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長,咋小鬼子瘋了一樣”邊上一營三連長手持湯姆遜衝鋒槍一邊射擊一邊說道。

射擊中祖國榮說道:‘別小看小鬼子這一手,如果不是我們火力密集,狙擊手射殺小鬼子九二重機槍和擲彈筒,說不準被小鬼子這樣一突擊我們就垮掉了。

去年從上海到南京,小鬼子就是用這樣的戰術沖垮了國軍一個師一個師,50米的距離,**秒時間小鬼子就衝到了眼前,**秒,只來得及打出一槍,還打不準人,而同樣**秒,小鬼子一槍射出,50米以內的距離命準率基本在98%以上,頭稍微冒尖就被三八式步槍彈擊穿頭顱,趴在戰壕裡面,眼睛一眨小鬼子刺刀就捅到了身前。那不叫打仗,那叫屠殺,是在用命填。”

“營長,您以前打死過多少個小鬼子”躲在一顆喬木後,三連長一邊更換彈匣一邊繼續問道。

“沒跟著軍團長之前,有七八來個,現在好幾翻了,想想那時候真心酸,子彈都不夠,哪像現在,訓練打掉的子彈都被比戰場多,國軍是有好兵,也有好的長官,可惜了!”

三連長默然不語,狠狠的打出一梭子子彈射翻兩名嚎叫著前衝的日軍。

兒玉忠雄和加川勝勇極力組織兵力施救被一團和陸戰團圍困的一千多名日軍救援部隊都被炮營劈頭蓋臉的炮彈和陸戰團密如飛蝗的金屬彈流打退。流星雨般砸落的炮彈就像橫阻在日軍救援隊伍和一營中間的一道火牆,來回滾動,吞噬、撕裂著一具具包裹獸性的屍體,四門九一式105野炮劈山鑿道般的巨響中,三十斤中的彈丸拖曳著氣浪在日軍人群中咋開橘紅色的火球,火球膨脹翻卷延伸,身處火球中心的日軍瞬時被高溫衝擊波黏成齏粉,外圍的日軍被衝擊波玩具一樣高高拋起旋即被呼嘯而來的鋼鐵彈片撕裂成殘缺不全的屍塊。

鄧丁山胳膊,大腿全部纏著厚厚的繃帶,右臂被日軍刺刀劃傷的豁口被止血帶包紮之後因為不斷的拉動槍栓射擊,肌肉牽扯迸裂開傷口,血跡沾染了紗布,白色的止血帶上嫣然滲透出的血水宛如臘冬綻開的寒梅。

文建陽數次讓鄧丁山退居後線,鄧丁山都以士在戰,將豈可缺為理由固執拒絕繼續參加戰鬥。

文建陽一直跟隨在帶傷作戰的鄧丁山身邊,憑藉天賦出眾的槍感,文建陽以超出別人一倍有餘的速度不斷的開槍射擊,推彈上膛,每一聲槍響都有一名日軍身體一震,頭部飛揚出一道血線栽倒在黑霧烈焰中。

看到局勢逐漸明朗的佔據,鄧丁山靠攏到文建陽身邊說道:“軍團長,再衝一把小鬼子就垮了”

三八式步槍槍口輕微移動,手指瞬間扣住扳機,一聲清響中,100米開外揮舞著南部手槍指揮的一名日軍少佐被三八式步槍彈丸精準的擊穿眉心翻到在伏屍體盈野的地面。沉穩的說道:“老鄧,這股小鬼子是囊中物,不急”

“您的意思是?”鄧丁山思索的問道。

“被圍住的小鬼子就是我們吊住另外一股分隔開小鬼子的誘餌,只要我們牢牢的圍困住這股小鬼子,另外一隊日軍肯定會施救,日軍炮兵陣地已經被摧毀,沒有日軍火炮威脅,就可以放心的讓一營蠶食另外一股日軍,如果現在一舉殲滅這股日軍,需要投入一團和一營一半的兵力,外圍日軍反衝擊我們就無能為力”

鄧丁山眼光一亮喜色問道:“要全部吃掉包圍的這股小鬼子”

“全吃掉,搜死的駱駝也是肉,放虎歸山終是患”文建陽堅定的說道。

“老鄧,讓一團儘量多分擔一營壓力,一營集中精力對付施救的日軍部隊”文建陽叮囑說道。

“明白”鄧丁山授命回覆說道。

看著不斷縮小的包圍圈和一波一波悍不畏死向前衝鋒的日軍,文建陽靈光一閃說道:“老丁,從防空營調撥幾挺高射機槍,讓小鬼子好好喝一壺”

“好叻”鄧丁山聞言大喜。

在文建陽授意下,後翼絞殺的一團分出兩個營兵力開始慢慢向兩側迂迴,分擔陸戰團一營兩面遭受日軍攻擊的壓力,撲倒日軍兩翼的一團三營和四營集中所有輕重機、擲彈筒,從桐城日軍物資倉庫調撥的三十多門九四式90MM輕型迫擊炮、九七式90MM迫擊炮全部佈置到兩翼。

擲彈筒和迫擊炮炮彈火瀑般墜落在日軍兩翼,為數眾多的馬克沁重機槍更是成了名副其實的收割機,機槍手牢牢的捂住左右手柄,兩手拇指持續性的發力長按機紐變得粗紅腫脹,黃燦燦彈鏈在機槍手瘋狂的掃射不斷的進入彈倉,跳倉而出的彈孔帶著滾燙的溫度灑落一地,縱橫交錯射擊的彈流擊打在人體洞穿肌肉聲密如鼓點,跑動的日軍被橫掃而來的彈流橫腰截為兩段,吐著青紫色的腸肚,露出赤紅色內髒器官的上體在血水噴濺中飛出數米肉坨一樣栽落在地面,被子彈打碎脛骨的託著露出白澤澤碎骨的短腿在日軍在人群中哀嚎著爬行,旋即被無數雙的沾染著鮮血的軍靴踩踏的脛骨皆折。

