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覆滅的是109聯隊九二步兵炮陣地一個小隊的日軍,在一個連幾百人的衝擊下,殺聲震天,蕩氣迴腸的氣勢就讓駐守炮兵陣地的日軍小隊士兵和炮手、彈藥手手腳冰涼。在佔據絕對火力優勢和實力優勢的前提下,弱小的一方只有被碾壓承受的命運,一個小隊的日軍,沒有一名日軍有機會連續打出三槍就被各種口徑的金屬彈丸撕裂成碎體斷塊。佔領日軍炮兵陣地戰士絲毫沒有停頓,旋風般呼嘯著以散發著咄咄逼人凌厲蕭殺的氣勢碰撞向自三個連分割線逃逸而出的日軍殘兵。
急於倉皇奪路而逃的日軍和迎面而來的兩股人浪火山遇地球般碰撞在一起,觸目皆是身穿土綠色軍裝的四團戰士和身穿土黃色軍服的日軍混成一團的屍山人海,雙方士兵迅速混戰一團,湯姆遜衝鋒槍,勃朗寧輕機槍,噴射著一道道耀眼的烈焰白光,迅速高效的收割著日軍性命,迎面挺著刺刀嗷嗷嚎叫撲面而來的日軍士兵在密如飛蝗的彈雨之中被打的體無完膚,血流遍地,整個砂石路面處處凝結的都是汙血侵透的赤紅。更多手持M190春田式步槍的四團戰士一槍射出,來不及拉動槍栓,在黑煙烈火閃爍著森冷寒氣的日軍刺刀就逼面而來,
赤紅如血的烈火紅光和烏雲壓頂般的硝煙夜色中,一波波毫無懼色,虎目含威的四營戰士身威震天的喊著衝向同樣目光兇殘,暴戾嚎叫的日軍,無數幽亮的刺刀在翻雲裹霧,暗無日月的夜色中綻耀出令人膽寒的金屬流光,嗜血的刀鋒在血雨腥風中四處綻放,刀鋒和刀鋒的撞擊驚心動魄,刀鋒入骨的噗嗤聲更是令人喪命寒膽。
刺刀捅入小腹攪動的破肉斷腸聲,凌遲割肉般劇痛的慘呼聲;腦袋被槍柄砸碎骨骼開裂聲,頸部動脈被割斷鮮血噴灌的噗嗤聲,狹路相逢勇者勝,四營和日軍一個大隊的兵力在道路狹窄的區域內,用最原始的手段淋漓精緻的彰顯了壯士無懼和捨身為國的勇氣。
到處充滿了斷手斷腳疼痛翻滾的士兵,到處都是腦漿和鮮血、腦組織混合成粘液整個頭部萎縮的殘屍,到處都是腸肚外露,破腹開膛的奄奄一息的重傷兵。
很少有重傷兵能夠存活到戰場結束,隨處都是翻滾廝打的身影和來回攢動的腳步,雙方的重傷兵皆被踩踏的筋骨折斷,慘不忍睹。
所有人身上血紅一色,身體是紅色的,眼睛是紅色的,無數的前一刻手腳健全的士兵後一刻破腸開肚手腳全無,斷臂斷手,鮮血不受控制的狂飆四射,砍斷連著皮肉的手臂胳膊赤蠕蠕,顫巍巍在顫動著,身上一道道被刀鋒割裂的傷口在冒著血水的同時,紅汩汩的鮮肉像嬰兒的嘴唇翻卷蠕動,空擊中瀰漫著令人作惡的血腥氣,地上血泊裡,不斷是斷手斷腳爬動的傷兵,更有雙方傷兵糾纏在一起,拳頭砸,頭顱撞,失手失腳的就直接牙齒咬。
一名腹部被劃破脫著被泥土鮮血沾染的醬紫腸肚的四團戰士艱難的匍匐爬行到一名同樣被刺刀洞穿小腹的日軍士兵身邊,仇恨憤怒的眼神和絕死反補閃爍獸性光澤的目光交匯在一起,兩名重傷兵翻滾著廝打在一起,身體觸及地面,一溜溜的鮮血隨著身體的湧動噴泉般流射在地面觸目心驚。脫著腸肚的四團戰士用盡全身之力雙手鷹爪般狠狠就掐陷住日軍傷兵的喉嚨。日軍傷兵雙手極力外掰,眼神越來越渙散的四團戰士雙手像焊接在日軍頸部穩固牢靠,呼吸困難急促的日軍重傷兵亡命掙扎,雙腳蹬踏。
在煙霧慼慼,嘶喊震天的戰場,兩個攪纏在一起的人影減慢的停止了所有動作。四團戰士雙手五指刀鋒一樣出入日軍士兵的頸脖,順著手指插入的血洞,日軍士兵頸部血跡斑斑,拼盡最後一絲餘力的四團戰士腸肚全部被困獸反掙的日軍士兵踩爛拖出體外。
在戰後清理戰場時,雙手插進日軍喉嚨陣亡戰士的手指不管含著眼淚的戰士如何搬動都如同和日軍士兵的屍體連為一體一樣密不可分。最後成耀東親自割開日軍士兵的頸脖,適才分割開英魂永存的戰士屍體,自和日軍屍體分割而開到屍體火化的一刻,戰士早就僵硬的屍體一直保持著五指掐陷的姿勢。
