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燕翎輕笑說道:“你可以說出木子菊真實身份,也可以選擇不說,但我們會利用對付你的同樣手段讓木子菊假傳軍情”

“卑鄙”香奈櫻子終於忍不住說道。

“兵者,詭道也,你不會不知這句話,再說了,諜報戰可是日本人首先挑起,從皇姑屯事件到偽滿洲國成立以及淞滬會戰和南京城喋血,哪裡沒有日本人諜報人員身影,我們只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治彼身而已”

言語一頓,邱燕翎說道:“忘了告訴你,其實你並不是日本人,而是被日本人操控禍害同胞的中國人”

香奈櫻子極度訝異的看著邱燕翎,突然一陣嬌笑。

“黔驢技窮,你們手段也太過於拙劣”

蕭飛羽沉穩的將手中自土肥原機關繳獲的資料遞交到香奈櫻子面前。

“仔細看看”蕭飛羽說道。

作為日軍諜報機構高階間諜,香奈櫻子自然熟悉資料的樣式,內心一凜,香奈櫻子接過資料。

蕭飛羽和邱燕翎極有耐心的看著香奈櫻子一頁一頁的翻閱完土肥原賢二親自擬定上報的絕密資料。

強自鎮定的眼神下是香奈櫻子如六月天變幻莫則波瀾起伏的心情。

看著疑惑的眼神,蕭飛羽說道:“這是我們從土肥原機關獲得的資料,你應該不會懷疑資料的真實性”

在香奈櫻子猜疑的眼神中,邱燕翎說道:“土肥原機關已經成為歷史,土肥原機關連同黑龍會已經徹底被我們摧毀”

香奈櫻子瞬間就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雌獅,眼神炙熱的滲透出仇恨憤怒的火焰,如果沒有腳鐐和手鐐的羈絆,香奈櫻子完全會和邱燕翎、蕭飛羽拼個你死我活,同歸於盡。

邱燕翎用幾乎憐憫的神色看著完全激怒的香奈櫻子。

“香奈櫻子,其實你是不是日本人,是中國人,但你一直在幫助日本人禍害同胞”蕭飛羽言語如刀,刀刀見血,刺入香奈櫻子心口。

香奈櫻子一震,蕭飛羽的言語太過於驚悚。

“你仔細看看你的受訓經歷,17年前由關東帶入日本被寄養在日本農戶,隨後被送往神戶間諜學校”蕭飛羽冷冷的說道。

重新仔細的閱讀一遍香奈櫻子說道:“能說明什麼?”

“說明你並不是出身在日本,而是中國,也不是出身在關東日本人家庭,不然就不會存在寄養之說,據我們資料瞭解,日本人對中國垂誕已久,對於物資豐富東北更是視為志在必得之地,東北也是日本最早染指進入中國的區域,而日本人在中國最早的活動就是間諜滲透和情報汲取,為了在日後的戰爭中全面掌控戰爭資訊權,日本人需要派遣大量的諜報人員潛伏入國內各政治勢力核心,但是文化的差異和語言習俗的不同導致了日本人缺乏需要熟悉適應國內環境的諜報人員,所以日本情報組織便將目光對準了國內幾乎情報人員滲透到各個角落的東北,在所有日本人監視範圍內,嬰兒長大稍微展露天賦便被日本人殺害全家掠奪而來後送往日本。你和木子菊就是其中一批,我不確定你們土肥原機關打入國內如你一樣的諜報人員都是中國人,但至少你和木子菊是,因為土肥原賢二的資料中明確無誤的表明了你的成長經歷”

香奈櫻子完全被蕭飛羽的言語所震驚,蕭飛羽知道自己很大程度是憑藉後世資訊再推測,但蕭飛羽相信自己推斷至少能達到50%的準確度,另外50%,就靠運氣,好在自己和文建陽運氣一向不錯。

看著兀自不語的香奈櫻子,蕭飛羽繼續瓦解香奈櫻子心裡說道:“你要記住,日本人培訓你是為了對付中國人,或許日本人兵不刃血的佔領東三省,就有你們自東三省被日本人培養的諜報人員提供的軍事資訊功勞,你們真正的親人在日本人刺刀下罹難呻吟”

香奈櫻子感覺到自己思維極度凌亂,蕭飛羽和邱燕翎所有言語,似對似非。

“日本人之所以自幼將你們帶到日本寄養,就是為了清洗你們的記憶,讓你們感覺到自己就是日本人,出生在日本,要不就是告訴你們,你們本來就是在中國出生的日本人,父母被中國所迫害”蕭飛羽字字確鑿一言一句說道。

蕭飛羽和邱燕翎都感覺到香奈櫻子極力的在意識思維中尋找之前的記憶。

拿過香奈櫻子手中資料,蕭飛羽說道:“你可以慢慢回憶,也可以不回憶,繼續痴迷你口中所謂的帝國,等我們抓到木子菊,我們也會告訴她真相,然後會釋放你們出根據地,你們可以自己選擇查清事實,也可以一錯再錯,繼續冥頑不靈的向口中的帝國服務,不過我要告訴你,你們已經在日本諜報機構的黑名單中”

吱呀一聲,門關,傳來上鎖的聲音。

香奈櫻子迷亂的看著透過窗戶斑駁的光線極力的在搜尋著成長的記憶!

