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營戰士攻克青陽監獄猶如漲潮的狂浪浩浩蕩蕩勢不可擋的席捲監獄殘敵的時候,薛語嫣特戰團和成耀東四團則在鹽田聯隊炮兵陣地方向遭受到日軍殊死反抗。
在二團和四團搶佔縣城城樓的時候,鹽田定一炮兵聯隊便集中所有山炮和野炮對固守城牆的日軍提供火力援助,雖然特戰團一營和漢風特種部隊早在文建陽部署奪取鹽田定一聯隊火炮計劃後掩伏到鹽田定一聯隊炮兵陣地邊緣,但是突破保護炮兵陣地一個大隊的兵力依舊需要足夠時間。
你死我亡的不二選擇下,鹽田聯隊副聯隊長小島智子親自在聯隊炮兵陣地督戰並率一個大隊兵力保護炮兵陣地,連隊94式75mm山炮,明治三十八年式75mm野炮炮口直指城門方向,48門火炮在日軍炮手竭盡全力的射擊中,一個個炮彈噴射出去的煙火火樹銀花不夜天般照亮整個炮兵陣地,半空中充斥著炮彈急速飛行撕割空氣的呼嘯聲,城門方向,所有的建築物都在日軍魚死網破的炮擊中化為殘痕廢墟,烈焰翻滾,遮天蔽日。不時有一顆顆呼嘯著砸落的炮彈落地爆炸,在烈火硝煙中數名漢華軍戰士被衝擊破和炮彈預製炮彈鋼片像紙糊的玩具一樣撕裂成斷體碎片。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一蓬蓬鮮血在明亮的焰火在嫣然噴射,日軍炮兵陣地上,到處都是黃燦燦泛著亮光的炮彈彈殼,裝填手汗流浹背的將一顆顆炮彈塞進炮膛,關閉炮門,當聽到放的口今後炮手狠狠拉炮閂拉索,擊針擊發炮彈點火,“咣噹”一聲退彈殼聲中,整個炮身一震,地面塵土暴風雲卷一樣貼地四射,炮彈彈頭嗚嗚呼嘯一聲,劃空遠去。
特戰團一營和漢風特種部隊戰士看著從頭頂不斷呼嘯而過的一道道赤紅色火流心急如焚,每一發炮彈都有可能帶走朝夕相處的戰友性命,所有一營和漢風特戰隊戰士雙目怒火四射,加蘭德半自動步槍和湯姆遜衝鋒槍高速射擊中,子彈飛瀑流雨般覆蓋在隊伍衝擊中隔阻在面前的日軍人群中,金屬彈流橫掃席捲,所到之處,哀嚎遍地,觸目盈屍,血流漂杵。無數電焊弧光般的耀眼彈流劈頭蓋腦的狂飆向日軍護守炮兵重地的日軍人群,密如飛沙的子彈匯聚成耀眼的光環,雷霆烈火所到之處,腥風血雨猶如沙塵暴般滾滾咆哮橫掃。遠遠就比日軍野戰部隊戰鬥力遜色的炮兵聯隊士兵在特戰團和漢風特種部隊的聯合攻擊下傷亡如落地雪球一樣滾滾擴大。
漢華軍最精銳的兩支最戰部隊匯聚在一起,掀起的連鎖反應和蓬勃積蘊的能量絕非一加一大於二如此簡單,一種全新的戰術在特戰團和漢風特種部隊嫻熟之際的配合無間中轉換,兩支部隊火力攻擊空前精準和奇效,日軍就像麥田待收的麥子,一茬一茬的被掃到在地。
兩支部隊中,特戰團集中所有輕重火力像一把尖刀一樣不斷楔入防禦炮兵陣地的日軍大隊陣地,鹽田聯隊士兵也是初次在亞洲戰場領教加蘭德半自動步槍的速射威力,日軍士兵基本只有開動一槍的機會,一槍擊出,在拉動槍栓的瞬間就被數顆加蘭德半自動步槍子彈打的渾身抽搐,全身彈孔密佈,血流汩汩的一頭栽倒餘地,至於絕望中端著刺刀嗷嗷慘嚎衝上前刺刀對決的日軍,特戰團戰士樂意成全,加蘭德半自動步槍槍口移動,精準的點射中端著刺刀,意圖共歸於盡的日軍幾乎是個個被擊爆頭顱,腦漿四溢,心有不甘的倒在一地血水中。
不得不說日軍輜重兵遠遜色於主力作戰部隊的軍事技能最大化的減少了特戰團損失,輜重兵不管是射擊精準度還是心理素質和主力作戰部隊有著質的差別。
當然日軍輜重兵和完全類同於主力作戰部隊的就是悍不畏死,兇殘成性的本質,當看到面色煞氣,手裡槍械不斷噴吐著收割性命的火焰逼近,日軍輜重兵一槍擊出,在絕望的眼神中個個嚎叫一聲,三五成群的呼喊著“板載,板載”的口號端著刺刀就往特戰團衝鋒陣營飛蛾撲火般發動一次次死亡衝鋒。
沒有一名日軍輜重兵能進入特戰團10米以內的距離。
如果特戰團是一把捅進日軍陣地的尖刀,漢風特戰部隊就是一把切金斷玉,削鐵如泥的神刃,漢風特種部隊以班配置為標準,化整為更小更無法抵禦的攻擊組無孔不入穿梭在一撞撞房舍一條條小巷子中,漢特特戰部隊每一個攻擊組都配備軍用電臺,遇到日軍重火力防禦陣地,立刻呼叫M迫擊炮定點清除,這也使得特戰團在攻擊當中基本對壘的都是日軍無險可扼守的散兵線,往往日軍費盡心思構建的輕重火力點,剛剛被呼嘯而來的M迫擊炮炮彈炸的碎粉飛灰,暈頭轉向,特戰團火力就狂風巨浪匹練般橫掃千軍而來。日軍完全不適應,特戰團和漢風特戰部隊隱隱約約已有後世城市攻堅戰的戰術。
