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裡.羅斯柴爾德大急,立刻說道:“我要馬上趕回歐洲,文將軍,安徽根據地的猶太子民勞煩文將軍照顧,權利同享,義務均擔,但凡違反文將軍根據地條例者嚴懲不貸,直接驅除出境”

文建陽點點頭說道:“凡事敬請安心,先生可專心致志處理歐洲事物”

埃裡.羅斯柴爾德誠懇說道:“我們猶太家族窮盡之力,在歐洲和北美採購機械設備,數月內便會到達安徽,猶太人重承諾守信用,我們所有的合作事項文將軍也敬請安心,但有猶太子民在,永守信條”

在文建陽、高傳輝和楊千嬅陪同下,埃裡.羅斯柴爾德親臨猶太人懷寧、桐城區間的定居點實地考察後在心滿意足,滿懷感激的心情中逗留半日便匆匆乘船南下轉道飛往歐洲。

江南江北根據地建設文建陽全權移交到楊千嬅、胡惠儀和陶若水、朱墨軒以及竺可楨等人手中,文建陽和高傳輝馬不停蹄將工作中心轉移到整軍備戰當中。

11月9日,在和高傳輝、蕭飛羽、方天浩合計商議後,文建陽決定在陶莊召開全軍軍事會議。

整個漢華軍九個主力團和預備團以及師屬炮團團長全部參加軍事會議,眾人相見,言語離不開江北喧鬧一片的建設環境和德國、北美的武器裝備,所有人卯足了勁準備在軍事會議中向自己心儀已久的武器裝備下手,湯姆遜衝鋒槍多多益善,毛瑟98K狙擊步槍供不應求,MG4通用機槍僧多粥少,105口徑榴彈炮絕對是搶手貨,不過各團團長倒也有自知之明,其他軍械物資或許有槍奪的可能,105MM榴彈炮就是憑天而落,砸也砸不到各團炮營身上來。

看著滿臉紅光、個個興奮難耐的眾人文建陽說道:“怎麼了,打了勝仗分不清南北了,各各像灌了一瓶白酒一樣”

眾人鬨笑一趟。

“軍團長,都惦記著MG4通用機槍呢,那玩意太好使了”成耀東眼饞的說道。

薛語嫣眼光斜視成耀東,捨我其誰的架勢大有已經將MG4通用機槍攬入懷中姿態。

“軍團長,俺要德國105mm榴彈炮即刻,我做夢都在想著那大家夥,淞滬會戰時期,德械師105榴彈山崩海嘯的威力,看著都讓人熱血沸騰,別提有多提神”王學兵眼饞的說道。

文建陽實在不忍心掃眾人雅興,目光斜視瞪著高傳輝。

高傳輝回應的目光明確的傳遞出一句資訊:“好人你做,黑臉我扮”

清清嗓子,高傳輝說道:“換裝是遲早的事情,但首先要將部隊帶出成績,仗沒打好,先想著怎麼換取裝備,佛子嶺一團日式裝備,照樣打的日軍精銳師團1師團找不到南北,換了其他團是不是就偃旗息鼓了”

一盆冷水當頭澆落。

所有各團中,對現狀最為滿意的就是七團和八團,川軍底子的兩個團單打一全部換成日式裝備,輕重機槍數量超過原來部隊數個師,軍訓時射擊的耗彈量超過近千發,之前想的不敢想的美事,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自加入漢華軍以來沒有參與過大戰,江北一戰,雖然攻克貴池、舒城、廬江等地,但因為合肥周邊區域日軍全部被吸引到霍山,渴望酣暢淋漓的戰鬥更像是寧國一樣的軍事交接,七團團長滕君毅從高傳輝言語聽到部隊似乎又有籌劃的軍事行動,立刻表態說道:“軍團長,是不是又有作戰任務,七團向您請戰,這次大戰,就屬七團作戰任務最輕,各團可以養精蓄銳,整軍備戰,有啥任務直接交由七團、八團”

滕君毅言語一出,吳求劍、楊瑞、朱赤等人都撇著嘴說道:“騰團長,打鬼子可是大家夥的事情,和師團交手,也就是活動活動筋骨,還沒有盡興呢”

滕君毅幾乎是哭喪著臉說道:“江北江南一戰,最屬輕鬆的就是七團、八團,再這樣下去,我這個團長都沒臉見手下營長了”

作戰室眾人善意的轟然笑成一團。

所有人再無心思去想念換裝列裝事情,心思回收,全部盯到當前局勢中,在戰事商討中,令文建陽最為欣慰的就是部隊沒有絲毫怠戰的情緒,預備團渴望建功立業,和主力團一爭高下,求戰慾望強烈,主力團二團、七團、八團在江南江北作戰中戰鬥任務幾乎是兵不刃血,各團團長也是渴望如一團、陸戰團、四團一樣馳聘沙場,至於陸戰團、一團、四團等擔任江南江北主要作戰任務的各團團長都是好戰鐵血分子,更希望再接再厲,建功立業,部隊早日成為軍團番號,會場頓時熱鬧一片。

