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島中村隱隱約約開始感覺到一絲不安。但是福島中村思前想後,挖空心思,實在想不出是什麼原因導致自己和官埠橋福源中隊失去聯絡。前夜福源崇厚尚彙報說收穫豐厚,一夜時間,官埠橋究竟能發生什麼事情,導致整個中隊憑空消失一樣。

冥冥思苦終不得結果,福島中村對同樣不知所云的大隊部參謀赤經梅榮說道:“赤經君,官埠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會不會遭遇到中國軍隊襲擊”

赤經梅榮沉思片刻說道:“沒有情報顯示在官埠橋一帶有中國軍隊活動跡象,自桐城中國軍隊沿江西撤,桐城,舒城、懷寧便再無中國軍隊,官埠橋不可能被中國軍隊襲擊,官埠橋有帝國一個中隊的兵力,即便是遭遇支中國軍隊攻擊,福源中尉也應該戰術求導”

赤經梅榮所言也是福島中村所想,但想歸想,和官埠橋失去聯絡的現實還需要去面對。思前想後,福島中村對赤經梅榮說道:“赤經君,命令石川小隊火速趕往官埠橋檢視究竟”

“哈伊”赤經梅榮領命道。

紅日破雲,整個樹林間籠罩在一片炫目的璀璨中,林木間,光線斑駁琉璃,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丫枝葉,在地面投影出一片片,一撮撮豔影,枝葉青草尖,晶瑩的露珠在陽光的投射下折散出七彩的光芒,溼氣被陽光炙烤,在林密陰翳的地面升騰起一層層輕紗繚繞般的薄霧。

祖國榮靜靜的仰面躺在戰壕中,腦海中不斷的回憶中著前夜文建陽所說的新兵打仗佈陣之策。

“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敵則能戰之”祖國榮不斷咀嚼回味著這句文建陽應用《孫子兵法》的語句。

“老祖,唸叨啥呢?”邊上副營長莊國立聽到祖國榮叨叨絮絮,滿嘴之乎者也好奇的問道。

“說了你也不懂”祖國榮翻著白眼說道。

“吆喝,你小子還真是豬鼻子插大蔥裝象,那個破紙扇當書生”莊國立側身瞪著眼說道。

“老莊,說正經的,你覺得軍團長到底是什麼人?”祖國榮不理會莊國立的奚落,扭頭問道。

“什麼人,讀書人,文化人,反正不是我們一樣的粗人”莊國立哈哈大笑說道。

“去去去,我是說軍團長年紀輕輕,行軍打仗卻是經驗豐富老道,而且是無所不會無所不精,就是打孃胎裡面學習怎麼抗日打鬼子也不見得如此厲害呀”祖國榮不解的問道。

“甘羅1歲官拜上卿,霍去病17歲抗擊匈奴,項羽4歲起兵反秦,軍團長他們就是這樣人物,亂世出英雄”莊國立振振有詞的說道。

祖國榮似有所悟的點點頭。

“亂世出英雄,說到好”祖國榮誇讚道。

一臉的得意,莊國立咧嘴笑道:“那是,也不看看我老莊是誰”

兩個人閒聊之際,通訊兵貓著腰跑到兩人面前說道:“營長,前方報告說小鬼子出城了,一個小隊”

“什麼,一個小隊,都不夠一營塞牙縫”莊國立洩氣的說道。

“老莊,別急,仗有的打,這股小鬼子就是誘餌,我們圍而不殲,引誘縣城內小鬼子撤兵增援,再給小鬼子一擊狠招”祖國榮笑說道。

詫異的看著祖國榮,莊國立驚歎的說道:“行呀你,長本事了”

呵呵一樂,祖國榮說道:“都是軍團長教會我的”

聽左國榮如此一言,莊國立佯裝不滿的說道:“軍團長就是偏心,咋不教教我”

“去,不準說軍團長,誰叫你小子在輕騎兵上課不認真,昨晚又不知道溜達哪去了”祖國榮道。

“老祖,這就是你不對了,軍團長俺只會供心裡面,誰說軍團長我就煽耳刮子,找他拼命,我咋會說軍團長”莊國立不滿的說道。

“行了,咋哥兩還分什麼彼此,都鬧心玩的,不說了,準備戰鬥”祖國榮一本正經的說道。

“記住,等會小鬼子進入伏擊圈,只准許一連發起攻擊,別嚇唬的小鬼子退縮到縣城反而得不償失。”祖國榮交代說道。

“好叻,放心吧”莊國立道。

石川小隊離開樅陽縣城,設伏在縣城外圍林子就皺眉說道:“小鬼子怎麼就出動了一個小隊”

邊上薛語嫣輕輕一笑說道:“小鬼子這是去官埠橋檢視原委,到底官埠橋出現什麼情況導致通訊中斷,又不是去打仗,不至於大張旗鼓。”

“薛團長,您咋知道小鬼子只是去一探究竟,而認為官埠橋日軍遭遇襲擊全軍覆沒了”林子不解的。

聽到林子所問,薛語嫣解釋道:“如果日軍知道官埠橋被襲擊,駐紮官埠橋的日軍中隊全軍覆沒,現在整個縣城早就亂成一團,設定路障,全城戒嚴,你仔細看看小股日軍,雖然是急行軍,但又不驕不躁,神態輕鬆,所以小鬼子決計不會認為官埠橋鬼子被我們全部殲滅,你再想想,如果小鬼子真認為官埠橋的日軍中隊被襲擊全軍折損,又怎麼只會調派一個小隊的兵力去官埠橋”