如果是蕭飛羽、邱燕翎的口頭之言,只會讓香奈櫻子更加堅定相信是文建陽的離間之計,但是資料、土肥原賢二的筆跡卻是貨真價實出自土肥原機關,而且香奈櫻子知道那是最高等級的機要文件,整個土肥原機關,只有創始人土肥原賢二和第一任機關長南雲造子有許可權檢視。

朱姝終於等到參加尖嘴嶺輕騎兵院校的批准,對於朱姝出眾的天賦和跳躍性的思維以及出類拔萃的逆向推斷能力凡是和朱姝接近之人,都感嘆造物溺愛,集萬千優勢於一身,姚公廟醫院事件更讓朱姝稍顯稚嫩性格歷練的更加成熟。

朱姝奔赴輕騎兵院校的時間和姚公廟漢華軍所有辦公機構的搬遷的時間重疊在一起。

雖然只是一江之隔,但極度重情的朱姝依舊決定找邱燕翎、唐晚晴和楊千嬅道別。

整個機構搬遷中工作量最大的當屬姚公廟醫院,邱燕翎、楊千嬅、唐晚晴全部匯聚在姚公廟醫院忙前忙後。

所有的器件器械都是搬運到池州,夜晚渡江,看著一車車醫院的器械裝置,唐晚晴戀戀不捨的說道:“還真不舍離開姚公廟,一年了”

邱燕翎輕笑的說道:“很快你會喜歡江北桐城和嬉子湖,還有陶莊”

楊千嬅也說道:“有第一次搬家,就有第二次,還會有第三次,都要適應”

唐晚晴佯怒看著楊千嬅說道:“沒心沒肺”

楊千嬅正色的說道:“這叫與時俱進,一年,根據地佔據了整個皖長江以南,長江以北已經根基牢固,一年,兩年之後呢?”

痴迷的神色浮現在楊千嬅凝脂樣的面孔:“太令人嚮往了”

邱燕翎嬌笑著對唐晚晴說道:“記者出身,喜歡的就是隨波追流,隨雲浪跡,這叫習慣,習慣源自於環境”

朱姝進入醫院,恰好遭遇到三個人抽閒說笑。

邱燕翎眼尖,視線一掃對唐晚晴說道:“看看誰來了”

視線隨著邱燕翎話語一轉,朱姝出水芙蓉般的樣子便映入唐晚晴眼簾。

“朱姝”唐晚晴驚喜道。

“唐醫生,邱姐姐、楊部長”朱姝乖巧的逐一招呼道。

“怎麼了,怕看不到唐醫生了”楊千嬅說笑道。

“也怕看不到楊部長和邱姐姐”朱姝巧妙的回答說道。

一聲土綠色的軍裝將朱姝玲瓏的身姿襯托的格外英姿颯爽,看著朱姝凝脂般的面孔楊千嬅說道:“輕騎兵可是魔鬼地,還真怕你無法承受,脫層皮回來”

邱燕翎很配合的說道:“如果不適應,就乖乖到醫院當唐醫生助手”

唐晚晴馬上說道:“死了這條心,小丫頭說手術刀無法拯救麻木的靈魂和孱弱的脾性,我幾乎就被她說服的想扔下手術刀跟薛團長上戰場”

朱姝認真的說道:“我一定會加入薛姐姐陸戰團”

三個人都被朱姝認真的勁逗樂:“我們拭目以待”

民政府大量人手的加入緩解了唐晚晴的工作壓力,看著遠處已經成為楊千嬅左右手忙前忙後的孫**和李秋興,唐晚晴羨慕的說道:“**和秋興已經成為你左右手,小丫頭要去陸戰團,什麼時候我也有如此幹練之人好了”

邱燕翎一笑說道:“工藤晴子、長谷美惠她們現在很好呀”

唐晚晴扭捏的說道:“終歸是日本人”

楊千嬅猝罵道:“看不出還有門戶偏見”

半天沒插一句話的朱姝突然手指孫**和李秋興說道。

兩位姐姐叫“**、秋興”

“是呀,幾乎是和你同時間來到根據地的”楊千嬅頷首點頭說道。

“我猜秋興姐姐進入根據地肯定是為了參軍”朱姝一本正經的說道。

“為什麼?”三個人又被朱姝跳躍性的言論驚的目瞪口呆。

“玉露凋傷楓樹林,巫山巫峽氣蕭森。江間波浪兼天湧,塞上風雲接地陰。叢菊兩開他日淚,孤舟一系故園心。寒衣處處催刀尺,白帝城高急暮砧”這是杜甫《秋興》詩,說的就是寂寞悽楚、國家衰敗,羈旅之感,故園之思,君國之慨”朱姝娓娓道來說道。

不由不讚歎,博學多才,關鍵是還能學以所用,引證辯駁。

楊千嬅極為讚歎道:“這樣的出處都能被你鬼丫頭知道,推理能力不一般,不要去輕騎兵了,我看燕翎你那就很適合她,要不就到民政部,你肯定能成為李秋興和孫**兩個丫頭莫逆之交”

邱燕翎最為讓人歎服的能力就是對資訊的敏感度和捕獲力。內心一動,思維快速的運轉分析組合各種資訊元素。

半響,邱燕翎笑看著朱姝說道:“要不跟著邱姐姐”

朱姝正色說道:“生死間,敢一搏,獨自潔,抗腐惡,我一定要加入薛姐姐的陸戰團”

楊千嬅攤攤手無奈的說道:“整個根據地擠破腦袋想加入陸戰團新兵不知有多少,最不愁兵員的就屬語嫣”

“我都想加入陸戰團呢?”唐晚晴幽幽的說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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