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空心思想著如何擺脫父親阻撓參加漢華軍的陶夢然和陶閔蝶完全意料不到原本最大的阻力陶若水盡然充當了兩個人的參加漢華軍的說客。
掏出一方絲綢錦帕,拭擦眼角湧動的珠淚,陶若水語調激動的說道:“文將軍,老朽尚有一求,望將軍成全”
文建陽客氣說道:“陶先生盡可納言”
內心決定,再無牽絆,陶若水莊重的說道:“陶莊險遭日寇焚燬,幸好文將軍和薛團長解陶莊之危,犬子猛然和女兒小蝶經此劫難,翻然領悟擁軍自保之道,幾番請求參加漢華軍,也是老朽私心作崇,斷然拒絕,適才在等待文將軍之餘,經和胡姑娘言談,方感覺見識淺薄,醐醍灌頂,再次老朽懇請漢華軍准許猛然和閔蝶參加漢華軍”
陶若水一言,薛語嫣即刻喜上眉梢,有陶若水參加樅陽建設工作,更有陶夢然和陶閔蝶雙投漢華軍,陶家江北素有威望,整個陶家以身作則投入漢華軍,無疑會使漢華軍在陶莊樅陽一帶的發展推波助瀾,更上層樓,道是文建陽體會之前陶若水拒絕陶夢然和陶閔蝶參軍的心思,想到兒女膝留的父心,文建陽動情的說道:“陶先生,關於參軍事宜,還請斟酌。”
陶若水已經是心門頓開,堅決的說道:“文將軍,老朽知道將軍心意,但如果人人如我心思,泱泱華夏,豈有可戰之兵,衛國保家,人人皆責”
見陶若水意志堅決,文建陽便不作推辭,折衷說道:“關於從軍事宜,還是等待陶先生主持樅陽工作,全方位瞭解漢華軍之後再行決定”
內心感覺文建陽心思鉅細的安排,陶夢然感激的點點頭,從善如流的說道:“就依照將軍所言”
文建陽的建議,陶若水全盤欣然接受,整個人渾然感覺精氣十足,被日軍重擊盈盈作痛的身體宛如二十**的壯年一樣感覺不出任何異樣。隨手將沉甸甸絲綢褡褳袋擱置餘客桌陶若水說道:“文將軍,這是5萬銀元,老朽早年走南闖北,少有積蓄,部隊在江北作戰辛苦,此些錢財適當購置軍需,給將士福利”
文建陽和薛語嫣內心感激,連連推辭道:“陶先生,此舉萬萬不可,漢華軍從不取財於民,部隊經費充足,先生之意建陽代表漢華軍受領,但銀元萬萬不可接受”
文建陽的推辭讓陶若水徹底流露出文人脾性的執拗,堅決的說道:“老朽別無他意,只是為戰士略盡心意,行軍打仗,部隊處處都是開支,5萬銀元,杯水車薪,只是薄意,將軍推辭就顯見外了”
文建陽依舊堅持原則,陶若水固執到底,最後還是薛語嫣靈機一動說道:“陶先生,日軍侵犯陶莊,陶莊亦有損傷,不如以先生名義將銀元救助受損的百姓”
陶若水看到文建陽執意推辭,想想薛語嫣之策也不失為折衷之法,欣然說道:“就依照薛團長所言”
所有心事瞭解,陶若水以準備為由,告辭文建陽,大步流星直奔陶莊。之前被陶若水拒絕參加漢華軍冥思苦想如何讓陶若水回心轉意的陶閔蝶和陶夢然看到興氣沖沖踏步而來的陶若水,兩個人察言觀色,感覺陶若水欣意瑩然,兩個人立刻像兩塊橡皮糖一樣黏貼而上。沏茶倒水,拭擦桌椅,兩個人忙的不亦樂乎。
陶若水如何不知兩個人心思,拋棄先前的成見,陶若水此番怎麼看陶閔蝶和陶夢然都覺得兩個人眉宇間滲透出一種類似於胡思影般英氣蓬勃的神武,內心感嘆一番,或許,陶夢然和陶閔蝶天生就是軍旅的命運。
看到陶若水迴歸,周翠娥娉婷嫋嫋而入,端坐在陶若水身邊,看著眉骨清揚的陶若水,周翠娥愛戀的問道:“老爺,會見文長官了”
一口沁人心扉的香茶入口,陶若水點點頭到:“嗯,文將軍真不簡單,昨夜盡然和薛團長連番週轉,殲滅官埠橋和樅陽縣城日本人”
“什麼?官埠橋和樅陽縣城日本人全部被殲滅了”陶若水一言如同電閃霹雷,讓周翠娥和身邊洗耳聆聽的陶夢然和陶閔蝶震撼懼驚。
“是的,都殲滅了,年少有為,虎狼之師,泱泱大國,多幾支如文將軍所屬部隊,何懼日寇”陶若心思澎湃,感慨萬千。
看著神經依舊驚訝的周翠娥,陶若水強忍住內心的湧動說道:“有件事要告訴你”
思緒回神,周翠娥低眉和善,洗耳聆聽。
“樅陽縣城被攻克,目前百廢俱興,我想趕赴樅陽,為樅陽鄉鄰盡綿薄之力”陶若水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期待說道。
相濡以沫,朝夕相處的周翠娥自然知曉陶若水文骨清風,胸懷民意的心思,周翠娥不知道文建陽邀請陶若水的經過,忐忑的問道:“文長官之意呢?”
