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島智子降低火炮射擊角度的策略給急速推進的特戰團一營攻擊部隊造成了部分損失,但也讓炮兵聯隊完全喪失了炸燬48門火炮的機會,在低角度炮射,一營陣地前沿火光衝天,烈焰翻滾,碎石飛揚的同時,穿插的漢風特種部隊已經從側面日軍兵力調動產生的空隙中水銀瀉地般的衝到了炮兵陣地側翼。

林子眼尖,一眼就看到揮舞著指揮刀撕心裂肺的指揮炮擊的小島智子。

“擲彈筒,九點鐘方向有日軍指揮官,四發急射”林子大聲的呼喊著擲彈筒手。

兩名擲彈筒手快速敏捷的架好擲彈筒,目測方位角度。彈藥手手腳眼快的填入擲彈筒炮彈。

“咚咚咚咚”兩具擲彈筒各自急速連射出兩發炮彈。

四發擲彈筒炮彈先後穿破濃煙烈火飛向小島智子方向。

日軍炮兵陣地震耳欲聾的炮射聲完全隱蓋住擲彈筒炮彈弧線砸落的音嘯,直到炮彈臨頂,小島智子才被颱風巨嘯一樣的嘶嘶聲驚厥。抬頭就聽到劃破耳際的呼嘯聲,落地爆炸聲中,氣浪翻卷,炮彈爆炸碎片加隱在漫天烈焰中無規則放射狀四濺散飛。小島智子連同自己軀體、指揮刀和身邊大隊長鳩尾均田大卸八塊騰雲駕霧般拋射向天空。赤目猩紅,內臟腸肚拋灑在七八米遠,連著小島智子手臂的指揮刀被拋石機丟擲一樣嗚嗚旋轉著飛出十來米切入一門94式75mm山炮炮手拉動炮繩的手臂上。

鋒利異常的刀刃在衝擊破餘力的催動下切豆腐般削斷準備拉動炮繩炮手的右臂,炮手使拽動炮繩,沒有習慣性震耳欲聾的炮響,只感覺一種冰冷的涼。

一陣劇痛突然間延伸在五腹六髒遍佈全身的神經單元。炮手詫異的看著眼前和身體分離,緊緊攥著炮繩的右手和手邊抓著指揮刀的殘臂。

鬼哭狼嚎的一聲慘叫中,斷臂鮮血四濺,狂飆怒射,炮手轉身亡命的開始逃跑,整個炮位填充手和彈藥手都被血腥詭異慘厲的一幕壓垮神經,四五個人尾隨炮手不顧一切的逃跑。

擲彈筒炮彈不斷的掉入炮兵陣地,攜帶起血雨碎肉,狙擊手遠距離開始射殺彈藥手、填充手和炮手,整個漢風特種部隊成員在林子和金鎖、大力、石頭帶領下如四條暴戾的眼鏡蛇從側翼成四組楔入日軍炮兵陣地,在戰鬥力低下的炮手、填充手、彈藥手人群中,特種部隊就像是嗜血的猛虎巨獸,輕而易舉的收割個一條條出現在視線內,槍口下的日軍炮兵性命,外延到處是狼奔豕突,左躲右藏的日軍炮兵,陣地上喊殺聲,慘嗥聲,亡命聲,湯姆遜衝鋒槍連射聲交織融匯成一片死亡音域。外圍日軍投鼠忌器,不敢盲目射擊,漢風特種部隊在日軍炮兵陣地中心璀璨開花,綻放出一朵戰地烈火硝煙,浩氣長存的勝利之花。

先前逃亡的日軍炮手起到了很好的示範作用,在漢風特種部隊猛虎出籠般的攻擊中,日軍炮兵首先潰逃,林子一邊命令絞殺拿著南部手槍負隅頑抗的少數日軍炮兵,一邊安排成員護衛炮兵陣地,決計不能給日軍引爆炸彈,炸燬大炮的機會。