林子聆聽仔細,等薛語嫣解釋透徹,折服的說道:“團長,您觀察的可真細緻”

聽到林子如此一說,文建陽插話說道:“林子,打仗是細緻活,如果只有有勇無謀,那是匹夫之勇,終究會兵敗戰場,你是漢風特種部隊最高指揮官,更要查微知拙,就像你以前打獵一樣,要仔細的觀察自己的獵物才不至於空虧一窺”

“嗯,軍團長,林子明白”林子恭敬的回覆道。

扭頭薛語嫣對文建陽說道:“軍團長,你說一營會不會心血來潮,直接殲滅了這個日軍小隊”

“不會,圍而不殲,圍點打援,為我們製造機會,祖營長明白這個道理”文建陽肯定的說道。

“嗯”薛語嫣點點頭。

接收中隊長命令,石川橋西便帶領自己小隊出樅陽縣城,飛火流星般趕赴官埠橋。刻板的命令讓石川橋西只接受到前往官埠橋檢視和福源中隊聯絡未果的原因,所以石川橋西並沒有如福島中村一樣去思考官埠橋日軍是否有遭遇襲擊而全軍覆沒的可能性。部隊沒有絲毫戒備的沿著通向官埠橋方向的道路急速前行。

石川橋西決計想不到一出樅陽縣城,自己的生命就進入了倒計時,石川小隊踏入一營伏擊圈,陸戰團一營狙擊手便牢牢的鎖定了不斷催促隊伍前行的石川橋西。

“呯”一聲清脆的M190春田式步槍射擊聲擊碎了靜逸的清晨,破膛而出的子彈以數倍的音速急速飛行在空氣中拉曳出一道氣流呼嘯而至,子彈準確無誤的自石川橋西右側太陽穴鑽入頭顱,被雷電觸擊一樣,石川橋西身體猛烈一震,一道血線自顱腔飈射而出,鑽入頭顱的彈丸在腦內翻轉絞碎軟組織自左側洞穿一個銅錢血洞,飈射的血線中,白花花黏糊糊的腦液迸裂四射,瞬間失去生命特徵的石川橋西屍體重重栽倒在地面。

“打”莊國立一聲怒吼,湯姆遜衝鋒槍膛口一震,閃耀出一道白弧電光,子彈彈暴雨梨花般射向猝不及防的日軍小隊。

石川橋西小隊幸運的成為漢華軍伏擊戰中中第一支沒有遭受手榴彈雨待遇的日軍部隊。不是漢華軍改變了伏擊戰術,而是一營卻是擔心一輪手榴彈下來,整個小隊日軍會炸的死無全屍,全軍覆沒,自己的圍點打援無戲可唱。

一營一連重機槍手全部耐住性子紋絲不動的趴在機槍掩體中看著身邊戰友曼斯條理貓抓老鼠般戲弄石川小隊,莊國立湯姆遜衝鋒槍一個彈匣打空在將6名日軍送到天照大神的同時,自己轉移出射擊陣地,之後便開始津津有味的看著道路兩邊驚慌失措的石川小隊士兵在自己士兵精準的射擊下瓢葫蘆般一個個鮮血飛揚,栽倒於地。石川小隊士兵在中國戰場從來沒有如此被動的和中國軍隊交手過,哪怕一個小隊在舒城、桐城遭遇中國軍隊一個營的攻擊也從未次被動過。

猝不及防的攻擊並沒有讓石川小隊陣腳大亂,小隊長石川橋西被狙擊手一槍斃命後,所有日軍立刻隱伏在道路兩旁,一邊等待接踵而來的火力襲擊,一邊準備火力反擊,但是接下來,日軍便發現戰鬥完全以一種陌生的方式在推進。一連的攻擊並不猛烈,重機槍一律靜而不發,只有兩挺勃朗寧輕機槍斷斷續續的點射壓制日軍攻擊,真正唱主角的是狙擊手。

漢華軍每個班都標配一名狙擊手或者神槍手,作為沿襲了漢風特種部隊訓練風格和作戰風格的陸戰團,每個班都配備的都是標準的狙擊手,雖然因為狙擊步槍數量短缺,多數狙擊手配備都是M190春田式步槍。M190春田式步槍的射擊初速要比三八式步槍高出100米/秒,有效射程可達600米左右,所以精度上要比速以精準性著稱的三八式步槍更為優秀,自然而然,M190春田式步槍便成為漢華軍狙擊手不二的選擇。而M190春田式步槍在漢華軍狙擊手手中,也卓越的發揮出不亞於九七式狙擊步槍的威力。

石川小隊完全被一營的狙擊手壓制在道路兩旁。石川西橋被射殺,短暫的慌亂後日軍小隊在經驗豐富的軍曹組織下依據彈道方向便開始向狙擊手方向射擊,但是大正十一式輕機槍(歪把子)剛剛架起,機槍手就被一顆顆呼嘯而來的M1903春田式大威力步槍彈掀翻天靈蓋,身體重重一揚,一蓬鮮血混雜著粘液煙花般綻濺四周,日軍擲彈筒手緊赴機槍手的後塵,M190春田式步槍射出的彈丸以數倍音速呼嘯而至,在擲彈筒手眉心一沒入耳。擲彈筒手身體一揚,向後重重的栽倒於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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