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那個女大學生身上的刀傷相比有什麼區別嗎?”武彪問。

“都是單刃刀,刀刃長度都差不多是18釐米,哦,我忘了量刀刃寬度……”曾帥匆忙跑去,拿回一把鋼尺,逐一測量了幾十個傷口,然後才說:“刀刃寬度大約.7釐米,與潘毓婷的傷口寬度基本溫和。”

“我是問你區別。”武彪不耐煩的說。

“區別……區別……”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看到局長很不滿意,曾帥急得熱汗直冒,“區別……也就是溫靜華身上的刀傷比潘毓婷多,潘毓婷有個刀傷,溫靜華有1個刀傷。”

“就這些?”

“難道還有……還有別的嗎?”

“你是我,你是法醫還是我是法醫?”

“……”曾帥急得快掉眼淚了。

杜若蘭提醒他,“發現了就說有,沒發現就說沒有,這還不會說嗎?”

“沒有了,兩個被害人身上的傷我就發現這處不一樣。”

武彪沉著臉,拂袖而去。

曾帥面如土灰,哭喪著對杜若蘭說:“完了隊長,我都把武局長氣走了……”

“他不是因為你。”杜若蘭瞭解武彪脾氣,他這人在局裡一貫以刻薄出名,喜歡給新人一些下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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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我麼?”曾帥稍稍安心,但還是有些懷疑,“那他因為什麼離開啊,屍檢還沒開始呢?”

杜若蘭也看不透武彪到底心裡在想什麼,她對曾帥說:“你就安心做吧,我們其他人不是還在這裡嗎?你跟唐醫生也一起工作了兩個月了,就按照他那樣的步驟和屍檢方式進行好了。”

曾帥被鼓勵起了勇氣,著手開始檢查,他先從被害人頭部開始。女清潔工被剜去雙眼,幾乎毀壞了她整個容貌,讓人都很難想象出她生前應該什麼模樣。

“被害人的眼球組織被完全剜除,沒有任何眼球組織殘留,與刺穿被害人身體使用的是同一把刀……兇手的手段十分殘忍冷酷……”他一面用放大鏡觀察一面說。

“照這麼說,他是把被害人的整個眼球完整取走的,沒有碰破眼球本身,否則一定會留下某些組織……”杜若蘭馬上分析道。

“就是這樣。”

“兇手這麼做目的何在呢,為什麼要完整的取走被害人的眼球呢?”杜若蘭的自言自語,在場的人都聽到了,但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曾帥繼續往下觀察說道:“被害人臉部其他部位完好,沒有受到傷害……被害人脖頸完好,沒有傷痕……”雖然經驗不足,曾帥至少還算有膽量,比起那些剛走出校門只會講書本見到真正的屍體就嚇的連吐帶哆嗦的實習生強多了。

“這,這是什麼?”曾帥檢查來檢查去,目光移到被害人的小腹時忽然吃了一驚。

“怎麼了?”杜若蘭,鄒春明已經其他警員不解的看著他。

“你們看這個。”曾帥用解剖刀指著自己目光停留的地方,“她小腹上有縫合線。”

曾帥所指的部位在被害人肚臍以下三角區以上,有一道豎直的10釐米左右的傷口縫合,縫合線還沒有拆除,猶如一條可怖的蜈蚣爬在肚皮上。

“這裡怎麼會有傷口?”鄒春明脫口問。

曾帥對這個倒不陌生,“這是zi宮的部位,一般剖腹產都會選在這個地方。”看傷口才剛剛做過不久的樣子。“

“你說被害人剛做過剖腹產手術?”

“看起來是,一般剖腹產分縱刀與橫刀。縱刀手術快,容易操作,不過傷口相對癒合慢,容易留疤痕。橫刀是現在比較普遍的做法,容易癒合,疤痕小,手術難度相對大些。”

“沒想到你對這個還蠻瞭解的。”杜若蘭笑道。

“我上學最早學的其實是婦產科,”曾帥紅著臉解釋,“後來分配的時候不知怎麼,稀裡糊塗的就分到了縣公安局,沒想到當初學的現在居然能用上。”

“可是,溫靜華既然剛生過孩子怎麼就來上班,難道不用休息兩天嗎?”杜若蘭又說出了疑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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