看著眾人殷勤期盼的眼神,文建陽說道:“我很欣慰大家在大戰之後依舊保持了高昂的鬥志,也很感激在江南江北的戰鬥中各團齊心一直,打破了日軍堅壁清野的封鎖政策,讓原本混沌的局勢再次偏向我們,可能各團當中特別是戰士心中有疑問,為什麼大戰剛停,日軍部隊無力進攻,部隊不養精蓄銳,休養生息。我想對大家說的是只要日寇未除,國家不安,我們軍人就要永遠馳聘在戰場,浴血為伴,每一天,日軍都要多侵佔一份國土,人民多一份災難,我內心煎熬,戰場是軍人的兵營,只有不斷戰鬥,我們才能精益求精,成為虎賁之師。我們的部隊傳統是什麼,傳統就是進攻,坐等日本人攻上我們的根據地,這從來就不是我們的風格”

文建陽的話吳求劍、楊瑞、朱赤最有感受,楊瑞感嘆的說道:“軍團長所言極是,以前我和吳團長、朱團長都帶兵在國軍,但那時候我們始終不能集中兵力和日本人徹底的進行運動決戰,總是退守,總是分兵把守,其結果反而被日本人逐個擊破,直到現在我才意識到當時的錯誤,那時候總認為防守比進攻容易,所以處處死守,上海、蘇州、南京、徐州到如今武漢國軍無一不是死守,其結果,我們是處處被動,總被日軍牽制鼻子走,所以守是守不住,我們兵力死守一處,戰事僵持,日軍甚至不用出動偵察部隊都能預料到我們撤向何處,援軍來自拿來,伏擊打的那叫一個輕鬆”

鄧丁山感觸的說道:“楊團長說到心坎了,大家都說一團善守,但是每次防禦作戰,一團的守是建立在區域性進攻之上適才完成任務,但即便如此,我們打的很辛苦,佛子嶺山,我們丟了高嶺村陣地,三道巖工事不能不說不堅固,花崗岩山體,鋼筋水泥工事,但在日軍兩個聯隊進攻下數度形勢都是岌岌可危,軍團長都披掛上陣和小鬼子刀鋒對決,如果當時小鬼子參與三道巖進攻的不是野炮聯隊,是一個重炮聯隊,或者不是日軍二線聯隊,而是精銳的甲等聯隊,結果會如何,我真不敢保證還能守得三道巖,守,固然可以利用天時地利人和,但日軍同樣可以力貫一處,國軍有多少萬兄弟在防禦戰中被日本人佔盡優勢的炮火整編制,整編制炸的飛灰湮滅。前車之鑑,後世之師,我們不能重蹈覆轍。現在我們含能參戰的預備團,作戰兵力達到0個團,近8萬人,如果加上尖嘴嶺、筆架山訓練的預備役兵員,應該能達到10萬人,十萬人要防守江南江北根據地,夠嗎?不夠,日軍數個重炮聯隊加三四個師團再加以轟炸機輔助轟炸,我們便會陷入絕境,守,我們只能保一時平安,只能牽制日軍1:1兵力,但是攻擊我們卻能牽制日軍1:甚至更高的兵力,不但可以支援全國抗日戰場,更可以讓我們對敵的日軍奔於疲命。軍團長說過,運動中,不可控制的環境發展變化就是破綻初露的先機,只要有破綻,我們就有獲勝的可能”

借鑑兩次防禦作戰的感受,鄧丁山的言語讓所有人陷入了深思。

文建陽接話說道:“鄧團長所言極是,從淞滬會戰到至今,國民政府軍隊之所以在戰術中屢屢受制於日軍,就是因為犯了處處防守,試圖和日軍決戰定江山的戰術錯誤,而我們根據地之所以不斷的擴充壯大,是因為我們從來不墨守成規,主張殲敵於外,從地形條件,中國幅員遼闊,一個省面積超日本國土面積的不乏其例,正因為如此,我們才守不勝守,防不勝防,日本軍隊採用迂迴穿插戰術,我們就無法去守,我們有數萬裡的海岸線,無數崇山峻嶺,不計其數險關要道,怎麼守?娘子關天險,國軍重兵把守,結果日軍部隊繞南而過,不攻自破,日本軍隊有極強的戰術手段,國軍囤積重兵,日軍專找薄弱和空虛地方下手,所以防禦作戰不但不能有效的阻隔日軍部隊侵襲,反而會成為我們自縛手腳的弱點,只有採取進攻的戰法,迂迴地區擴大,我們才可以隨意選擇有利機會消滅日軍,防禦是被動的,戰爭一旦轉換到被動程度便處處受制,日軍何時來?多少兵力?何地而來?所有問題都是勒纏在頸部的繩索,等自己被日軍四面八方包圍住尚不知道對手的兵力;與之相反,我們的進攻戰術,可以在戰事未爆發之前便調查清楚日軍兵力部署,火力配置,自己選擇如何的進攻戰法,我們可以自由的決定進攻時間、地點、戰術手段,這就是所謂的“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攻能代守,這是我們部隊的遵旨和戰魂,日軍擅長包圍迂迴,如果我們採取防禦,死擺一處,則便利於日軍迂迴包圍戰法之實施,反之如果我們採取進攻,則迫使日軍處於應戰地位,而我們更能將日軍包圍殲滅,佛子嶺戰事就是我軍經典的迂迴包圍戰術之典範。”(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