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一營狙擊手的數量比日軍小隊還要多,日軍小隊幾乎抬頭射擊的機會都沒有,牢牢的壓制在道路兩旁草叢中動彈不得。不同於和日軍大隊、聯隊規模對壘攻擊,在大規模的交火中,面對海嘯一樣席捲而來的人浪和鋪天蓋地的輕重機槍、擲彈筒火力,身邊每時每刻都有人員傷亡,分分秒秒鍾入眼的都是被子彈撕裂的身體和血流滿地的慘楚,斷手斷腳,屍骸碎骨能讓人裹足不前,所以在嘶喊殺聲徹響餘耳的火力交鋒中,每個人都處於極度的興奮和狂熱中,悍不畏死,死亡的威脅被射殺對手和射擊的癲狂所淹沒,所以狙擊手在數千上萬人的交鋒中,很容易被忽視,而狙擊手所帶來的壓制的令人窒息的死亡氣死更是如戰場翻騰的雲煙,凝結成形,消散無影。影響甚微,而且在大規模的交鋒中,彈雨如梭,硝煙似幕,人頭攢動等因素也會影響狙擊手觀察,所以漢華軍的狙擊手在石門高戰役和白馬塘戰役中給日軍窒息性的壓抑感遠小於眼前一連狙擊手給石川小隊的壓制。

“呯”“呯”每一聲槍響都有一名日軍在身體抽搐中飈射出一股血箭在同伴驚耳駭目的眼神的鬼魂天照。

短短數十分鍾,日軍一個小隊便被射殺一半,而一連除狙擊手外,其他戰士開槍射擊的機會都沒有。

已經沒有石川小隊日軍敢於接觸擲彈筒和歪把子輕機槍,炮手,彈藥手以及數名經驗豐富的老兵全部是腦部一槍中彈橫屍在擲彈筒和歪把子輕機槍四周。

“遭遇支那武裝火力襲擊,請求戰術指導”石川小隊通訊兵開始撕心裂腑的請求呼救。

以往的戰役中,狙擊手首要目標就是日軍指揮官,輕重機槍手,擲彈筒手和通訊兵,為了引誘樅陽縣城日軍主動出擊救援,一連狙擊手射出的子彈就像繞著飛行一樣,全部避開石川小隊通信兵。通訊兵有驚無線中,完成了一連戰士所期待的呼叫任務。

戰鬥一打響,聽著稀稀疏疏槍聲,但身邊同伴一個個被擊中頭部射殺,再愚笨的日軍士兵都都知道是被一支射擊精準的武裝力量襲擊,日軍通訊兵親眼目睹自己小隊同伴被射殺過半,而自己分毫不傷,心中唸叨天皇陛下庇佑。呼叫結束,通訊兵重複唸叨天皇庇佑,猛然間就感覺腦袋重錘雷擊,一過殷紅的液體順著面頰流入眼眶。

在失去意識之前,通訊兵奇異的想到,怎麼突然間自己失去了天皇陛下的庇佑。

當赤經梅榮報告福島中村趕赴官埠橋的石川小隊在城外遭遇不明武裝力量伏擊的時候,一臉錯愕中,福島中村甚至懷疑自己聽力出錯,滿臉的不可置信,當赤經梅榮再次確定報告石川小隊遭遇伏擊傷亡慘重請求戰術指導的要求後,福島中村勃然大怒,盡然有不知死活的支那武裝在駐守一個大隊兵力的樅陽縣城外伏擊帝國軍隊。

“八嘎,我要抓住這幫自不量力的支那人,親手砍了他們的腦袋”福島中村滿腔怒火說道。

“命令部隊馬上集合”福島中村命令道。

“哈伊”赤經梅榮授命回覆。

心急火燎,怒氣沖天的福島中村親自率領兩個步兵中隊和炮兵小隊出樅陽縣城直奔石川小隊伏擊點。

兩個中隊日軍殺氣騰騰,聲勢震天一出樅陽縣城,潛伏在外圍的文建陽和薛語嫣立刻讓林子通知一營全營做好戰鬥準備,隨著日軍兩個中隊兵力疾馳而來。文建陽讓早就喬裝打扮成日軍的戰士做好戰鬥準備。日軍兩個中隊救援被一營圍困的石川小隊,樅陽縣城日軍兵力空虛,形同虛設。只要設法開啟城門,樅陽縣城便如探囊取物。

接到三營電訊,祖國榮立刻命令副營長莊國立帶領一連迂迴到日軍後翼伏擊日軍炮兵小隊,絕對不能讓日軍炮兵小隊九二步兵炮打出一顆炮彈,然後命令其餘各連隊準備戰鬥,戰壕中起此彼伏充滿了拉動槍栓的聲音,手榴彈一顆顆被擱置在觸手可及的地方。一挺挺勃朗寧重機槍黑漆漆的槍口毒蛇一樣緊盯著道路方向。

前列急速行進的日軍第二中隊士兵踏入交戰區域就看到終身難忘詭異異常的一幕,道路中間橫七豎八都是被擊斃的是石川小隊士兵,殘餘的二十多名石川小隊士兵緊貼著地面趴伏在草叢中形容死屍一動不動。

每一分鐘對石川小隊士兵來說都是一種煎熬,望眼欲穿的日軍士兵看到後續援兵到達,沒來得及警告示意神槍手,眼睛就看到多如牛毛的手榴彈哧溜溜的冒著硝煙旋轉飛舞的砸落向日軍中隊。

