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過獎了,你我同為歡唱聖手。要說這玩弄人心的手段,李兄似乎是並不比我要少啊。”柳閒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緊接著一身青衫的柳閒便緩緩的走了進來,向著李連鶴和林天兩人微微拱手。

“他就是那個男人?”林天略一遲疑,忽然抬起頭來向著如煙輕聲的問道,聲音之中說不出來溫柔,似乎是怕聲音大一點都能夠驚到了如煙一般。

“除了他還能夠有誰?在大夏的時候,你贏了我一場,原本以為今生我們都沒有機會再見了,今日相見,我們剛好討回來這個。文采比試你在大夏已經輸給了我,你的狀元之名名不副實,我看今天這個花王的名號你也得讓出來了。”李連鶴抬起頭來望著柳閒,神色之中似乎是厭惡痛覺到了極點。

“我在如煙的琴中放入了軟經散。你們現在想要調動身上的才氣已經不可能,再過一會你們渾身的經脈都會癱瘓,整個人都會不能走動,隨我擺動。便是這樣你們還要在我面前逞強麼?我柳閒始終是笑到了最後的那個人。”柳閒盯著李連鶴和林天的目光之中無比怨毒,開口沉聲的說道。

“以你的身份,從來都不缺錢。可是你為什麼要對如煙姑娘如此?”林天嘆息了一聲,似乎是有些認命的坐了下來,但是依舊還是向著柳閒輕聲的問了一句。

“不過是當年與朋友打的一個賭罷了。”柳閒向著依舊是淡然無比的坐在一邊的如煙望了一眼,開口輕聲的說道。

“只因為你的一時快樂,就要毀了別人一生麼?柳閒,你這樣做是否太過卑鄙了一些?”林天有些憤怒的向著柳閒一聲怒吼,面色頓時變得有些慘白,身上只覺得無力到了極點,只怕是柳閒那所謂的軟經散的藥力已經發作。

“我的事情與你們又有什麼關係?你們還是關心一下你們自己吧。”柳閒看著李連鶴與林天兩人都是面色慘白,露出了痛楚之色。立刻就知道自己所下的藥已經成功,不由得心中無比興奮的向著兩人開口叫道。

坐在一邊的如煙只當做是充耳不聞。拿起了桌上的筷子,依舊是一筷子一筷子緩緩的吃著菜。只不過已然有兩行清淚順著她的臉頰緩緩的流了下來。

“太子已死,你現在繼續掙扎還有什麼意思?”李連鶴知道柳閒一直都是宰相朝顏如玉一脈的人,可是現在傻子都能夠看出來朝顏家的覆滅不過是時間的問題。柳閒竟然還要幫著朝顏家做事,這怎麼能夠不讓李連鶴覺得吃驚。

“他早就已經投靠了千柳海棠。或者可以說今天陰我們的人是海棠。那個我們曾經信任過的朋友。”林天坐在椅子上,面色之中顯得有些痛楚,卻是依舊還是開口說道。

“勝者王侯敗者寇。無論你們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沒有用處了。來人,將他們帶走。”柳閒冷笑一聲,也不回答林天的話,只是揮了揮手示意自己手下的人將林天和李連鶴兩人帶走。

“等一等。”此時的如煙終於停下了筷子,緩緩的抬起頭來向著柳閒望了過去,開口輕聲的叫道。

“柳閒,你究竟有沒有愛過我?”如煙那張猙獰的面容在此時顯得分外可怖,聲音之中也帶上了一絲說不出來的沙啞的感覺,向著柳閒開口輕聲的問道。

柳閒微微一愣,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如煙竟然還會站起來與自己討論這個問題。不過只是在微微一愣之後,柳閒整個人忽然就笑了起來。這個女子只怕是真的已經瘋了吧?

柳閒是什麼人?本屆狀元,皇子之尊。雖然是千柳大磐沒有承認過得私生子,可是畢竟還是頂著一個皇子的身份。這一次只要能夠把林天他們殺死,那麼回去之後海棠至少也要給他一個王爺做一做的。

就這樣一個人物,竟然就在青樓之中被一個女子指著鼻子問自己究竟是否愛她?這在柳閒看來簡直就是自己這輩子所聽過的最大的笑話了。

“不要再發瘋了,我還能夠留你一條性命,讓你就這樣在這裡活下去。”柳閒看著如煙,忽然開口輕聲的笑道。

給予如煙活下去的機會,這對於柳閒來說,似乎已經是最為仁慈的手段了。柳閒相信任何一個懂規矩明事理的女子都一定會被自己的這個決定而感動的無以復加。

“林公子,李公子,如煙對不起你們,只不過心有所寄。哪怕他是現在這個模樣,哪怕他並不愛我,可是我也無法真的放下他。還請兩位見諒。”如煙在一瞬間便放佛是恢復了正常,向著林天與李連鶴兩人望了一眼,開口輕聲的說道。

