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似乎不用你操心吧?況且有一點我也覺得很奇怪,說不定龍閣圖騙了所有人呢。”李連鶴搖搖頭,忽然向著林天開口輕聲的說道。

“你說他騙了所有人什麼事情?”林天微微一愣,看著李連鶴的神色有些怪異。龍閣圖的為人林天看的清清楚楚,林天堅信龍閣圖不是那種大奸大惡之人,所以李連鶴這樣說話讓林天的心中未免有些不太舒服。

“我是說他怕老婆這件事情說不定是騙人的呢?你想想看,龍閣圖這麼多年來從來都沒有收過別人一分錢,對外都號稱是他家的那個夫人不讓他收。其實以龍閣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被一個女人捆住了手腳?要我說這一切說不定就是一個幌子,之與龍閣圖的心中自己究竟在想什麼,那就要去問龍閣圖他自己了。也說不定她就是這個愛好呢?”李連鶴撇了撇嘴巴,向著林天開口有些無奈的說道。

“人越來越多了,拓宣鴻才的手段真是歹毒,我想用不了一會龍閣圖只怕是就要親自前來,你說他會不會大義滅親,直接殺了這個楊帆?”李連鶴看著四周的小巷子幾乎是已經擠滿了人,不由得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有些遲疑的向著林天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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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有八九會這樣做。不過我覺得拓宣鴻才應該會攔著他。楊帆的命運已經註定,不是刺配邊疆就是終老天牢,再也沒有別的可能了。”林天聽了李連鶴的話,忍不住的向著跪在地上的楊帆望了一眼,神色之中也有些不忍。好似是怕被李連鶴說一般的,林天只是看了一眼便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其實從拓宣鴻才開始問話的時候林天和李連鶴兩人就已經聽出了其中的味道。拓宣鴻才是逼著楊帆在人多的時候說出了自己的身份。要知道楊帆雖然有龍閣圖那樣的大靠山,可是不可能逢人就去說,最多也就是有限的幾個人知道罷了。

至於其餘的西城的百姓們,怕是也只是知道這位西城最大的鱷魚幫幫助楊帆的背景很硬,但是至於究竟硬到什麼地步,他們哪裡能夠知道呢?

現在拓宣鴻才逼著楊帆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將自己的背景靠山說了出來,便等於是將死了龍閣圖。龍閣圖如果承認了自己有這麼一個侄子,那麼只能夠大義滅親,將楊帆殺死。否則的話當著這麼多百姓的面前,他龍閣圖三十年來辛辛苦苦所積攢下來的清譽就被毀的乾乾淨淨,那裡還有半點的存在。

相信用不了半天的時間,文相大人的侄子是城西黑社會,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的新聞就會傳遍整個洛陽城。到時候龍閣圖就算是想要挽回都不可能,所以他唯一的選擇就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來個大義滅親,才能夠保住自己的清譽。

當然了還有另外一種辦法,那就是龍閣圖完全不搭理楊帆,拒不承認自己還有這樣的一個親戚。以他的身份如果這樣做,其實也沒有什麼人能夠多說他半句,可是將來在朝堂上說話的氣勢只怕是就未免矮了幾分。讓他文相的聲譽受損,這是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過的事情,所以林天他們幾乎已經可以肯定龍閣圖的選擇了。

不過是片刻的功夫,果然是如林天和李連鶴所猜測的那樣,龍閣圖的馬車來到了城西,立在了楊帆那府邸的面前。

“這個陣仗也玩的太大了吧?我只不過要你們自己想辦法,把我也牽扯進來做什麼?”龍閣圖下了馬車,徑直來到了林天和李連鶴的面前,眼睛連看都沒有向著跪在地上的楊帆多看一眼,直接開口向著兩人壓低聲音說道。

“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剛好遇到了拓宣鴻才。這事可不是我們做的,要問為什麼我覺得你應該去問他,我們原本就是來看熱鬧的。”林天向著龍閣圖有些無奈的攤開了雙手,向著站在遠處望向這邊的拓宣鴻才指了指。

“這個老混蛋。一讓他出山就先和我為難。”龍閣圖有些憤憤不平的低聲罵了一句。但是依舊還是向著拓宣鴻才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

“靖遠郡王,好久不見。”來到了拓宣鴻才的面前,開口向著拓宣鴻才開口輕聲的說道。

原本以為是來了救星的楊凡猛然間向著龍閣圖撲了過來,卻不想被龍閣圖直接一腳給踢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再抬起頭來看到龍閣圖那幾乎是可以殺死人的眼神,連忙軟塌塌的趴在了地上,將頭深深的埋在了地上,不敢再抬頭望向這邊的情況。