兒玉忠雄和加川勝勇感覺漢華軍的包圍圈就像一個張著血盆大口的猛獸,吞噬者包圍的士兵,也蠶食著救援的士兵,各種自動武器組成的分割線就是兩邊士兵不可逾越的火焰山。

連綿不絕,揪人心肺的連射聲在兒玉忠雄和加川勝勇兩個人耳中就像是死神獰惡的咆哮。

加川勝勇和兒玉忠雄都是第一次對全副半自動、自動武器的中國軍隊交手,在先前的戰鬥中,兩個人被一團不計其數的輕重機槍大跌眼睛,而一團的防空營更是讓兩個人呆若木雞。千想萬算也猜不透漢華軍裝備盡然如此優良,有超越自己在中國戰場最遭遇最精銳國軍的裝備,更有嫻熟老練的戰術和不遜色帝國士兵的驍勇。

一葉遮目,不見泰山,和國軍黨、地方武裝交手的形式主義讓自己和聯隊直墜深淵。

加川勝勇臉色慘白的看著同樣身邊面無血的兒玉忠雄。

“兒玉君,被漢華軍包圍的帝國勇士已經沒有突圍的可能性,無妄救援,只會讓更多的帝國士兵玉碎,按照司令官閣下命令,馬上撤退”一波一波栽倒在自動武器射擊形成的彈雨流火的士兵讓加川勝勇清晰的明白部隊斷無可能突破恐怖的火力網,救援只是一種徒勞的掙扎。

“勞請加川君帶隊折返廬江,平定廬江混亂”兒玉忠雄鐵青著臉說道。

“兒玉君?”加川勝勇。

“加川君,部隊撤退,支那漢華軍必然會夾餘勇乘勢追擊,到時撤退就是潰敗,在支那漢華軍密集火力的追殺下,撤退就是血水一路,漢華軍作戰能力確實超出我所料,我應該為我的魯莽承擔責任”兒玉忠雄有所決定的說道。

“兒玉君,留住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加川勝勇苦勸兒玉忠雄。

苦笑一聲,兒玉忠雄說道:“加川君,不是不退,是無法退,局勢明了,支那軍隊在我們撤退士氣處在低谷時發動攻擊,安井君玉碎,我們無法為士兵提供火力支援,現在被支那軍分割包圍,支那軍支援部隊火力強大,一旦我們全線撤退,漢華軍便會不擇手段追殺,到時損失更重,所以必須要掩護撤退”

鄭重的凝視一眼加川勝勇,兒玉忠雄突然鞠躬說道:“加川君,將帝國勇士帶回廬江,拜託了”

加川勝勇鞠躬回覆道:“哈伊”

加川勝勇和兒玉忠雄兩個人很快做出部署調整,整個被陸戰團一營分割開10聯隊和1聯隊外加1聯隊輜重兵共接近500多人,兒玉忠雄率領兩個中隊的兵力掩護撤退,加川勝勇攜帶其餘人員開始緩慢後撤。

被一團和陸戰團包圍的日軍在家加川勝勇開始撤退的時候為了牢牢鉗制住一團和陸戰團,突圍力度驟然加大,所有日軍集中一點,選擇陸戰團一營扼守阻斷和兒玉忠雄匯合的陣地開始最後突圍攻擊。雖死尤勇,迴光返照般的反撲中殘餘僅剩的800多名日軍集中所有九二重機槍、擲彈筒。在擲彈筒和九二重機槍掩護下,烈焰翻卷,塵埃瀰漫,亡命殺嚎的嘶吼中,日軍狂瀾巨浪般衝向陸戰團一營陣地。

所有槍支、擲彈筒、M2迫擊炮以後最大的速射怒綻烈焰,狂飆飛射,彙集成飛雨落瀑般的烈火狂瀾,密不透風的金屬流海,破曉的天空被點燃般閃耀著火紅色的光亮,如同火燒雲堆積,無數的彈丸以雨點般的密度劈頭蓋腦砸向日軍陣營,彈道尾痕流光飛溢,灼眼輝輝,擲彈筒、迫擊炮炮射的彈丸尖銳的破空聲密連一片,爆炸的火球雨後春筍般在日軍衝鋒人群中騰空而起,遍地怒放,來回滾動,空氣中飄散著濃重的血腥氣被火焰蒸發後飄散出厚重的臭雞蛋味,褐黃的硫磺硝煙在翻卷堆積的霧霾中刺目撩眼。衝鋒的日軍一波一波被撕裂成殘肉血雨,倒在一地狼煙中,不顧後翼和兩翼傷亡集中一點的日軍亡命衝鋒給陸戰團一營瞬間加灌了沉重的壓力,800多支各種武器同向的射擊密度。空中即便是一隻麻雀飛過也有可能身中數彈被撕裂成殘片,一營的傷亡瞬間劇增,特別是狂吐怒焰瘋狂掃射的勃朗寧重機槍機槍手,在日軍九二重機槍和衝鋒日軍重點射擊中幾乎保持了一分鐘不到就犧牲一名射擊手的頻率,重機槍陣地到處都是呼嘯飛舞的子彈和烈焰翻滾的火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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