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芳的話已經不給慕容明光面子到了極致,頓時讓慕容明光面色陰沉了下來。盯著元芳上下打量了兩眼,不再說話,又一次的轉過了身去一副神遊的模樣。

“老元帥這一次作為南陽王特使,不知道南陽王那邊究竟是什麼意思呢?”拓宣龍兒知道此時慕容明光的心中一定是在盤算著什麼,也不多說,只是向著元芳望了過去,開口輕聲的問道。

“南陽王為國鎮守南疆。七代家主死於邊境之上,可是在京城之中的王府竟然遭到了某些人的攻擊,以至於化作齏粉。十數代家主的珍藏都毀於一旦,這是我們南陽王府所不能夠接受的。我代表南陽王來到這裡,就是想要問一問諸位,若是連在邊關拼命的將士的家都保護不好,那麼我們這樣的大夏還有希望麼?”元芳搖搖頭,抬起頭來向著拓宣龍兒望了一眼,開口沉聲的喝道。

“他景夢白的家當全在南陽,京城王府之中究竟有什麼,嘿嘿。可不是你們紅口白牙說了就算的事情。”慕容明光此時忽然抬起了頭來,向著元芳開口沉聲的說道。

“我說的不是家當的問題,我說的是南陽王府被人摧毀的事情。還請武相大人不要混為一談。是不是我們南陽王府如果今天不來人,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我元芳今天來到這裡,就是想要告訴你們,我們南陽王府一定要一個公道。如果不能夠給我們這個公道,我南陽百萬鐵騎就要給你們一個公道。”元芳冷笑一聲,提高了聲音在大殿之中開口喝道。

元芳中氣十足,聲音極大。此言一出,整個大殿之上盡然都安靜了下來。安靜的就好似一根針落了下來,整個大殿的人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除了在後面支援南陽王一脈的官員們。這邊不論是武相還是文相一脈的官員全都愣在了那裡,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就連慕容明光和龍閣圖也同樣的是張大了嘴巴,望著元芳的目光也是無比的複雜。

“大夏不給我們南陽一個公道,我們南陽百萬鐵騎就給大夏一個公道。”這句話已經形同叛逆。任憑誰也不會想到元芳代表南陽王府來到京城,竟然會是這樣一個強硬的態度。

“破虜元帥,請你注意自己的態度。就憑你剛才那句話,本相就可以將你拿下,將整個南陽王府定為叛逆。”慕容明光在初時的震驚過去之後這才恢復了過來,盯著元芳開口沉聲的說道。

“將我們南陽定位叛逆?哼,這麼多年以來,老王爺孤身鎮守朝扶防線,你們這些人在哪裡?就是躲在京城之中安享太平麼?獠牙堡固若金湯,被你們慕容家用作一族之私器,整個西涼軍烏煙瘴氣,那裡還有一點大夏鐵軍的模樣?北海王龍戰被你們困在北海,寸步難離。明明可以為我大夏做出更多的貢獻,可是就因為你們,讓北海王困守北海,這就是你們對待我大夏絕世名將的態度麼?”元芳冷笑一聲,向著慕容明光開口罵道。

“且不去說他們,就說我們南陽。孤懸南疆,朝中無人。你們又知道我們南陽在這些年之中究竟付出了多少麼?你們說南陽王貪財,可是我們不貪財行麼?每年的軍費,你們照單給全的又能夠有幾次?”元芳的目光緊緊的盯住了慕容明光,繼續開口大聲的說著。

慕容明光冷笑一聲,卻是根本不理會元芳。依舊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態度,任憑元芳站在那裡對他大肆的怒吼。

“現在竟然欺負到我們頭上了,我們南陽就一定要一個說法。”元芳冷笑一聲,聲音低了下來,開口向著眾人說道。

“那麼南陽究竟想要怎麼樣?”拓宣龍兒看著神態激動的元芳,心中也不由得有些無奈。他知道元芳這一次來定然是想要與慕容家分個勝負,可是她真的沒有想到南陽一脈竟然選擇了如此極端的方式,直接就在大殿之上以一種近乎叛逆的姿態來質問慕容明光。

這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態度,實在是讓拓宣龍兒感到了無比的頭疼,只能夠向著元芳開口輕聲的問道。

“我們要找出炸燬我南陽王府的兇手。同時京城府尹尚洪剛和御林軍統領慕容明正身為京城的執法者,竟然沒有找到絲毫的蛛絲馬跡,導致了這件事情的發生。我們要求將他們兩人處死,以平我南陽百萬將士之憤怒。”元芳的目光掃過了大殿之中的諸位大臣,開口向著拓宣龍兒沉聲的說道。

