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蘭隨後趕到法醫室,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屍檢還沒有開始,被害人的屍體仍然放在冷藏櫃裡。

她沒看見老法醫唐恆,只有助手曾帥在。她焦急的問曾帥:“唐醫生呢,他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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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帥說:“唐老師說身體不舒服,請假回家了。”

“什麼,這時候居然請病假?”杜若蘭鼻子沒氣歪了。上午看唐恆還好好的,怎麼說病就病了呢。

她打電話給唐恆,接電話的是他老伴,她說,誒呀,我們家;老頭子現在這身子骨也不知道怎麼了,說病就病倒了,中午在單位給我打電話說頭暈噁心,你不知道他有嚴重的高血壓,一犯病可不得了。我讓他回家躺躺看看,結果一頭栽倒床上就起不來了,剛吃了降壓藥,現在還不見好,我正想下午帶他去醫院……”

老太太還要往下說,杜若蘭實在聽不下去,簡單安慰兩句就掛了電話。

她來找武彪,說唐恆請了病假,武彪聽後一點兒都不奇怪,只是用鼻子哼了一聲,說一句:“真是人老奸馬老滑啊。”

“那接下來怎麼辦,案子這麼棘手,總不能大家都等著他養好了回來吧?”杜若蘭心急如焚。

“我跟上面溝通溝通,看看還能不能派來人手。暫時先讓曾帥頂著吧。”

“他能行嗎,”杜若蘭表示懷疑,“才剛從縣公安局調過來兩個月,也沒經歷過什麼大案子,給唐恆當助手還勉強……”

“有總比沒有強,至少年輕人有衝勁兒,比唐恆這種臨陣退縮,只盼著順利退休享清福的人可靠吧。”

武彪既然這樣說,杜若蘭也不好說什麼,但心裡不禁起疑。唐恆一向工作認真,行事穩健,算上一個可靠稱職的老法醫,但今天發生這種畏手畏腳的事兒不怎麼像他的一貫作風。回想起在案發現場唐恆的種種表現,她更加疑惑,莫非他當時看出了什麼被嚇到了,擔心自己承擔責任嗎?

任何猜測都只不過是猜測,誰都可以臨陣脫逃,杜若蘭不能,她趕鴨子上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回來找到曾帥,她要求立刻有他負責立刻開始屍檢。曾帥有點兒心裡沒譜,小心翼翼的問她,“我能行嗎,隊長?”

“有什麼不行的,你之前在地方不也是法醫嗎?”杜若蘭說。

“那時候接觸的案子很簡單,也沒見過這麼複雜的,我怕我做不好。”

“沒什麼,唐醫生再有兩年就退休了,到時候你不是還得挑大樑嗎,早早晚晚的事兒,放手幹吧,我相信你。”杜若蘭揮手給他鼓勁,自己也覺得自己口是心非。

不過曾帥倒是被調動其積極性,馬上拉出屍體,換上衣服,嚴格遵照程式準備屍檢。

屍檢開始之後,鄒春明和其他幾個主要負責案子的警員也都來了,讓杜若蘭沒料到的是武彪也不請自來。

曾帥有些緊張,用微微顫抖的手掀起蓋在解剖臺上的白布,暴露出蒼白赤luo、遍體刀傷的屍體。橫七豎八深入軀體的傷口看的令人脊背發麻。兩個血跡斑斑的空洞眼眶更讓人聯想到地獄裡受盡折磨的厲鬼。

曾帥數了一會兒,對眾人說:“被害人身上共有1處刀傷。腹部11刀,左胸刀,右胸7刀,左大腿刀,右大腿4刀,右肩膀4刀。刀口形狀為單刃利器所為,深度在14釐米到18釐米之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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