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鐵定心了不願意再去嘗試黑夜被漢華軍狙擊手神出鬼沒,無聲無息的射殺,衝鋒的日軍大隊士兵個個殺紅了眼,腳下踩著被各種輕重機槍、自動火力撕裂的沒有任何人形的屍體。一邊閃躲從意識判斷中感覺而來的火力襲擊,一邊依託林木山石瘋狂的還擊。凡是一連、二連輕重機槍火力點,全部成為日軍擲彈筒打擊的重點。擲彈筒炮彈就像落雨一般嗖嗖嗖呼嘯著砸落在一連、二連的機槍陣地。

不斷有翻卷而起的烈火硝煙中有一連、二連的機槍陣地被炸成廢墟,一蓬蓬碎石飛揚中伴隨而起的是一連、二連戰士噴濺四起的熱血。

“狙擊手,壓制小鬼子擲彈筒”祁富裕一邊射擊一邊殺紅了眼嘶吼著。

越來越深的夜色也給了日軍擲彈筒手和輕重機槍手完美的掩護,摩肩接踵的人影不斷的阻礙著陸戰團狙擊手的視線,通常性的日軍擲彈筒炮彈出膛噴射的火焰剛剛閃耀而起,就有不斷騰挪的人影遮擋在狙擊手的視線中。

雖然是日軍二線作戰聯隊,但除了作戰經驗,日軍的射擊水準絲毫不遜色於一線野戰連隊。攻防兩端的戰場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慘景,進攻死亡的日軍基本全身都佈滿了彈孔,頭顱被大口徑機槍擊碎成渣,碎骨連著皮肉黏貼在頸脖上,身體被洞穿成無數的血洞,更有胸腔直接被打成空洞狀,死狀慘烈。而在陸戰團戰壕中迎頭痛擊的陸戰團雖然緊貼著戰壕射擊,但是依舊有無數的彈丸精準的擊穿頭部,所有犧牲的陸戰團戰士基本都是頭部中彈,一擊致命。

不斷加劇的傷亡不但讓傅少華痛楚不已,文建陽也是內心滴血,但戰爭就是如此殘酷,在金屬彈丸,鋼鐵瀑雨中,生命是等價的,戰爭從來就是血和淚,屍與骸的主題。

“命令一連撤出陣地”文建陽不斷的觀察著戰場形勢下達命令。

隨著文建陽一聲令下,在第一道戰線和日軍鏖戰的一連戰士開始有條不紊的藉助交通壕撤出陣地。

正面突然稀落的槍聲讓損失慘重,但依舊亡命衝鋒的日軍欣然大喜,在一片呼叫嘶喊聲中,攻擊大隊日軍個個勁頭十足,急速衝進一連陣地,日軍重機槍組緊隨追進的攻擊部隊開始前移,整個後續大隊潮水一樣呼啦啦衝入陸戰團一連陣地。

一直在後翼督戰的長瀧寺保三郎看到攻擊陣營終於撕開漢華軍的防線鍥子一樣盯進漢華軍陣地一直懸在嗓子眼的一顆心適才稍稍回落。

額頭臉上全部是細密的汗珠,全身絲毫沒有夏天的燥熱,脊背一陣陣冷風抽動。雖然是在後線督戰,但是楊灣陣地喊殺聲連天,就像一道道火瀑一樣席捲而下的陸戰團火力讓長瀧寺保三郎和所有督戰的參謀部將官自內心產生一種驚恐的感覺。

一直支小小的漢華軍過江部隊盡然有如此駭人聽聞的火力密度。如果是漢華軍全軍傾力一戰,又將是何等的驚人眼目。

至始至終,所有人聽到的都陌生的自動武器射擊聲不絕於耳,連綿不絕的連射聲,如果不是之前九二步兵炮精準的炮射摧毀,長瀧寺保三郎甚至懷疑自己有沒有勇氣讓士兵發動進攻。

“為什麼這支部隊的裝備如此之精良”長瀧寺保三郎和參謀部所有將官不約而同的產生疑惑。

長瀧寺保三郎短暫的安穩緊緊維持了不到數分鍾,隨著日軍大隊後續部隊全部衝入一連陣地,一直隱藏在兩翼隱忍等待的近三十多挺勃朗寧M重機槍在伴隨著文建陽的射擊命令,早就憋著一腔怒火的機槍手狂怒的開始向密集一處的日軍開始雷霆萬鈞的狂掃。三十多挺射速在一分鐘500發左右的勃朗寧M重機槍齊射,一分鐘可以射出將近一萬五千發到兩萬發左右的子彈,而進攻的日軍大隊在連番衝殺後不足五百左右的人手。瓢潑彈雨瞬間就籠罩在進入日軍大隊的陣營中,完全是意想不到猝不及防的火力強襲,數十道火舌在日軍人群中火鏈一樣抽打橫掃,火鏈所到之處,血流漂杵,斷手殘腳被高威力彈丸切割的隨處皆是。有的極度倒黴的日軍被左右席捲而來的火舌同時擊中身體,一瞬間身體便被自上到下切割成零零散散的碎屍肉塊,在同伴驚駭惶恐的眼神中乍然迸濺,四分五裂,只留一灘血水肉坨稀粘在地面。