“元芳,你在做夢麼?還是在朝扶防線呆久了,腦子都已經有些不清楚了?你要記住,南陽也是大夏的一部分,你們這樣的要求,簡直就是讓大夏蒙羞。”慕容明光冷笑一聲,開口向著元芳沉聲的說道。

“至於同意不同意,當然是由陛下聖裁。似乎還輪不到武相大人您來做主。”元芳向著慕容明光望了一眼,開口沉聲的說道。

“我們當然要找到炸燬南陽王府的兇手,可是如果說處死尚洪剛和慕容明正兩人,是不是有些太重了?他們兩人最多也就是失職之罪,但是罪不至死吧?”拓宣龍兒看著元芳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樣,也覺得有些亂了陣腳,開口輕聲的說道。

“陛下,殺了他們兩人,至少不會讓我南陽百萬戰士覺得寒心。陽朝防線建設在即,如果軍心都不穩,又何談反攻妖蠻?”元芳跪在了地上,聲若洪鍾的向著拓宣龍兒開口叫道。

“元芳可是一個很穩重的人,可是今天他這樣的行為已經接近逼宮。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這樣做?老王爺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麼?”林天一直看著事情的發展,看到元芳跪了下來,忍不住的伏在李連鶴的耳邊開口輕聲的說道。

“我怎麼知道。在南陽的時候覺得這傢伙真厲害,說話的時候都透著一股神秘。怎麼到了今天在這朝堂之上,反倒是讓人覺得他就是一個不通事理的老頭子?我想以他的本事,絕對不會就是來逼宮的,一定還有什麼別的手段。我們先靜觀其變便是。”李連鶴也壓低了聲音向著林天開口輕聲的說道。

林天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他知道元芳一定有自己的目的。可是看著拓宣龍兒坐在龍椅之上有些無奈的表情,林天又實在是覺得有些心中不忍。但是現在他也不能夠隨便開口,只能夠沉默的看著元芳。

“南陽王是想要以陽朝防線的事情來威逼陛下了?陽朝防線是我人族大事,絕對不是你們南陽一家的事情。你那這件事情來逼迫陛下,手段未免顯得有些太過下做了吧?”慕容明光的眼神之中猛然間閃過了怒意,死死的盯住了元芳開口大聲的呵斥道。

“既然武相大人也知道陽朝防線是現今人族一等一的大事,那麼今年我南陽的軍費怎麼反倒要比去年還要少了一成?難不成武相大人覺得我南陽並不重要,是想要將我們南陽軍趕盡殺絕麼?”元芳冷笑一聲,站起了神來目光盯著慕容明光開口沉聲的喝道。

“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呢。”李連鶴拉了拉林天的一宿,開口向著林天輕聲的說道。

慕容明光也不是傻子。他自己知道如果真的在南陽王府對付林天,一定會被整個南陽王府藉著這個話題來小題大做。所以在定下要殺死林天的計劃之後,對於南陽軍的軍費他以武相的權力便將之減少了一成。

等於是一下子就卡住了南陽的脖子。要知道南陽那邊地廣人稀,自給自足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所以當初景夢白也說過南陽絕無自立的希望。慕容明光就是想要藉著這個機會,狠狠的掐住了南陽王的痛處,讓他們對於林天的事情不敢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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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林天沒有死,他們的計劃失敗了。慕容明光也沒有想到南陽王府竟然會藉著這個機會,讓元芳直接來到京城發飆。

林天活著,拓宣龍兒一定是站在林天一邊。浩儀太后的態度則是無比的曖昧,誰也說不清楚。景夢白藉著這個功夫讓元芳上來一鬧,一個大元帥的身份放在那裡就已經足以壓死很多人,自然是能夠鎮得住場子。

慕容明光現在終於明白了過來,景夢白真正的目的是軍費。如果自己不作出退步,那麼南陽王府裹狹著打下朝扶防線和四國省的餘威,還真有可能就讓他不得不放棄了御林軍和京城府尹的位置。之後他也不敢太過苛刻南陽王府,現在南陽王府又得到了物產豐富的四國省,要不了三五年,南陽現在物資匱乏的情況就能夠得到改變,到時候他這個武相想要在掐住南陽王的脖子也變得無比艱難。

“南陽景家鎮守南疆數百年,七代家主血染江山,千萬戰士青山忠骨。可是我們換來了什麼?王府被毀,軍費被扣。這樣的事情,讓我們南陽那邊的戰士究竟怎麼辦?”元芳搖搖頭,向著拓宣龍兒開口輕聲的說道。

“武相大人,南陽軍費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拓宣龍兒坐直了身體,目光落在了慕容明光的身上,開口沉聲的問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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