鯉登行一有自己算計,攻防戰也是消耗戰,防禦方永遠佔據有優勢,用朝鮮180師團的耗損換取戰鬥力生猛的支那國民政府軍隊精銳,師團下轄14旅團反衝鋒殲滅眼前這支軍隊,師團出垣曲以晁家坡、古城為點建立防線阻擊漢華軍馳援山西戰場。指揮部阻擊任務必須要完成,眼前支那軍隊也要殲滅。

傷亡報告和前沿狀況源源不斷的傳送到二十九集團軍指揮部;

王纘緒眉宇緊鎖,兩個師的攻擊兵力9次衝鋒尚未能攻克日軍垣曲一道防線,作戰部隊傷亡已經超過三分之一,按照目前形勢,即便奪取垣曲日軍防線兵力也差不多要被打空。

思維思考各種對策尋找破敵之計又無良策,地形幾乎限制了各種所能思考到的戰術。

“不能這麼打,日軍是在打消耗戰,日軍有地形優勢,再這樣硬拼下去日軍如果保留有後備兵力一個反衝鋒就能擊潰集團軍”王纘緒沉聲開口。

“地形限制了迂迴,也無法得到漢華軍空軍馳援,只能強攻”參謀長顯然也思索了另選方式的攻擊。

“如果是漢華軍會如何?”王纘緒突然發問。

“以漢華軍一個步兵軍裝備,重炮火力能直接性摧毀日軍城防”第六十七軍軍長楊德亮開口。

“不去想重炮火力,漢華軍重炮火力短缺之時有無數克敵制勝的戰例”王纘緒費神思量。

參謀長突然被觸動,推演的神色,遂即快速開口:“或許能借鑑漢華軍德州反擊戰,衡水日軍原本在守株待兔,漢華軍主力部隊自德州後撤但自禹城方向裝甲部隊迂迴攻擊,主力部隊後撤吸引了日軍追擊其結果裝甲部隊反擊成功重創追擊日軍師團”

“沒有什麼關聯”楊德亮左右分析指揮部傳送的德州反擊戰經過資料還是不明所以。

王纘緒醐醍灌頂:“明白了,用一個看似真實的目的去掩蓋不真實的本意,集團軍要攻克垣曲威脅向臨汾盆地侯馬和運城,日軍則是要擊潰或者殲滅集團軍在古城方向建立塹壕堡壘工事阻擊漢華軍馳援山西戰場,各有目的。藏匿集團軍意圖,暴露一個虛假目的,垣曲是葫蘆地形,我軍在葫蘆口,兵力無法大規模佈置,攻擊受限制。兵力後撤,以虎狼山狹窄地帶設定阻擊陣地,造成堵住垣曲向黃河沿線的假象,集團軍攻擊的目的是自側向打通一條臨汾盆地通道,次目的是阻止日軍黃河邊線阻擊,將此目的提升到主要任務。而日軍沒有主次目的的轉化,只有死命令,堵住黃河邊線阻擊漢華軍,為蘇軍圍攻第二戰區主力部隊爭取時間,我軍可以耗時,但日軍不能,造成的結果就是日軍只能由守轉攻。主動權就在集團軍手中”

楊德亮頓悟:“好計策,攻敵之必救,我們是守地之必救,不擔心日軍不出擊”

戰爭總能昇華思維,戰例也可以舉一反三,就在這種匪夷所思不按常理出牌的決策中指令迅速下達,王纘緒命令四十四軍轉攻為守,六十七軍兵力後撤以虎狼山為點構建防禦工事,同時命令兩側山脊設定防空陣地提防日軍偵察機低空偵查。

鬥智鬥力的對弈!

第七師團師團長鯉登行一中將沒有等到到二十九集團軍發動第十次攻擊,準備出擊的14旅團也是無的放矢,朝鮮180師團回傳國軍由攻轉守的資訊讓整個第七師團指揮部作戰參謀快速的陷入到動機分析當中。

得出兩個結論;

第一、國軍攻擊部隊置換,當前國軍部隊戰損過重已無力攻擊;

第二、等待後援;

兩種都有可能,鯉登行一也贊同參謀部分析,支那國軍攻擊兵力調整,藉機也可以讓朝鮮180師團在國軍暴風驟雨般的攻擊中得到喘息之機。

向運城方向飛行師團航空轟炸的請求臨時性被取消,整個前一刻炮聲隆隆雙方士兵短兵相接的前沿陣地都陷入到緊張的準備中,所不同的是朝鮮180師團是在緊張備戰準備二十九集團軍的蓄勢攻擊,四十四軍則是搭臺唱戲,製造假象。

兩小時之後鯉登行一終於對指揮部的判斷產生了懷疑;

“八嘎,支那軍隊是在專攻為守”再一次親臨前沿,望遠鏡細緻的觀察之後鯉登行一暴怒!

