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星形工事群裡面駐守了一團四營二連六十名戰士,配備兩挺馬克沁重機槍,四挺九二重機槍,兩具擲彈筒,一門自桐城日軍軍械庫調撥的九四式90MM輕形迫擊炮,6挺九六式輕機槍和一名狙擊手。

在白天日軍進攻中,星形工事成為一門心思想從側翼攻擊三道巖日軍的攔路虎,一個中隊的日軍在工事群密集如雨劈頭蓋臉的攻擊中週而復始發起了8次攻擊扔下10具屍體後退卻,在黃昏之前日軍最後一次大規模攻擊中,兩百多名日軍又對工事群展開敢死衝鋒,在一個半小時的戰鬥中,日軍00餘人僅存五六十名傷兵敗退。在整個三道巖戰役中,楊雲山所在的暗堡成為一團和日軍聯隊傷亡比例最大的區域戰場,而星狀工事群則成為三道巖日軍傷亡比列最高的區域。在戰役結束後的戰場清理中,整整清點出被射殺的日軍屍體560具。名副其實的日軍修羅場,閻王地。

一日的戰鬥已經造成了工事群16名戰士陣亡,排長楊祖德知道工事群至關重要,在日軍兵退的時間內,小心細微的安排了兩名觀察哨,但堆積如山的屍體嚴重干擾了觀察手判斷和全方位觀測。

在王廣成擊斃日軍敢死隊員引爆炸藥的同時。楊祖德和工事所有戰士全部進入射擊陣位,當工事群狙擊手擊斃衝在最前列的日軍敢死隊員時,剩餘的五名已經衝到了工事群0米區域,

當五名日軍敢死隊員被擊斃人時,剩餘兩名已經衝到15米區域,楊祖德瞬時就冷汗侵染溼透,亮如白晝光線中,楊祖德清晰的看到日軍一名日軍敢死隊員點燃了炸藥導火索,雙目赤紅,楊祖德拎起一顆手榴彈便躥出角堡,視線中,一個矯捷的人影先於楊祖德躍出戰壕,夾掩風雷之勢,雷霆之怒衝向兩名日軍敢死隊隊員。

10米的距離,另外一名日軍敢死隊員被一串馬克沁重機槍自腹部打成兩截,上體分離,同時間,衝出的戰士已電閃衝到拉響導火索的最後一名日軍敢死隊面前,飛身撲住日軍敢死隊前衝的身體,兩個人纏抱一團向後滾落,翻滾數米,一團橘紅色的焰火自兩個人身間騰空升起,席捲四散,兩個纏抱一起的身體全部被炸成齏粉碎末,屍骸無存。

“栓子”楊祖德聽到戰壕中士兵的悲喊聲。

“栓子”楊祖德腦海中閃現出一個0歲,稚氣未脫,一張娃娃臉從楊莊參軍的面孔。

整個星形工事群因為栓子的捨身成仁而摒射出同仇敵愾的怒焰,面對後續日軍攻擊梯隊,彈火閃耀的猶如烈焰在燃燒,熾烈子彈匯聚成仇恨的火鏈橫掃千卷,攻擊工事群的日軍重蹈之前無數次屍斷體碎的結局,血流漂杵,屍籍枕地。

日軍的衝鋒隊伍並沒有因為敢死隊的全軍覆沒而消停後退,相反起此彼伏敢死隊隊拉響炸藥包的爆炸聲刺激催發了暴戾成性的日軍兇殘亡命的脾性。1500多名日軍緊跟在敢死隊身後浪卷礁石般衝擊而至。

一千五百名日軍的衝鋒,一千五百支各種口徑的槍支射擊,空中彈如密佈,流光尾焰,宛如火樹銀花不夜天,閃耀出一種燃燒的炙熱,半空中不時有交錯高速飛行的彈丸噴撞在一起,灼閃出煙花般的璀璨,夜色中,殺聲震天,狂舞的彈火亮如白晝,讓燦亮的照明彈都黯然失色,日軍擲彈筒炮彈、迫擊炮炮彈,步兵炮炮彈猶如冰雹般劈頭蓋腦,鋪天蓋地砸向一團陣地,連環不斷,起此彼伏的巨響震撼的地面沙塵飛揚,一團團烈焰火球在地面猶如雨後春筍般遍地開花,裹卷翻滾的濃煙烈火中,到處都是被撕碎的人體組織和分解的槍支零件。一團陣地步兵壕、暗堡、環形工事所有火力點槍聲密不而歇,在九二重機槍、馬克沁重機槍沉悶蜂鳴般的射擊中,近百挺重機槍噴吐著數尺長的火焰密集的編織成收割性命的火網,掃掉頭顱的屍體猶如木頭直挺挺的倒地,拖著腸肚奔跑出數米被踩踏拽出體外發出的慘嗥聲連環不絕。

一股一股日軍嚎叫著的端著刺刀在跑動中射擊衝鋒,通常性的一槍打出就被破音呼嘯而來的彈雨打的手足舞蹈,一道道璨如炫目,白弧閃電在日軍陣營中來回攪動,重機槍手癲狂的怒吼著瘋狂掃射,金黃彈殼像一串串脫線的珍珠滿盤盈落,彈藥手眼疾手快的不斷更換彈鏈,彈幕所之處,日軍無不屍籍枕地,岩石、林木、枝葉間到處都是黏糊糊的碎肉血塊。

