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戰團在佔據絕對火力優勢的前提下,戰術配合同樣層出不同,花樣百出而且高效嫻熟,步槍手精確射殺日軍士兵,身邊機槍手壓制企圖穩住陣型反攻的日軍士兵,投彈手緊隨其後投擲美制手榴彈,攻擊隊伍低姿前進,儘量保持隊形疏散,避免被日軍火炮大面殺傷,每一組攻擊組躍進攻擊,後續輕重機槍火力便提供綿綿不絕的射擊掩護,攻擊隊伍班、排長全部處在隊形先頭,不斷的觀察衝擊路線和衝擊目標,在日偽軍疏散時,兵力隊形集中,利用火力突襲的煙幕掩護效果一把尖刀一樣直刺日軍核心,但日偽軍集中時,隊形疏散,交替掩護,左右穿插,不給日軍偽軍從容佈防的時機,趁日軍和偽軍火力減弱、轉移之機,猛衝突擊,日軍1旅團四個大隊被打半殘的士兵完全不適用漢華軍靈活多變的戰術和兇狠的突擊。

跟隨在陸戰團和四團衝擊隊伍中的偽軍隊伍人群則雪球一樣擴大,在投降偽軍不斷的吶喊策反中,不斷有偽軍前一刻還在拉動槍栓向陸戰團、四團射擊,後一刻就跟隨在投誠偽軍身後轉向射擊1旅團士兵。

投誠原本就喜歡打順風仗的偽軍在陸戰團和四團暴戾的血腥氣息中腎上腺急速增高,血管中奔流的忍辱重生的能量一點一點的被釋放出來。

欲來越多的偽軍開始衝入最前沿攻擊部隊。

兩名偽軍直追上一名慌不擇路奔逃的日軍士兵,日軍士兵扭頭慌促拉動槍栓間,兩名偽軍先後扣動扳機。

子彈並沒有擊中日軍士兵,但也讓已經推彈上膛的日軍士兵神情大亂,射出的三八式步槍彈同樣呼嘯著自偽軍耳際劃過。

極度的緊張和興奮中,兩名偽軍的表情在日軍士兵眼中獰惡兇悍,完全沒有平日溫順如羊的感覺。

日軍士兵頓失繼續射擊的餘勇,扭頭便跑。

跑出數米,就被追隨而出的偽軍兩把刺刀左右刺穿身體。

“小鬼子,你也有今日”一名偽軍拔出刺刀仰天長嘯。

1師團指揮部荻洲立兵尚在思量之中,一名59大隊中尉一身血汙的奔跑到荻洲立兵身前。

“報告師團長閣下,支那軍隊攻擊兇猛,已經全線突破防禦陣地,14師支那士兵投降支那漢華軍”中尉報告像一棒悶棍般砸中荻洲立兵和秋天大谷,令兩人如陷冰窖。

災難依舊在繼續,在荻洲立兵和秋天大谷沒有有效做出決定之時,李伯英丟魂落魄的趕到荻洲立兵面前。

察言觀色是李伯英拿手好戲,匆忙敗退,雖然狼狽,但李伯英依舊沒有失去自己的看家本領,看到荻洲立兵和秋天大谷面沉如水,色露殺機的表情,李伯英就知道自己福禍旦夕。

李伯英同樣是一身血汙,而且血跡比身邊的日軍中尉更重。只不過李伯英是自己在奔逃借用死屍塗抹在身。

“師團長閣下,漢華軍火力強大,卑職作戰不利,請您處罰”李伯英面色無懼的說道。

看李伯英神態,完全不像丟盔棄甲敗退而回的逃將,反倒像接受勳章的勇士。

看著李伯英一臉血汙,荻洲立兵說道:“李桑,你的士兵丟棄武器向支那漢華軍投降,導致戰士不利,你要承擔所有後果”

李伯英內心頗為不服:“潰敗的不僅僅是自己部隊,戰無不勝的皇軍並不比自己部隊表現出色,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但真理通常掌握在強權之中,李伯英不服不能表現在言語之中。

誠懇的看著荻洲立兵,李伯英說道:“師團長閣下,大尉閣下側翼被漢華軍突破,導致漢華軍截斷我部士兵攻擊線,部隊首尾不能兼顧而潰敗,漢華軍已經逼近指揮部,卑職願意以身護送師團長閣下離開險境”

迫在眉睫的局勢容不得荻洲立兵多度思考,即便是殺李伯英也要在戰後處決,李伯英手中至少還有數千人的偽軍,李伯英誅殺,偽軍樹倒猴散,自己反而是得不償失。

“命令65聯隊、104聯隊後撤六安,馬上發報司令官閣下,佛子嶺戰事實屬支那漢華軍陰謀,我部後翼遭受支那漢華軍主力武裝包圍,部隊欲尋求突圍後撤六安”荻洲立兵終於下達了撤退命令。

帽兒山和廖家嶺日軍在災難性的打擊下開始撤退,日軍一撤退,緊緊盯著日軍陣地的鄧丁山和丁德彪便分別自廖家嶺和帽兒山開始反擊。

託居高臨下地形的福!

美式MK手榴彈扔的又遠又準!

