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宵小,敢來清風寨鬧事!”
十三太保身上氣息爆發而出,無一例外皆是煉體境一重天。
墨無痕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他看著眼前十三人,緩緩說道:“十三位煉體境高手,這清風寨倒是大手筆啊。”
即便魚尾依託煉體境二重天的實力能夠碾壓在場十三人中的任何一人。
不過要讓她以一敵十三,多多少少還是高看了她。
除非她願意動用洞庭湖秘法借來修為,達到煉體境三重天,否則面對眼前十三位煉體境一重天的漢子。
想要取勝,可是極其困難的一件事。
墨無痕走上前幾步,身上氣息不曾顯露,他看向眼前的十三太保。
對著身旁的魚尾緩緩說道:“有仇?”
後者點了點頭,眼神中殺氣盡顯。
“需要我出手嗎?”
墨無痕澹澹開口,他如今踏足煉體境三重天,這十三人即便聯手也不可能與他一戰。
魚尾搖了搖頭,手中緊握匕首,沉聲道:“私人恩怨。”
墨無痕微微一笑,大手一揮,七星龍淵懸浮身側。
他緩緩說道:“儘管出手,在這十三人落敗前,沒有人能夠打斷你們的交手。”
魚尾臉色微變,看向懸浮在半空中的那柄三尺青鋒。
她可以感受到七星龍淵中蘊含著的強大威能,即便是她也難以抗衡。
她此刻更加確定墨無痕不是自己能夠招惹的存在。
十三太保此刻看著半空中的那柄三尺青鋒,眼神中無不透露著驚駭神色。
他們看著白衣飄飄的墨無痕,為首一人語氣凝重:“我們清風寨與閣下無冤無仇,閣下何故如此?”
要知道現如今的墨無痕雖然不顯山不露水,但是其手中的七星龍淵散發出來的劍勢就足以鎮壓他們在場所有人。
雖然墨無痕不過八歲模樣,但是修仙一途可不是以年歲看實力的。
不得以貌取人。
墨無痕聞言澹澹一笑:“沒有仇嗎?”
說著便讓魚尾將那已經被鮮血浸透成紅色的布袋扔到眾人面前。
一顆頭顱從布袋中滾落而出,一路滾到為首那人的腳下。
當他看到那顆已經滿是泥濘的頭顱,臉色瞬間陰沉。
“王狗!”
一聲怒喝聲響起。
只見那為首之人咬牙切齒地看向墨無痕,緊握闊刀的那隻手開始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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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無痕不為所動,他緩緩開口說道:“現在我們還是無冤無仇嗎?”
說話間,嘴角的那一抹笑意愈發明顯。
十三太保看到那顆頭顱時,最後的理智也已經被憤怒沖刷。
尤其是十三太保為首那人,他怒目圓瞪地盯著墨無痕,若非忌憚其身旁懸浮著的那柄飛劍。
只怕早就已經與其拼命。
要知道腳下這顆頭顱的主人與自己可是親兄弟,兩人自幼父母雙亡,一路磕磕絆絆長大。
好在如今一人踏足修仙一途,一人踏足武人一途,日後本是風光無限。
誰能想到...
看著劍拔弩張的十三太保,墨無痕對著魚尾開口說道:“該你了。”
後者點了點頭,身上氣息不再有所隱藏,手中匕首瞬間大放寒芒。
一道冰冷的氣息充斥四周。
墨無痕微微一笑,走到柳先舒身旁,緩緩說道:“我們兩個下個注怎麼樣?”
後者微微一愣:“賭什麼?”
“賭這魚姑娘是死是活。”
墨無痕澹澹開口。
柳先舒神色一變,他瞪大眼睛看著墨無痕,開口道:“墨公子,你不是說...”
墨無痕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保證沒有人能夠打擾他們的交手。”
“至於她能不能打得過這十三太保,就要看她自己了。”
聽到這話的柳先舒眉頭緊皺,他看向戰場中的魚尾,低聲詢問道:“墨公子可否保證她的安危?”
墨無痕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我與她非親非故,為何要出手?”
柳先舒沉默片刻,隨即臉色沉重道:“若是墨公子不能保證魚姑娘的安危,那麼千年寒潭的位置,在下便無可奉告。”
聽到這話的墨無痕微微一笑,他緩緩抬起頭看向這個比他高了估摸兩個腦袋的年輕讀書人。
緩緩說道:“不知死活?”
後者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一臉凝重開口:“讀書人向來說到做到。”
懸停在半空的七星龍淵勐然間散發出一道輕微劍氣,劍氣劃過一棵參天大樹,大樹瞬間便被攔腰斬斷。
墨無痕開口:“依舊?”
柳先舒沒有任何猶豫地點了點頭。
“痴情種。”
墨無痕冷笑一聲,目光看向場中鏖戰的十四人。
若論修為高低,魚尾出身洞庭湖,一身煉體境二重天的修為完完全全碾壓在場所有人。
可惜她面對的不僅僅是一二人,而是足足十三位。
十三位煉體境一重天的修仙者齊齊出手,即便是修為高了他們一個小境界的魚尾也有些吃不消。
此刻她堪堪擊退衝殺而來的一人,隨即又被另一抓住空隙,狠狠一腳將自己踢飛出去。
魚尾落地後大口吐出濁血,她目光掃過全場,經過先前一番鏖戰,原本清風寨十三太保,現如今僅有六人還站立在場上。
身上或多或少皆是負傷。
墨無痕靜靜站在一旁,根本就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柳先舒此刻急了,他慌忙開口:“墨公子莫非真的不想去千年寒潭了?”
墨無痕並未說話,只是眼神中略微多了幾分寒氣。
雖然他剛剛穿越過來不久,不過其本身就不是什麼軟弱之人。
此番柳先舒一而再再而三地對自己指手畫腳,即便墨無痕心性極好,此番也是有了幾分厭煩。
不過礙於一些客觀原因,墨無痕終究沒有與其過多計較。
他看向場中,只見魚尾此刻再一次與那僅存的六位太保擊打在一起。
不過經過先前的一次重傷,此刻的魚尾顯然是不敵眼前的清風寨六位太保。
雖說不至於直接落敗,但是多多少少也是被壓制得難以反擊。
“殺人償命!”
六位太保中為首的那一人,一聲怒喝。
手中闊刀頓時加大力道,直接衝著魚尾的纖細腰肢斬去。
若是放在先前,面對這一刀,魚尾可以輕輕鬆鬆接下。
不過此番她被壓制得厲害,莫說反抗,就連躲避都極為困難。
就在那柄闊刀要斬到其腰肢時,一聲慵懶的聲音響起。
“嘰嘰歪歪,聽著生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