薛語嫣堅定的履行了自己在青陽縣城日軍炸燬的房舍下母女被燒焦的屍體前承諾的誓言,血洗青陽縣城日軍。
不同於普通的特戰團戰士成年參軍,自小在爾虞我詐,你死我活的上海灘市井長大的薛語嫣真正面對敵人你死我亡的時候,完全沒有絲毫的婦人之仁和憐憫之心,薛語嫣和成耀東的此種秉性,即便是文建陽和蕭飛羽、高傳輝方天浩等人都是自嘆不如。如果非要說心狠手辣,恐怕漢華軍中女屬薛語嫣,男排名成耀東。對於薛語嫣來說,自己認準的東西,就是要費盡心機去維護,竭盡全力要捍衛,人情道義、國家存亡那不是一個小女子所想的事情。但決不是說薛語嫣和成耀東泯滅了人情,相反,兩個人上海灘一潭濁水中出淤泥而不染更加難能可貴。
對於日軍的仇恨,薛語嫣不是建立在國家大義層次,完全是家仇和日軍強姦暴斂的獸性,把漢華軍當做家,那是薛語嫣認可了文建陽、蕭飛羽、高傳輝等人,薛語嫣已經失去了一次家,一次家愛,所以薛語嫣不會再失去另一次,因而薛語嫣要用生命呵護漢華軍。
帶著一腔怒火,薛語嫣和成耀東一營、二營,四團風捲殘雲般逼近早就被特戰團一營和漢風特戰對攪的七創八孔的陣地。比較方天浩日械裝備,全副美械裝備的四團和特戰團更具有毀滅性的的衝擊力。
特戰團和四團兵鋒所到之地,留下狼藉滿地的屍骸以及死人堆狀的殘屍和血泊裡面蠕動的鹽田聯隊重傷不治的殘兵。
薛語嫣對日軍是恨之入骨,漢華軍其他戰鬥團在戰鬥對壘中,對日軍傷兵基本是一刀順手捅死,但是薛語嫣和成耀東對受傷日軍滿地打滾的慘狀不管不問,任由撕心裂肺的慘嚎而亡。
薛語嫣依舊是手持毛瑟98K狙擊步槍,凡特戰團攻擊峰線上出現在薛語嫣視線內的日軍九二重機槍手,擲彈筒手,軍曹、中尉、少尉等日軍一線指揮員,薛語嫣幾乎是槍槍爆頭,在薛語嫣冷酷、精準的射殺日軍的同時,薛語嫣的舉動極大的刺激兩個營一大幫爺們組成的驕兵悍將,兩個營的人馬嗷嗷嚎叫著火力全開,擲彈筒炸,手榴彈扔,衝鋒槍掃,早就被一營和漢風特種部隊折磨的近乎精神失常的日軍雪崩一樣瓦解。
鹽田聯隊陣地,副聯隊長小島智子鐵青著臉不斷的接聽著一個一個陣地失守,漢華軍逼近的訊息。
日軍炮手、填充手、彈藥手完全不顧及隱隱約約傳到耳際的喊殺聲,彈藥手拼命的搬運彈藥、炮手不斷的拉動著炮繩,以最大射速發射著炮彈,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在漢華軍到達陣地之前,儘可能的打出去更多的炮彈。但此刻二團和四團所有戰士已經全部入城,鹽田聯隊所有山炮野炮對二團和六團的殺傷力已經降低到忽略不計程度。
一營和漢風特種部隊已經見縫插針的逼近到了鹽田聯隊炮兵陣地最後一道防線,被穿插攻破的防線日軍來不及縫合就被特戰團二營、三營和四團強大的火力所淹沒。
圍繞鹽田聯隊炮兵陣地,整個戰場呈現出一種詭異的事態,炮兵陣地是圓心,以圓心為起點第一層是日軍守護陣地的防禦圈,外圍第二層是特戰團一營和漢風特種部隊,在外圍則是更多的日軍殘次不齊的防禦圈,防禦圈最外是特戰團二營、三營和四團攻擊線。
為了不讓特戰團和漢風特種部隊在逼近日軍最後一道防線時候陷入反包圍,薛語嫣二營和三營每當攻克一道戰線便來不及鞏固就長驅直入,四團則成了掃清餘地的清道夫。
炮兵陣地上,防禦陣地的日軍大隊大隊長鳩尾均田臉部被硝煙、灰塵墨染如漆黑,被流彈擦傷的鳩尾大尉滿身血跡,跑到小島智子面前。
“報告中佐,支那漢華軍已經接近最後一道防線,漢華軍使用大量可以連射的槍械,火力密集,帝國士兵傷亡慘重”
小島智子已經對戰役的結局不抱任何僥倖希望,小島智子千思萬想就是不明為為什麼仗打到如此程度,兩個聯隊的兵力被圍困在青陽縣城,逼近全軍覆沒的邊緣。從白馬塘到青陽縣城,走一路打一路,並沒有任何過重的戰術失誤,如果說有誤,也就是在駐紮青陽縣城郊外深夜被支那漢華軍炮襲。沒有失誤,怎麼如此完敗呢?
聽著越來越近的喊殺聲,小島智子一邊向縣政府牧野四郎和鹽田定一發報告實況戰情,一邊孤投一擲的命令炮兵降低射角,用近乎平射的方式破釜沉舟開始炮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