看到炮兵陣地烈火硝煙一片,慘嚎嘶叫徹耳,在失去陣地炮火支援後,特戰隊衝破內線最後一道防線,二營、三營和四團秋風掃落葉一般橫卷顧此失彼,早就被一營如風一樣穿透的戰線,到處都是特戰團和四團咆哮著火舌的戰士,滿地皆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日軍殘餘部隊。

至此,固守在青陽縣城的牧野聯隊和鹽田聯隊炮兵陣地首先失守,鹽田聯隊賴以保命的法寶全部落入漢華軍之手。

炮兵陣地的失手,宣告了牧野聯隊和鹽田聯隊的覆滅正式開始。

防線散亂,喪失鬥志的輜重兵戰線很快被薛語嫣成耀東率領的特戰團和四團切菜砍瓜般沖毀,烈火翻滾中,薛語嫣披著一身硝硝煙英姿颯爽,面含煞氣的出現在林子和特戰團一營戰士視線中。

顧不得檢視一門門猶散發著硫磺火藥味的山炮、野炮,薛語嫣健步如飛,走到林子和特戰團一營營長祖國榮面前。

“隊伍傷亡怎麼樣?”關心隊伍傷亡的薛語嫣首先發問道。

“報告團長,漢風小隊傷亡1人,三營傷亡100餘人”整個漢風小組和特戰團一營衝擊在進攻佇列的最前沿,雖然一早就潛伏在日軍炮兵陣地邊線,但是身處防禦圈內,漢風特種部隊和特戰團是一營還是遭受了嚴重的傷亡。

聽著傷亡數字,薛語嫣內心直哆嗦,都是心頭肉呀,漢風特戰隊絕大部分成員都是出自特戰團,一下傷亡100餘人,從身上割幾兩肉都不皺眉的悍將紅顏聽聞傷亡數字內心黯然。

“都是好樣的,保護好炮兵陣地,分散一部分兵力追殺殘存日軍,其餘人馬轉攻青陽縣政府”薛語嫣命令到。

“是,團長”林子和祖國榮高聲回覆道。

戰鬥整整打到深夜,牧野聯隊和鹽田聯隊殘存的一千餘名日軍完全被壓制在以縣政府被中心方圓一公里範圍內,二團、四團、特戰團牢牢的在外圍形成一道包圍圈切斷了牧野聯隊和鹽田聯隊逃生的任何希望。

青陽縣政府內,收到炮兵陣地聯隊副隊長小島智子的戰報,鹽田定一失魂落魄的看著同樣面色慘白的牧野四郎。

從鹽田定一的眼神中牧野四郎已經猜測到結果。

“鹽田君,炮兵陣地失守了”牧野四郎黯然失色的問道。

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怎麼會這樣”鹽田定一喃喃自語。

牧野四郎苦澀的一笑。

“是呀,怎麼會這樣”牧野四郎也是不得其解。

就像已經魂歸異處,在炮兵陣地聯隊副隊長自問自語的一樣:“怎麼會這樣,戰術沒有大的失誤,自翻越白馬塘,也足夠的重視支那漢華軍,可偏偏為什麼局面慘敗到如此”

牧野四郎自嘲的說道:“想以身為誘,殲滅全部漢華軍,料想不到卻是作繭自縛,自己困住自己手腳”

語音一落,牧野四郎神情莊重的說道:“鹽田君,為帝國效忠的時候到了,軍人,戰死沙場就是為天皇陛下最好的效忠”

鹽田定一緩緩的拔出指揮刀:“恐怕等不到少將閣下的援兵了,為了帝國千秋萬載,誓死一戰”

牧野四郎讚許的點點頭。

縣政府一千餘名日軍絕大多數都是牧野聯隊殘餘人員,不同於鹽田聯隊輜重兵相對薄弱的戰鬥力,一千多名日軍自知走投無路,依靠層層修建挖掘的戰壕和縣政府高牆大院亡命的固守著最後一線等待援兵的希望。