整個日軍中隊,瞬間就瀰漫在手榴彈爆炸的硝煙烈焰中,陸戰團刁鑽老到的投擲下,所有手榴彈都是凌空爆炸,日軍中隊頭頂宛如密集的禮花綻放,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密密匝匝裹卷著硝煙的烈焰凌空騰舞,無數的手榴彈爆炸預製彈片在衝擊破的催動下肆虐飛散,彈片輕而易舉的撕裂開日軍屍體,切斷手足。在一片鬼哭狼嚎的慘叫聲中,斷手斷腳散亂長空,血水在濃煙中迸散四射。

“噠噠噠”二連,三連,四連所有輕重機槍膛口噴射出數尺長的火舌,在散落如雨的拋殼聲中,槍口並射出一道道電焊孤光,攝人心魂的射擊聲中一顆顆輕重機槍彈丸匯聚中一道密不透風令人窒息的金屬彈流席捲日軍中隊,子彈密如飛蝗鑽進被手榴彈炸的暈頭轉向的日軍中隊,一團團血霧入目猩紅,大片日軍被攜帶向量動能的彈丸打的血水四濺,屍籍模糊。子彈射穿身體絞碎肌肉和骨骼的刺耳聲如暴雨叩瓦,在壓迫心智,令人窒息的死亡金屬風暴前,生命成了最廉價的消耗品,每一秒鐘,都有成片的日軍被輕重機槍,加蘭德半自動步槍和湯姆遜衝鋒槍組成的死亡火鏈輕而易舉的收割生命。

突如其來暴風驟雨般的攻擊完全出乎日軍中隊所有人的意料,福島中村耳際中斥滿了各種輕重機槍的射擊聲和手榴彈爆炸聲,整個隊伍籠罩在一片烈焰黑霧,金屬彈流中。所有日軍本能的向樹林中急速奔跑,身體衝進樹林,一頭爬倒在草叢中,藉助林木掩護躲避致命彈丸,更多的日軍在奔跑中,被一顆顆擲彈筒炮彈撕裂空氣呼嘯而下的爆炸衝擊破騰雲駕霧的掀翻在半空中,緊捂著槍支的手臂,掛著內臟的肚腸,殘肢斷骸在擲彈筒炮彈炸裂的衝擊破和炮彈爆炸預製鋼片無數次割裂中變成更為碎小的肉體殘片灑落在地面,不少急速向樹林奔跑的日軍突然間驚駭的發現自己的上半身竟然拽著紫腸肚脫離腳肢衝出數米後噴著鮮血栽倒在地面。這是被勃朗寧大口徑重機槍彈攔腰撕碎日軍軀體獨造的駭然現象。奔跑中的日軍軍官成為二營、三營、四營狙擊手定點清除的目標,不斷有揮舞著南部手槍向前噴跑的日軍軍官被拉曳氣浪以數倍音速呼嘯而來的狙擊槍彈擊中額頭,在頭顱內翻滾的彈丸絞碎腦組織,在後腦勺洞穿杯口大的血窟窿,拽出一溜溜赤目猩紅的粘液和腦漿噴灑在後面跟進的日軍身體上。

在日軍先頭中隊遭受重創,被排山倒海般的火力壓制的喘不過來的同時,位於日軍行軍部隊後翼的炮兵小隊同時間遭受到了一營一連旋風般的襲擊。在祖國榮的叮囑下,莊國立帶領一連藉助草木掩護消無聲息的迂迴繞行到日軍後翼,前方暴風驟雨般遭遇襲擊,讓炮兵小隊第一時間就開始架設九二步兵炮,彈藥手訓練有素,手腳利索的開始搬運炮彈,還沒等到第一顆炮彈塞進炮膛,一連狙擊手M190春田式步槍射出的狙擊彈便攜帶巨量動能急速而至射穿彈藥手眉心。在一股飈射的血水中,日軍彈藥手頭部一揚,抱著.8公斤重的高爆彈一頭栽死在地面。緊接著日軍炮手,炮兵小隊少尉接二連三被一連狙擊手射出的步槍彈逐一射殺,日軍炮兵陣地的士兵苦楚就在於炮兵陣地構建在開闊地,整個炮兵陣地一覽無餘,沒有絲毫的防禦工事。日軍炮兵小隊也沒有時間去構建炮位,修築防禦工事。一連的攻擊如水銀瀉地,極具張弛。狙擊手遠端精準狙殺日軍指揮官和彈藥手、炮手,擲彈筒手瞄準保護炮兵陣地的日軍小分隊急速連射,擲彈筒炮彈在急速的連射聲中夾雜令日軍亡魂喪膽的音嘯聲觸地爆炸。硝煙烈火中,炸成零部件的槍械和屍骸長空共舞,為了完整的奪取九二步兵炮,一連擲彈筒只是有限制的壓制日軍小分隊反擊。

真正讓日軍炮兵小隊絕望的是快速發起攻擊的一連戰士由加蘭德半步槍,湯姆遜衝鋒槍組成的金屬狂流。

日軍一個55人的炮兵小隊,除了彈藥手和炮手,保護陣地日軍只有三十人不到,三十餘人失去指揮官的日軍應對如狼似虎的一營一個連的兵力,無疑是蚍蜉撼樹螳臂當車,絕大多數的日軍甚至沒有拉動槍栓的機會就在開闊地一覽無餘的被一連戰士各種口徑的子彈打成蜂窩,就地隱伏,負隅頑抗的日軍在潮水般呼嘯而來的一連戰士面前,個個亡魂喪膽,日軍炮兵的戰鬥意志原本就比較野戰部隊薄弱,在颶風狂浪一樣席捲而來的攻擊中,殘餘十幾名日軍抱頭鼠竄,潰逃向福島中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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