熾烈的彈雨在日軍大隊陣營中交錯橫飛,彈火如雨,漫天盡是令人眼花繚亂的流彈彈道,淡黃色的硫磺彈道瀰漫在煙霧翻滾的陣地上空,兩翼勃朗寧M重機槍的瘋狂掃射,讓進入一連陣地的日軍徹底的陷入鮮血和機槍飛火閃電暴雨梨花般的死亡風暴中,一排排斷裂的軀體濺射著令人作嘔赤目猩紅的血流抽搐著癱倒在地面,飛火烈焰所到之處,屍無完屍,日軍大隊殘餘的士兵以急劇的速度變成一灘灘屍骸碎肉。

頃刻功夫,戰壕中屍體交相枕籍,觸目狼藉。

在遭受兩翼死亡鐮刀的同時,正面佯裝撤退的一連、二連兵合一處,爆發出更為驚天動地的火力狂嘯。所有的進入火力網的日軍驚恐的發現眼前密密麻麻飛來揮去的都是彈道流光,緊緊跟隨攻擊部隊移動的日軍九二重機槍手來不及進入陣地就被呼嘯而來來狙擊步槍彈擊中腦門,魂飛魄散。

三面遭受狂風暴雨般火力襲擊的日軍幾乎拉動槍栓的時間都沒有就被密集飛蝗的子彈割碎混雜在泥土之中。

長瀧寺保三郎和所有參謀部將官原本回落的心冰涼徹底。突然之間加密一倍的攻擊火力明確無誤的告訴原本帶有孤投一擲絕死反擊的長瀧寺保三郎和109聯隊參謀部所有將官,自己徹頭徹尾陷入了漢華軍精心佈置的陷阱中。

長瀧寺保三郎再如何痴迷古玩文物都知道自己一腳踏進了一個絕境,渡江的漢華軍絕對不是一支小規模的作戰分隊如此簡單。

“撤退”長瀧寺保三郎徹底喪失了進攻的勇氣。

陷入楊灣漢華軍火力網的大隊已經斷無可能撤回,長瀧寺保三郎用斷腕自保的方式命令部隊急速撤向桐城。

等待第二波攻擊的日軍大隊對形未及調整,通訊兵便滿頭大汗的疾跑到長瀧寺保三郎身邊語調顫抖的彙報到:“報告大佐,桐城出現大批不明身份的中國軍隊”

長瀧寺保三郎和參謀部將官一起被通訊兵驚耳駭目的電報震的五內懼驚。

“中國軍隊,八嘎”長瀧寺保三郎脫口怒罵到。

成耀東率領的四團自桐城分兵後整整長途奔襲大半個下午時間,終於趕到了鬥志全無的109聯隊後翼,為了提放109聯隊及早回撤,桐城方向三營掃蕩清除外圍鄉鎮日軍後一直未進入攻擊區域,一直到成耀東四營趕到109聯隊後翼,三營適才暴風驟雨般對桐城展開攻擊。

109聯隊日軍隊形始一收縮,文建陽便命令一直沒有出擊的陸戰團三連、二四連自側翼發起進攻。

長瀧寺保三郎甚至沒有過度思索的時間,就聽到側翼和後翼傳來勁風暴雨一樣的自動火力襲擊,緊接著就聽到兩翼山呼海嘯的喊殺聲和白光電閃般耀眼噴射的密集火力。

一直隱藏的兩門在樅陽戰役繳獲的九二步兵炮恰如其時火上澆油的開始了炮擊,在兩團熾烈的彈道中,兩顆九二步兵炮撕心裂肺的呼嘯一聲墜入密集一處的日軍陣營,兩團翻卷的橘紅色烈焰中,數十名日軍士兵手足舞蹈的拋向半空,隨即被爆炸彈片,衝擊波切割分屍,伴隨著濺開的血水變成一塊塊血肉摔落在地面。原本就就鬥志消減,戰意全無的日軍徹底的被兩顆九二步兵炮炮彈和兩翼的喊殺聲徹底摧毀了意念。

成耀東四營的拍馬趕到讓急於撤退的日軍徹頭徹尾陷入四面絕死之境,四營和109聯隊後翼部隊始一接觸,一個連的兵力就橫掃向日軍炮兵陣地,三個連在擲彈筒,M迫擊炮鋪天蓋地的轟擊下潮水一樣席捲向倉皇調動準備後撤的109聯隊。

成耀東的聰明在於看到陣型變化準備後撤的日軍聯隊,並沒有墨守成規的構建陣地,就地阻攔,而是命令部隊直接插入日軍聯隊當中展開混戰。

如果是就地攔截,很容易讓後有追兵急於奪路而逃的日軍迸發出絕境求生破釜沉舟的妄念,而直接鍥入日軍陣營,不僅僅打亂了日軍部署,更讓日軍徹底的陷入各自為戰,各自逃命的,首尾難顧的局面。

四團美式裝備雖然沒有像陸戰團一樣全部配置自動火力,但是超額的輕重機槍火力絕對的兵力優勢瞬間淹沒了109聯隊最後殘存的一個大隊。

手持三八式步槍的日軍士兵前後左右入目都是手持美式裝備的漢華軍戰士,湯姆遜衝鋒、M190春田式步槍,加蘭德半自動步槍,勃朗寧輕重機槍狂噴怒射的火焰在日軍人群中收割著無心戀戰,倉皇逃躥的日軍士兵,各種步槍彈,機槍彈在空中拉拽出一道道吞噬性命的死亡射線穿來梭去,到處都是斷手斷腳,開膛剖肚的日軍屍體,觸目皆有被重機槍大威力彈丸削掉一半頭顱露綻混雜著腦漿顱內組織的斷體。倉皇逃路的日軍向洩閘口的洪水被成耀東四營三個聯的兵力分割成數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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