。

周英文被副團長風風火火的敲門喚醒時,滕君毅帶領的七團兩個營戰士已經清除掉田家庵外圍的崗哨對居住在兵營和深牆大院的周文英團指揮部形成了合圍。

睡眼朦朧的推開門,周文英一句粗口吐到嗓子眼就被自淮南方向傳入耳際的炮聲硬生生的壓回到氣管內。

“什麼情況”周文英大驚失色說道。

“團座,淮南遭受到攻擊,是炮擊”副團長驚駭的說道。

“馬上聯絡淮南成,命令部隊集合”周文英立刻暴跳如雷的呵斥道。

盡然有人不知死活攻擊淮南城,這不是壽星上吊嫌命長,找死的節奏。

“團座,電話線路被人切斷,無法和淮南城內皇軍取得聯系”副團長戰戰兢兢的說道。

夜涼如水,但一股細密的汗珠順時便冒滲在周文英寬闊的額頭,一股危險的氣息不可抑制的出現在周文英意識中。

“還愣著幹嘛,馬上集合部隊固防”周文英大聲呵斥道。

“是,團座”副團長應諾一聲,轉身飛奔向團指揮部大門。

剛剛奔出數米,團指揮部外圍便傳來密集的射擊聲。

偽軍副團長身形頓然止步,拔出南部手槍,面色惶恐的看著周文英,周文英折返衝入屋內,一把抓起佩槍,富又衝入院內。

“到兵營,到兵營”周文英亡魂喪膽喊道。

槍聲推進很快,轉眼功夫便在指揮部大院不足00米的距離炒豆般密集響起,並且伴隨有隆隆的爆炸聲,帶領七八名衛兵,周文英和偽軍副團長奔出團指揮部慌不擇路直奔兵營。

形勢再為明顯不過,淮南城遭受武裝力量攻擊,田家庵也遭受到武裝力量攻擊,只有兵營,才能避難保命。

周文英不笨,在安徽境內,有能力攻城的只有漢華軍。

周文英也聽聞到1師團六安兵敗撤向淮南的訊息。

“狗日的,一定是1師團招惹的漢華軍追舍日本人來到淮南,都是日本人敗了老子基業”危急時刻,和日本人狼狽為奸的周文英沒忘記反咬日本人一口。此時此刻,周文英滿腦子只有一個意念,到兵營帶領手下部隊迅速離開淮南是非之地,對於自己所作所為,周文英清清楚楚,落入漢華軍之手,就是平日溫順的百姓也能將自己生吃活剝。

逃離淮南,逃離田家庵,哪怕是落草為寇,佔山為王也是一條活路,周文英滿腦子都是儘快遠離田家庵的瘋狂念頭。

距離田家庵偽軍團指揮部不到100米,滕君毅就看到前方巷口七八人倉皇而出,反向逃亡。

“擲彈筒”滕君毅大喊道。

身後的攻擊組手腳靈敏的架起擲彈筒。

“嗵”一聲擲彈筒榴彈出膛的急嘯聲中榴彈短促的劃出一道弧線砸落向周文英所在方位。

一聲犀利的空氣撕裂聲在周文英耳邊倏然響起榴彈便落地炸響在周文英和偽軍副團長數人的佇列中。

翻卷而出的橘紅色火焰中,衝擊波裹卷著炙熱鋒利的彈片四散飛掠,在彈片毫無阻力切入人體的噗嗤聲中,血水崩濺,人體殘塊飛逸。哀嚎聲並起。

周文英身體在被跌宕席捲的衝擊波掀翻的同時,一塊巴掌大小的炙熱彈片旋轉著切斷緊握著南部手槍的右臂,顫巍巍翻卷著肌肉的手臂就跌落在距離周文英不到米的距離,瞬時撕裂並沒有太多痛苦,直到周文英看到緊握著南部手槍的斷臂,一陣剔骨割肉的疼痛自創口出瞬間蔓延到全身。

“嗷”一聲殺豬似的慘嚎徹響夜空。

“我的手”殺豬般的聲音中周文英悲嗆的喊著。

驚懼的眼神中,周文英看到滕君毅手持毛瑟0響殺氣騰騰的出現在眼前。

服裝明確的暴露了周文英和偽軍副團長身份,滕君毅甚至沒有向傷殘的偽軍呵問誰是周文英便冷酷的舉起手中毛瑟0響。

未來得及說一聲好漢饒命,毛瑟0響子彈便穿透了周文英和偽軍副團長頭顱。擊斃周文英,滕君毅便殺氣騰騰率兵直奔偽軍兵營。

除惡需斬首,首惡周文英已經清除,但依舊有手下魚肉百姓的親信在兵營孤投一擲亡命反擊,是該替淮南百姓討債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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