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個月身為德意志國總統的弗里德里希.艾伯特除了鎮壓起義和軍方扯皮之外,他幾乎是什麼都沒有幹。

要起來,弗里德里希.艾伯特絕對是德意志崛起之後最為艱難的領導人,他不但要應付國內堪稱沒救的局勢,還要承擔國際上每時每刻都在加重的壓力。

《凡爾賽和約》部分內容商定之後,弗里德里希.艾伯特的狀況開始變得糟糕,不但是治理國家的狀況,其實還有身體狀況也在變糟。

玩政治的人,48歲應該是到了“青春年貌”的時刻,弗里德里希.艾伯特近期卻是急速地衰老著,一些原本不嚴重的疾病也在惡化。那都是被糟糕的局勢逼的,讓一個48歲的人變得好像一個月等於一年。

“11億英鎊?”弗里德里希.艾伯特臉上都開始出現老人斑了,他幾乎是當成做夢似得不斷在呢喃:“我們就不應該投降的……”

是的,巴黎那邊的談判代表團傳回了最新的訊息,那些戰勝國已經開出了價碼,要求德意志賠償11億的英鎊。是英鎊,不是馬克,並且是以黃金支付,等於60億的帝國馬克,這是一筆誇張到任誰聽了都會目瞪口呆的數字!

現任的魏瑪政府總理古斯塔夫.阿道夫.鮑爾完全就是一副懵了的模樣,聽到戰敗賠款的時候臉色先是鐵青,然後是一陣沒有任何血色的蒼白,抖索著發青的嘴唇,一個字都無法從嘴巴裡發出聲音。

那可是60億帝國馬克啊!德意志經濟狀況最為良好的年代,政府的年收入也不過才10億左右的帝國馬克,並且那是經濟狀況最好的時候,平時能突破.5億帝國馬克就算是天了。

要真的是賠償60億帝國馬克,他們這個國家在這條賠償戰敗賠款的道路上需要走幾乎是000年?那簡直是比下地獄更加殘酷的事情,會成為德意志揮之不去的噩夢!

“不,不,他們的是以黃金形式支付,並且不是最終的數字。”古斯塔夫.阿道夫.鮑爾從極度震驚中回過神『℃『℃『℃『℃,m.±.co∧m來,雙眼充滿了血絲:“英國人暗中透露了一個數字,法國人和比利時人死死咬住9.6萬噸的黃金這個賠償數字。”

是9.6萬噸,不是9.6噸,就是將世界上所有國家的黃金集中起來,能不能超過1萬噸都是一個未知數字,然而協約戰勝國要求德意志賠償9.6萬噸的黃金?

將德意志整個國家賣了能值9.6萬噸的黃金嗎?弗里德里希.艾伯特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他走到電話旁邊,搖了一搖拿起來,以嘶啞的聲音:“接國防部。”

國防部是魏瑪政府才出現的新部門,之前的參謀本部在各個戰勝國的逼迫下已經取消,以後德意志的軍隊都是歸屬國防部管,因此也正式命名為國防軍。

沒有多久,弗里德里希.艾伯特又對著電話:“我是艾伯特。對,我需要見法金漢和興登堡,就在總統府。”,他掛掉電話轉身看著古斯塔夫.阿道夫.鮑爾:“我們需要重新武裝軍隊,我們一定要重新武裝軍隊!”

古斯塔夫.阿道夫.鮑爾一臉的錯愕,問:“要重新開戰?可是……”

“等法金漢和興登堡來了再。”弗里德里希.艾伯特內心的悲憤那是無法簡單用語言來形容,他咬牙:“那些該死的傢伙,他們是騙子,是魔鬼!”

什麼政客背後都有黑歷史,能夠成為一名領導國家的人,誰身上都有不乾淨的地方。要真的是有如一張白紙那麼乾淨,其實也絕對爬不上領導人的位置,畢竟政治就是一個大染缸,誰進去都要粘上一身黑,差別就是成了領導者之後,在幹一些私人得利的事情時能不能也想一想治理下的人民。

弗里德里希.艾伯特能夠成為魏瑪政府的總統絕對乾淨不了,他們這一夥人就是踩著霍亨索倫家族的屍體走上了統治國家的舞臺,不但是踩了霍亨索倫家族作為階梯,舊有的那些王國全部都是踏腳石。

成為德意志的總統之前,弗里德里希.艾伯特有可能會沒有與英國、法國、美國……等等一些國家暗中有聯絡嗎?沒有可能的!如果不是取得那些國家的支援,他傻了才會坐上總統的位置雷,畢竟戰敗國該會面臨什麼樣的局面,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想象得出來的吧!

弗里德里希.艾伯特之前與那些國家怎麼商量已經不重要,最為重要的是他受到了欺騙。這樣來的話,他似乎也聰明不到哪去?然而事實情況是,他知道那些國家不會信守承偌,要真信了才玩什麼政治,只是他沒有想到那些國家會那麼狠罷了。

埃裡希.馮.法金漢是第一個到總統府,他被秘書引領著來到辦公室的時候,看到的是臉色蒼白到好像吸血鬼的總統和總理。

“國防部長,請先坐下。”弗里德里希.艾伯特抬手比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後:“總參謀長應該很快就會過來。”

埃裡希.馮.法金漢其實是不怎麼尊重魏瑪政府的總統和總理,他始終認為戰爭之所以會失敗,那是因為軍隊被背後捅了一刀,其中就包含現任政府的那些官僚。

很快……,其實是在埃裡希.馮.法金漢過來足有5分鐘之後,保羅.馮.興登堡才有那麼姍姍來遲。

等待軍隊的兩個重要人物都過來了,弗里德里希.艾伯特看向了總理古斯塔夫.阿道夫.鮑爾,示意該什麼可以了。

“巴黎那邊傳來新的訊息……”古斯塔夫.阿道夫.鮑爾將情況介紹了一下,完看向了弗里德里希.艾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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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元帥現在是什麼表情?他們臉上沒有什麼憤怒,反而是一種嘲弄。他倆的嘲弄也有區別,埃裡希.馮.法金漢是在嘲笑這一幫政客,保羅.馮.興登堡像是在自嘲。

弗里德里希.艾伯特嘶啞著嗓子,無比艱難地:“兩位元帥,我現在以總統的身份非常嚴肅的問詢你們,國家的軍隊還能再戰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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