白日的會戰,攻擊帽兒山和廖家嶺的日軍1師團65聯隊和104聯隊兵力折損都是近乎過半,三營、四營有地形之利,日軍有轟炸機助陣,鬥的旗鼓相當。但鄧丁山一直藏匿了兩個預備營兵力等待反擊之用。加上後撤上山的一營、二營,兩翼一團以絕對的兵力優勢和火力優勢反攻向撤退日軍聯隊。

山地更容易產生一發不可收拾的潰敗,居高臨下俯衝的一團戰士速度和氣勢在日軍仰望的神色中完全是勢不可擋。

落雀紛紛砸落的手榴彈和擲彈筒榴彈幾乎瞬間便淹沒了掩護聯隊撤退的日軍阻擊中隊。

首先被攻克的是65聯隊和104聯隊炮兵陣地,毫無徵兆的潰敗,最手足無措的就是炮兵,一邊要持續不斷的提供炮射火力支援步兵陣地,一邊還要阻擊同樣自後而來的陸戰團和四團攻擊火力。

炮兵陣地利用物資車輛組建的防禦工事,戰鬥人員依託構建大小不一的陣地瘋狂的抵禦,但倉皇構建的陣地完全無法抵禦陸戰團的攻擊。崔孝義對攻擊日軍炮兵陣地很有心得,日軍反擊。戰鬥班擲彈筒立刻對日軍重機槍陣地壓射擊,狙擊手負責清除指揮人員,馬克沁重機槍和勃朗寧M重機槍壓制掩護步兵兩翼包抄。重達100多斤的九二式重機槍移動遲緩,一個彈板未空,設定在炮兵陣地的重機槍陣地就被炸成灰燼。

不到半個小時,崔孝義便攻克了帽兒山日軍炮兵陣地。

65聯隊長岡田次仁剛剛帶領一個大隊的兵力撤下帽兒山便和佔領炮兵陣地繼續延伸攻擊的崔孝義四營碰撞在一起。

雙方毫無遮攔的在數里區域開始混戰,面對急於逃亡的65聯隊,四營嚴格的遵守陸戰團迂迴、切割、穿插、包圍、殲滅的戰術,加蘭德半自動步槍和湯姆遜衝鋒槍在近戰中的火力優勢在日軍三八式步槍面前無限的被放大。很少有士兵面對衝鋒而來的陸戰團戰士有扣動第二槍的機會,一槍射出,便被隨之而來的彈流打成篩子。

很快,岡田次仁便發現自己和聯隊一幹大尉、中尉失去了聯絡,一個大隊的兵力被分割成星星散散的碎塊被漢華軍四面八方的圍困在中央,自己和荻洲立兵也失去了聯絡,身邊沒有一個通訊兵,放眼而望,到處都是綻放火焰的自動武器射擊聲。

岡田次仁沒有秋天大谷拿捏得當的推理分析,明明在白日帝國佔盡優勢,漢華軍被圍困在佛子嶺朝夕不保,怎麼在一瞬間戰局便急轉直下,發生顛倒性變化。

王正帶領三營和預備營緊追不捨的跟隨在65聯隊身後,衝入被陸戰團四營分割成無數塊的交戰區域,王正便將兩個連的兵力集中一起,那邊槍聲激烈便猛攻支援。

65聯隊仗沒法打了,隨著在王正區域性中重點殲滅戰術的實施,數股分割成100多人的隊伍被快速殲滅,岡田次仁面臨的局面更加變的雪上加霜。

消滅一個切割分離而出70多人的日軍小隊,王正便帶隊直撲側翼槍聲密集的方向,攻出不到1裡,王正便看到被陸戰團牽制吃力突圍的岡田次仁,照明彈的光亮下,岡田次仁聯隊長的軍服軍銜清晰的出現在王正視線內。

冤家路窄!血債血還!

不用王正指揮動員,兩個連的戰士便在嗷嗷嚎叫中撲向岡田次仁所在的陣地。

岡田次仁看到洪流一樣自側翼殺掩而來的王正兩個連兵力便徹底的失去了突圍的奢求。150多人的部隊牢牢的被身邊不到100人的漢華軍圍困住,突圍數次都被對方兇猛的火力和精良的射擊擊退,不到三十分鍾時間,部隊便降至80多人不到,眼見對方包圍圈越來越緊密,孤投一擲之機,對方卻殺出一支數百人的生力軍。

1師團,上至將官,下至士兵,無一列外都是嗜血成性,兇殘狂虐的軍國主義分子,看到四面圍困,突圍無望,岡田次仁以及下屬士兵個個赤目猩紅,死死將岡田次仁護衛在中心死命射擊。

陸戰團士兵很有風度的將岡田次仁留給了王正。

王正手持一挺ZB-6捷克式輕機槍,掃空彈匣,隨手拔出毛瑟0響乒乒乓乓便將視線內數名日軍射翻在地。

當岡田次仁身邊不足士兵二十人,以將官為主的陣營紛紛開始退出子彈或拔出指揮刀開始準備白刃戰。

刀劈日軍聯隊長,這是漢華軍永承不便的傳統,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事情。

但王正冷靜的拒接了眼前的誘惑!戰事依舊在慘烈的進行,將陸戰團和一團數百人的部隊擱置在一起和日軍白刃盡搏,不但是浪費時間,也是在禍害戰友性命,數百人的部隊加入戰團,隨時隨地都在分擔其他交火區域戰士的負擔。

多一份力量加入,就少一名戰士傷亡!

在岡田次仁驚駭絕望的眼神中王正舉起手中毛瑟0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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