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歌搖搖頭。

她哪裡有什麼秘方呢?

所謂的秘方,不過是空間裡的那灣靈泉水。

而這空間的秘密,她是不可能告訴任何人的。

見她搖頭,楊松年眼底那抹光亮立刻黯淡了下來,漸漸化為烏有。

是他想多了。

見這對小夫妻近來相處的不錯,他天真的以為她可以為了謝逸辰付出一切。

想想也對。

這小夫妻也只不過是近幾個月關係才變好,他們之間的感情根本沒那麼深。

錢沒了可以再賺,可秘方若沒了,這女人就失去了一個賺錢的機會。

“那我先回春風鎮一趟,你在這兒等信。”雖然有些失望,可楊松年還是說,“我去吳癩子那看看,或許還能有發現。”

“明天就要開堂了,這期間你千萬要忍住。萬一惹出什麼事,對阿辰的案子絕非好事。”

新上任的縣令清高孤傲,最討厭那些市井無賴了。

如果這女人暴露本性,勢必會對這樁案子產生負面影響。

沈長歌點點頭:“麻煩你了,大叔。對了,走的時候匆忙,我忘記交代劉大爺了。麻煩你把小寶送到陳大孃家,讓她幫忙照顧幾日。”

“等這邊的事情解決了,我就回去。”

這邊事情什麼時候能解決呢?

她心裡也沒有底。

楊松年沒有拒絕。

他離開後,沈長歌便又出去打探訊息。

孫疤子正和一群酒肉朋友坐在大堂吃飯,看到她後,便輕佻地吹了個口哨。

坐在他對面的,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他身材魁梧,古銅色的肌膚,骨節分明的大手裡還拿了兩隻沉甸甸的鐵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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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子,你最近口味漸重啊!”看到孫疤子的舉動,他色色地笑了起來,“這種貨色你都能看的上?”

孫疤子用眼角餘光瞟了沈長歌一眼,絲毫沒有掩飾眼底的鄙夷:“龍四爺,我眼又不瞎。”

“疤子,你這麼說一女孩子好嗎?”龍四爺哈哈大笑起來,“其實這女人只是稍微胖了點,黑了點,五官還是很不錯的。”

“你看她那腰身,還有那大屁股,一看就像是能生兒子的。”

“疤子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哪怕收個外室,讓她先給你生幾個傳宗接代?”

聽著那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沈長歌目光一緊。

她徑直走到那人面前,面無表情地問:“你在說誰?”

“說你啊!”龍四爺也不怕她,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你可別不識抬舉,能被我們疤子看上,那可是你前世修來的福氣!”

這人祖上是開鏢局的,他更是自幼習武,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沈長歌臉一黑,一個耳光直接扇了過去。

她並沒有用力。

楊松年說過,這時候不能惹事的。

可即便如此,龍四爺右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腫了起來。

“賤人,你竟敢打我!”龍四爺眼底赫然升騰起兩團憤怒的火焰,厲聲罵道。

沈長歌並沒說話,只是一把奪過了他手裡的鐵核桃。

“還我!”龍四爺看了,越發的惱了,“別逼老子動手,老子可不想打女人!”

這鐵核桃可是他家祖傳的,乃精鐵所制,堅硬無比,從不肯讓外人輕易觸碰。

“快把東西還他!”孫疤子吃過這女人的虧,並不敢上前,“沈長歌,這可是縣城,不是你們上水村!”

沈長歌並沒有理他們。

她緩緩舉起手,只見稍微一用力,一縷鐵屑便如細沙般從手指縫隙中流下。

眾人看了,立刻呆了。

沈長歌拍了拍手上的殘餘的鐵屑,轉身便向門外走去。

“這女人叫什麼,沈長歌?”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龍四爺磕磕巴巴地問。

孫疤子站在一邊,雞啄米似的點著頭。

沈長歌。

很好。

龍四爺表示,他記住這個名字了。

沈長歌卻不想記住他。

雖人生地不熟,不過她還是打聽到了吳癩子家人的下塌之處。

據楊松年說,吳癩子家很窮。

詭異的是,他們住的客棧竟然還不錯,一天下來應該也得不少錢。

她盯了吳家人整整一天,發現他們幾個除了吃喝拉撒,再沒做過任何事,就連案子的事都沒出去打聽一下。

顯然,應該是孫疤子不讓他們亂動。

見天色已晚,沈長歌便回到了客棧。

她剛推開房間的門,卻見小寶和楊松年赫然坐在那裡。

“楊大叔,你怎麼把他帶來了?”她連忙上前點燃了煤油燈,詫異地問。

小寶剛上學,這時候請假未免有些不好。

“娘,你別怪楊大叔。”小寶紅著眼睛,啞著嗓子說,“我是擔心爹,所以便跟過來的。”

楊松年也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說:“這孩子一直哭,我怕他哭出病來,就乾脆替他找夫子請了假,把他帶過來了。”

“麻煩你了,大叔。”沈長歌想了想,說。

把他帶在身邊也好,謝逸辰的事情一出,私塾裡難免會有些閒言碎語。

小寶這孩子心思又敏感,肯定會胡思亂想的。

“沒什麼的。”楊松年連忙說,“聽說明天要開堂,吳家那邊突然決定把吳癩子送到縣城來治病。你說,這會不會是孫疤子的主意?”

從上水村到縣城的路很遠,別說吳癩子那種中毒之人了,就連楊松年坐那麼久的馬車也覺得筋疲力盡。

吳癩子若死了,那這事可就更麻煩了。

“娘,要不你把那秘方給他們吧?”小寶眨巴著紅腫的大眼睛,試探性地問,“等我長大後,我一定會好好孝順你的。”

沈長歌聽了,立刻明白了楊松年回村的意圖。

他想用秘方救謝逸辰,而自己又不同意。

所以他便想出釜底抽薪一招,直接去上水村找。

如果沒猜錯,此時那座茅草屋應該被他和小寶翻了個底朝天了吧。

尋找無果後,楊松年還不死心,便把小寶帶過來了。

她苦笑幾聲,有些無奈地說:“問題是娘根本就沒什麼秘方。我做東西好吃,那完全就遺傳。”

“我娘會做飯,所以我也會,僅此而已。”

別說小寶了,就連楊松年聽了都不信。

楊松年也不是沒吃過沈玉娘做的飯,沈玉娘做的是不錯,可再不錯也不及這女人。

小寶聽了,他下意識地握緊拳頭,蒼白的指節清晰可辯。

“時間不早了,大家還是先休息吧。”沈長歌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只能下逐客令,“明天開堂呢。”

見她始終不同意,楊松年有些失落地嘆了口氣,只能離開。

楊松年離開後,沈長歌替小寶洗了澡,便把他抱到了床上。

客棧只有一張床,兩人只能同睡。

半夜時分,小寶躡手躡腳地溜下床,開啟了沈長歌的包袱。

她包袱裡東西很簡單,除了幾件衣服,再無他物。

奇怪,秘方呢?

家裡沒有,包袱裡也沒有,難道藏在她身上?

想到這兒,小寶迅速將包袱放回原位,又回到了床上。

藉著朦朧的月光,他看到了沈長歌那張安靜的睡顏。

他壯著膽子,緩緩伸出了小手,小心翼翼地摸索著。

突然,沈長歌翻了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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