一小時後四架自運城機場起飛的偵察機出現在二十九集團軍上空。

近水樓臺先得月,漢華軍援助和宜城、武漢之戰繳獲所得之下整個第五戰區下轄集團軍變化最大,佈置最多的就是炮兵火力和防空火力。

防空火力不弱,又是精心準備,自虎狼山兩側山脊洶湧而出的高射炮、高射機槍火力幹淨利索的將兩架日軍九七式偵察機打爆成火球。

殘餘的兩架偵察機還是不辱使命的完成了偵查任務,發現國軍在虎狼山一線構建縱深防禦陣地。

第七師團參謀部所有日軍高階參謀面面相覷,都有一種被算計的羞怒。

“中將閣下,支那國民政府軍隊久攻不克退而求次構建防禦陣地阻擊師團兵力出垣曲構建古城防線阻擊漢華軍。”第七師團參謀長滿臉晦澀。

鯉登行一還是表現出了狠辣果斷的決策能力:“垣曲葫蘆狀地形,虎狼山地形狹窄就是葫蘆口,一旦被支那國民政府軍隊構建出完備防線必定會影響指揮部整體戰略實施,眼前支那國民政府軍隊裝備精良,士兵驍勇善戰,不能讓這樣一支部隊佔據有利地形從容阻擊作戰,趁支那軍隊防線未穩全線攻擊。”

王纘緒並沒有奢望防空火力能全部的擊落日軍偵察機,防空火力的部署只是為了讓戲演的真實,日軍偵察機出現在虎狼山並被擊落兩架,王纘緒便快速命令部隊再一次調整。

防線依舊在揮汗如雨的構建,兩個步兵師兵力被王纘緒快速的調動向虎狼山群峰交錯的溝壑中設伏等待反擊。

鬥智鬥勇又搶時間部署。

鯉登行一完全的掉入到王纘緒誘戰計當中,日軍第七師團攻防轉化的果斷也讓王纘緒失去了充分佈置的機會。

兩個步兵師前腳急行軍入虎狼山窄口處左右兩翼溝壑,空中急速響起的炮彈飛掠聲便刺耳的穿透入已經後撤入虎狼山出擊陣地的105師長許國璋耳際。

鯉登行一終於拿出了自己一直藏匿的家底力量,第七師團下轄第七野戰重炮聯隊和山炮聯隊洶湧的炮射火力瞬間便狂暴的砸落向44軍防禦陣地。

地面在狂暴的轟擊中開始震動,打出所有底牌的日軍瞬間就將炮擊火力提升到最為猛烈的狀態。漫天都是被急速飛掠炮彈帶出的氣浪和醒目的軌跡。

縱然已經是十足準備,但如此猛烈而狂暴的炮擊下避免零損失還是太過於奢求,整個出擊陣地被籠罩在濃煙火光中,高爆榴彈落地,一個炸點連線一個炸點的開始綿延,密集的彈片在低平的空中無處不在,三百多名44軍國軍士兵在炸成火幕一樣的炮擊中化為齏粉。

“特麼的日軍藏匿了兵力”防炮洞內105師副師長咬牙切齒,幸虧戰術及時性調正,如若不然自己帶隊的第十次衝鋒就是一次不折不扣的飛蛾投火。

角色發生了變化,一直處於守勢的日軍第七師團和朝鮮180師團在重炮火力掩護下發動了潮水一樣的攻擊,二十九集團軍則利用各種地形堅決的阻擊作戰。

角色的轉化並沒有削弱戰事的慘烈,一直未參戰的日軍第七師團14旅團以及180師團殘餘兵力拉開散兵線,在遍地死屍、焦土沒足的地面泰山壓頂般壓迫向44軍,75口徑山炮,105口徑榴彈炮炮彈密集的傾瀉而下。

硝煙彌漫,高亢的喊殺聲中猝閃起電閃弧光一樣的金屬彈流,湯姆遜衝鋒槍、ZB-6輕機槍急促的噴吐著火舌,密集的子彈不斷在衝擊的日軍士兵佇列中激起一陣陣的血霧。沒有人在意緊貼著身體帶著灼熱氣息飛掠而出的子彈,也不在乎陣地前沿被日軍輕重機槍子彈打出激盪的塵土。

初始的射擊44軍重機槍不斷的變換射擊位置,輕機槍手兼顧周邊火力出現的間隙,利用不斷的移位射擊補充火力網漏洞。

超過一個小時的激戰之後一切恢復到最原始的狀體中,日軍的攻擊太過於猛烈,沒有從容觀察火力稀疏和周邊士兵傷亡的時間,只有射擊,視線緊緊的盯著硝煙中不斷躍出的日軍士兵身影,狠狠的扣動扳機。

鯉登行一直挺挺的站立著,緊繃著臉,身側的參謀長能從望遠鏡鏡頭的一幕猜測到師團長心思。

師團傾盡全力的攻擊非但沒有擊垮眼前的國民政府軍隊反倒是像刺激了一頭猛獸,帝國的勇士潮水一樣漫卷上支那軍隊陣地遂即被各種口徑槍械密集射擊編織的炫目光帶吞噬,沒有人後撤而出,梯隊兵力再次撲入,也再一次被吞噬。

有一次已經認為殲滅了支那軍隊,士兵撲向寂靜的支那阻擊陣地,但自滿目狼藉的支那陣地各個角落又像土撥鼠一樣鑽出大量的支那士兵和攻擊陣地的帝國兵流相撞在一起。

數千米寬度的支那阻擊陣地竟然成為不可逾越的死地。

“中將閣下,轟炸機編隊0分鐘後抵達”一名作戰參謀疾步上前彙報。

鯉登行一中將面色依舊緊繃“命令十三步兵旅團、騎兵團出擊準備,轟炸結束摧垮殲滅支那軍隊”

“哈伊”作戰參謀恭聲應諾。(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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