眼神中流露出對文建陽的讚揚和欣賞之色,陶若水回覆說道:“是文將軍意思,文將軍能征善戰,又不貪戀政權,一心為國,舉世難得,漢華軍軍紀嚴明,藏龍臥虎,確實超出我所料,難得,難得,如此軍隊,實乃國之所幸”
言語之間,洋溢出對文建陽和漢華軍的不惜言辭的讚美。
體會陶若水的心思,周翠娥引欣然說道:“如此甚好,晚年得志,老爺也算是得償所願”
欣慰的點點頭,陶若水瞥眼看看一臉興奮的陶夢然和陶閔蝶,陶若水不緊不慢的的說道:“關於小蝶和猛然參加漢華軍的事情……”
沉侵在陶若水喜訊中的陶夢然和陶閔蝶突然聽聞陶若水談及參加漢華軍事宜,陶夢然和陶閔蝶兩顆心瞬間被懸掛而起提到嗓子眼。
兩個人大氣不出一口,屏氣凝神,一邊捕捉著陶若水臉色神情的花邊,內心期盼焦慮的等待著陶若水下文。
周翠娥也如同陶夢然和陶閔蝶一樣心懸在嗓子眼,陶若水接受樅陽工作,周翠娥由衷的歡心,但陶若水神情的變化直覺告訴周翠娥,陶若水要改變主意。
在周翠娥、陶夢然和陶閔蝶心情忐忑的期待中,陶若水石破天驚的說道:“猛然和閔蝶參家漢華軍之事宜,各隨人願”
“老爺”周翠娥心沉湖底般沉重。
“父親”陶夢然和陶閔蝶歡呼雀躍。
看著周翠娥失落的神情,陶若水由衷的說道:“以前是我們迂腐,兒女膝下留,如果人人如我,驅除寇奴,我們又依仗何人,自己的國土自己守衛,自己的家園,自己灑血。文將軍、薛團長以及薛團長身邊胡姑娘那個不是識文斷武,才學橫溢,他們能舍家衛國,小蝶和猛然又何嘗不能,知道你不捨,我也不捨,如果是流寇部隊,我也斷然不會葬送猛然和小蝶前程,但是文將軍部隊,我深信是一支王者之師,在部隊,猛然和小蝶定能脫胎換骨,歷練成人”
陶夢然和陶閔蝶的心情已經不能用喜悅來形容,兩個人左一言右一言開始符合著陶若水勸慰周翠娥。
看著三個人齊心一致,周翠娥無可奈何的苦笑道:“小蝶和猛然自幼都向母,參加漢華軍盡然讓他們都可以背家棄母,端是心意已決,盡然老爺都護著他們,就依照老爺之意”
看著周翠娥惆悵失落的神情,身性孝順的陶閔蝶抱著周翠娥胳膊說道:“參加漢華軍女兒就不可以不嫁人,等到打完了日本人,我就侍奉你們到老”
淘氣十足的話讓周翠娥破泣為笑,輕輕的刮下陶閔蝶瑤鼻,周翠娥說道:“明天就讓你嫁人”
陶閔蝶咯咯大笑,陶若水含笑不語,一家人溫馨十足。
在陶家因為陶閔蝶和陶夢然參軍在風起雲湧,又風波平定之時,一江之隔的陶公廟。
蕭飛羽和方天浩缺為過江部隊的選擇而爭的面紅耳赤。
高傳輝少見的一籌莫展的看著呼呼喘著粗氣的方天浩和蕭飛羽。
從部隊戰鬥力和適應性,一師和二師各自四團都是不相上下,難分伯仲。但兩個人都有各自理由,方天浩認為一師全部是日式裝備局,更有利於在江北作戰,二師和陸戰團全部是美式裝備,萬一有戰局長久持續,部隊很容易陷入彈盡糧絕的險境,而一師是日式裝備,更容易在戰場補給生存,不存在彈藥告罄的危局。
蕭飛羽之所以和方天浩爭渡江名額,完全是為了文建陽和陸戰團的安慰著想,江北勢單力薄,合肥戰役剛剛落幕,日軍重兵雲集。江北局面雖然貌似平靜,但實則兇險,蕭飛羽恨不能親赴江北和文建陽一道共同抗敵。心急如焚,據理力爭,蕭飛羽和方天浩都有獨攬全域性之能,方天浩分析合情合理,日式裝備的一師確實比美式裝備的二師更適合渡江作戰。
看著愁眉苦臉的高傳輝,蕭飛羽苦臉說道:“老高,天浩說的有道理,江北一旦陷入苦戰,部隊很容易陷入彈盡糧絕的危局,一旦彈藥得不到及時補充,局面不堪設想,陸戰團已經在江北殲滅日軍一個大隊兵力,武器彈藥都需要接收,一師過江,確實沒有彈藥不及的後顧之憂,而且日式裝備,也能麻痺日軍。”
原本鬥志高昂想和蕭飛羽一爭高下的方天浩像洩氣的皮球一樣看著蕭飛羽說道:“知道這個理還寸步不讓”
蕭飛羽正色說道:“青陽無大戰,誰不想在江北分擔建陽壓力”
推心置腹的一句話讓方天浩原本奚落蕭飛羽的言語蕩然無存,誠摯的說道:“飛羽,大家心思都一樣,一師和二師沒有本質之別,只有適合之分”
蕭飛羽點點頭:“本來就是,所以我才讓著你”
方天浩頓時又來了精神:“我看你是沒仗打難受的癢癢”
蕭飛羽一樂說道:“還真被你猜中了”
三個人哈哈大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