從兩翼和身後追襲的陸戰團戰士,絕對成了日軍士兵揮之不去,不敢碰觸的煞神,日軍士兵在四團手持M190春田式步槍的四團戰士面前尚有拼刺刺刀的機會,但在全部是加蘭德半自動步槍、湯姆遜衝鋒組成的攻擊火力面前,日軍拼刺刺刀的機會都消失殆盡,在嫻熟心有靈犀的作戰配合中,經常性的以一個班為基礎的陸戰團戰士組成攻擊火力梯隊自後插入日軍人群展開血腥殺戮。勃朗寧輕機槍、加蘭德半自動步槍、湯姆遜衝鋒槍組成一團周身閃耀的火球來回滾動,沒有一名日軍能接近火球5米以內,當一名手持槍械射擊的陸戰團戰士清倉掛槍,彈匣無彈時總有另一名戰士間無隙發的補充進來,至始至終都是火力不曾間斷,狂飆出怒射的膛火和奪人眼目的金屬彈流。
整整接近一個小時的合圍追殺,喊殺聲漸漸在楊灣蜿蜒曲折的砂石路上沉寂消失,109聯隊潰逃的一個大隊日軍士兵屍體橫七豎八散佈在10裡左右的範圍內,在斷手斷腳,血跡模糊的日軍屍體中間,不斷有身著土綠色軍服沾滿煙塵汙跡陣亡的四團、陸戰團戰士屍體。長瀧寺保三郎在潰逃出楊灣陣地七八裡左右的時候被兩翼掩殺的陸戰團三連、四連圍困住,沒有一對一刀鋒對決尊嚴而戰,莊嚴而死的機會。長瀧寺保三郎連同參謀部將官一起,被奮勇而來的陸戰團戰士用湯姆遜衝鋒槍和加蘭德半自動步槍掃成蜂窩狀態。
在桐城區域燒殺淫掠,挖地三尺,毀村屠民,搜刮金銀財富為日軍輸送資源的109聯隊在漢華軍四團和陸戰團兩個營的合力圍殺下,全軍覆沒,無一漏網,橫屍在楊灣陣地。
與此同時,一直圍而不攻的四團三營對桐城縣發起了聲勢浩大的攻擊,在和懷寧、潛山、
長瀧寺保三郎聯絡未果駐守桐城縣的日軍小隊在三營配備步兵炮的轟擊下固守桐城縣不到一個小時就被秋風掃落葉般清除。
瀰漫長空的濃煙黑霧在略微灼熱的夜風吹佛下漸漸消散,蒼穹繁星璀璨,星河如帶。林夜間蟬鳴唧唧,一派夜曠覺天底,星輝灑林葉的靜美。長途行軍力拼到虛脫抽筋的四團戰士個個周身痠痛,筋疲力盡,四仰八叉的躺在林木間。更有戰士合著一聲汙血身體著地,躺在林間便鼾聲如雷,呼呼大睡。
成耀東難為情看著四團戰士疲態酣睡的架勢對文建陽說道:“戰士太疲憊了”
心疼的看著一個個酣睡中都是緊握槍支的四團戰士,檔案說道:“太幸苦了,腳不停歇的奔赴一日半夜又投入如此慘烈的殲滅戰,讓戰士好好休息,恢復體力”
成耀東感激的點點頭。
長瀧寺保三郎在決定斷腕撤退的時候就向116師團清水喜重中將傳送桐城縣被不明武裝力量圍困,官埠橋被漢華軍伏擊,突圍艱難,109聯隊將於漢華軍玉石俱焚的一封戰況電文,也是這份軍情電文,讓原本弓拉滿,箭上弦一觸即發的大關鎮戰鬥突然間就煙消雲散。
薛語嫣帶領自己隨身衛隊快馬加鞭不下鞍,在109聯隊尚未抵達楊灣外圍時分便已到達大關鎮,大關鎮位居桐城之北,自三國時期就有古峽雄關之稱,氣候溫和,雨量充沛,林木蔥鬱,三面環山,日軍在大關鎮駐有一個小隊的兵力。在四營和一營山崩海嘯的攻勢面前,駐紮在大關鎮內的日軍小隊和在大關鎮倒販茶葉的日株社商人不到0分鐘就被陸戰團清掃一空。
全面攻佔大關的一營和四營馬不停歇就在營長祖國榮和崔孝義的指揮下在扼守合肥、廬江到桐城一線的三道巖構建工事。當薛語嫣到達大關鎮又不歇息轉道三道巖時,在一營、四營揮汗如雨全力以赴的趕工下,整個三道巖已經是戰壕縱橫,重機槍火力點密度。交通壕自三道巖一直延伸到後山山脈。
站立在三道巖頂峰,晚風拂面,帶著一股暖意潤人心扉。眼前三座巍峨高聳的蒼翠青山撲面而入,兩山之間,一條逶迤曲折的道路穿梭繞行在群山之間,消失在廬江方向。
“果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古峽雄關,名不虛傳”薛語嫣對身邊胡思影和左雅雯說道。
胡思影符合的接過話題說道:“原本還是擔心小鬼子一個聯隊全線攻擊,如今看來即便是小鬼子兵力再增加一倍,也不見得能攻破大關險境”
薛語嫣點點頭說道:“大關,就是小鬼子聯隊的閻王殿,我薛語嫣定要在大關讓小鬼子生死不能,後悔踏上我們的土地”
薛語嫣英姿颯爽,潑辣幹練的言語讓身邊胡思影和左雅雯神情高漲,兩個人戰意瑩然,胡思影撇撇嘴說道:“我和雅文還不曾有過和小鬼子規模交戰,正面交鋒的戰鬥”
薛語嫣笑笑說道:“靜心等待,小鬼子聯隊一旦到達發起攻擊,定是山呼海嘯,風雷萬鈞,到時候有你們受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