在悍不畏死的,效忠天皇的思想督使下,瘋狂射擊的三八式步槍、九二重機槍、九六式輕機槍狂拉出一道道縱橫交錯的火力網,牢牢的將縣政府守衛在中心,牧野聯隊殘存的日軍基本都是整個連隊作戰能力最為強悍,戰場經驗最為豐富的老兵,依託固守的陣地,三八式步槍打的精準無比,不同於犧牲在各條戰線死狀各異的情景,倒在青陽縣政府外圍陣地的漢華軍戰士基本都是頭部中彈,整個戰役,在縣政府攻堅戰中,是正常戰役輕重傷員最少,死亡率最高的戰場,98%的士兵都是被日軍一槍擊穿頭部倒在衝鋒的道路上。

自白馬塘戰役開始兩日兩夜後,文建陽、薛語嫣、高傳輝、方天浩、成耀東又重聚在一起,為了減免隊伍無謂傷亡,文建陽命令各團暫停進攻。

突然間槍聲立至,鹽田定一不解的看著牧野四郎。

牧野四郎也是一臉疑雲。

一聲報告,牧野聯隊僅存的大隊長江奈大隊江奈大尉一臉血汙的走進指揮室。

“報告大佐,支那漢華軍停止軍事攻擊”江奈大尉報告說道。

牧野四郎和鹽田定一神情一震。

“難道是支那漢華軍疲軍無力再戰”鹽田定一望著牧野四郎說道。

“鹽田君,支那漢華軍絕對不會是疲兵力竭,支那漢華軍軍事指揮官絕對是個戰術、戰略天才,一而戰,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不會不通曉,漢華軍突然停止攻擊,肯定有陰謀詭計”牧野四郎認真的說道。

鹽田定一點點頭,想想也是,要是自己都不會再勝利唾手可得的時候偃旗息鼓,突然的平靜往往蘊藏著更為猛烈的攻擊和更為不可知的陰謀。

“江奈君,命令部隊檢查彈藥,所有輕傷員全部持槍參加戰鬥,嚴密注視漢華軍一舉一動”牧野四郎命令說道。

“哈伊”江奈大尉領命疾走出指揮室。

漢華軍外延戰線,已經聚首一起的成耀東古古怪怪的看著文建陽。

“師長,突然停止攻擊是不是有更好的消滅小鬼子的辦法”已經對文建陽、高傳輝、方天浩、蕭飛羽等產生免疫能力的成耀東相信文建陽命令部隊突然停止攻擊必有深意。

薛語嫣少見心急火燎的幫腔說道:“師長,快說說啥主意,戰士們都憋著火呢?”

看著個個臉色被渲染的漆黑一片,只有明亮亮眼眸依舊明媚,精神閃爍的眾人,文建陽說道:“從日軍九二重機槍有節奏的點射和三八式步槍射擊頻率以及陣亡戰士傷口判斷,殘存的日軍基本都是日軍兩個聯隊身經百戰的老兵,如果強攻,勢必進一步增加部隊傷亡,日軍已經被全團包圍,所以我們大可不必猛衝橫打,可以改變進攻方法”文建陽心疼戰士傷亡。

“師長,怎麼個改變法”成耀東問道。

文建陽把握十足的說道:“命令所有部隊圍而不攻,集中所有擲彈筒和迫擊炮,拉幾門繳獲的日軍山炮過來,炮轟日軍聯隊”

薛語嫣、成耀東靈光一閃,薛語嫣興奮又難為情的說道:“我們在攻打日軍炮兵陣地的時候在最後一道防線,傷亡不少戰士,就是被小鬼子調整射擊角度給造成的,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吃一塹長一智!一定要善解辯思!

牧野聯隊,鹽田聯隊覆滅之門悄然開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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