“無妨,誰還能沒遇見過幾個人渣了。如煙姑娘琴技高超,實在是令人佩服。”林天向著如煙笑了笑,無所謂的淡然說道。

“柳郎,我知道他們跟著你這一去,只怕是就再也回不來了。剛才那一曲我還沒有為他們唱完,可否允許我將剩下的那些唱完了?也算是我給他們陪個不是。”如煙抱起了自己放在方凳之上的琵琶,向著柳閒開口輕聲的說道。

柳閒似乎是對於她的那張面容都不願意再多看一眼,只是點了點頭,被過了頭去不在看向這邊。如煙伸手調了調自己的琴絃,又一次開始了她的彈唱。

一去終了,如煙站了起來向著林天與李連鶴兩人輕輕地又道了一個萬福。林天與李連鶴兩人則是伸手微微的鼓掌,氣氛之中說不出來的古怪。

“你們怎麼還能夠動?”柳閒回過頭來看著兩人,忽然之間反應了過來。既然中了他的軟經散,現在的林天與李連鶴應該是動彈不得才是。可是怎麼兩人不僅是能夠動,還能夠給如煙鼓掌?

想到了這裡柳閒不由得後退了一步,手中一柄青色長劍舉了起來。就在此時柳閒卻是忽然之間感受到了胸腹之中傳來了一種絞痛的感覺,緊接著整個人就坐在了地上,想要運功以才氣運轉都無法做到。而他帶來的那些黑衣人也是同樣的都面色驚恐的倒在了地上。

“南陽蓮子營如煙見過林公子。”就在此時如煙收了自己手中的琵琶,來到了林天的面前向著林天開口沉聲的說道。

“辛苦了。如煙姑娘在這臥底十餘年,從花魁到彈唱落魄,始終能夠記得南陽王的教訓,實在是令人感動。”林天點了點頭,向著如煙開口輕聲的說道。伸手將如煙扶了起來,目光卻是又落在了坐在那裡的柳閒的身上。

“這樣的人渣不如直接閹了算了。”李連鶴也站了起來,向著柳閒無比不屑的望了一眼,開口沉聲的說道。

“你們……你們究竟是怎麼做到的?”柳閒有些艱難的抬起了頭來,目光落在了如煙的身上,盡是那種不信和不甘的神情。

“如煙原本就是南陽王府的探子。從小送來朝扶,自然一直都是有專人負責教導。你以為你打賭的時候她並不知道實情麼?她就在等著你來找她啊。柳閒,這個局從三年前你遇到她的時候就已經輸了。”林天的面上滿是嘲弄之色,向著柳閒開口沉聲的說道。

“你……”柳閒渾身顫抖,被軟經散封住了渾身經脈,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微微的抽搐著,目光卻是依舊死死的盯住了如煙。

“你對我我沒有感情,我怎麼可能對你沒有感情呢?只不過你想利用我的時候,我才願意動用我自己的另外一個身份。我是南陽蓮子營的人,一入蓮子營,父母皆路人。便是連大過天的親情我都能夠忘記,又何況是你這樣一個浪子的愛情呢?”如煙淡然一笑,猙獰的面容之上滿是報復的快意。

柳閒猛然間口吐白沫,白眼一翻盡然是被如煙的這一席話給氣的直接昏了過去。林天看著柳閒的模樣,忍不住的也是冷笑了一聲。

“林公子快走,還有大東山上下來的高手,已經在城中了。如果你再不走,只怕是難以脫身。”如煙看著柳閒混到,這才回過頭來向著林天開口有些焦急的說道。

“殺了他們。”李連鶴向著一地的黑衣人望了一眼,猛然間心中升起了一股殺意來,手中才氣化作長劍將地上的黑衣人盡皆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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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子,請將柳閒交給我來處置好麼?”看著李連鶴就要對柳閒動手,如煙忽然開口叫住了李連鶴,神色之中充滿了期盼。

林天看著如煙的模樣,不由得長嘆了一聲。這種事情那裡是那麼容易說忘記就能夠忘記的事情?只怕經過了這麼多年的相思,便是假的也成了真的。只不過如今柳閒這般行徑,只怕是實在已經傷透了如煙的心,所以如煙才會想要自己來處理柳閒。

“可以啊。你說了算,反正他們也是你抓得。”李連鶴似乎是瞬間也明白了如煙的意思,開口輕聲的笑道。伸出手來向著如煙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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