“還好,畢竟是年紀大了,比不上文相大人您。”拓宣鴻才向著龍閣圖微微拱手,卻是並不再多說什麼,只是滿臉說不出來的笑意。

要知道文相乃是超一品的官員,等若親王。但是拓宣鴻才卻是當今皇帝的親叔叔。所以兩人品序相同,倒是也不存在誰給誰行禮的問題,也就只能夠兩人相互拱手,算是行過了禮,問過了好。

“哪裡話。您在那王府之中一下就沉寂了二十年,一轉頭出來了手段還是如此犀利。不過是個小孩子,那裡用得著你如此的手段?說吧,究竟想要做什麼。”龍閣圖面對拓宣鴻才則是好像完全失去了談下去的意思,只是有些惡狠狠的向著拓宣鴻才瞪了一眼,開口輕聲的說道。

“沒什麼,林天說是要這個房子,怎麼說我也算是他的長輩。幫幫自己侄女婿的忙還是應該的。倒是文相大人你究竟是怎麼想的我就不知道了。”拓宣鴻才望著龍閣圖,開口輕聲的笑道。

“我怎麼想?你覺得我應該怎麼想?”龍閣圖被拓宣鴻才氣的差點沒跳起來。明明就是拓宣鴻才打上了自家的門,現在反倒是問自己究竟是怎麼想的。龍閣圖現在真是有些後悔,怎麼就沒把自己府中五百龍騎帶來呢?就算是不能夠真的殺了拓宣鴻才,可是好歹也能揍他一頓出出氣啊。

“文相大人心中當明白我在問什麼。你用這種手段向陛下問路,身為臣子,拓宣鴻才也就知道替陛下接招,希望能夠化解文相大人心中的疑惑。”拓宣鴻才微微一笑,向著龍閣圖開口輕聲說道。

“你能代表的了陛下?”龍閣圖被拓宣鴻才說破了心事,也不尷尬。反倒是竟然換上了一副一本正經的神色來,望著拓宣鴻才開口問道。

“我今天能夠站在這裡,原本就是陛下的旨意。你覺得我能不能呢?”拓宣鴻才點了點頭,明白龍閣圖的心中究竟在疑惑什麼,不由得開口輕聲的笑了笑,向著龍閣圖開口淡然的回答道。

“那你告訴我,陛下究竟是怎麼想的?龍閣圖向來不懼怕一切。可是畢竟不喜歡這樣不明不白的晃盪著,找不到答案。”龍閣圖沉默了一下,目光緊緊的盯住了拓宣鴻才,開口沉聲的問道。

“文相大人,在您的心中陛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拓宣鴻才並不著急回答龍閣圖的問題,反倒是向著龍閣圖開口問了一句。

“一開始的時候陛下在我心中只是權宜之計。只要不被慕容家搶奪帝位便是。我的確是曾經想過在將來安定下來了之後,選一拓宣家的男子來接替陛下的位置。可是陛下最近的表現實在是可圈可點。我龍閣圖到了現在也不得不承認,陛下的確是一位了不起的雄主。”龍閣圖沉默了一下,開口向著拓宣鴻才輕聲說道。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一位絕世雄主怎麼會允許自己大權旁落呢?陛下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只不過陛下自己不願意成為傀儡罷了。我們這些拓宣家的老頭子都能夠放下那麼多年的榮辱,重新披上了自己的戰甲,穿上了官府站在了朝堂之上。文相大人你不至於還要為了這樣的小事而與陛下鬧彆扭吧?”拓宣鴻才聽了龍閣圖的話,不由得連連點頭,開口向著龍閣圖開口笑道。

龍閣圖站在那裡沉默不語。在他的心中對於拓宣龍兒的確是已經有了認可。可是越是如此,他就越是害怕拓宣龍兒走上歧途,又被拓宣家的那些老家夥聒噪著搞什麼陰謀。

可是現在聽了拓宣鴻才的話,龍閣圖才算是明白了拓宣龍兒的意思。拓宣龍兒並沒有扶植他們來打擊慕容家,最後達到一個和平共處的局面。沒有一個雄主會認為這是一個好主意。正所謂臥側之榻豈容他人鼾睡。現在的拓宣龍兒已經不是那個剛剛坐在龍椅上的小姑娘了,而是一個已經有了自己思想的女帝陛下了。

“老夫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侄子。罷了罷了,老夫一世英名,豈能遭你破壞?”龍閣圖想明白了心中的事情,不由得覺得渾身輕鬆。忽然間轉過頭來向著依舊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的楊帆怒吼一聲,直接一步踏了出去一掌向著楊帆的額頭拍了下去。

“文相手下留情。”拓宣鴻才驚呼一聲,踏前一步伸手向著龍閣圖的手掌拍了過去,將龍閣圖的手臂擋在了外面,算是救下了楊帆一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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