濃烈的硫磺味和血腥氣驟然升起,空氣幾乎被濃重的血腥氣凝結形,肉泥般的碎肉和破碎汙穢的內臟腸肚飛絮般漫天飛舞。戰況激烈如斯,衝鋒的日軍早就赤目染血,密集的擲彈筒炮彈連綿不絕的音爆揪人心魂,擲彈筒炮彈幾乎跟著日軍衝刺的腳步密集的燦然爆炸,預製爆破碎片肆舞橫飛,打瘋了的日軍衝鋒部隊幾乎是在一團戰士陣地眼皮底下發射炮彈,呼嘯的擲彈筒炮彈近乎垂直的打向天空毫無姿勢的直溜溜掉落下來砸在陣地,戰壕上空,到處都是呼嘯盤旋飛舞的彈片和濃霧般堆積的硝煙,子彈拉出一道道氣浪在一團戰士頭頂發出撕裂的音嘯聲飛來飛去,戰壕沿被子彈擊打下碎石橫飛,一撮撮子彈入土掀起的沙暴如雨後破土盛開的春芽。炮兵發射的炮彈炸開的彈坑猶如魚鱗密密麻麻,層層疊疊,彈坑四周,屍橫盈野,一道道戰壕暴風驟雨般狂飆著一條條金屬彈流,彈道烈焰,進攻的日軍前赴後繼踩踏著遍地的屍骸和血跡一波一波往上撲。

在三道巖炮兵陣地,彈藥手光著膀子汗流浹背的將一顆顆數十公斤中的榴彈炮彈塞入四門九一式105毫米野炮炮膛中,關閉炮門,炮手狠狠的拉動炮閂拉索,擊針擊發炮彈點火,“咣噹”“咣噹”清脆嘹亮的退殼聲中,地面砂礫塵土席地飛卷,炮彈急速脫膛而出,尖銳的撕裂開空氣,在半空中摩擦閃耀出一道火舌砸向日軍炮兵陣地。

流星損落般的火光中,三十斤中的彈丸高速落地爆炸,爆炸中心點的日軍炮兵連同重達500多千克的山炮連番掀起,在翻滾碎落的山炮零部件中,一具具被衝擊波夾雜彈片零件撕裂成碎片的肉塊雨打梨花般灑落在地面。

1野炮聯隊聯隊長安井青此刻完全被一種悲憤欲絕,欲哭無淚的心情所輪罩,對面的三道巖漢華軍炮兵陣地盡然隱藏了四門帝國九一式105毫米野炮,自飛行團轟炸機折返後,四門野炮憑藉射程的優勢開始壓制自己炮兵陣地九四式75MM山炮,迫不得已,自己炮兵陣地開始不斷的轉移射擊位,但是對方炮兵指揮官依據炮射彈道座標定位的能力簡直出神入化,往往一門九四式山炮打出第發炮彈不到三分鐘,對方三十公斤重的105毫米野炮彈丸便呼嘯著砸落下陣地,而且反應時間在不斷的縮短,明顯表示出對方對九一式108毫米野炮的效能和操控度越來越嫻熟瞭解。

幾輪對射下來,自己盡然有8門火炮被對方4門九一式105毫米野炮炸燬,自己完全處在被動挨打的地步,提供不了炮火支援,10聯隊和1聯隊衝鋒就像飛蛾補火,自投羅網。

當又一門九四式山炮連同炮手被炸成碎屍殘體的時候,聯隊長安井青就感覺漢華軍從自己身上切割了大塊肉,揪心痛苦不說還影響行動。

“炮位轉移,炮位轉移”炮兵陣地日軍炮兵在炮射觀測員的嘶喊汗流浹背,快速迅捷的轉移炮射位。

和陸戰團炮營營長方大同一道接受王學兵、文建陽、高傳輝等人一手培訓的一團炮營營長蘇文國看到1炮兵聯隊火炮啞火立刻命令炮兵校正射度,開始向日軍攻擊陣營炮射攻擊。當一顆一顆0斤重的彈丸流星趕月般穿雲破霧砸落在地面時,安井青咬牙切齒,矢口怒罵。“八格牙路,支那人”

蘇文國和陣地所有炮兵一樣,美式M1917鋼盔早就被不知道被自己摔到何處,赤裸著上身,光著膀子,整個上半身和面孔被硝煙、粉塵、汗水黏合成五花臉,一邊幫著搬運幾十斤中的榴彈炮彈一邊大聲吆喝到:“兄弟們,加把勁,炸死狗日的小鬼子”

在炮兵陣地戰士眾志成城,殫精竭慮的炮射中,陣地不斷的發出驚天動地的雷霆巨響,匹練般的白光直衝夜幕,瑰麗耀眼的彈道中落地爆炸,爆炸點日軍手足舞蹈騰空而起旋即被撕裂紛紛,身體迸濺的血水在高溫中隨一股刺鼻的腥臭中瞬間氣化,植被樹木在衝擊波中齊齊呼嘯倒伏,地面風起湧雲,肉泥遍地,一片烈焰火海,爆炸的硫磺味徹底覆沒整個區域。炮彈殼在熱氣中散落滿整個陣地。

不計代價的日軍攻擊梯隊憑藉敢死隊炸燬暗堡一團火力出現間隙的空檔蜂湧的逼近一團戰壕,兇悍獰惡的眼神在繃緊神經射擊的各營戰士眼中無限放大。

逼近一團陣地不到10米區域的日軍在一片暴戾嚎叫中個個健步如飛,聲勢震天,後續日軍看到前排部隊已經踏入漢華軍陣地,個個爭先恐後,在慘白的照明彈和幽晃的煙火下,森冷的刺刀散發出一片奪人心魄的漆白。

掃空一個彈匣,來不及更換彈匣,丁德彪反拎起九六式輕機槍,左腳跟一頓,身體便躥出戰壕。

“殺”戰壕內的一團戰士個個端起三八式刺刀衝出戰壕。

“板載,板載”

“殺,殺鬼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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